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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刚刚的拼命死扛,如今看到他醒过来,仿佛才有了依靠。
“你还说笑,怎么办?”沐晴雨看着他,看着那个强大如神?般的男子。他一定有办法的,他一定有办法。
看着她全心全意满是信任甚至崇拜的目光,银面忍不住扑哧一笑:“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神了吧?难道还期待伤成这样的我,起来一剑把它们杀死?”
沐晴雨又急又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从容的说笑。
沐晴雨身后,一条狼猛地跃起,袭向沐晴雨的后颈。
银面刚打算出手,沐晴雨却是猛地一惊,手中的火把下意识的回身猛地一档,竟然歪打正着的打在了那条狼身上。被火焰灼伤的痛苦让那条狼痛苦的哀嚎一声,越发的令人毛骨悚然。
银面看向沐晴雨的眸子却多了几分异样,她的反应能力怎么,怎么这么灵敏?
与那条狼的哀嚎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沐晴雨的惊叫。她只是敏锐的听到了身后的异动,然后下意识的挥了一把火把,没想到,真的,真的有狼!她感觉到手里的火把打到了东西,吓得手一松,火把就顺势甩了出去。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火把也丢了,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办?”沐晴雨看着那个像在闲暇假寐一般随意的躺在地上的男子。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仿佛溺水的人紧紧地抓着生命中惟一的浮木。
狼群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银面看着她,只是柔柔的一笑作为安慰。
他静静的躺在花海中,看着满天繁星,在狼群疯扑而上的瞬间,他清越好听的声音淡淡道:“花海,星空,无间峡,果然是好地方。”
纳尼啊!你在说什么啊!沐晴雨已经快被逼疯了!
一缕箫声,柔曼如烟,摇曳生姿,仿佛从遥远的星空里,慢慢悠悠的垂委下来,春风轻吻花蕾般的,将她的心中的焦虑惊怖慢慢抚平。悠远的轻悠的箫声,融合在周围的花香里,始终不离不弃。这箫声是在酝酿什么呢?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沐晴雨在这花海的清香中,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茶香。而狼群,从箫声乍起的那一刻,便如遇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丧家之犬般的一哄而散了。
沐晴雨一惊回头,便看到了一幅令她永生难忘的绝美画卷。
花海中,星空下,清泉叮咚。
那个少年在冷月清辉下,青丝流泻,衣袂扬风,那双执箫的玉手,纤弱秀美,莹白如玉。
寒月西陲,烟光如梦,山林中一片寂静。
箫声不知何时消失了,仿佛被这无边无际的沉沉夜色,寂静掩埋。
忽然间,沐晴雨双眸微滞,僵在了当场。
那少年微微的抬起头,被碎发遮在阴影中的容颜,在月光下如早春的初芽一般,纯洁而空灵的悄然绽放。那一天薄薄的月华,都静静的栖息在了那张绝美的脸上!
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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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躺在茶香弥漫的茶韵斋。
沐晴雨至今仍觉得神志恍惚。原来,这里不仅有花海,还有这样一个世外谪仙般的少年居住。
她可以说,在看到那少年的瞬间,还以为自己误入仙境,见到了什么山灵精怪呢。
沐晴雨微微一愣,是的没错。那少年美艳的不似人间凡品,但是也不像银面似的一副谪仙气质。
银面的气质冷清高贵,虽然他对自己很温和,但是,沐晴雨还是能敏锐的察觉到他骨子里流露出的一种清寒。虽然没有见过他的面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沐晴雨直觉他一定俊美出尘。
而那少年,比银面少了三分寒意,他是空灵清逸的,像是山间的精灵狐仙。他的气质,流转于人间万物之间,美得入世。
沐晴雨思绪百转,恨天不怜她,自己长得比这两个美男差多了的时候。
那“出尘”“入世”两个美男正在进行一场,决定她能否见到明天朝阳的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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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杀心
朝阳缓缓洒满大地,这深深的峡谷中的日出来的却终是会更晚一些。
阳光最容易在陡峭的悬崖峭壁上留下飞驰的痕迹。
山体的影子快速飞移,他们追逐着日影而去。
当老者出现在少年的茶韵斋之时,少年正在静静的煮茶。
“为什么不杀了他!”这是老者的第一句话,其中略带些咆哮的意味,若非被逼急了,他绝不会和少年这么说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放走了他这一次,我们这辈子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师傅,您喝茶。”少年不为所动。
“公子,他迟早会成为您未来路上最大的障碍,留下他后患无穷!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马上去杀了他!以他的心智谋略,错过这次,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少年终于抬眸,微微一笑:“我已经错过了。”
昨夜,少年藏身于密林中,打散先用狼群来窥探他的深浅。
可是他却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少年问。
“谁说我知道你在这里。”银面朝他轻轻一笑。
少年也笑了。
心中忽然间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与他说话,跟他手谈,都让少年有一种莫名的欣喜。
就如同,纵然自身有一曲绝妙琴音值得欣喜,但是,当这种欣喜在遇到伯乐之时,会成倍增长。
自己不需要像对待庸人一样不停做最直白的解释,他可以懂自己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的深意。
于是一谈就是一夜,从天文地理花鸟虫鱼中谈报复理想,步步为营又环环相扣的既要不被对方问出我方内幕,又想方设法打探对方的的机密。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能绕出七八种不同的意思来,不知道指的是哪一个,或者几种意思都包含在内。
一夜勾心斗角,两人都觉得畅快淋漓,也越发惺惺相惜。
天做棋盘星当子,这局棋还没下,就失了对手,该是多么的令人惋惜啊。
所以,他竟然一时冲动,舍不得,也没有杀他。他们是最大的敌人,也是惟一的知己。
“公子可后悔?”老者依旧气不过。
“是!当理智战胜冲动,转瞬间就后悔了。”少年依旧不动声色静静饮茶。
“那你还不赶快动手!”
少年微微一笑:“在我后悔之前,他已经走了。”
他在笑,真心的笑,畅快淋漓的笑,虽然这场博弈自己输了,但是却输得如此痛快,棋逢对手酒与知己,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银面摔下悬崖,虽然身体几乎无法动弹,但是心思却没有一瞬间的停滞。他早就察觉了少年的存在。却也感觉到了少年身上了凛冽之气,如此之人定然不是超然物外的世外隐世。那一定是江湖上名声在外的高人。
而江湖之中能有如此轻功,在这峡谷间来去自如的,屈指可数。
然后,他心中又惊又喜,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的,进入了少年权利的本部。
想必从那一刻起,他便开始谋划如何脱身了。
而自己,明知中计,明知他会脱身离去,却依旧甘之如饴。
老者前去查看,果然人去楼空,而且药房中也少了不少灵丹妙药,想必以银面当时的身体状况,如想离开,也必须靠那些东西暂时提气了。
“沐晴雨也被他带走了。”老者皱眉回复。
这却着实出乎少年的预料,按理说,自己抓沐晴雨是为了威胁太子,可是银面是为了什么?即使到了那种自顾不暇的绝境,他都不惜毁身伤己也要带着她一起走?看来,这太子妃身上一定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少年,终于开始正视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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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着急走?”
跟着这个银面男子腾云驾雾,从万丈崖底攀爬而上的刺激,终于渐渐平复。
可是回想起来,还是令人心跳加速,期间种种险象环生,再配合着银面越来越苍白的唇,沐晴雨真的很不情愿跟他走,万一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住在那里多好,那里风景好,环境好,没有战乱,还有一个那么帅那么帅的小帅哥!
想起这些来沐清雨就后悔跟他走了。
银面微微一笑:“艳色的蘑菇,往往是有毒的。”
沐晴雨一开始觉得不明所以,后来,方才觉得他这句话说到了自己心里。却又不知道他指的是,艳色的世外桃源不安全,还是艳色的少年很危险,又或者两者都是。
在密林中走了他抱着她,连飞带走的走了好久,直到确定绝对安全了,银面才终于停下。
沐晴雨看着他苍白的几乎要透明的脸色,心中满是担忧。好像都怪自己,竟把那样一个强大如神?般的人,折腾到了这种地步。
救自己,驱毒,追杀,坠崖,再救自己上来。
他没有一刻休息。
“谢谢。”这是沐晴雨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们两个相识明明才短短两天,却已经同生共死了好几回。
银面淡雅的一笑,却终于站不住,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沐晴雨一惊,急忙伸手扶住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神?般的男子,缓缓倒下。沐晴雨根本无法知道,他体内到底已经崩溃到了怎样。他服用的丹药是最后一搏,将他最后的力量榨干。
鲜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源源不断的从他唇间流淌,在他洁白的血衣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他笑的风轻云淡,仿佛流的不是自己的血。
他从一个白色的瓷瓶中取出一粒丹药,盯着晴雨像是在度量她的可信度与能力,犹豫了许久,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勾唇一笑,他终于将药丸吃了下去:“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看着忽然晕倒的银面,晴雨忽然又一阵的无措:“喂,你醒醒,醒醒。你不是吧……喂……”晴雨不停地摇着他,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天哪,看着这荒郊野岭,危机四伏,晴雨人生地不熟的,天啊,我该怎么办……
第九章 屠城令
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俗话说的也好“遇到困难不要怕,会有王子来救你”。于是,荒野无人,在晴雨风中凌乱时,一个胖子,骑白马,配箭来救她们了,不过,现场有点混乱,因为,骑马的那个死胖子非说自己射到了一只山鸡,并且飞到她们这来了,然后,找不到,就开始了责问。
但是,晴雨真的没看见嘛,她哪有时间管他的山鸡。
然后,那胖子看到了晕在地上的银面:“这是怎么回事?”
“我表哥,从悬崖上掉下来,受伤了。”晴雨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和银面理所应当的住到了胖子家——林城知县府。
不大的客房,装饰摆设不豪华却简单雅致,也足以看出这里的主人是个文墨上有修养的高雅之士,靠窗的一张宽大的竹榻上,银面静静地躺着,大夫说他还剩一口气了,要好好进补调养。外伤内毒,他却始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具遮住了他的脸色,只是他的唇越来越苍白,可他自己刚刚还是丝毫不在乎的样子。晴雨不禁腹诽:难道他真以为自己是九尾狐,死不了啊。静静地看着他,晴雨的眸子不禁温柔和担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那个胖子,身后一个丫鬟手里端着药和汤。
“药煎来了,大夫说了,好好照顾他,只要他今晚能醒过来就没事了。”他把药碗递给晴雨,“这里还有一碗参汤,他现在应该要多喝一些滋补养气的东西。”
晴雨接着药,对他一笑:“谢谢你,胖子!”
某胖子满脸黑线:“我叫程越,不叫胖子!天知道我当初干嘛要救你们。”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晴雨转过身,边为银面喂药,边理所应当的说着。
“你……我爹是堂堂县令父母官,本少爷本来就应该好心救你们这些小民。还有,你到底把我的野鸡藏到哪去了?是不是为了到这来故意藏起我的野鸡的?”
晴雨微微有些头痛:“明明是自己没射到,才来赖我。”
“胡说八道,本少爷箭术一流,指哪打哪,箭无虚发,肯定是你!”
晴雨不想再为了那只山鸡纠结了,不再理他。程越却气鼓鼓的瞪了她两眼,哼哼唧唧的离开了:“别瞎跑,小心被府里的狗咬着。哼,我再去找找……”
晴雨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人还不错。
门关上,晴雨看着床上的银面,他还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