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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幅画的时候,他怜他是一枚别人眼里的棋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才是他心里面的一枚棋子。而在那以后,他一直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对他千依百顺。他想起方停君在他身下轻声说的那一句话:忽必烈,我不再欠你的了。忽必烈冷笑了一声,拿起面前的画慢慢地撕成了碎片,一字字地道:“方停君,你以为欺骗了我的感情,拿你的肉体来还,便与我两清了?不,我们还没有完,我这一生都不会放过你。”
郝经进来了,看到他的神色刚想转身出去,却被忽必烈冷冷地叫住了。
“王爷,你看可汗的丧事……”
“密不发丧,全力进攻钩鱼城,不拿下钓鱼城,我誓不还朝。”他说完狠狠地将拳头砸在面前的案几,只听一阵轰响,案几竟被他砸成了碎片。郝经吃了一惊,但只得低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只留下红着眼睛大声喘气的忽必烈。
王坚看到城下密集的蒙古士兵,心里诧异万分,难道是方公子算错了,此时蒙古不应该正是国丧,即刻班师回朝才对,忽必烈不想返回和林去继位吗?他心里困惑万分,觉得有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旁向下看。一转头,便发现方停君正皱着眉站一旁。
“方公子,你看……”
“再看看……”方停君微叹了一口气,心想忽必烈在想什么,难道他真得不担心阿里不哥会在和林继位吗,他心里一动,道:“我会找人去通知阿里不哥蒙哥的已死的消息,只要阿里不哥一采取行动,忽必烈就会被迫撤退,掉头去对付阿里不哥。”
“方公子说得极是。”王坚喜道,一扫从清晨以来心中的阴蠡。
但事实证明,方停君再一次料错了,在那以后的几个月里,忽必烈指挥大军对他们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同时,他令人进攻附近的礼义山城,平梁山城与合州旧城,并且命人自成都趋涪州蔺市造浮桥,断绝宋援。又在铜罗峡据险为垒,阻遏重庆宋军北进,切断了外围诸城与钓鱼城的联系,使它彻底变成了一座孤城。
每当彤红的太阳升起来,几十辆投石车便会出现在城下,预告着新的一天的到来。巨大的石头一块块砸在城墙上,震得城里所有人的心都会发颤,连小孩都吓得不会哭。蒙古士兵如雷般的吆喝声衬着巨大的冲车撞击着城门,城上的滚木虽然砸得他们血肉模糊,但是这些人一波接着一波的上,云梯一部部架上城墙,推翻了,再架,前头掉下去了,后面会接着爬上来,人的生命在这里消逝的会像流水。
六月里,天下倾盘大雨,汪德臣逞雨夜袭钓鱼城的外城马军塞。王坚带人拼死力阻,庆幸的是,汪德臣攻到一半,攻城的云梯折断,只得无功而返。尽管钓鱼城内水源充足,粮食也不缺乏,可经过了这几个月来,蒙古军队此起彼伏的顽强进攻,城内也开始变得人心惶惶起来,兵心也有了一定的涣散。
一日里,汪德臣一袭便服单骑来到了城下招降。汪德臣本身长相儒雅,又是青年才俊,言词便利,在城下娓娓一说,竟弄得守城的将领不知道该如何答他,只得奔进内府去请王坚。
方停君正与王坚在研究钓鱼城的外围图,听到此话便与王坚到城头查看。汪德臣见了他们,便施了一礼,道:“我军围攻钓鱼城已有数月,对两位军事才能,战事谋略也是颇为佩服的。但是势道轮回,生生不息,非单人力所能挽回。小小的一个钓鱼城被攻破,那只是迟早的事。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主令我来招降各位,只要各位放下手中的武器,打开城门,我主保证不伤贵城一兵一卒……不伤钓鱼城任何一人。”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方停君一眼。
方停君淡淡一笑,道:“多谢汪将军的好意了,只是我等意已决,城在我等在,城亡我等亡。”
ps:大家看文是来找消遣的,这其实是同我说写文是自娱自乐一样,所以大家不要因为这篇文伤了和气,弄得自己不愉快。而且这篇文章就要结尾了,喜欢大家能够快快乐乐的追文追到底。
我举起右手当中三个手指发誓,以后要是我还写BL文,一定不会再选择这样没有退路的背景,一定会开一部主角们蜜里调油,油里调蜜的,保证甜得就像土拔丝
刚才查了一下,钓鱼城果然不是襄阳。把查到的东东贴在下面:
开庆元年(1259年)十月,宋理宗以贾似道为右丞相。他拜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私下与蒙古议和,先是遭到忽必烈的拒绝,后因蒙哥汗死于合州的钓鱼城,忽必烈急于北上争夺汗位,双方和议才告成功。根据这项秘密协议,南宋向蒙古称臣,割江为界,岁奉银绢匹两各20万。蒙古军退兵后,贾似道以再造之功,班师回朝。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贾似道把忽必烈的使臣郝经长期拘留于真州(今江苏仪征)。
至元四年(1267年),忽必烈以宋廷拘囚郝经为借口,举兵南下灭宋。首先攻击的目标就是南宋防御蒙古的最重要据点襄阳。
襄阳地处汉水中游南岸,与北岸樊城相对,是扼守长江的屏障。金亡后,宋和蒙古多次争夺襄阳。1236年冬,蒙古宗王口温布花、将领张柔等所率蒙古军进占襄阳。1238年,宋军收复荆襄。1261年,宋潼川安抚使、知泸州军州事刘整投降蒙古。1262年,忽必烈采用刘整重贿襄阳守将吕文德,开榷场于樊城,筑土城堡垒于鹿门山,遏制了宋军南北之援。1267年,刘整向蒙古献计曰:如复襄阳,浮汉入江,则宋可平也。
至元五年(1268年),忽必烈命阿术、刘整督师,围困襄、樊。当时,襄、樊号称城坚池深,兵储可支10年,两城相为固守,唇齿相依。广大军民以大无畏的气概,决心与蒙古军决一死战。所以在战争的头几年,虽然蒙古军用了筑堡垒、造舰船、练水军、绝援襄粮道等方法,使宋军处于孤立无援的地位,但始终未能攻下。
汪德臣晒笑道:“方公子也算是一个一等一聪慧的人,为何说出这种迂腐的话。南宋皇族惯于苟且偷安,君主又是好大喜功,不明是非,哪里及得上我们蒙古蒸蒸日上,江河不能挡,山川不能阻的锐势。”他似乎也明白要说动方停君是极难的,便转而对那些守城的士兵说道:“各位大人有没有想过,一但这城被攻破,这城里的老百姓,大人们在城里的家室,都将成为一时愚念的牺牲品。”一时间钓鱼城上沉默一片,只有城上的旗帜在大风中猎猎作响。
方停君半垂眼帘良久,突然淡淡一笑,一抬眼帘,冷笑道:“若是在下没记错,汪将军乃是旺古族人,亡金人。”
汪德臣被他这么一点,有一些不自在,他原本是金国人,父亲更曾经是金国的大将,金亡后便降了窝阔台之子阔瑞。尽管汪德臣年少得志,但常有心怀不满的蒙将以此含沙射影的讥嘲于他,这原本是汪德臣心中的一根刺。如今方停君说话分明用上了内力,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想必他身后百米以外的蒙古将士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心头不畅,强笑道:“所谓鸟择良木而憩,人择明君而事。更何况金已亡,如今我早已是蒙古人,为主效劳尽力也是情理之事。”
方停君嗤笑了一声,接着道:“想当年你父固守巩昌,阔瑞问他为何要死守城池,你父回答:臣不敢背主失节。这一句不敢背主失节还萦绕于耳,转头便以保全全城百姓性命为由,打开城门迎了蒙古人进城。想必汪将军也算家传绝学,更是青出于蓝,你父只是敢背主失节,想不到将军还敢数祖忘典。”方停君的语音虽淡却充满了不屑与鄙视,汪德臣对方停君素有几分仰慕之意,没想到他却是如此看待自己,不禁胸口一紧,正待开口辩驳,却见方停君左手拇指扣住中指,其它三指朝上放于胸前,冷笑道:“想必将军还记得这个暗号,当年金幼主在故土招募势力,正是将军潜伏于其中,灭绝了你们金人唯一复兴故国的希望。”方停君这些话已经完完全全是用蒙语在说,双方交战多年,又彼此混居,对汉蒙语都有一定的了解。只听方停君的声音越拔越高,越说越犀利,他用手一指汪德臣道:“汉人各位将士听着,这种背信弃义,数祖忘典的人便在你们的眼前,对这种人你们该怎么办?”
只听守城将士齐声怒喝道:“杀!”
汪德臣又气又羞,方停君的话半真半假,却又亦真亦假让他无从辩驳,只觉得喉口一甜,眼前一黑,竟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他身后的蒙古士兵慌忙跑上来去搀扶他。钓鱼城中此刻是箭石齐飞。汪德臣被狠砸上了几块,他内外伤交加,到了晚上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城里的将士见这么一个秀秀气气的年青人三言两语就把一位蒙古大将气得口吐鲜血,坠下马去,不禁心中骇然同时又不由士气大振。
忽必烈得到军报连忙赶去探视汪德臣,见他已是气若游丝,心头不由黯然。他扣住了蒙哥的死讯,顶替他指挥大军攻打钓鱼城,可是这几个月下来,每个将士都已经是筋疲力尽,没想到今日更是要折损一位猛将。他一想起方停君,只觉得心里似要将他恨到极处,恨得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正因为这份恨,他才明明得到了一连串从和林来得有关阿里不哥的密报,还是坚持不肯返回。他曾对劝他撤退的薛忆之说,他一定要抓到方停君,然后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长心肝。
七月里,王坚见蒙古仍然没有退兵,只得再去找方停君商量对策。
方停君也对忽必烈这么顽固地攻打钓鱼城有一点莫可奈何,他在前廊里走来走去皱眉思索着对策。青川则追在他身后打扇子,一边拍打着身上道:“这鬼地方又潮又温的,蚊子多得吓死人。”他一边抓着庠一边嘟哝道:“看来明天弄一点香来熏一熏才好。”他这么说着,方停君却是眼睛一亮。
他一转身对王坚笑道:“有法子了。”
“方公子,如何?”
方停君淡淡地道:“忽必烈不肯退军,那我们就逼他不得不退。”王坚见他乌黑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忽然觉得有一种心安,他知道这个年青人虽然样貌文秀,却是杀伐决断甚有主意。
到了深夜时分,方停君带着青川连夜出了城,两人一路快马,几乎用三天两夜的时间赶回了利州。
等他们到利州的时候也是夜半时分,城内因战时而显得更为萧条。各店各户都早早闭了门,熄了灯,可三元香铺的门边下却还闪现着灯光,老八一边搓着香,一边往里吐着唾味,他似越想越恨,站起来狠狠地砸了一记搓香板,但却很快只能无奈地坐了下去。
“你于其往里面添唾味不如想办法添点别的东西,可能更管用。”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老八一抬头,见昏暗的灯光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俊秀的年青人,他正低头打量着老八已经搓好的盘香。他的侧面让老八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你是谁?”老八一时有些惊愣不已。
“我是钓鱼城副将张珏,这是我家少爷。”青川笑着介绍道。
老八发愣了一阵,连忙急着找茶杯倒茶,激动不已,道:“我都听说了,那群该杀的蒙古人围了钓鱼城大半年了,还不能把它拿下来。”他见方停君与青川还站着,连忙拿过来两张凳子,拿起衣袖擦了又擦。方停君笑着拉住他,连说大伯不用客气。
老八好一阵子才平息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方才想起来问:“两位将军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
方停君笑着一指盘香,道:“为这。”他见老八一脸迷惑,又笑道:“听说蒙古军营的香料一直都是由三元香铺供应的对吗?”
老八羞惭道:“正是,我是不想做的,但是我家那堂客要死要活的,生怕这儿的蒙古人拆了我们的店子。”
方停君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最近蒙军营可是急需一批驱赶蚊虫的盘香?”
老八惊奇地看了方停君一眼,道:“这位将军料事如神,连这个都知道。不错,最近蒙古军营急着要一批驱赶蚊虫的盘香。还真得很急,一天都能催上好几回。”
“这批香就是送去给围攻钩鱼城的蒙古兵用的。”青川愤愤地道。
老八脸上惭愧的头都抬不起来。
“大伯,我需要你帮一个忙。”方停君笑道,见老八一脸赎罪的样子不由一笑,道:“我的忙你做起来很简单,那就是在你的香里加一味我的药,这种药会使你的盘香人闻过之后上吐下泄如同中了疟疠。不过大伯,你要想好,如果你帮了我们就不能在此住下去了。我们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们全家迁移到江南去生活。”
老八一拍大腿,道:“将军说怎办就怎办,我听你的。”
方停君与青川相视一笑。
方停君一边观看着老八挫香一边听他说道:“这盘香一般来说会让一个营的下等官兵用过,才会让上头和其它营的官兵用。所以公子你在香料里下得药千万不能太猛。如果用了一二天就有症状出来,那可就不灵了。”
方停君笑着点了点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