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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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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可乐瓶子。在不算远的距离中扔出去,力道惊人。老猴的手破了,鲜血迸出。吉他的电音余声还在颤着,麦克风倒了,冲着大喇叭就跟它发出一记刀子般扎人的尖鸣。 
几乎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我看到了那只扔瓶子的手。不加思索地推开前面已经呆住的身躯们,我几步向前,窜上台,横插而过,象踩足了油门的飞车,也象一道无法控制的闪电,完全没有思想地纵身鱼跃,看准了那小子的位置往台下猛扑。 

102 

我抓着他就势一滚,周围的人惊叫着让开一片空。我们就象两只轧上的陀螺,扭打在一起。制住了他,落拳猛砸。没几下,抬起来的手腕就被人捏住了。 
我扭头,对上一双眼睛,气势挺冲,脸很年轻,口气倒老道:你手太重了。 
我怔了怔,冷静下来了,甩开他的手,站起,把腿让开,拎起那小子帮他拍拍土:你伤着我哥们了。你那瓶子是故意砸上去的吧?你想干吗?想找菜? 
那小子给我拍得有点不自在,不自觉地往旁边瞄了一眼。我不用看,就知道是穷少的位置。哼了一声,撒开他,正打算过去理论。 
忽然有人一头撞了过来,两只手环住了我的脖子那么地跳:炮哥! 
小哲! 
我刚想把他拉开,旁边就有人不乐意了。不耐烦地喊:哎!我还没死呢! 
小哲松开我,往发声处抬腿就是一脚,被一记单掌手刀给格住了。 
嘿嘿。我笑,甭问,刚抓我手腕的这个小子就是那专灭林肯爬客。 
你怎么来的?我和小哲同时互问。 
我跟他来的,那边那骚包邀了他。小哲笑指着穷少那边:我就顺便过来瞻仰瞻仰老前辈的风采。你呢? 
我往台上一扛大拇指:那是我们老大。 
你老大不是我吗?小哲老脸皮厚的。 
刚想说点什么,阿达站在台边上冲我拍手,然后窝了窝。我点点头,没看小哲地往前走,只拿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就过去了。一边握住阿达伸出来的一只手,一边在台沿单掌一撑,就跃了上去。 
娜姐没事吧?我问娜姐。台上倒下来的东西已经被扶起来了。有人正在把碎玻璃扫掉。 
他没事就行。娜姐看着老猴。老猴的胳膊上已经扎上了一条手绢,面无表情地说:没事。 
他又站回台侧旁边的位置去了。我自然跟过去,和他站一块,顺便问问伤得怎么样。 
娜姐凑到麦前,吹了吹试音。台下就安静下来,都看着他们。她冲一直呆看着的润二点点头:继续吧。 
润二大概有点意外,然后摆了摆手,只说:你不用套,我也不用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愣了,他不用那他弹什么呀。就看见他从另外一边的角落里抄出一把琴来。 
娜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台下有极少的人喊了出来:比古典的了!这小鬼子要玩鲁特琴。 
这次没等娜姐说什么,老边倒站起来了,抱着手说:我也有把琴,咱们较较吧。 
老边打了个手机,只一会,一个司机模样的小子就从外面给老边拿进一把琴来。圆滚滚的,带个把手。 
如果说润二的琴长得象个梨,老边的琴就长得象个苹果。 
这下台下沸腾了,我听到前排有人激动地嚷嚷:太棒了!中阮对鲁特琴,今真开眼了。 
老猴的手仍不住地往外洇血。娜姐腾出空来,过来跟我说,她包里有点外伤药。我应了,自拽着老猴去准备室包扎。 

幸好你眼明手块。幸好这碎玻璃没扎着主动脉。我一边绕着纱布一边得得。 
嘿嘿。老猴叼着烟,不当回事地说:她这人疯起来不管不顾的。 
恩。我点着头,一回想起刚才就觉得小腹发热,体内有股无名之火:不光她了,大家谁不都疯得不管不顾的。 
外面三支旋律低沉优美,共鸣独特的曲子一毕。老猴拍了拍我:走吧,你这手啊可别象刚才那么快了哈。 
哈哈。我乐了:我再快能有你快么?! 
王炮。小北窜进来,就抱住我:赶紧拎上你的鼓。 
什么?我一震。 
把润二给折了。但是没想到丫们还有后着。又派了个深水炸弹跟咱们叫上板了! 
拎着鼓包出去,上了台。老猴自去原来的地方站着,隐在黑影里。我看着那友情客串的深水炸弹,带着新生代愣头青特有的玩世不恭,桀骜不逊地仰着脑袋。四目一接,大家都是一愣。 
是你。 
专灭林肯爬客终于对上了专灭林肯加长。我听到台下某处有人尖叫了一声,一个打着花翻滚出来的口哨,带着份外的不可思议和喜悦,依稀是小哲。 
阿达帮我调好扩音器位置。我想了想决定骑在鼓上打。把鼓搁躺下来,以骑蹲的姿势,就象平常练鼓的时候一样。我侧对着下面,什么都不看,眼睛里只盯着面前的这块台面地板。先试着拍了一支短的。下面就渐渐静了下来。连地鸡同学都一摆手,拦住了正在装机布线的助手。 
我忽然就兴奋了,刚才的那点局促不安一扫而光。耳朵里只有鼓点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导到放大器里,再释放出来,每一下都好象是高举着竹竿捅天,又象是密集的长矛刺向犀牛之心。想着有人在黑暗中跟我说过:你可以假想自己是一头灰黑色的大象,耷拉着大蒲扇耳朵,用粗壮的大腿一声一声地踩在金色的非洲大地上。。。。。。 
心越来越定了。手越来越有力道。可以混杂的鼓点越来越繁密了。渐渐如入无人之境。打到兴起时,感觉到了小北的鼓跟着和了上来,踩着不同的拍子,切分段有异,但每隔一个小周期就可以对拍。欢喜蒙上了心头,就象我和他在防空洞里以鼓对话一样。我能听出来他想说什么,他也能听出来我想说什么。时不时地来段即兴,翻着花样地,甚至变成了一种试探对方的恶做剧性质的干扰。再后来,有脚铃的声音跟上来了,那就等于在一片纯阳之中注入了几缕柔美,宛若打造一柄锐利的剑器,除了好铁,除了好力,还要好血。 
是的,血。猛然间血就涌了上来,我浑然忘我,放声高歌。 
爱不来,明说么我,爱不来,明说么我。 
爱不来非锁你呀,明说么我。。。。。。 

专灭林肯爬客点点头说了一句:不用比了。就拎着碟机的箱子下台而去。 
我恍若不见,根本停不下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激奋的状态中。吉他和贝司还有键盘是什么时候一起响起来的,我也说不上来了。只是觉得声音前所未有的成为一桩美妙的乐事。集体的乐事。独乐不如众乐。配合起来的即兴的对话感,带来的爽悦,象一只手在体内四处游走,到处撩拨,让人癫狂痴醉,迷离不已。只想纵过千山万水,飞入兜率天,仰敞天地白云,变成一架自杀性挑战的飞机,直插入摩天大楼里,等待轰隆一声。 
轰隆————!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巨响激得愣住了。老鳔忽然上来砸了一把自己的吉他,猛砸着,失心疯是地要它变成废铁。 
我怒了!PK47也怒了!台下则真正地H了!高潮了! 
娜姐本来抬起脚来想踹翻一只喇叭,但终于没有。 
她冷笑:老鳔,我不会象你这么糟蹋东西。你跟我比这个有劲吗? 
老鳔就真得把裤子给脱了,露出半个屁股。 
我操你大爷!!! 
我站起来,就想冲过去打人。被人死死地给扣住了,是老边。他离得我最近。 
你有种跟我比这个吧!娜姐一把抓住正打算过来拦我的老猴,使劲吻了上去。 
全场静了没到2秒,就爆棚了。口哨四起。这真是太出乎人意外的加料戏码。娜姐和老猴足足在这么多双眼睛下热烈激吻了五分钟。 
老边放开了我,用力哼了一声,下台挤开众人,扬长而去。 
我都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又是激动又是冲动又是心动。。。。。。还有不知道什么地方也在动。 
结束了。 
我怔怔地帮忙把一些设备器材送上货车,拉走。 
娜姐最后一番话说得也漂亮。她说穷少出钱给了大家一个机会,她号召所有有勇气的小姑娘都去给穷少献上一吻,以示感谢。这就足以让穷少在一个加强连的娘子军面前落荒而逃了。 
装完货又在外面抽完一根烟,才想起来到准备室去。 
刚到门口就被哼哈二将拦住了。阿达和小安,分别一伸手:你不能进去。 
啊?我瞪着眼:为什么啊? 
里面猛地传出什么东西翻到的响声,有拳声,闷哼声,还有玻璃碎了的声音。我脸色一变就要踹门而入。被一人一只胳膊架住了,齐道:跟你说了,不能进! 
为什么!凭什么!你们没听到里面打起来了吗?!!!我怒。 
正常。这俩经常掐。阿达和小安笑咪咪地。 
娜姐和老猴?我茫然地问,然后回过劲来了:那更不行,有你们这样的吗?也不进去拉?一使劲,从他们俩的钳制中滑开,就推门而进。 
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照面门飞了过来。我急闪。又被后面那俩快速给拉出来了。 
告你了,不要进!小安生气了。 
哎,看见什么了?不怕长针眼啊你!阿达笑。 
我。。。。。。我满脸通红,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虽然具体也没看见什么,但好象还是。。。。。。唉这谁能想到是这种掐法呢。 

老猴在里面低低地爆喊了一句:你松开我!你捆上我回头有你好看的! 
门一开又迅速合上了。娜姐出来就照我脑门上狠狠来了一记:你想干吗你?! 
我还没顾得上说什么呢,娜姐寒着脸:架住他!家法伺候! 
什么?我吓了一大跳。但两只胳膊就被阿达和小安反扭到背后去了,这次是来真的,挣了几下,完全动弹不得。 
阿达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娜姐。娜姐脸红红地,但气势汹汹。我知道她有理由恼我,可心里多少还是挺害怕这家法二字。 
告你!不许躲!娜姐把小瓶往手指上倒过来一抹,就伸了过来。 
我闻到味了,心里明白,大骇:哎,你不能。。。。。。话还没说完,眼皮就给翻开来,每只眼里被她的手指一扫,立刻红了,辣得杀痛。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看!!娜姐哼道:阿达,开车送他滚蛋。这小子喝过酒了。 
我泪水长流:你太毒了你,居然给我这抹风油精! 
你给我该干吗干吗去吧!娜姐踹了我一脚,不过力度不大。 
我就这么抹着泪被阿达拽上了车。 
过了好半天,才好了点,依然双目通红。我这恨啊,我这眼睛还能这么玩吗:这什么家法啊这是!这个女的,我。。。。。。我简直。。。。。。我。。。。。。 
等到了地方,我才反应过来,不自觉连脸都红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上这? 
不你自己跟娜姐说的,问仓库这几点能完,你马上还有重要的事办吗?你那心急火燎的劲,谁还看不出来啊。阿达推推我,意思是让我快下。我没动窝。 
你别磨济了就。动作快点。钥匙拿上。我这等你10分钟啊。10分钟不下来,我就回仓库那边了,还有好多后续的事呢。 
我忽然又来劲了,一半是臊的一半是自己振奋地:行。5分钟就行。我上去送个东西,然后说句话就行。我心想,说完我就赶紧跑吧。 
你别臭美了你。就你这样的,我估计半个小时都张不了嘴。阿达下车,到小区外说是找棵树交水费去了。 
我也下来,上后车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我的心血大制作。还有一兜子游戏碟,是这几天跑车一看到碟店游戏卡屋就下去憋进去挑了买的。自己看了看,笑了笑。然后深吸一口气,就走到门口,上台阶。鼓了半天劲才把防盗门上的按键按下去了。 
过了会,没动静。 
恩,不对啊。明明上面亮着灯的呀。 
我又按。过了会,还是没动静。 
操!你装死,我让你丫装死!我下狠手急速地按,滋滋滋滋地,差点没把那按钮给顶塌了。 
终于,里面传出一声接听的轻响。一个熟悉的声音爆吼了一声:你他妈谁家小孩!再乱按,我下来揍你!!! 

103 
我得承认听到这个声音,的确让我呼吸一窒。愣了愣刚想说话,一口气没提上来,张着嘴什么都忘了。 
咯拉一声,里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重重挂断。 
我张嘴结舌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亮着红色小灯的14个按钮,被自己也被他堵得嗓子眼发涩。过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一个音:我。。。。。。 
我象才跑完1千米一样急喘了起来,抬起头又想按下去,但指尖碰上了,下了几次狠心,却始终犹豫着没有勇气继续向前。 
靠!怎么就这么难! 
怎么就这么难!!!! 
我暴乱起来,一咬牙手向后抬起,刚打算一拳砸在那个该死的按钮上,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指。 
啊?我吓了一大跳地往旁边看,我站得已经恨不得贴门上去了,又太投入,什么时候悄莫登地过来这么一位,我竟然毫无察觉。 
劳驾,让让。手上拎着大袋小袋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说,同时按住了其中一个钮。一挨有人喂了一声,立刻变成了沙皮狗的脸,满面堆笑,对着那个小红灯就点头哈腰上了,舌尖打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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