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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老先生。”钱大成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了那本书送到了老者面前。
其实钱大成店里比这本书贵重的书还有的是,如此做作,就是先入为主把这本书的贵重强行灌输到客人的脑子里。
“呵呵,我看看好不好?”老者笑着问道,说着话,手伸向了那本书。
钱大成手一缩,做出了跟方才郝建平同样的动作,避开了老者的手。
面对老者诧异的目光,钱大成陪着笑说道:“老先生,此书过于贵重。您请先坐下,我把书放在桌上您再拿。”
“为何?”老者疑惑的问道,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对不起老先生,这是我们行里的规矩。宝不过二手,如果咱爷俩双手相交,如果这本书发生什么损坏,那么这责任可就不好区分了。实在是对不起。”钱大成煞有介事的说道,腰也跟着弯下了八度。
老者哈哈的笑了起来,移步坐到了郝建平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有点意思,我现在坐好了,是不是可以让我看看了?”
“当然当然”,钱大成巴结着把那本书放到了老者面前,用一把小剪刀细心地剪去了刚刚包上的保鲜膜。
老者面含微笑看着钱大成的动作,似乎他对动作的兴趣更甚于面前这本书。
钱大成终于打开了保鲜膜,他伸手从桌子下端出一个纸盒,拿出一副丝薄的白手套和一个放大镜、一把小镊子摆放到了老者面前,这才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老先生请看。”
老者呵呵的笑了起来,他自然知道钱大成放到他面前的这些工具是干什么用的,他伸手带上了那副手套,这才伸手去拿那本书,在不知不觉之间,他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钱大成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这不过是他营销的小手段罢了,一步一步的把客人引入了自己的瓮中,使客人在不知不觉之间跟着自己的节奏行动了。刚才没有客人之时,他不也是一样伸出自己的五爪金龙直接就把这本书抓在了手中,而现在自己的这一番做作,让客人先入为主的就认为自己拿出来的东西价值不菲了。
老者拿着那本书轻轻的翻动了几页,眼睛只是略略的扫了一眼封底书号售价,就笑着冲着钱大成问道:“年轻人,这本书你打算卖多少钱?”
“两万。”钱大成毫不犹豫地说道,眼睛一眨不眨,一脸的真诚,心里一丝期待几分忐忑,可是从他的脸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两万?”老者和他背后站着的年轻人显然也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两万块钱可是一处房子的价格呀。
钱大成呵呵一笑,张嘴拍了一句马屁,满嘴跑起了火车:“老先生慧眼如炬,一看您就是一位行家,您看这书,一共发行量才五千册,流传到现在能保存下来的绝不会超过一百本,保存得这么完整的更是绝无仅有。这本书如果在收藏几年的话,卖个十万八万绝不在话下。”
行家?这位官老爷要是个行家才出鬼呢。
这一点钱大成从老者翻书的一些动作中就已经看出来了,更甭说老者对封底缀注根本就没有留意。
果不其然,老者又把那本书翻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出版社、印刷量等信息,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把书放了下来。
“两万块钱太贵了吧?”老者身后拎包的年轻人皱着眉开口说道,他知道现在该他说话了,如果让领导跟一个小贩讨价还价,未免也太有失身份了。
钱大成心里笑开了花,痛快,这就已经开始讨论价格问题了,看来今天这只肥羊是跑不了了。
“这位老板,你二位刚才进门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吧,我正在整理这本书。刚才有一位先生已经看了半天这本书了,他差不多磨蹭了两三个小时,最后开价一万七,我没有卖给他,两万就已经是我的底价了。”钱大成的瞎话张嘴就来,连个草稿都不用打,无形中又显出了他的坦诚,顺带的再给面前这两位一点紧迫感。
年轻人显然熟知小贩们这一套欲擒故纵的伎俩,他俯下身附在老者耳边轻声的建议道:“陈书记,您看咱们是不是再到别的地方去转转?”
老者微微的皱了皱眉,扭头轻声地问道:“你确定黄书记喜欢收集古籍么?”
“是”,年轻人毫不犹豫的答道。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起身站了起来,负手走向门口,轻声的吩咐道:“买下来。”
年轻人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恶狠狠的瞪了钱大成一眼,张嘴说道:“一万八。”
钱大成的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般:“不行不行,老板,咱这家店可是信誉老店,两万块钱就是底价了……”
我靠,领导都说买下来了,我再给你一万八,傻呀?而且面前这两位一看就是下面上来办事儿的人,没听着说么,这本书是要拿去送礼的,我现在还嫌两万块钱要少了呢。书记呀,闭着眼都知道你们花这个钱不是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来的。
年轻人看到老者已经走出了店门口,他脸色不善的从包里掏出了两沓钞票,啪的一声拍到了钱大成的面前:“给我包好,快点。”
“哎”,钱大成干净利落的把那两沓钱塞进了怀里,这一回连点一点都免了,大衙门口出来的人,保证错不了。
年轻人把包装好的书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瞪了一眼钱大成,疾步追着站在门口的老者而去。
钱大成的嘴都已经快咧到腮帮子上去了,娘的,前后半个小时,一倒手一万四千五到手,还白赚两本小人书,今天可以提早关门了。
我靠。
钱大成突然蹦了起来,抬手结结实实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那个谁谁谁,怎么没有把那个郝建平的联系方式留下来,自己连他在哪个学校上学都不知道,再想到他那儿淘两本好书可怎么去找呀?
第三十章还未成年
钱大成那里又喜又悲的事情郝建平自然不知道,如果郝建平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懊恼成什么样,不过他也绝对不会拿着腰带到处去找歪脖树。
人生际遇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好运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与你擦肩而过。就算当时郝建平在现场,那本书也没有卖给钱大成,他也绝不可能卖出钱大成那样一个天价来,就算是钱大成,如果没有前面那么多铺垫,他也绝不会卖出这么一个高价来,这可能就是命运。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算是保存到十几年后,也只有在拍卖会上会售出三万余元的天价,如果是平卖的话,两万元的成交价绝对是一个异数。只能说钱大成手段到了,运气也到了。
此时的郝建平正在中山大学的校园里,手捧着一束艳红胜血的红玫瑰向一位看上去非常文静的少女扫听到哪儿能找到林雪燕。
“林雪燕呀!”那个文静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美目不停的上下打量着郝建平:“小弟弟,你今年几岁呀,就想来追我们校花了,你也忒早熟点了吧?”
看来林雪燕在学校的名气还是非常大的,郝建平只是随便抓住一个看上去顺眼的女孩子问一问,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就跟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郝建平嘿嘿一笑,从手中那束玫瑰花中抽出一支来递给了那个少女,一脸的天真:“美女,你可能误会了,我和林雪燕是亲戚,今天是专程过来看她的。”
一个美女已经喊得那个少女天花乱坠了,再加上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那个少女马上就缴械投降了:“是亲戚呀,我还以为…咯咯…什么亲戚还送玫瑰花呀,嘻嘻,好了,谢谢你的玫瑰,小弟弟,林雪燕住在二十六栋,到那儿你一问就知道了。你认识不认识路,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郝建平咧着嘴送给了少女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美女,我自己能找到的。”
中山大学和郝建平记忆中的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那些亭台楼榭依稀都还可以辨认出后世的样子来。以郝建平对中山那大学的了解,倒是不用会担心会迷了路。至于那个是什么亲戚的问题么,郝建平只能选择避而不谈了。现在还不是啥亲戚,不过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戚,不过这个话就不能宣之于口了。
从学校门口走到二十六栋宿舍,郝建平引起了无数人的侧目。
废话,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怀里抱着上百朵玫瑰花,不引人侧目那才是怪事儿呢,不过大多数人都把郝建平归到了花店送花花童那一类人之内了。
“燕子”,郝建平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从宿舍楼里走出来的一群女孩中的林春燕,看她们个个手中拿着饭盒,看样子应该是到学校食堂里去打晚饭。
“讨厌…咦。”正被同伴们取笑的林春燕听到称呼突然站住了脚步,在学校里跟她喊燕子的人可没有一个。
郝建平的样子早就已经引起了那群女孩的注目,咳咳,是那一大堆玫瑰花早就引起了那群女孩的注目,被花团锦簇遮挡住的郝建平反而被女孩们给自动忽略了。
“燕子,是我呀。”郝建平移开了挡在眼前的玫瑰花,露出了自己比玫瑰花还要灿烂的笑脸。
“呀,是小屁孩。”林雪燕尖叫了起来,蹦跳着向郝建平扑了过来。
郝建平狠狠的郁闷了一把,怎么还是小屁孩?
“小屁孩,你怎么到省城来啦。”林雪燕咯咯笑着把郝建平抱在了怀里,胸前两团酥软使劲的挤压在了郝建平的脸上,让郝建平好一阵眩晕。
咱不带这么诱惑人的吧,我可还未成年呢。
十四岁的郝建平不到一米六,十七岁的林雪燕不到一米七,两个人在身材上相差并不多,也许三岁的年龄优势也并不凸显,可是大学生和中学生的优势可就凸显无比了。在林雪燕的脑子里,郝建平还只是一个初中生,是一个小弟弟看,虽然郝建平已经在电话中告诉她他已经跳级上高中了,可是在林雪燕的心中,那还是不算数的,郝建平依然是一个初中生。
“咯咯,雪燕,这个小弟弟是谁呀,把你兴奋成这样。”林雪燕的小姐妹们已经围在一旁取笑开了。
“是我弟弟,我老爸的徒弟。”林雪燕搂着郝建平的肩膀骄傲地说道。
“花都挤扁了。”郝建平小声的嘟囔着,其实他是不满意那个弟弟的称呼,更不满意林雪燕的同学称呼他小弟弟。
已经都是弟弟了,干嘛还要加一个小呀,小丫头们,我比你们可大多了。
郝建平的小声嘟囔没有瞒过林雪燕的耳朵,林雪燕咯咯的笑着扭住了郝建平的耳朵:“坦白交代,你今天怎么到省城来了。”
郝建平不满的抖开了林雪燕的魔爪,仰起脑袋反问道:“我干嘛就不能来呀,看看你不行呀?”
“呲,少来这一套,说,跟谁来的?”林雪燕不依不饶的还想揪住郝建平的耳朵,在她的心中,郝建平就是一个小弟弟,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弟弟。
“给,你的借书证。还有这个,是我给你的。”郝建平气哼哼的从口袋里掏出林雪燕的借书证递了过去,顺便把怀里的那一大束玫瑰花也递了过去。
看到借书证,林雪燕咯咯地笑着接了过去:“原来真是老爸让你来的呀,我还以为丢了呢,正准备去补办一张呢。说,这玫瑰花是怎么回事儿?哪儿来的?”
上百束玫瑰花,按照市场价格要一百多块钱呢,林雪燕可不相信这花是郝建平买给她的,小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在学校门口正好看到花店打折,一块钱给一堆,我考虑反正也是便宜货,正好适合你的档次,干脆就买过来送给你好了……”
郝建平话还没有说完,围在身旁的一群女生已经哄笑了起来。
话是这么说,这是这群女孩子哪一个心中没有数,这花新鲜得都可以挤出水来,绝不是花店那种打折的货色,再说,再怎么打折也没有一块钱一大堆的,你以为是土豆呢。
林雪燕张牙舞爪的作势要扭郝建平的耳朵,郝建平却趁势把那束花塞到了林雪燕的手里。
林雪燕咯咯笑着接过了那束花,凑到鼻子底下惬意的深深闻了一口:“真香…小屁孩,以后我每天给你一块钱,你以后每天给我送这么一束花过来。”
你说是便宜货,那好,我就让你便宜到底。当然,钱是不能让小屁孩白花的,但是在话头上一定要把小屁孩挤兑到墙角上,省得小屁孩总是在自己眼前得瑟。
郝建平翻了翻白眼,看傻瓜一般看着林雪燕说道:“你以为花店每天都打折呀,女孩子要是都跟你这么白那可真就悲哀了。”
“白?”明知道郝建平说的不是好话,林雪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小白这个词在九十年代还没有出现呢。
郝建平嘿嘿一笑:“我是夸你长得白,那啥,不说了,你们拿着饭盒,这是要去吃饭呀?”
林雪燕明知道郝建平的解释根本就是文不对题,不过她也不敢再深究下去,唯恐小屁孩再爆出什么惊人之语来让自己无地自容,她急忙接着郝建平的话说道:“是呀,我们正准备到食堂去打饭,跟姐走吧,姐今天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