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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岸谷之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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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安慰道,“近日北魏政局动荡,陛下被牵扯其中,恐怕有人会铤而走险来行刺,臣会一直守在门外,不需担心。”

  皇帝想起先前礼部尚书宇文斡递上来的奏折,北魏皇帝萧蕖病重,已至弥留,因皇太弟萧歧日前被奉天等一干人刺杀,皇权的继承者便成为北魏朝廷最为争议的话题。

  偏巧他因为生身母亲是北魏长公主的关系,所以名义上也有继承权。

  “二十五日后,软魂散的药性过了,朕预备亲自去一趟北魏。”此话原本只是单纯的想留宁大将军多待一会儿,然而一出口,皇帝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主意。

  他向来心思灵敏,随口说了一句话,便开始考虑后续,若是亲自去一趟北魏,联合同样有皇位继承权的萧翰或萧芸其中一人,以两国结盟休战为协议,助对方登上皇位,应该是互利之举,至不济,也能趁势扰乱北魏王庭,使其内乱。

  若是得手,则中洲北境未来无忧矣。

  况且他离开中洲之际,六藩必定按捺不住,会有大的动静出来,这些年陆续派出的亲信隐在其中,早已暗暗架空了六藩的势力,只待一个时机而已。

  届时一箭双雕,内忧外患悉数除去,大好良机,怎可放过?

  然而此举极为冒险,别说是朝臣,恐怕奉天和宁不寂就不会答应。

  果然,他话刚落,就见已步出门外的宁大将军又折了回来,责备道,“陛下怎可有如此轻率之举?若是此去北魏,被夷人扣留在手,借此要挟我中洲,为之奈何?”

  皇帝仔细的衡量了一下,摇头道,“你太小瞧朕的身手了,若是被扣留,朕有足够的能力反过来挟持人质回来中洲。”

  他沉浸在遇险的设想中,目光中全无惧意,反而充满了坚韧之意,太过自信之下,一时忘了自己正中了软魂散,便想伸手去握悬在墙头的清泉剑。

  宁不寂眼疾手快,迅速的在皇帝着力不稳快要跌下床榻之际,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

  抱着怀中险些掉到地上,略微尴尬的皇帝,他很无奈,“这个样子,别说是挟持人了,倒更像是我手中的人质。”

  随即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道,“陛下当年不会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来赤焰军中找臣议和的吧?”

  皇帝白了他一眼,很不情愿的答道,“当然不是,大将军第一高手的盛名传遍天下,这点自知之明朕还是有的。”

  宁不寂顿时好奇起来:“然则当日陛下就未曾考虑过被臣扣留,借以要挟京城守军开城投降?”毕竟那时赤焰军可是响当当的叛军,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皇帝微笑道:“自然考虑过,若没有万全之策,朕岂会轻易涉嫌。”

  当时皇城守军不足两万,赤焰军却有二十万,宁大将军闻言大起兴趣,“还请陛下赐教。”

  皇帝望了望墙头的清泉宝剑,半响不语,直到对方不耐烦的开始催促,方才淡淡说了一句,“人死犹如灯灭,痛楚也不过刹那,并不可畏。”

  这话全然漫无边际,宁不寂听得皱眉,细细思考,却悚然而惊,对方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说,“即便我打不过你,难道会连自尽的余力都没?”

  难怪当日他杀气凛冽,年少的皇帝却是夷然不惧,原来早在未见到他之前,对方早已置生死于度外。

  说起往事,多少惊涛骇浪,皇帝却依旧一脸安然,只是就事论事道,“想必你也知道,这趟北魏之行,会是兵不血刃解决北境之忧的一个契机,所以冒点险还是值得的。”

  “你可以放心,朕不会让自己成为夷人要挟中洲的机会。”见宁不寂似乎要出言反对,皇帝笑了笑,忽然岔开话题,“至于欠你的赌约,朕在这余下的二十五天悉数还你就是。”

  06

  宁不寂沉默良久,久到皇帝暗自揣测是否无意间说错话伤到了对方,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陛下如果想要,不妨直说,绕圈子容易引人误解,并非好习惯。”

  皇帝闻言一呆:“什么?”

  待到宁大将军走回塌前,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才反应过来,“朕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初衷,不过是想留人多说一会儿话而已。

  “然则陛下方才说要还赌债,原来是臣的误解?”

  “这……”皇帝左右为难,方才说时豪气干云,这会儿冷静下来,想到月前还债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心有余悸之下,便迟疑起来。

  宁不寂见他迟疑,亦不动作,就这样安静的抱着他靠在床头,也不说话,只是笑望着怀中人难得的优柔寡断。

  这样皱着眉,无力的倚在他怀中,想逞强,又忍不住退缩的样子,哪里像一个杀伐决断的天下之主?

  想起当年皇帝继位之时,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半大孩子,要独自担起一个国家的兴衰,也真是难为他了。

  思绪翻腾间,仿佛又看到那个在军营间倔强的和他对峙的少年,明明害怕得不得了,偏是一点声息不露的坚持游说。

  回忆这般清晰,犹如昨日,望着此刻显然不想做,却硬撑着不肯毁诺的皇帝,宁不寂一时心头怜意大起,提议道,“只要陛下不说想要,臣就不做到最后一步,这样如何?”

  皇帝疑惑道,“你忍得住?”

  “可以,臣不会趁人之危,陛下可以放心。”

  皇帝想了想,点头道,“如果你可以,那么朕也可以。”

  话刚落,长年握剑满是薄茧的大手便揭开了被子,温热的身体钻进来,贴上他不过片刻,便有了相当明显的反应。

  皇帝微笑着提醒道:“朕相信你不会趁人之危。”

  宁不寂不语,只是被下一双手忙碌的开始探索,没人比他更了解眼前之人全身上下的敏感之处,这具身体的每一分每一毫,他都比本人要熟悉的多。

  毕竟皇帝羞涩到连主动求欢都不肯,更遑论会去做抚慰自己这种事。

  果然如他所愿,身下之人在他的抚触下,很快便收起了笑容,代之以一声又一声的激喘,又因软魂散之故,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所有的难耐都闷在隐忍的喘息中,这声音便分外撩人。

  宁不寂几乎把持不住,方一伸手分开对方的双腿,便看到皇帝原本迷乱的神情中现出一丝清明,虽是喘息着没有说话,那眼神却分明在暗示,“你输了。”

  于是大将军咬一咬牙,硬生生的把窜上来的欲念压了下去,露出皇帝极为熟悉的邪恶笑容,低下头,毫不客气的含住了身下人最为脆弱之处。

  皇帝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抗议道,“这不公平。”不该他答应的,眼下动弹不得,分明是任人鱼肉。

  宁不寂合拢雪亮的牙齿,卷起舌尖,轻触顶端,听到一声惊喘后,满意的抬头露出魅惑的邪笑,“陛下如果觉得不公平,大可仿效,臣不介意。”

  他本就生得极为俊美,虽过而立之年,又长年在外征战,脸上却无半点风霜之色,英俊的眉眼含着笑,甚是惑人。

  皇帝被他的笑容吸引,不知不觉间就要点头说好,冷不防宁不寂这时却偏过头去,亲昵的咬了一下他的颈,猝不及防之下,呻吟声便冲口而出,羞赧之下,神智略微清醒,当下拒绝道,“但是朕介意。”

  宁不寂也不懊恼,只是不怀好意的笑,“无妨,臣不介意。”

  言毕,再度低下头去,耐心的取悦依旧顽固的不肯投降的怀中人。

  他说话算话,果真没有动手做到最后一步,一直温柔体贴的耳鬓厮磨,充满了耐性。

  但这种温柔却像是另一种酷刑,一点一滴,细火慢熬到让人崩溃的地步。

  皇帝难受得一塌糊涂,咬着牙,吞下几乎控制不住的呻吟声,恼怒的指控道,“这绝对是报复,你一定是在记恨朕先前骗你之事。”

  宁大将军也没好受到哪里去,气息不稳的回答,“臣可以对天发誓,并没有生气。”

  他一边说,一只手已经抚上了怀中人的前胸,另一只手往下探去,认真的神色分明是在告诉对方,他并没有随口敷衍。

  皇帝无力的闭上眼,喃喃道,“朕宁可你是在生气!”

  这漫长的夜,何时是个尽头啊!

  07

  两人纠缠了大半夜,至天色将明时分,依旧谁也不肯认输。

  没有输家,自然也没有赢家,不过是彼此折磨了整个通宵而已。

  筋疲力尽的对望了片刻,忽然都觉得有些好笑,宁不寂率先停下手来,边笑边道,“陛下耐性惊人,臣认输。”

  彼时正是鸡鸣时分,皇帝试着动了动手脚,惊觉软魂散的效力已经褪去,只是被挑惹了一夜的肌体却不由自身作主。

  他无奈的伸出手,环住依旧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的大将军,低声道,“快一点,不要耽搁了早朝。”

  话未完,双腿已被高高架起,男人灼热的部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立刻就贯穿了他的身体,显然对方的感受和他一样,都濒临被欲望逼疯的境地。

  沉寂许久的欲火一旦爆发出来,效力绝对骇人,任谁周身无力了一整夜,方恢复点气力,体内就被野蛮的横冲直撞,都会经受不住。

  “该死……”皇帝咬着牙,在破碎的呻吟间隙,断断续续抗议,“慢一点。”

  宁不寂停了一下,在这欲望完全主宰了理智的当口,他竟还有闲心出言调笑,“啧啧,方才还说要快一点,陛下如此朝令夕改,实在令人为难。”

  他说着,果然放缓了速度,细细的碾磨过身下之人体内的每一处,在某个敏感点逡巡良久,享受着对方受难一般的迷乱神情。

  待到皇帝再也经受不住更多,方才加快了动作,放肆的掠夺他等待已久的胜利成果。

  这一场欢爱并没持续多久,结束之时,两人却都有种再试为人的感觉。

  宁不寂暗自在心头发誓:“这种承诺可一不可再,下次但凡皇帝没有明确说不要,就不必去询问,多此一举,徒然受罪。”

  再看看躺在榻上兀自喘息的皇帝,显然跟他有同样的想法,一番云雨洗涤过后,分外澈亮的眼,望向他时,尽是无法言说的埋怨。

  此刻距离朝会,不过小半个时辰,两人匆匆忙忙的跑去温池草草沐浴完,连内侍都来不及换,习惯性的帮对方打理好衣着,连早膳都顾不得用,便赶去上早朝。

  朝上,众臣例行性的就近日北魏来函邀请皇帝陛下参与萧家王朝继承权一事展开讨论。

  左丞相黎掣等一干老臣秉持一贯的保守作风,不住的劝解,“此为夷人分化我中洲的最新阴谋,陛下切不可理会,若是应邀,无疑是主动踏入对方的陷阱。”

  以礼部尚书宇文斡为首的藩王党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出言,“这无疑是一统天下的良机,陛下即使不赴约,亦可出兵名正言顺争夺北魏的皇位。”

  而以刑部尚书墨寒为代表的能臣却意外的沉默,这群人都是皇帝在近几年内提拔起来的,并无身家背景,却能力出众,亦最为忠心,在圣意未传达之时,通常不会轻易的站边。

  皇帝沉默的倾听完所有的争论,开口道,“朕将于一个月后动身前去北魏,以期说服未来的萧氏继任者,化干戈为玉帛,解我北境之忧。”

  他这话一出,底下便是一片反对的声浪,皆劝说,“陛下不可冒此大险。”

  一直到快下朝之前,皇帝都维持缄默,到最后一刻,才言道,“朕意已决,众卿勿需多言。”

  堂下宁不寂始终注视着这一切,却未发一语,他近些年于政事上已极少干涉皇帝,诸臣被他感染,亦不敢造次。

  眼见皇帝意向坚决,反对的声浪亦渐而偃旗息鼓。

  然而宁大将军不出言反对,并不代表赞成皇帝的想法,他内心总有一丝隐隐的忧虑,似乎此去北魏,会发生一些什么。

  对于皇帝来说,北魏皇室,既是亲族,亦是死敌,北国路遥,并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下了朝,他破天荒的没有兴致陪皇帝用早膳,而是径直去了军营寻找赤焰军的副统帅商量。

  谁知奉天听完了这件事,却意外的没有出主意帮他制止皇帝,反而若有所思道,“这一层关系避无可避,陛下早晚需面对这一切,现下他既然下了决心,你亦阻拦不了他。”

  宁不寂苦笑:“是,我如今方慢慢意会到,陛下其实是一意孤行的个性。”

  白衣人相当惊讶:“你怎会现在才知?我当你早已知晓,却原来迟钝至此,想必是日常小事,陛下迁就你太多,以至于使你产生错觉?”

  宁不寂居然赞同:“不错,便因如此,他一旦有所坚持,反而无从让人反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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