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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伯伯,在上次拍卖会上我见过您一次,是拍卖那本《一定要解放台湾》的时候。”郝建平笑着提醒了一句。
两个人之间的年龄相差悬殊,郝建平这一声黄伯伯多少有点攀大,不过他既然跟曾启明兄弟相称,自然不能没地落了辈份。
黄老愣了一下,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使劲的在平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小鬼头,我想起你来了,你现在告诉我,你是真的想买下那本书么?”
这位黄老就是郝建平口中的a先生。
郝建平嘿嘿一笑,狡黠的说道:“黄伯伯,那本书本来就是我的,我买下来做什么?”
黄老愣了好半天才消化了郝建平传达过来的意思,他哈哈的笑了起来:“小鬼头,有点意思,我喜欢。”
曾启明却有点不明所以了,不过此时黄老在场,他也不好向郝建平询问端的,只得先按捺下自己心中的好奇之心。
“小鬼,启明说这个拍卖行是你的?”黄老笑罢眼神亮亮的望着郝建平问道。
郝建平轻轻点了点头:“是吧,我占有八成的股份。”
“呵呵,有点意思。”黄老笑了起来。
曾启明望了一眼郝建平,他想不明白郝建平怎么还会跟黄老有所交集,两个人的身份相差悬殊,按情理上来说应该绝无可能,这件事儿回头倒是要询问一番。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黄老笑呵呵的说道:“小鬼是这个拍卖行的老板,应该还有很多的事儿要忙,启明,你不介意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吧?”
曾启明急忙欠身说道:“黄叔叔,启明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了。”
黄老呵呵一笑,冲着郝建平点了点头,举步向前走去。
郝建平以目相送,隐隐的听到曾启明轻声的说道:“黄叔叔,小捷也来了,她在那边。”
黄老站了一下脚步,顺着曾启明的指点看了一下黄捷所在的方向,笑着点了点头:“随她吧,这个丫头疯疯癫癫的。”
郝建平眼角跳了一下,曾启明没有向他介绍黄老的身份,结合上次拍卖会的事情,他也隐隐猜到了黄老必定是一位位高权重的长者,而现在听到曾启明向黄老提到了黄捷,难道黄老就是省宣传部的部长,黄捷的老爸黄克铭?
这有很大的可能,否则其他的长者怎么会说这个丫头疯疯癫癫的?这个话只有自己的至亲长辈才能够说得出来。
连曾启明那样有着深厚背景的人也对这位黄老恭敬有加,想来上次那位c大头唐局长也是知道黄老的身份,这才串通了别人演了那么一出双簧,没想到却被郝建平给搅局了。
郝建平现在基本上已经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需要求证一下就好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都来了,郝建平又见到了一位熟人,那位香港餐饮大王东方秋的老婆东方李玉珍,因为东方李玉珍并不认识他,所以郝建平也就没有主动的上前去打招呼,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位东方夫人一直盘桓在石市还没有离开,只不过这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拍卖会的锣声敲响,郝建平也回坐到了林雪燕的身旁,自然是和黄捷、迟振斌坐在一起。宋诗韵像是人间蒸发了,郝建平遍寻宴会厅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而曾启明则和黄老坐在了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上,两个人低头窃窃私语,不用想郝建平也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绝不会是拍卖会的内容。
钱大成走上了拍卖台,做了一番简短的致辞,无非就是感谢大家光临之类的,时间很短,只有几分钟,他也知道人们到这里来不是听他演讲的。
随后,百信拍卖行的首席拍卖师蔡阿德走上了拍卖台,说了一番感谢的话之后,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还是郝建平提供的一套手绘体小人书,评估的价格并不高,只有一万多块钱,跟郝建平记忆中后世的价格相差了几乎七八倍。
拍卖行的拍品低价有几种方式,一种是自定底价,一种是委托评估底价,一种是无底价,郝建平的这一套小人书是采用的委托评估底价,原因无他,他是想通过这些具体的操作看看拍卖行的具体运作能力。
这套书的评估底价跟郝建平的理想价位多少有一点差距,不过郝建平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是九三年,与自己记忆中的年代有一些差距也是可以理解的,仅凭上次拍卖会时的成交价还不能界定此时流行的价位是多少,毕竟拍卖这一行存在了太多的变数。
人们对于小人书的收藏热情还是欠奉,应者寥寥无几,最后这套书以低于郝建平理想价位三分之一左右的价格成交了。
林雪燕咬着郝建平的耳朵小声地询问道:“建平,这个价位还理想么?”
她现在很关心郝建平的事业,在她心中,郝建平的成功,就等于是她的成功。
郝建平微微一笑说道:“差不多吧。”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大庭广众也不怕有伤风化。”黄捷在一旁不满的说道,味道有点酸酸的,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林雪燕和郝建平之间的关系。
啥叫羡慕嫉妒恨?她自从跟迟振斌确定了恋爱关系,直至现在的谈婚论嫁,两个人之间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亲昵的耳鬓厮磨,不是迟振斌不想,而是他不敢。
郝建平冲着黄捷呲牙一笑,望着林雪燕说道:“启明哥来了,刚才他还问你呢,不过他现在跟黄伯伯在一起。”
说着话,郝建平伸指指了一下曾启明和黄老所在的位置,眼角的余光却分毫没有离开过黄捷的面孔,他是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揣测是否正确。
“启明哥?哦~是~”林雪燕愣了一下顺着郝建平的指点看到曾启明才醒悟过来,她还没有把话喊出口,小手已经被郝建平使劲的捏了一下,险些没有痛呼出来。
黄捷在看到黄老和曾启明的瞬间,小嘴就已经张大了,好半天之后,她才不满的嘟着小嘴小声说道:“这个老头没事儿就到处乱跑。”
郝建平注意到,迟振斌在看到黄老之后已经起身站了起来,结果却被黄捷一眼给瞪了回去:“你干什么?你如果想要过去巴结我爸就不要回来了,你干脆回头跟他结婚好了。”
迟振斌被黄捷噎得面红耳赤,连声咳嗽着又讪讪坐了下来。
啥事儿呀,跟未来岳父老子打个招呼都不行了?
迟振斌的眼角余光却落在郝建平和林雪燕的脸上,唯恐他们看到自己的囧态而在心里贬低自己,结果是郝建平和林雪燕现在的样子让他心安了许多,郝建平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他和黄捷的反应一般,只顾在那里与林雪燕低声说笑,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郝建平现在的心中已经释然,他知道自己的揣测没有错,那位黄老就是黄捷的老爸,省委常委、省宣传部的部长黄克铭。
接下来的拍卖会也出现了几个小**,其中在拍卖一幅现代书法家程一功先生的书法作品时,拍卖价打破了程一功先生以往同类作品的最高成交价,达到了十二万元。
说一句**道的话,书画家的命运其实是很悲催的,他们在世的时候,书画作品获得的评价一般都会很高,但是成交价却差强人意,可是一旦他们与世长辞,他们所遗留下的作品就会在一夜之间身价百倍,为啥,就因为仅存的作品已经成为孤品了。像程一功先生这般人还健在,作品就已经拍出如此高价的先例不说是绝无仅有,但是也只能用凤毛鳞爪来形容了。
一个拍卖会举办的是否成功,衡量标准并不仅仅是成交额是多少,同时也要看它是否能够把藏家的收购热情调动起来。
到现在为止,这届拍卖会无论压轴的那几件宝贝是否能够成交,它的举办基本上就可以说是已经成功了,而且这还是在国内那些藏家大腕到场寥寥的情况下。
郝建平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这场拍卖会的总成交额已经达到了一百二十多万,拍卖行提取的佣金也已经有数万元之多,到现在为止,这场拍卖会已经是稳赚不赔的。
清算利润是应该的,但是郝建平并没有过分的注重这场拍卖会的盈与亏,他更在意的是人们的反响,这才是拍卖行是否能够立足的根本。
第一百七十章比我还大?
终于到了拍卖会的**部分,蔡阿德宣布下一件拍品将是一件至今还没有定论,但是众多专家学者并没有否认的画作。文字首发这件作品没有题跋,没有落款,但是收藏界的众多藏家鉴赏过之后,认为此画作跟边寿民大师的作画风格非常相像,而且与边寿民大师流传下来的芦雁图有众多异曲同工之妙。
蔡阿德炒作的很中肯,并没有臆测这幅画作就是边寿民大师的作品。
郝建平笑了笑,环目四顾寻找宋诗韵的身影,终于在拍卖厅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她,同时,她也看到了望过来的郝建平,两个人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错开了目光。
蔡阿德亢长的介绍之后,给大家留出了十分钟鉴赏的时间,有一些有兴趣的藏家也走上前举着放大镜观察了起来。
对这幅画作人们闻名已久,可是真正见过的人却没有几个,大多听到的都是一些道听途说,有说是真品的,也有说是赝品的,但是有一点人们可以确定,这幅画作存在的年头必定已经很久远了,这一点仅从造纸的工艺和笔墨浸透的痕迹上就可以看出一二,就算是赝品,也应该是跟边寿民大师同年代画家的杰作,还是具备一定的收藏价值的。
黄捷也履行了自己作为一个记者的职责,在征得了蔡阿德的同意之后,为那副疑似边寿民大师芦雁图的画作照了几张照片。
随着蔡阿德的一声锣响,拍卖正式开始,竞拍底价五万元,宋诗韵并没有因为参与拍卖会而让下去分毫,这也是她的性格使然。
拍卖会出现了冷场,大多数看好这幅画作的人对这幅画也是举棋不定。
五万元的底价,在省城就等同于一处八十平米的两居室,如果到了偏远一些的地方甚至可以买到两套房子。
当然,艺术品跟房产是不能等同计算的,艺术品的价值在人们的心中是虚拟的,除了那些真正的藏家以外,很少会有人意识到它潜在的价值。
郝建平注意到,黄克铭也举着放大镜上前去赏析了一番,还和几位老收藏家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番,不过郝建平感觉他主要就是欣赏的念头占了大半,作为一个高级官员,在拍卖会上出风头买下如此昂贵的拍品是有很多忌讳的。郝建平只是不知道陪伴在他身侧的曾启明是怎么想的,这幅画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也算是他的藏品。
看到出现了冷场,宋诗韵微微的有些失望。
对于这幅画作是否能够成交她到并不是非常的在意,她只是想借此机会证明一下自己的眼力,或者也是想借此证明自己并不是依附他人寄生,自己也有能力成就一番事业。这幅画是她从一个文物贩子的手中高价收购过来的,当时她也存了很多的疑惑,但是她凭着直觉,认为这幅画就是边寿民大师在创作芦雁图之前创作的草图,或许是边寿民大师自己认为这幅画作不尽完美才弃之不用的。至于真相如何,当然已经无从考究了。
“五万。”
终于有人举牌了,郝建平的心中莫名其妙的跟着松了一口气,顺着声音的来源处望了过去,发现竟然是那位香港快餐大王东方求的老婆东方李玉珍举的牌子,而且这也是她今天参加拍卖会的第一次举牌。
“六万。”
还没等蔡阿德唱价,一个清脆的声音就从距离郝建平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
人们诧异的望向了声音响起的方向,刚才蔡阿德说得很明白,每次加价不低于两千块钱,按照平常的惯例来说,对于一件拍品的竞争不可能一上来就超出加价率的数倍之高。
郝建平看向那个姑娘,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个姑娘他应该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东方李玉珍的目光也投向了竞价的那位姑娘,她莞尔一笑,又举起了手中的号牌:“七万。”
至此,每次加价不低于两千元的规定已经不宣自废了,场上这两个人的竞价都是以万元来计算的。
这两个人对这幅画竞价如此激烈,难道这幅画真是边寿民大师的手迹?
“十万,这一幅画我要定了。”那个跟东方李玉珍竞价的姑娘毫不犹豫的又举起了号牌,而且还气势汹汹的放出了狠话。
“我想起她是谁来了。”郝建平和林雪燕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两个人相视一眼,为心中潜移而成的默契莞尔一笑。
这个姑娘就是上次跟华老在一起与东方李玉珍竞拍郝建平那一套《水浒传》,声称有人加价二十万零一毛就放弃的那位姑娘,那一次也是东方李玉珍以二十一万的价格从她手中抢走了那套《水浒传》,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冤家对头,恐怕这一次这位姑娘是来报一箭之仇的,在之前的拍卖中她也一直没有举牌,直到东方李玉珍举牌之时才奋起迎战,这根本就不是拍卖,是斗气,而且只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