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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中间的一片湿痕立即变深,慢慢地向外扩散,再抬头看他,面色潮红,喘息不已,看着我的眼神都充满着骇人的欲望。
“好快呢……”我覆上他的身子,轻吻他的唇角,“舒服吗?”
他似乎仍未平复,甚至连开口讲话都懒,只是微乎其微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叹息,起身整衣:“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说谢谢,是真心的。但是——我的原则,永远不会变。”
他足足怔了好几秒,终于气息不稳地开口:“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把我绑起来的目的?”
“听说一个男人射精后,他的力气会减少四分之一,更何况,我绑的结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开的。”我又在他的脸颊印上一个带有挑衅意味的吻,“而且,你同意了——借由我,让你解放出来——我做到了,不是吗?”
他的眸色转为一片阗黑,但是很聪明地没有去做那无谓的挣扎:“你在钻语言上的空子——展凡,这是你第二次耍我了!”
我长叹一声,他无疑是属于睚眦必报的人,我是不是给自己惹上了一个更大的麻烦?“你帮的忙,我会紧记在心也一定会报答,但是,不在床上。”我起身,向客厅走去,体贴地帮他将卧室的灯熄了——如果不是山穷水尽,我何尝愿意招惹他?
黑暗中,他看向我的双眼已是一片清澄,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我心里一紧,却仍然掩上房门,决绝而去。
回到“本色”我把仍是半梦半醒的ROY安顿下来,——天知道,邢望到底给他吃了多少分量的安眠药!直到为他擦过身子,再一次听到他细浅的呼吸,我才稍稍松了口气——现在,就该处理这边的事了。
我洗了把脸,在顺着发梢纷坠的水珠间,看着自己在镜中映照的双眼,良久。的确,我在自我放逐在自甘堕落在追求这种没有明天的黑暗生活——但是,并不代表人人都可以欺负到我头上来,更何况,还连累了其他人!
午夜的PUB,是狂欢的乐园,每一个到这里的人,都在品尝着罂粟剧毒的甜美,沉淀着关于人性的一切罪恶与放纵。我从楼梯上下来,大堂里正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我眯着眼,目光穿过一个又一个恣意的人,终于——在那里。我无声无息地走过去,在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调笑的吴涧面前停下。
他诧异地抬头看着我,好象我突然多出了一只手似的。事实上也的确是,我突然抽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捏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玻璃酒瓶,当头砸下。
在这个一波未平的当口闹事,我比谁都知道不该不妥不智不当,可我就是他吗的咽不下这口气!
深红的液体汨汨地自他额头上淌下,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寒战,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无畏无惧的人,如果可以,我比谁都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宣泄我的不满,可是我仍然挺直了腰板,冷冷地对着他说:“这是你自找的。”
没有人尖叫,但是大堂里却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万众瞩目。吴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往自己头上一摸,随即抽搐似的狂笑出来:“展凡!你,你打我?靠!你他吗的不是谁都看不起吗?不是什么事都不能让你眨一下眼吗?你现在火了?怕了?恩?我看你还敢不敢拽!”
谁都看不起?我突然觉得很没力——我的自我封闭就换来这么个结论?哈?看不起?就我这么个垃圾,我还能看不起谁啊我!“你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叫我忍不住扁你吗?”
吴涧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依然绵延的血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被那种人上爽不爽啊?”
他吗的!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高高举起了那碎了一半而更显狰狞的玻璃瓶——我的恐惧ROY的牺牲就是为了他一个恶质的玩笑或者说是,挑衅?!
“展凡!”一片惊呼声中,那个声音仍然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我始终无法抗拒他的声音,可悲的是,在多年之后,我仍然有着这样的认知。
KAVEN走下来,好看的眉毛纠结着:“在我的地盘闹事?展凡,我不知道你几时变的这么愚蠢了。”他轻巧地拨开我本就不甚严密的手指,将那玻璃瓶握进他的手中:“你不适合拿着这个东西。”KAVEN转过身,看着脸色渐渐发白的吴涧,“而且,你没有资格教训我的人。”话音刚落,那个破碎的酒瓶就“扑”地一声没入吴涧的肩膀,他吃痛地跪坐在地,冷汗鲜血相混相杂,淌满了全脸。
我有些吃惊,也有些胆战,但是随即一想——这是在做给谁看呢!分明是他们理亏,想让我就此住手罢了,以前曾经隐约听说KAVEN的背景不单纯,现在看来,似乎与黑道脱不了关系。
“大家继续吧,一点小事而已。”KAVEN勾勾手指,立即有两人扶起吴涧,他在经过我身边时,用复杂的难以言寓的目光看着我,加上那满脸的鲜血……我避开了视线,却听见他的一声冷笑:“展凡,你别得意。我们走着瞧。”
什么意思?那时的我没有深究……
我趴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耳边是美娜的《YOU CAN NOT SAY》,感到身边的沙发无声无息地凹下了一块,我暗叹,又来了……
“你今天来的很早呢!”ROY在我耳旁说道。我不自觉地往里避了避,说道:“在家也没事干。”
“那倒是。”他笑了笑,开始在我的脖子上揉捏起来:“很累吗?”
天——我忍不住爬起来,我当然不好意思直接赶他,只好说:“ROY,既然时间还早,你怎么不回你房间休息?”这里的每一个男孩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除了我。我必须回家,即使,要面对那对我心灰意冷的……他们。
“不要,一个好孤单啊!展凡,你不喜欢我陪你吗?”他瞪大眼,露出一抹与实际年龄不相吻合的可爱神色。
“也,也不是……”那次的事之后,我们的关系不可能还象原来那样冷漠,对他,我始终有着感动与愧疚。
“那就好……展凡,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待在你身边啊,一种很安全的感觉……”他光明正大地腻在我身上,喃喃地说。
我象见了鬼似的瞪着他——安,安全感?我还温柔体贴呢!现在的我自我保护都来不及,还带给他什么安全感?
“真的……我很小的时候爹就在煤窑里被压死了,我娘养不活咱哥几个,早早就改嫁了。继父对哥哥很坏,所有的农活都叫他们做,只有对我好,还供我上学。”他垂下眼,长而稀疏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大片轻颤的阴影,“那时我还觉得自己真他吗的幸运,没想到那个狗娘养的根本不安好心!……那天他拿着一把冬瓜糖走进来,说很甜,说给我吃,只要我听话——我那时知道个屁啊!只是疼的厉害,我哭着说不要了,那个狗娘养的就抽出镰刀,说我再嚷一声他就结果了我!那时我娘就在外面灶上做饭——我操!事后没有一个人来看看我,叫我吃饭,我象死了一样躺在炕上,陪着我的只有一只大黑狗,平日里凶凶的,冷冷的,可是只有它才肯来嗅嗅我,舔舔我,从此之后我都要楼着他才能睡着呢。后来想开了,不就是用身体换口饭吃吗?干吗要便宜那个狗日的,我还不如上这城里来卖呢!”
我怔住,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背后,会有这样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我自以为我已经是世界上最不幸最悲哀的人,自以为自己的遭遇已然是天下最不平最痛苦的——我发誓,如果我是ROY,我一定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可怜我?”ROY拍拍我的肩,一笑,“没必要,都过去了,我现在不也挺好?倒是我现在还记得那只大黑狗,它跟你的感觉很象呢,臭臭的脸,可是,很舒服。”
我凝神,郑重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佩服你的坚强。”任何廉价的同情都是对他的侮辱,我再一次对他刮目相看,他的隐忍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相较之下,那一直烙在我心里的痛,似乎也因此显得有些可笑而幼稚。我揉揉他的头发,将他揽进怀里,从此之后,我怕是再也无法拒他于千里之外。算了,随波逐流吧,都是同类,或许就能相互舐舔一下那被残酷现实割的支离破碎的伤口吧?
“对了,这些天吴涧都没在店里出现呢!”他突然抬头,“是不是被老板做掉了啊?”他再抬头,神色已经如常,似乎再一次地撕扯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也无法再让他感到一丝痛苦。这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不知道,也无法想象。只有配合他似的一扯嘴角:“拜托!你港片看多了拉!老板还舍不得呢!大概是还在养伤吧!他那一扎可不轻。”
“活该,叫他不怀好心!”ROY冷哼一声,“那,那个人呢?”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偏偏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变态已经出院了,大概是惧着老板,也没来报复寻事。”
“……”他很聪明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其实我比他还更加奇怪,以邢望的性子,怎么可能一个月来都象是失踪了似的,他就这么善罢甘休?等一下!展凡!你这是什么语气!难道,你不想他就此放手吗?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吗?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这种没有未来没有明天的人,还有思考将来的必要吗?
第 9 章
我在对面街远远地望着那个我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大门;手中死死攥着那个牛皮纸袋。我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展凡,进去。如果你还想拿那张没什么用的毕业证书回去安慰父母已然千疮百孔的心,你就昂首阔步地走进去,你和他们没有分别!然而,脚却象扎了根似的,始终无法迈开步子。
怎么会没有分别?你是如此的肮脏,不堪,还妄想回到这个象牙塔中吗?我掏出手机,捏了许久,终又放回口袋——何必呢?既然决定与过去一刀两断,叫小B出来帮忙也只是多此一举。我又看了那校园中掩映的树木一眼:里面有我所有的回忆,包括他。那么,我或许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去,再见到他。我转身,还没来得及踏出一步,交通信号灯就骤然切成了红色。我低咒一声,只有定定地站住。一架熟悉的银色凌志向左转向,闯进了我的视线。
“展凡,可以谈谈吗?”邢少爷的语气是少有的礼貌,让我诧异地挑高了眉毛:“现在?”
“是。”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请求,“上车吧。那个红袖章的大叔已经走过来了。”
我好笑地说:“你怕违章罚款啊?”
他咬牙笑道:“我怕被他扣下来站在路口挥小旗。”我想到这个画面,不由微微一笑,顺从地拉开车门坐进去——我毕竟还欠他一个人情,而且说实在话,我也想弄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上,我轻轻搅和着眼前的CUPCHINO:“怎么会在这里碰上你?
“如果我说是巧合,你相信吗?”他也盯着我面前的咖啡,笑了一下。
“我宁愿相信你是因为上回的事情怀恨在心,跟踪我伺机报复。”我低头抿了一口,好熟悉的香甜味道,有多久了——我的食道里只有那辛辣的液体在不断流过?只可惜,再到这里,我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叹。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他耸耸肩。
不对劲。这样轻松谐和宛若友人的气氛,实在不该出现在我们之间。我眯起眼,狐疑地看着他。
“好吧——我投降,我一直在这里等你,KAVEN有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我一直没去‘本色’找你,就是因为我不想再在那里以那样一种交易的形式同你交谈。”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实在与前两次见面的时候大相径庭,象极了,象极了崇嘉。“我们做朋友吧。展凡,你说你不和你的客人有第二次的接触,那么朋友呢?朋友总行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道:“邢少,我总算知道你什么意思了,兜那么大圈,还是为了你可笑的自尊——我的拒绝,就让你这么没面子?”
“你误会了,我真的只 想和你——真真正正做朋友。”
不要用那样认真的眼神看着我,太象了,两个全然不同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神似的表情?!
“邢少,容我提醒,我们上过床,你见过两个上过床的同性恋‘真真正正’做朋友的吗?”我讽刺地一笑,起身就想离开。
“展凡。”他居然听了还脸色不变,冷静地叫住我,“你上回说感谢我是真心的,对吗?”
我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邢少的意思是,现在要我报恩——条件是成为所谓的朋友?”
“是的。”他居然还点头,又露出崇嘉似的笑容,“现在,坐下来陪我说话。”
“是。”我配合地坐下,“可以了吗?邢少?”
“为什么这么叫我?”他感兴趣地问道。
“你不觉得这个名称即符合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