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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建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俩还有见面的时候”戴宝德交代起了场面话。
围观的那些客人们险些没有嘘出声来,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揍成了猪头,你还得瑟个毛呀,再见面的时候你又能怎么样?给人家跪下?
郝建平微笑着望着戴宝德,戴宝德哼了一声,向一旁闪了一步。
王铁军同样也哼了一声,在郝建平的搀扶下,紧紧拥着苗苗母女与戴宝德擦肩而过,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终于当着苗苗的面说出心里话来了,他甚至还有些感谢戴宝德。可惜他现在却不敢去看苗苗的脸色,只知道苗苗和果果现在就偎在自己的怀里,那肩膀柔柔的,他甚至能够感觉出苗苗的紧张。而果果泪眼汪汪的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脸上未干的血迹,似乎想要帮自己擦一下。可是又胆怯的不敢伸出小手。那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郝总,请留步。”
就在郝建平即将穿过戴宝德那伙人用目光和橡胶警棍菜刀擀面杖架起的甬道之时,一个匆匆赶来的人迎面拦住了郝建平。
“大哥~”已经被郝建平甩在身后的戴宝德冲着赶来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喊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只是扫了一眼戴宝德,目光马上又移到了郝建平的脸上。一脸笑容的向郝建平伸出了手:“郝总,认识一下,我叫冯家善,是马子城乡的副乡长。”
郝建平嘴角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你,今天刚刚听到你的名字。现在你就冒出来了。这个酒店的老板跟你喊大哥,跟胡承奎喊二哥,难不成你们三个人是拜把子兄弟?
两个人握了一下手,冯家善又看了一眼猪头一般的戴宝德和同样如此的王铁军,讪笑着说道:“郝总,看来是我兄弟和你兄弟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做东,请你和你兄弟一起坐一坐。让宝德当面向你兄弟赔礼道歉,你兄弟的医药费也让宝德全包了。”
戴宝德刚要说话,却被冯家善一眼瞪了回去,而这边的王铁军却已经喊了起来:“用不着,那小子的臭钱留给他自己看病吧。”
戴宝德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一条缝。想瞪也瞪不起来,不过他可以向郝建平认怂,却不甘心受到这个不会打架的家伙的奚落,两个人之间的战斗还没结束。只是又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你别嘴硬,我看你伤得比我重多了。赶紧去找家医院看看吧,哥哥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宝德!”冯家善瞪着眼睛喝止住了戴宝德。
郝建平望着戴宝德,讥讽的笑了一下,如果你小子要是知道跟你对打的人是王长青唯一的儿子,你小子还有没有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冯家善的笑脸,郝建平微微笑了一下:“改日吧,我要带铁军哥到医院去治疗一下。”
“一起去一起去,我在医院认识几个熟人,方便一些。”冯家善堆满了笑脸殷勤的说道。
盛情难却,郝建平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行人簇拥着王铁军和另一位伤者戴宝德赶到了医院。
冯家善召唤来的医生小心翼翼的为王铁军和戴宝德做了检查,幸好都是皮外伤,不过就算如此,从医院走出来的王铁军和戴宝德两个人也变成了从战场上刚下来的伤兵,脑袋上扎满了绷带,王铁军的脖子上甚至还套了一个脖颈颈托,就差发给两个人一人一副拐杖了。
从医院出来,冯家善又笑呵呵的提议道:“呵呵,郝总、王科长,不打不相识,你看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坐,让宝德这个臭小子当面给你们二位陪个罪?”
戴宝德也陪着一张笑脸,腰也矮了半截,可怜巴巴的来回在郝建平和王铁军的脸上巡梭着,希望能看到他们点一下头。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郝建平已经有意无意的泄露出了王铁军的身份,可把冯家善和戴宝德两个人着实吓了一跳。
谁不知道这一次在肃市主持抓捕胡承奎和一众官员的人是市纪委书记王长青,现在戴宝德竟然把王铁军打成了一个猪头,如果王书记要是再次发飙的话,恐怕肃市又会有人吃不了兜着走了,而首当其冲者必定会是他戴宝德。
今天晚上的事儿,必须要在今天晚上解决利落了,不然的话戴宝德恐怕真的会考虑跑路的事情了。
妈的,看来这个小子还真是惹不起,身边随便拉出一个不起眼的来,竟然也是正牌的太子爷,而且还肯为了他跟自己拼命。
戴宝德想当然的把王铁军跟自己拼命理解成了是为了郝建平挺身而出了。
王铁军看向了郝建平,郝建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冲着冯家善说了一个:“好。”
戴宝德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这个郝建平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好说话嘛,他现在既然点头答应了冯家善的邀请,那么就说明他可以原谅自己今晚的滋事,到时候身体矮半截,多说两句好话好了,省得这个家伙发了飙,不知道又拿出什么损招来整治自己。
反正郝建平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肃市的大小煤矿老板们聚一聚,现在既然这个在马子城乡大有名气的冯家善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他也就顺水推舟跟这个冯家善应酬一番,也顺道摸一下其他那些煤矿主们是怎么打算的。
郝建平望向了王铁军,轻声问道:“铁军哥,不行你和苗苗姐先回去休息吧。”
苗苗小脸红了一下,抱着果果向一旁退开了一步,嗔怪的看了一眼郝建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什么叫你和苗苗姐先回去休息呀?
王铁军摇了摇头,咧嘴咝了一口冷气:“我跟你一块去吧。”
说着话,王铁军望向了苗苗,征询她的意思。
苗苗躲避着王铁军关切的目光,望着郝建平小声地说道:“那我和果果就先回去了,果果也累了。”
郝建平轻轻的点了点头,转头吩咐道:“大刚,你把苗苗母女送回去。”
这个场合带着这两母女一起去确实是有些不方便,打架肯定是不会了,但是双方谈话的内容恐怕也不会那么平和,如果再惊吓到孩子可就不好了。
苗苗急忙摆着手说道:“不用送,我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近,打辆车走就好了。”
说罢,苗苗已经伸手召唤来一辆停在医院门口等着拉客的出租车,郝建平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在这些细节上纠缠。
果果可怜兮兮的冲着王铁军摆着小手:“叔叔再见。郝叔叔再见,坏叔叔再见。”
小孩子爱憎分明,可是还是礼貌的跟人们挥手告别,只是在跟叔叔打架的戴宝德名字前面冠上了一个坏叔叔的称呼,搞得戴宝德哭笑不得,还得一脸假笑的冲着小丫头挥了挥手。
再次返回肃都酒店的时候,酒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
今天晚上在大厅里闹了这么一场,还有几个胆够肥的还敢留在这里吃吃喝喝?万一一会儿又一伙荷枪实弹的大兵哥冲进来戒严,自己的小心肝可经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
不过躲开了是躲开了,估计明天早上郝建平冲进肃都酒店大打戴宝德的消息就会在肃市传得满天飞了,至于能传出多少个版本来根本就无人可以预料,要知道群众的创造性是无穷的,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都会被他们补充得有鼻子有眼,就跟亲眼目睹了一般。
冯家善和戴宝德谦让着把郝建平和王铁军请到了楼上的一套豪华套房,董绍林黑着脸在套房里转了一圈,走出门外跟大刚两个人往门外一杵,像足了港台电视上那些大人物身边的保镖,就差一副不分昼夜都架在鼻子上的黑墨镜和一套黑西服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心中有鬼
吩咐下去,一桌丰盛之极的宴席很快就送了上来,两瓶巴巴瑞斯可也摆在了餐桌之上。
郝建平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人有的时候就是贱,花钱跟你买的时候你不卖,非得扁你一顿,你自己乖乖的双手捧上来。对于这种人,郝建平只能给出两个字的评价:欠抽。
虚伪的客套之后,戴宝德双手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也看不清他裹满了纱布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不过想起来一定会很精彩。
“郝总、王科长,今天的事儿是我做的不对,兄弟在这儿给你们二位赔罪了。”
郝建平笑了笑,端起酒杯向戴宝德示意了一下,浅浅的喝了一小口。
此时的王铁军似乎又恢复了他的书生本质,完全找不到不久之前他与戴宝德对打之时的那种戾气了,只不过他脑袋上的绷带和脖颈上的颈套还在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郝建平喝过了戴宝德的谢罪酒,一声不吭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精入口,杀得王铁军咧着嘴吸了一口冷气。
妈的,真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郝建平放下手中的酒杯,呵呵一笑:“刚才的事儿就此揭过不提,还是冯乡长刚才那句话,不打不相识,现在既然大家已经认识了,有什么话最好说开的好,以免大家以后见面了尴尬。”
冯家善在一旁呵呵的笑了起来:“郝总说话爽快,坐在一起了,大家就是朋友,无论有什么事儿大家都好商量。”
戴宝德嘿嘿陪着干笑了两句,暴殄天物的把杯中的巴巴瑞斯可一饮而尽。
郝建平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又重新端起了酒杯向冯家善举了起来,双方轻轻地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从朱永涵的汇报中,郝建平已经隐隐的感觉出面前这个冯家善是一个跟胡承奎一样地头蛇般的人物,只不过他的外表上比胡承奎多披了一件冠冕堂皇的外衣。而这样的人,往往比胡承奎那样站在明面上的人对社会的危害性更大,他们完全可以利用手中政府赋予的权利掩盖住一些事实,而郝建平初到肃市,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对于像冯家善这样的人。如果可以利用的话他倒是不会介意利用一下,至少冯家善对自己展开工作会起到一定的推进作用。
当然,政府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大力度整顿肃市的吏治和煤矿产业的话,郝建平倒是真的不需要与冯家善这样的人曲以委蛇了。
该抓的抓。该封的封,岂会还有这些地下势力的存在?
可是事实上却并不是这么简单,记得某人说过,存在的就必定有它的合理性,这句话不无道理。肃市的黑煤窑屡禁不止,主要是因为它牵动着太多人的切身利益,最少对于那些处于底层的矿工来说也是一条生活的出路。禁了,直接牵涉到数千矿工的生活该怎么解决?而且黑煤窑也有黑煤窑的一条产业链,如果一刀砍下去,斩断的可不仅是某些人的生财之路,也可能会斩断更多人的生存之路。也许,经营这些黑煤窑的矿主们就是抓住了政府的这个心理,才跟政府打起了游击战。
这个事情要解决。可是无论怎么解决都会损伤到一部分人的切身利益,如果想要找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解决办法,难。
虽然满桌山珍海味,可是围坐在桌旁的四个人却都没有品尝美味的雅兴,那些山珍海味在这里只是成了摆设。郝建平和王铁军甚至连筷子都没有举起来过。
郝建平不怕冷场,只有冷场了冯家善才会尽快地说出他想要说的话。
冯家善也没有想到郝建平竟然这么难以对付,他不知道王铁军是天生的不爱说话,在他心中还以为王铁军一切是以郝建平的马首是瞻。不说话,代表了他的从属地位。
是什么人可以用地委纪委书记的儿子做从属?冯家善甚至滑稽的想。难道外界对郝建平的传言是真的?他真是中央某位大佬的私生子?
不对呀,自己已经了解过了,郝建平的老爸是浮东县的新任县长郝立春呀。
不对,更不对了,郝立春怎么会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从一个副乡长的位置上猛蹿到县长的位置上?如果说他上面没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似乎似乎郝立春的启动之初,传言中的那位中央大佬也刚刚坐稳了他国字号的位置。
冯家善的额头上在不知不觉之中冒出了冷汗,这件事情他越推想越觉得可怕,似乎只有这样推想整件事情才会觉得更合理。
国字号老元勋的嫡系后人曾启明为什么会和他交从过甚,还不是因为那位国字号的中央大佬?
如果这个小子与那位中央大佬没有丝毫关系,他又岂会有能力调动军队来灭剿老二?
老二跟这个小子冲突的始末他也在事后听说了,当时只不过是一笑而已,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笑过后就是整个情况的风转疾变,第一个出手的人物就是他们根本就够不着的省委宣传部部长的女儿黄捷,而随之即来的就是地委的工作组,仿佛这些势力都是在围绕着郝建平这一个中心在旋转。
冯家善已经想当然的从各个方面找出理由佐证了自己的揣测,越想越是害怕。
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鬼,都是人在自己的脑子里幻想出来的,现在的冯家善也是如此,如果郝建平要是知道了冯家善此时脑子里的想法,不知他会不会笑掉大牙。
郝建平也不说话,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