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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小伙子郝万年也是推崇备至,他虽然并不知道潘知航到底有什么能耐,但是他知道既然是郝建平千里迢迢从外省市请来的人,必定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看到从‘城门’处驶进来的奥迪车,郝立国的第一印象就是郝立春来了,他呵呵笑着对身旁的郝万年说道:“三叔,恐怕是立春回来了。”
郝家窝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驶进来过这么高级的车,最高级的也就是乡里的桑塔纳,不过那也不过是有限的几次,大多数还是郝立春回来的时候跟着他一起回来的。
郝立春不仅是老郝家的骄傲,也是全村人的骄傲,郝家窝自老祖宗在这里落户以来就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官,县太爷呀,虽然说是副的,那不也是县太爷不是么,每当县里电视台的新闻上出现郝立春出镜的镜头,哪怕他只是坐在前排的位置上举举手鼓鼓掌也会让郝家窝的村民们热议上好长时间。
奥迪车还没有停下来,郝万年等人已经迎了过来。虽然说郝立春是他的子侄晚辈,但是郝立春可是实打实的县领导,也当得他这位堂叔亲自相迎了。
等到人们看清从奥迪车里钻出来的是郝建平时,人们都愣了一下。郝万年哈哈的笑了起来:“臭小子,原来是你狐假虎威的跑回来了,我们还都以为是你爸回来了呢。”
郝建平咧着嘴加快脚步迎上了郝万年等人,伸手搀住了郝万年的胳膊:“三爷爷,咋滴,我回来了您老人家就不高兴呀。”
郝万年哈哈笑着揉了揉郝建平的脑袋,老一辈人中,也只有他和郝万山能对郝建平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了。
郝建平是郝家窝村的第二个骄傲,现在村里的年轻人在郝建平的企业里工作的人数不胜数,大多是集中在百信建筑公司里,也有一小部分在郝建平的超市里工作,他们对郝建平的景仰甚至远胜于对郝立春的景仰。
当大官的离着咱太远,咱的奋斗目标就是做郝建平那样的大老板。
这可能是大多数年轻人心里的想法。
一帮人笑着跟郝建平握手寒暄,也有人凑到郝建平的车前看新鲜去了。
说了一会儿闲话,郝建平望着郝立国说道:“大伯,我刚才去了一趟五金厂,咱们当初为五金厂设计的那个布局确实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主要是那个厕所的问题,刚才我跟立田叔和刘厂长都说了,让他们商量一下重新改一下。我觉得咱们增加一点成本并不是最主要的事情,关键是咱们要让客户对咱们的工程满意,只有这样在下次施工的时候他们才会再次与咱们合作。”
郝立国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手一挥大气的说道:“这点小事儿你说了就好了。刚才我也刚从那儿回来,刘厂长也跟我说了这件事儿了。不过当初咱们的设计图纸出来的时候是得到他们和乡里的确认的,立春和刘厂长都在图纸上签了字同意施工。刚才我本来是跟他们说改建的费用要让他们承担一部分的,呵呵,既然你说了就让他们去施工好了,多花不了两个钱。”
郝建平笑着点了点头,有一些事儿是不能过细的去计较的,有的时候吃亏未必就是坏事。
“建平,要不要到城墙上去走一圈?”郝万年笑呵呵的冲着郝建平邀请道。
郝建平笑着又挽住了郝万年的胳膊:“三爷爷,您不说我也正想到城墙上去看看呢,来,我搀着您。”
古洼庄园的城墙建设得并没有太高,垂直高度只有五米高,墙宽也只有三米多,如果说防护作用远不如城墙外的那一圈烧砖时遗留下来的水坑,主要还是起到了一个观赏性的作用。
郝万年呵呵的笑了起来,伸手拍了一下郝建平的脑袋:“臭小子,三爷爷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我还要等着看你娶媳妇抱孙子呢。”
跟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说娶媳妇抱孙子的话题,也亏郝万年能说得出来,人们都哄笑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顿悟
其实在郝建平的原计划中修建这座城墙应该是在整个庄园的后期建设中才会进行的,而且也应该是以庄园的自身造血功能来一点点推进实施的,可是在后来郝建平又改变了主意,他深知一个企业成功的诀窍所在,产品质量是一个方面,企业形象和广告宣传也是一个方面,如果在把古洼庄园推向市场之初就已经确定了庄园未来的形象,那么对庄园的发展不也是事半功倍么。
当然,郝建平绝不会做那种依靠一个华丽的包装把垃圾卖给顾客的事情,如后世那家水缸里养几个王八,捞出水来就是xx鳖精的坑爹事儿郝建平根本就连想都没有想过,如果他想做那种生意的话,在他的记忆中一抓也可以抓出一大把来,可是那毕竟是短期行为,他要做的,是打造一个根基稳固的商业帝国。
郝建平搀扶着三爷爷走上了城墙,郝立国、潘知航等人相随而行,同行的还有郝建平为古洼庄园聘请的总经理何明勇。
对于高层管理干部郝建平向来是喜欢使用年轻人,超市如此、印刷厂如此、广告公司也是如此,他是要打造一支自己的核心团队,这个团队要陪伴着他走很长的路,年龄大了,经验应该会很丰富,对工作也有了自己的一定之规,可是未必就会对自己的思路理解得很透彻,郝建平暂时还不需要这样的人,最少在高层管理人员上他不需要这样的人,他需要的是一只敢打敢拼敢闯的队伍。
就比如这位总经理何明勇。他今年的年龄也只有二十九岁,是原先大洼乡办公室的一位办事员,是郝建平鼓动不烂之舌说服他砸碎铁饭碗加入自己公司的。原因无他,就因为郝建平知道他在数年之后也辞去了公职。自己在南方一个大都市打拼出了好大的一片基业。郝建平这是提前就先挖了他的墙角,如此人才如果流失了,那岂不是天大的一个损失?
城墙环绕古洼庄园一周,有两公里多,顺着城墙走上一圈,古洼庄园的建设也就尽收眼底了。
“建平,大手笔呀,你在咱们郝家窝建起了一座城。”三爷爷乐呵呵的拍着郝建平的手说道。
郝建平笑了笑。眼前的古洼庄园除了这一座城墙之外,城内的设施寥寥无几,与一座城的概念还有天壤之别,而且也简陋得多。如果说的话,也就是刚具备了一座城的轮廓。
“三爷爷,这还不是全仗您老的扶持,没有您的扶持也就不会有这个庄园了。”郝建平笑着说道。
郝万年呵呵的笑了起来,郝建平这个古洼庄园是落户在郝家窝不假。可是郝万年知道,就算郝建平没有把厂址选在这里,他同样可以把这个厂建起来,也许是在张家窝、李家窝、王家窝。落户在郝家窝,完全是因为亲情如血的缘故。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郝家窝跟庄园签协议的时候,土地的租赁价格也要比市面上的平均价格低了一些。他们都知道,未来能够为村里产生效益的绝不会是这一点点土地租金,就比如现在,庄园建设所需的青砖就是村里的土窑烧制的,还有一些活泛的人找到郝立国承揽下了一些散活,也可以赚到不少的钱,人们口袋里有了钱,脑瓜就比以前活泛了不少,村里的小卖店都比原先多出了三四家,还有一些人在庄园门口搭起了草棚子,卖点酒水饮料家常小炒啥的,生意也还都过得去。
客套话说多了乏味,郝万年笑着话题一转:“村里的木工厂准备扩大一下经营范围,现在你柱子叔他们已经到南方去考察了,他们年轻人脑瓜活泛,准备生产现在流行的组合家具,建平,你觉得他们这个主意咋样?”
柱子是三爷爷的小儿子,村里的木工厂就是他在主持的,主要就是为了给酒厂生产橡木桶而设置的。
郝建平笑了笑说道:“这个主意不错,组合家具是未来一段时间之内的流行趋势。不过三爷爷你要跟柱子叔说一下,如果木工厂想要长久发展下去,做大做强,就不要跟风做那些压缩板的家具,压缩板的家具制作成本是比较低一些,而且售价也在大众的接受范围之内,不过制作出来的家具质量低劣,遇到潮湿就会变形,这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如果企业想长足发展的话,我建议要做出自己的特色和品牌来,比如说专做红木的沙发套椅之类的,如果市场打开了销售前景还是非常可观的。”
三爷爷默默的点了点头,把郝建平的话记在了心里。
老辈人都实诚,做人做事同样如此。
关于制作家具的事儿柱子倒是跟三爷爷商量过,他确实是打算要制作压缩板的家具,当时三爷爷就有些蹙眉,不过他对压缩板这种新材料并不太了解,只是心里面觉得这用锯末粘合起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太结实,可是他架不住柱子说得天花乱坠,他听说城里人现在都是使用这种材料做的家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现在听郝建平一说心里也就有了主意。
说到了木料这一块,潘知航笑着在郝建平身后接口说道:“郝总,您说用蒙古栎取代橡木桶,我让柱子他们给我做了一批,现在还正在试验中,不过看现在的实验结果,蒙古栎完全可以取代橡木桶酿制葡萄酒。”
郝建平呵呵一笑,他心里比谁都笃定,潘知航的成功就与蒙古栎有着不解之缘,自己只不过是提前催发了潘知航对蒙古栎的认识,等到他接触越深,领悟得也就越透彻。
“知航,咱们的第一桶酒什么时候可以面世呀?”郝建平扭头笑着问道。
潘知航毫不迟疑的说道:“第一批十桶酒大概还有两个多月就可以酿造好了,这十桶酒我把它们分为了五个批次,每两桶放置在一个不同的环境之中,根据翻桶的情况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不过大规模的酿造还需要等到实验结果出来之后。”
郝建平笑着点了点头:“不急,等到明年葡萄收获的季节能够投入生产就可以了,现在县里和乡里的冷库中还有几百吨葡萄,你需要用多少就跟他们打个招呼到冷库里去提好了,暂时我给你预定了五十吨供你做实验用,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五十吨?那可就是十几万块钱呀,这还仅仅是给潘知航做实验用的。
郝建平微微一笑,伸手止住了正要感激的潘知航:“知航,今年的品种太单一,只能暂时先这样了,等到明年乡里准备增加一些高品质的葡萄品种,到那时你就可以尝试着酿造一些其他品类的葡萄酒了。”
潘知航的心潮翻涌,郝建平在字里行间和行动上都对他研发葡萄酒给予了鼎力的支持,潘知航不知道郝建平为什么会如此看好他,庄园里聘请来的那几名技术员都要远比他有经验的多,特别是那位果酒厂退休的老工程师,潘知航从他的身上学到了数之不尽的经验瑰宝,潘知航也曾经一度动摇过,甚至他都曾经想过要去找郝建平提出辞职,跟那位老工程师甚至是那几位技术员比起来,他都更像是一个学徒,而偏偏的,这些人却是他的助手,这让潘知航有一种颠倒的感觉。
潘知航左右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望着郝建平说道:“郝总,您看是不是把我的工作调整一下。”
郝建平皱了皱眉站住了脚步,不解的望着潘知航问道:“为什么?”
潘知航吭哧了一下:“郝总,我觉得我还不能胜任这个技术总监的职位,我,我就在庄园里干个技术员就好了。”
郝建平凝眉盯着潘知航的眼睛,推己及人的处在潘知航的角度上想了一下,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来使劲拍了一下潘知航的肩膀说道:“知航,如果你再跟我说类似的话,我就认为你是嫌我给的工资过低了,那我就给你加工资,你提一次我加一次,加到你从此不再跟我提这件事儿了为止。”
潘知航急忙摇着自己的手解释了起来:“不是不是,郝总,现在您就是不给我一分钱的工资我也不会离你而去的,我只是觉得自己****”
郝建平呵呵一笑:“你一定行,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还有这样的老板和这样的员工?人们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在这个瞬间,潘知航的泪水滚了下来。在上学的时候,他学到了士为知己者死,他认为那是扯淡,可是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有了这种冲动,如果郝建平现在一挥手让他从城墙上跳下去,他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现在他也理解了伯乐为什么会抚着马骨痛哭流涕了,伯乐没有寻到千里马是伯乐的悲哀,而千里马没有遇到伯乐那必定也是千里马的悲哀。
在这一刻,潘知航突然有了一种顿悟,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精神升华到了一种虚无的境界。
酿酒,靠的不仅仅是经验,还要有更多的悟性。
一桶好酒,酿造出来的是爱、是人性。
潘知航傻傻的愣了一会儿,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明白了,我酿的酒里到底少了些什么。郝总,谢谢你。”
说完,潘知航头也不回的分开人群跑下了城墙,状似疯癫。
城墙上的数人包括郝建平在内都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