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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到他左手抓住我手腕,我看到反光一闪,听到喀噪一响,右腕上多了一副纯钢手铐。
“好,你聪明。”善楼说:“我帮你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定要和我捣蛋。那我们就公事公办,我们现在一起回楼上去。”
我严肃地说:“你吃错什么药了?钥匙一定在房门前地板上。”
“我另外才注意到,”宓警官说:“你也没有带开车手套。我真是个笨侦探。走吧.朋友,我们回去。”
我除了跟他走回头,还能做什么。
在鲁碧莲的公寓门口,善楼蹲下身子在地毯上摸了一下。这不过是做个样子。他马上拿出我的万用钥匙,找了一个合适的,放进锁孔。
我死不服输做一个最后的挣扎。
“你要不用搜索状私问民宅?”我问。
宓善楼不是那种可以唬得住的人。他说;“你他妈对了。我要私闯民宅。”
房门打齐。
鲁碧莲坐在那里,就像我离开时一样。她的脸像白白的面团上涂上了化妆的彩色。
善楼很切实际地走到桌子前,问道:“赖先生,这是你的手套吗?”
我说:“我有权不回答任何问题。”
宓善楼拿起车钥匙:“手套一双,车钥匙一个都是证物。鲁碧莲,穿着衣服,我们有地方要去。让我看看你的手。”
他抓起她左手。
还有什么话说。即使我警告她也于事无补。
半秒钟之后,冷冷的钢圈碰上了她的手腕,她向后跳半步,发出一下喊叫,手铐一紧,鲁碧莲和我铐在同一副手铐之上。
“好了,凶手小姐,帮凶先生。”宓善楼冷酷地说:“我们要教你们这对同命鸳鸯一点东西。”
白莎看着我又看着善楼。“宓兄,”她说:“也许——”
“不行。”善楼不客气地回答。
“但是,善楼兄——”
“闭嘴!”他说:“这次,所有人都乘我的车。”
第十八章
宓善楼只浪费了极少数时间,把我的车钥匙试试是不是配得上我们的公司车。然后他把我们统统装进他的警车,发动引擎,开动闪光灯和警笛。
这是极不适合静思的地方,但是我一定要用脑子,而且要快快的用脑子。只要我们一到警察总局,做什么事都会太晚了。
警笛猛叫,沿路畅行无阻,我们的车子正在加速。我们闪着灯很快通过一个十字路口,我注意到我们目前在走的街,是蒙特卡罗。在我们左前有一个豪华的公寓旅社。
两辆计程车泊在前面。有一个驾驶听到警笛声好奇地向我们注目。我匆匆可以看到他扭曲,破裂的鼻子。
下一条街是公园大道。宓善楼踩下煞车,车吱吱叫地转了个弯。
“宓警官!”我叫道。
他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车又平衡直行。
“宓警官,停车!”
我叫声中有什么打动了他的心。他把油门松了一点。“这次又怎么啦,拖延一点时间?”
“谋杀苏百利的凶手。”我说。
“不是已经在我们车上了吗?”
“不是,善楼。拜托请你把车停路边,在他逃掉之前听我给你讲清楚。”
他犹豫着。
白莎说:“善楼兄,拜托。”
“他这个混小子,”善楼说:“他目的是拖延时间,想办法逃掉,你跟我都知道他的老毛病。他很快会想到点谎话,骗得你要死要活——”
“混帐!”白莎向他吼着:“把车靠边!”
宓警官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
白莎把身子前倾,一扭把打火钥匙向外一拿,拿在手中伸出车窗之外。
车子引擎熄火。宓善楼靠了车子向前冲的功能,硬使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宓警官手把方向盘一动不动坐着。过度的激怒,使他睑像纸一样白。
数秒钟后,他说;“我无所谓,我带你们3个进去。”
白莎向后对我说:“你不要以为他不会这样做。假如你要说什么,现在好好说。我希望你说得有道理。”
我靠前把我的左手放在宓善楼肩上,我的右手是和碧莲铐在一起的。
“善楼,请你听我说。”我说:“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一直在想,凶器怎么会到我车里去的。我回想过每一个步骤,除非鲁碧莲在骗我,否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有人知道这是我的车,所以故意把凶器放过去陷害我的。而我真的相信她没有欺骗我。另外还有一个方式,凶器会跑到我的车里去。”
善楼现在开始注意了。
我说:“善楼,听我说。我是为大家好。你不要一冲动把我们带过去,最后报纸上真相出来,把自己脸丢掉。”
“不必担心我的脸。”善楼说:“告诉我凶器的事。”
我说:“唯一可能出现在我车里原因,是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车——车主是谁的人放进去的。”
“别笑死人了。”宓警官说。
“而且,”我说;“只有一种情况下才有这可能。就是,我的车正好在凶手最顺手,最方便的地方——当然是指便于凶手抛弃凶器。而且只有一个时间有这个可能。就是当我的车停在凌记老地方的时候。我自以为可以投个机,我把车倒顶着一部大车,希望他不致先我要离开。但是后面车的车主不像我所想,他简单地把车吃在低档,把我的车铲到计程车停车区,而自己开走了。一个计程车司机在我出来时几乎要修理我—一那个破鼻子司机现在正坐在刚走过的大旅社门口车里等生意,就在二三条街后,蒙特卡罗路上。那可能是他等客人的老地方。另外件事,手斧的柄被锯短,为的是女凶手可以把它放在皮包里带出来。”
“这些和我逮捕你们有什么冲突?”宓警官问。
“你还看不出?”我说:“想想全盘的棋。你想想发生在花园大道和蒙特卡罗路的车祸。想想时间因素。现在你想做个聪明侦探——就聪明点。想做个笨侦探——就装傻。要好要坏都在你。我反正什么都告诉你了。白莎,把车子钥匙还给他。”
宓善楼说:“我可不愿让自己变成天下第一大傻瓜——有了我已经查到鲁碧莲那么许多资料,我够了。”
“你除了查到一些偶然巧合之外,你什么也没有查到她的。”我继续说:“碧莲和我在我当兵前就互相认识。她知道我要回来了。我又不能住到她公寓去,因为凌弼美会把我宰掉。她在福禄公寓租个房间,我们可以在一起。这是一个爱窝。昨天晚上我就在那里,所以白莎找我不到。”
“你这个龟儿子。”白莎低低地说,把车钥匙放回钥孔去。
宓善楼坐着不动足足30秒钟。然后他发动引擎,吃上排档,在路中央左后转弯。警笛响起,红灯一闪一闪。
我们从公园大道转入蒙特卡罗路。破鼻子司机仍在他计程车方向盘后面。
善楼把车一直开到和计程车平行。一脚煞住。
破鼻子两边两只小眼睛闪闪地看着我们。
“有什么公干吗?”司机问。
善楼说:“昨天到下午公园大道和蒙特卡罗路口,出了个车祸,你知道吗?”
“听说。”
“你马上接到个客人?”
破鼻子想了想说:“跟你有关吗?”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她到哪里去?”
闪动的小眼睛看了宓警官一会,把眼光移开。
善楼突然把警车车门打开,绕过来,用宽大的体躯站在计程车门旁,一手把计程车门拉开:“给我出来!”他对计程司机叫着。
破鼻对他看了一下,犹豫着。
善楼的手一下向前,一把攫住他的衬衫和领带,重重的拉了一下:“我叫你——出来!”
计程司机乖乖出来,突然对宓警官尊敬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他问。
“你的客人,什么人?去哪里?”
“一个女人,”他说:“她叫我跟踪一辆车——她说就会从街角过来。”
“讲下去。”宓善楼说。
“车子从十字路口过来后我们就跟上去。我发现另外有个第2辆车在跟踪第1辆车。我告诉我的客人。她叫我不必管第2辆车,跟住第1辆车就好。只有3 条街,他们停在一个公寓前。那个男人进去了。在第2 辆车中的女人把车开走了。我的客人坐在车里叫我等。我们等了十多分钟。”
“说呀!”
“一个女人从公寓出来,跑进一辆车开走。我的客人紧张了,她从车中出来,给我5 元钱说是要我等的保险费。她走进公寓,在里面耽了10分钟。然后她出来,要我把她带到凌记者地方。”
“之后怎么样?”警官问。
“我把她带到凌记老地方。一个流氓把他车停在计程车上下客区。我请客人等一下,我可以把那车弄走。但是她不肯等,她出来。所以她必须走过那流氓停得不恰当的车,她还是绕过了那辆车,走进苏百利大厦。一个家伙出来爬进那泊着的车。我曾想敲他一两元钱,但是没有成功。我反正已拿到5元钱车钱,事实上这点车程1元钱也不到。所以就不与他计较了。”
“有没有看到那女客人的皮包有什么不寻常?”善楼问。
破鼻子看着他,露出钦佩之状。“她有件很重的东西在皮包里。有点突出来。我想可能是——”
“一块石头?”善楼在那人犹豫的时候问。
“不像石头。”
“一把铁锤或是一把小斧头?”
驾驶露出突然明白的眼神:“对呀!我还一直以为是把枪。”
“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善楼问。
“长得不错。”司机很欣赏地说:“很美的腿,很美的臀部,很好的肤色。牙齿大了一点,就只有这缺点。笑起来像马牙。”
“好家伙。”白莎低声地叫着:“他奶奶的。”
第十九章
白莎和我从电梯上楼时,寇艾磊正在我们办公室门外踱来踱去。
他的脸上看得出困难解除,容光焕发。他向我走来,抓住我的手:“我在等你们回来,开电梯的说虽然你们5点关门,但是你们常常晚上回来。”
白莎不是顶高兴地说:“我们给你办好了庭外和解,并且……”
“能不能让我到里面去,我们可以谈谈。”寇艾磊说。
白莎打开大门,我们又一起进白莎的私人办公室。
白莎继续说:“正如我在电话中告诉你的,你尚欠我们300元,而——”
寇艾磊看着他,好像她在说外国话,然后他看着我。
我摇摇我的头:“我没有和她谈起过。”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呀?”白莎问。
寇艾磊自口袋拿出一张支票,和一支钢笔。
“300元。”白莎说。
寇艾磊抬起头看着她说:“柯太太,我要对你们两位感谢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幸福事情。我想这一切都是唐诺所赐给我的。”
白莎的下巴垂了下来。
寇先生说:“我猜你是知道一切的——唐诺。我有点怀疑我太太和苏百利。我奇怪为什么我太太急于买下苏百利大厦,据我律师调查,价格是实际价3 倍以上。她昨天下午出去的时候,我决定跟踪她。这个决定是临时决定的。我的车正好不在,但是我知道许娇雅不会在乎我借她的车。所以我借用了她的车。”
“我不必细讲一切,赖先生反正都知道。我跟踪我太太。我看到车祸。我看得很清楚我太太也是在跟踪苏百利。我回我的办公室。许娇雅根本不知道我用过她的车——我后来知道苏百利被谋杀了,我相信是我太太做的。
“她承认苏百利曾勒索她。她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直想做一个体谅太太困难的丈夫,我要做个静默的强人,我决定不问原因。我决定支持太大到底。我知道她会因车祸案被传做证人。我希望案子庭外解决,使她跟踪苏百利的车没人知道。我请你们帮忙,你们办到了。”
“赖先生告诉我用某种方式生活是不对的。你不能为了不损害一个人牺牲了自己,但给别一个人更大的损害。我和我太太详谈了一次,这次我很清醒。我脑子里想到娇雅躺在医院的床上,人事不知。我也知道她笨到以为代我一死,一切都没问题了。我也觉悟很多事情。伊玛很冷静,完全生意经地和我谈财产分配和离婚赡养费。我更清楚她嫁给我只是一次投资行为。我从没有那么‘所有困难一笔勾销’的感觉。我给了她一大笔钱。她连眼珠都会瞪下来。我叫她立即去雷诺办离婚。我自己到这里来为的是谢谢唐诺。”
寇艾磊深吸一口气,开始在支票上写字。他在白莎桌上借用了吸墨水纸,把墨水印于,把支票放在桌上。他站起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