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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奶奶也得撒谎?”
“事关重大,必须如此……日后我再向奶奶赔罪吧。”
“好;奶奶肯定不怪你。”
“嗯……”
******
楚奶奶惊讶地看着萧瑾瑜,“昨儿才成的亲,咋这就要走啊?”
萧瑾瑜嘴上说是要撒谎;事实上说出来的全都是实话,只是说一半留一半罢了。
“京里急召我去处理点公务,有些棘手,不得不马上动身……有违礼数之处,还望奶奶原谅。”
跟楚奶奶全面扯谎,他自己都觉得于心不安。
“倒不是啥礼数不礼数的事儿……”楚奶奶担心地看着萧瑾瑜仍然白惨惨的脸色,“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这就坐车……是坐车回京城?”
“要远一些……”
“比京城还远?”
“凉州。”
看着楚奶奶吓了一跳的模样,萧瑾瑜忙道,“您若是担心楚楚,可以让她留在家里……我办完事就立即来接她。”
楚奶奶微微一怔,笑着摆摆手,“你这傻孩子,哪有相公跟娘子分开过日子的啊……凉州那地方又荒又冷,楚丫头跟着你帮不了啥大忙,可你好歹每顿都能有口热乎饭吃……”楚奶奶伸手轻轻拍了拍萧瑾瑜的后脑勺,“你得疼惜自个儿的身子,身子垮了,那就啥都没用了。”
萧瑾瑜微颔首,“晚辈记住了。”
楚奶奶轻轻叹气,点点头,“那成……我跟楚丫头交代交代,让她多上点儿心。”
“奶奶,”看着楚奶奶转身就要出厨房,萧瑾瑜沉声唤住她,“有件事想向您请教……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您原谅。”
“你这孩子,亲都成了,咋还这么客气……你说吧,想知道啥事儿呀?”
“请问奶奶,当年京中审您娘家案子的是什么人 ?”
楚奶奶笑容一僵,“你……你问这干啥呀?”
“只要卷宗还在,查办那些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就不难。”
楚奶奶愣了一阵,长长叹了口气,摆摆手,“罢啦,都好几十年了……奶奶心领啦。”
“敢问奶奶娘家姓氏?”
“姓何,一人一可的何。”
“多谢奶奶。”
******
萧瑾瑜一说是因为公事要走,楚家的仨男人就全都爽快点头了,入夜启程之前,楚爷爷给萧瑾瑜搬了好几坛子泡好的药酒,楚奶奶给他们塞了好些自家腌晒的肉干鱼干。
真走起来,楚楚才知道什么叫赶路。
一连四天,只有吃饭的时候马车才会暂时停下来,其他时间都在飞速地跑着。
第五天到了一片荒郊野外的时候,两个侍卫被换成了八个侍卫,两匹几乎累断气的马也被换了下来。
除了紫竹县,楚楚就只去过京城,漠北这种地方她以前就只听说过几次,还都是镇上的叔伯大爷念叨打仗的事儿的时候顺口提起来的,她就只记得那是个冷得要命的地方。
楚楚很想问问萧瑾瑜,可萧瑾瑜早就受不住这样的车马颠簸,从第二天起就只能躺在床上苦忍着,吃点儿东西就会吐得厉害,但又不得不吃,于是连吃饭都成了一种折磨。
快到凉州地界的时候,晚上楚楚喂他吃药,萧瑾瑜很困难却也很努力地往下咽着,一碗药还没喝完,前面喝下去的就全吐了出来,胃抽痛的厉害,一时间汗如雨下。
楚楚心疼坏了,扶着他把手放在他胃上,小心地给他揉着暖着,“王爷,让马车停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萧瑾瑜微微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要紧……是我喝得急了……”
楚楚眨眨眼睛,摆出一脸委屈,“王爷,我都坐得难受了,再不停一会儿,我也吃不下饭了。”
萧瑾瑜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丫头打的什么心思,可还是忍不住担心,轻轻皱起眉来,“要是不想坐车了,明天就让景翊带你骑马吧……”
楚楚扑到他怀里,像只刚抓到猎物的螃蟹似的,霸道地紧抱着他吐得发软的身子,“我不!我就跟你在一块儿!”
萧瑾瑜抬头轻轻拢她的头发,先前不想让她跟来,也是知道自己肯定受不了这样的颠簸,不管怎么小心也一定会病得一塌糊涂,萧瑾瑜不怕生病,却怕见到她这样担心害怕小心翼翼的模样,每次见她这样,他都恨不得一口气把世上所有的药都吃进去,立马好起来。
楚楚被他抚得舒服了,像猫儿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累了就睡吧……”萧瑾瑜抚上她的脸,“再有一两天就到了……”
“我不困,我再给你煎碗药去。”
萧瑾瑜搂住她,“明天吧……我困了……”
“好。”
“陪我睡……”
“好。”
楚楚想从他怀里爬起来换衣服,萧瑾瑜却没松手,一手搂在她腰上,一手摸上她的衣带,“我来……”
萧瑾瑜胃还疼着,手有点抖,解衣带解得很慢,楚楚也不着急,就沿着他的锁骨深深浅浅地亲着,亲到一半就被中衣的衣襟挡住了,楚楚顺理成章地扒开了他的衣襟,从锁骨一直亲到肩头,又辗转向下,探出小舌尖,饶有兴致地逗弄起萧瑾瑜左胸的一点嫩红。
“楚楚……”
楚楚抬起头来,眨着水灵灵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看着萧瑾瑜脸上微微泛红,嘴唇微启着,诱人得很,忍不住吻了上去,探着小舌尖不安分地勾描着他微凉的嘴唇,把他嘴唇吻得发热了,手就不由自主地滑到他腰上,熟门熟路地扒开他的中衣,解开他脐下的那个小结,干脆利索地把他脱了个干净,舔舔嘴唇,贪婪地在他光洁的身子上摸索着,像是在认真考虑从哪儿下嘴似的。
萧瑾瑜原本是因为被她照顾了一整天,心疼她累了,只是单纯地想照顾她一下,可被她这样一弄……
萧瑾瑜喘息微乱,原本有点儿发冷的身子热得发烫了,清楚地感觉到下面一处热得尤其厉害……萧瑾瑜一向很能克制自己,可就在这一个人,这一件事上,好像定力两个字他根本就不认识似的。
胃上的疼痛被炙热烫的模糊了,萧瑾瑜很快成功地解开楚楚身上所有衣带,品赏珍宝一样地抚过她骨肉匀称的身体。
每次这样细致地看她,总能发现些新的惊喜,她的身子就像她的人一样,总是那么活色生香,永远没有枯燥乏味的时候……这副身子美好得让他心疼,心疼这样美好的身子竟然要被他拖累一生了……
萧瑾瑜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过没有她的日子了,所以哪怕明知会委屈了她,还是自私地娶了她,要了她,把她据为己有,用仅有的力量保护她……她想要的一切,他无论如何都会满足她,她只要开心地对他一笑,他就满足了。
萧瑾瑜珍惜地吻着她,热烈而温柔。
“王爷……王爷……”
得到萧瑾瑜的回应,楚楚愈发放肆地在他身上求索,让他充满自己的身子,在自己的身子上任意索取。
她是他的,只是他的,只给他一个人,全给他一个人……
两人都不知道马车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知道等他们各自平静下来,外面也悄然无声了。
没有马蹄声,车辙声,甚至没有人声。
已经深夜了。
他没说过今晚可以停下。
萧瑾瑜下意识地把刚刚放开的楚楚重新搂回怀里。
“王爷……”
楚楚在他微红的胸膛上轻轻啄了一下。
萧瑾瑜微皱眉头,在她耳畔轻道,“别出声……”
“唔?”
萧瑾瑜又静静听了一阵,最后脸色微沉,“景翊。”
没人应。
萧瑾瑜眉头微紧,“小月。”
也没人应。
终于有个声音忍不住了。
“王爷……刚才景大人一见冷捕头的马过来,掉头就跑了,冷捕头也追过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您先忙,先忙着吧……”
萧瑾瑜黑着脸默默叹了口气。
“王爷,”楚楚抬头看着他像是松了口气却又像是憋了口气的样子,“小月是谁呀?”
“冷月,冷大将军的小女儿,安王府门下的女捕头,你景大哥的夫人……”萧瑾瑜拍了拍她的脑袋,微微苦笑,“就是你说的那个“小辣椒”。”
☆、67香烤全羊(三)
“小辣椒?!”
楚楚一下子来了精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九大神捕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她啦!”
萧瑾瑜使尽了全身力气才把楚楚搂了回来,扯好被子把她还光溜溜的身子裹好,哭笑不得地在她圆润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再怎么喜欢,也不用急着去跟人家这样坦诚以对吧……
被打了屁股,楚楚吐吐舌头;一头钻进萧瑾瑜的怀里,“我说错啦;我最喜欢的是你!”
萧瑾瑜彻底没脾气了,“我知道……”
萧瑾瑜抬手轻扣了几下车厢壁;扬声对外面道,“他们一时回不来……今晚先停下歇息吧。”
“是,王爷。”
楚楚趴在萧瑾瑜怀里道;“王爷,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吧,要不马车一跑你又什么都吃不下了。”
“我不饿……”萧瑾瑜轻轻拍抚着她的腰背,试图哄她入睡,“太晚了,快睡吧……”
楚楚在他一侧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从他怀里挣开,抓起衣服眨眼工夫就一件件穿好了,“不饿也得吃,我是你的娘子,吃饭穿衣的事儿我说了算!”楚楚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又仔细塞了塞被角,“你先睡一觉,等饭做好了我叫你,吃完饭就吃药,吃了药咱俩再一块儿睡。”
“好,听你的……”
******
因为一直惦记着见见那个让她崇拜已久的“小辣椒”长的是个什么模样,楚楚这一晚上睡得并不沉,第二天清早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下子就睁了眼。
萧瑾瑜因为几日来难得一夜安眠,睡得又香又沉,楚楚怕扰了他,不敢乱动,只得竖起耳朵听,还没听见说话声,就又听见另外一阵马蹄声,想是骑马的人勒缰绳勒得急了,马蹄声刚停就接上一阵响亮的嘶鸣,萧瑾瑜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王爷,是不是小辣椒回来了呀?”
能让景翊慌神慌到连马都勒不稳当了,除了冷月还能是谁,“应该是……”
“那我啥时候能看看她啊?”
“我们起床……我叫她进来。”
“好!”
楚楚迅速梳洗好,还帮着萧瑾瑜拾掇好,搀他坐到轮椅里,还很快地把马车里收拾了一下,既紧张又兴奋,俨然一副准备招待贵客的模样。
萧瑾瑜扬声换冷月进来,外面有个清朗的声音干脆地应了一声,楚楚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车门一开,一团红影闪了进来,迅速关上车门,向萧瑾瑜屈膝一跪,“卑职冷月拜见王爷。”
萧瑾瑜看着跪得很像那么回事儿的冷月,清浅苦笑,“拜我也没用,你俩的事儿自己解决,我可管不了……你留他一条活命就好。”
萧瑾瑜明明相当于什么话都没说,可冷月答得干脆果断,“冷月明白。”
“起来说话吧。”
“谢王爷。”
冷月一站起来,楚楚才看清她的模样,下巴微尖,叶眉凤眼,英气里混着几分妩媚,高挑饱满的身子裹在一身红衣劲装里,手里抓着一把剑,整个人美得热烈如火,正跟楚楚想象里的小辣椒的模样差不离,看得楚楚激动不已,“你……你就是小辣椒吧!”
冷月一愣,“我是什么?”
楚楚笑得甜甜的,“你是小辣椒,六扇门九大神捕里唯一一个女神捕!”
冷月一双精致的凤眼睁得溜圆,撞鬼似地看向萧瑾瑜。
她近来一直是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地跑,跑的还都是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她就只知道萧瑾瑜成亲了,还是娶了个与众不同的仵作姑娘……至于怎么个不同法,冷月现在算是明白了。
萧瑾瑜浅笑,“她刚才还在说喜欢你。”
楚楚赶忙点头。
看着冷月一时半会是琢磨不明白了,萧瑾瑜沉声道,“这个你回头问景翊……现在我得问你,凉州如今情况如何?”
冷月立时身姿挺拔地站好,微微颔首,“回王爷,我也是刚办完马帮的案子,想顺道看看我爹再回京,结果就遇上他营里这事儿了……这两天军心不稳,前线有点儿吃紧,我才出来迎迎王爷,确保安全。”
萧瑾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微微蹙起眉头,“折子上说,是突厥军队请了苗疆巫师对我军下了蛊。”
“谁添了这么一句废话啊!”冷月骂完便道,“不过……近段日子军营里确实平白出了好些邪乎事儿,有将士是把自己勒死的,有的是闷在澡盆里淹死的,还有一个是自己奔进篝火里烧死的,拦都拦不住……反正都是跟中邪了似的。开始我也觉得下蛊之说忒胡扯,但我有一回还真在阵前看见了那个苗人。”
萧瑾瑜微愕,“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