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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另一波麻烦
身后,马首的良驹追得他们已经不到五十米,马首的马猛地一顿,回手握起了弓箭,这个距离已经到了射程范围内,马首的弓箭已经对准了风离辰的后心。
风离辰敏锐的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双眸却紧紧的盯着边界线!拔下暮听雪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插在了马臀上!
那匹枣红色的马嘶鸣一声,脚下的步子一乱后,越发的快!那只箭险险擦身而过。
一百米……
五十米……
快了,可是不够了!
就在马首的箭离弦的那一刻,风离辰抱着暮听雪从飞奔的马背上翻滚而下,箭似乎有些射偏,擦着风离辰头发错开而去。风离辰凭借着身上厚厚的狐裘,在雪地上疯狂的翻滚,他怀里紧紧的抱着暮听雪,两个人的身体因为惯性向蒙北的疆域翻滚而去。
雪下隐埋的石头像利器,狠狠的碰撞撕裂……
天旋地转,灰蒙蒙的天空和皑皑的白雪,分不清彼此。
高低起伏的丘陵上所有的细节,全被洁白的雪美化修饰,只有那两道身影,一白一红,在苍茫间交相辉映。
那白,白得透彻纯粹……
那红,红得妖冶凄迷……
等到风离辰抱着昏过去的暮听雪,冷冷的看着包围过来的两拨人,他的唇角微微一提,还好,他们已经进入了蒙北的国界了。
臭小子,你他娘的准备受死吧,老子要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马首恶狠狠的用马刀指着他。
白袍老者见状。反而勾起嘴角,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既然有人要动手,他才懒得浪费力气。
风离辰眉头微微一皱。他真的很不喜欢这马首的说话方式呢,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教他。
风离辰波澜不惊的抱起昏过去的暮听雪,对着马首依旧用着地道的蒙北话道:杀你弟兄的人明明是他。我如今没有一丝内力,如果不是他杀过来,我想你已经带着我,拿到你们今年的过冬粮了。
滚蛋!你他妈的就是把老子当枪使,我们自相残杀,你渔翁得利……
风离辰淡淡截住他的话:马首该不会是因为打不过他们而迁怒与我们吧……口粮钱财就摆在你面前,可是你没有能力拿,难道还怪我们吗?
你!马首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混蛋。你根本就是在骗老子。西域是假的。蒙北一定也是假的!
风离辰淡淡一笑:是不是假的,马首应该最清楚,我想你的手下应该已经收到巴雅尔的回信了吧。否则,马首刚刚的那一箭也不会射偏了……
你!马首再次无话可说开始狐疑了起来。
因为。巴雅尔的回信,的确是昨天便交到了他手里,信里言语措辞的当,并说明了答应他们的一切要求,想赎回他们的大公子,但是前提要求是要毫发不伤,否则他们会让峨山的马贼们血债血偿。
孟格尔部的巴雅尔虽然在蒙北算不上鼎鼎大名,但也勉强算是个一流的商贾,无论是财还是势都不认同小觑。
马首明显犹豫了起来,如果,自己废了这么大力气,死了这么多弟兄不捞回点什么来,他怎么甘心!
看着消停下来的马首,白袍老人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明显察觉到马首已经开始犹豫不打算下杀手了,可他也不想再多等了,免得再横生枝节。
西域奇异的音调传来:那便让老夫解决了你吧!
狠辣的招式袭来,却在靠近风离辰的乃一瞬间,再次遭到了马刀的阻截。
白袍老人看着马首面色微寒:那就先解决了你!
风离辰唇角带了浅浅的弧度:人的贪欲真的就像罂粟,一旦沾染,不死不休。
当真滑稽,可笑,更可悲……
风离辰看着混战中的两拨人,手掌紧紧贴着暮听雪的后背,一股暖流缓缓的融进她的身体里。
暮听雪缓缓的睁开了眼:辰……
风离辰淡淡一笑:没事了?
暮听雪轻轻点头,忽然间想起了刚刚她感觉到的那一丝温暖,眸中一阵惊喜:你……
风离辰眸子更加柔和,轻轻点头。
嘭……的一声巨响,马首已经被那白袍老人重伤在地。
老者不再穷追不舍,解决掉这块绊脚石,老者雄浑的内力朝着风离辰和暮听雪袭来。
风离辰似乎没有反抗之力的静静的站在那里,躲都不躲。
就在掌风靠近的那一刻,风离辰抬手,一股磅礴的内力喷薄而出,狠狠的对上了老者的那一掌。
噗……老者的身子如秋叶凋零一般被狠狠的拍飞出去。
他的内力恢复了!
风离辰一开始也很纳闷,他是在麒麟宫浩瀚如海的里发现的那本古老的书籍,记载的那种治疗的方法。他的尝试取得了很大的突破。
他感觉,自己通过那种方式几乎实现了与暮听雪的同气连枝。
前些日子,是自己的身体先出现虚弱的反应,然后暮听雪体内的蛊毒发作了。而令自己惊喜的是,当暮听雪体内的蛊毒再次沉浸的时候,自己的内力也已经开始缓缓恢复……
虽然还不能恢复到他全盛时期,但是已经不再是毫无反抗之力了。
那老者的身体被雪族的高手接住,几人的眉头都紧紧的皱着,刚打算上前帮忙。
却听见眼前的山丘背后传来了马贼特有的吆喝声!
是马贼的大部队来了!
白袍老者知道今天在这里是占不到便宜的了,而且,风离辰的武功恢复,凭借着他今天带来的人,想必是不够的了。
撤!白袍老者果决的吐出一个字。
他的手下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护送着他,快速离去。
风离辰一身圣白,傲然独立于冰雪世界中,看着那一帮退去的人群,似有些喃喃自语:神寂圣域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暮听雪听着那些呼啸而来的吆喝声,不禁抓紧了风离辰的手臂:辰,你真的认识那个什么巴雅尔吗?
风离辰微微挑眉:不认识,我只是知道蒙北似乎有这样一个人。
暮听雪瞬间呆滞:那怎么办,他们回来么?
马贼们此时正聚在马首身边,照顾着他们头儿的伤势:咱们的人来了,头儿,这小子跑不掉了!
一定要狠狠的宰他娘的一把!
真想杀了这小子,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风离辰静静的看着雪丘顶上呼啸而下的马贼,淡淡的对暮听雪说:他们会来的,只不过,他们与这帮马贼一样,是另一拨麻烦……
蒙北的雪洋洋洒洒,仿佛永远都不会有断绝。
蒙古包内,风离辰正随意的和蒙北的一员知名猛将巴赫用地道的蒙北话谈论着什么,风离辰随意的切着眼前火架上的烤肉,喝了一口蒙北的清酒。虽然与巴赫谈论的话题有些危险和紧张,风离辰却显得极其随意甚至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完全被蒙古包外那个活泼明媚的少女吸引了。
暮听雪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连心性都恢复如旧,看着茫茫草原浩瀚无垠,飘扬的雪花让人怦然心动,此时正和几个蒙北的孩子在外面玩的欢。
此次多亏齐格公子机智,才让我们有幸能一举消灭这帮峨山马贼,敬齐格兄弟一杯。
风离辰微微回神,朝坐在主位的巴赫举了举杯:侥幸而已,也是为了自己脱身。将军不必客气。
对于坐在上边的那个人,风离辰心中一片清明,这个角色绝对不比马贼的马首好对付。风离辰能感觉到他笑意下隐隐的杀意。
那日铺天盖地的马贼前来支援,还未掠过山坡便被早在那里埋伏好的蒙北部队偷袭,一举歼灭。
这伙马贼行踪诡异,很少有人敢泄露他们的行踪,即使蒙北贵族下重金悬赏,也很少有平民百姓敢冒险。毕竟,曾经出现过的告密人都被马贼以非常手段处置,其威慑力也是与日俱增。而前去剿灭的官兵也是因为地形不利,屡屡失败。
整个蒙北除了眼前这个猛将巴赫,这波马贼怕是少有敌手了。而除了风离辰,整个蒙北怕是没有人知道这大名鼎鼎的虎将巴赫,就是孟格尔部低调而神秘的商业巨贾巴雅尔。
风离辰只不过是卖了个消息给他,为了那丰厚的贵族悬赏,风离辰知道以他的贪财定然受不了诱惑前来,来一个名利双收。
可是,风离辰也知道,他来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万一他的身份被拆穿,这些年变相敛财的事情一旦被拆穿,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风离辰便是他潜在的威胁,即使是为了除掉这个威胁,巴赫也是一定会出手的。
一路上,风离辰和暮听雪便被他强行带走了,风离辰武功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还是不能达到完全恢复,要对付这些人,还是有些吃力,况且身后还有一班西域人虎视眈眈,那便和他们周旋下去吧。还好暮听雪不动蒙北话,乐颠颠的认为这帮人是保护他们去西域的。
而风离辰的身份和武功一时不明了,巴赫一时也不敢下手。可是他们会拖多久,怕是只有巴赫自己知道。
第七章 玉麒麟
齐格兄弟虽说是蒙北人,但是一举一动倒是颇像中原人啊。巴赫笑里藏刀,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地里打探风离辰的身份背景,却一无所获,如此说来要么他根本不是蒙北人,要么他便是身份及其高贵特殊的隐世贵族。
虽然前者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以巴赫的小心谨慎,后者即使有一分可能,他也不愿太过冒险。
可是他加大了各方面的搜索力度,神秘检出的蒙北贵族,只有那么两三个,一个是腾格尔部的祝勒王爷,一直深居简出极为神秘,可是他老人家按年龄算已经有五六十岁了,而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撑死也过不了三十岁啊。
还有一个是蒙辽边境的黑面将军,他脸上常年带着一个玄铁面具,极其勇猛,却无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还有便是当今蒙北皇族的大皇子额尔德,这大皇子身体孱弱,一出生便送出外面寄养,是个病秧子,一年一年的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说这风离辰会是里面的谁?
所以查了这些天,巴赫的耐心终于用完了,他肯定不是蒙北人,既然如此,杀了就杀了,当做马贼的共犯什么的,想必没有人会追究。
风离辰自然之道他的心气话。风离辰也没有推脱。
他今天的话,想必也是将巴赫的脑子弄得更乱了。也让他对自己的身份更加捉摸不透。
可是风离辰知道,巴赫迟早会反应过来,所以,他和暮听雪也应该赶快找下一家免费护卫了。
温暖的蒙古包内,风离辰紧紧的抱着玩的手脚都冻僵了的暮听雪,风离辰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给她暖着。
风离辰一点都不害怕暮听雪着凉,毕竟她体内的嗜血蛊如今全靠寒气压着,暮听雪如今是喜凉不喜暖的。
你又骗他。暮听雪用陈述句表述着疑问。
风离辰挑眉:你能听懂一些蒙北话了?
那些小孩子教我的。暮听雪懒懒的像只猫一样在风离辰怀里缩了缩,我知道我们情况不好,所以你有打算找新的大树了?
风离辰笑而不答。
可是皇族却不是那么好混的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暮听雪见他不回话,睁开眼睛璀璨的眸子盯着他。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风离辰看着她闪亮的眸子,充满了生机,心中也是无限欢喜,那方法真的有用,暮听雪一定会好的吧。
还有一天的行程,我们就会到达蒙北帝京,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安全了,西域的人胆子再大,想必也不敢在蒙北的帝京之内对我们动手吧。
暮听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置可否,西域那帮无孔不入的人,如果没有强大势力的守护,只凭地域断定安全,暮听雪真的不敢苟同。虽然她不了解蒙北,但是却极了解神寂圣域的那帮人。
…
前往西域的路上,雪终于开始缓缓融化,溅起满地泥泞,可是旧雪还没化完,一场新的的大雪已经洋洋洒洒的降临。
一匹西域汗血宝马在一片白雪中飞驰,马背上,那个红衣男子邪魅如画。
来到中原之后他便不曾穿过那血色红衣,你曾经一度是他的象征,是他的标志,是他的独一无二。
他的金丝信鸽已在他离京之时飞往神寂圣域……
刚刚化出地面的原野再次被白雪覆盖成浩瀚雪原,而漫天灰白里,远处那一个遗世独立的小茶棚,显得极其突兀而神秘,仿佛白色海洋中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即。
经过的车旅远远地额看到,可是想靠近喝口茶小憩一下,走近却惊奇的发现那里远远看起来的桌椅板凳,甚至茶杯茶壶都是……雪做的,那是怎样精致的手艺,是谁做出的惊世手笔,竟然如此巧夺天工。
一个老者,静静的倚着那根高挑的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