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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叔也不言语,一双眸子如鹰眼般的盯着她。
这两个人太沉默了,与四周的黑色融为一体,带着丝丝冰冷的寒气渗透丁瓜瓜的心脏。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怀疑自己,以为他们是在紧张跟踪的人,能让他二人紧张定是比武林盟主还要厉害的独孤求败之类的高高人。
罢了,骑就骑!
丁瓜瓜把心一横,咬着牙齿走到马儿旁,一只脚踩着马镫,可怜巴巴的回头道:“大叔,帮我扶着。”
李大叔疑狐的皱起眉,丁姑娘的一身武艺是少主教的,也擅骑射,为何说不会骑马?瞧她一副好像要死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难道说她真的不是丁紫衣?难道说自己与胡大侠多疑了?
可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丁姑娘,他们三人必须尽快赶回虞道县,胡大侠听来的消息太让人害怕了。
李大叔往前一步,然而一双手抢在他前面扶住丁瓜瓜的腰往上一拖,将她扶上马背。
马儿背上多了一个人,自然地往前走了两步,却将丁瓜瓜吓的心肝砰砰跳,捂着胸口小声的问:“它会不会把我摔下来?”
忽然,一道身影飞上马背,稳妥妥的坐在她后面。在丁瓜瓜惊讶的瞪视下,胡大飞拿起缰绳一抖,夹紧马肚,大喝:“驾!”
马儿扬尘而去。李大叔惊讶的咦了一声,也忙跳上马,再牵着另一匹马朝大宋的方向奔去。
魏县离大宋边境不远,来时用了十多天的路程,骑马只用了八天便赶到。到达虞道县城已是傍晚,太阳像烧的通红的盘子慢慢的落在黎山后,气温却是极冷。
丁瓜瓜穿着貂毛大氅,头戴厚厚的帽子,脸上蒙着自制的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她一人骑着一匹马,在靠近城门时夹了马肚子放慢速度。
被胡大飞带着骑了两日马,受不了他嘴里喷出的热气,每天每时每刻往她耳朵里面钻,她的脸只要稍微偏了那么一点点,那股热乎气便吹到脸上。
这两日,她暗自掌握了骑马的要领,之后便要求自己骑,从慢跑到快跑倒也没出状况。
在她得意自己能掌控马匹时,却不知后面有两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丁瓜瓜骑在马上看的远,远远地便瞧见大师兄背着上善若水堂的包包在门口排队进城。
“大师兄。”她让马小跑过来,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朝大师兄挥挥手。
“瓜瓜!瓜瓜!”大师兄激动地又蹦又叫,“你从汴梁回来啦?”
汴梁?谁说她去汴梁了?再说了,从汴梁来应该是南面进城,这里可是西城门。
丁瓜瓜回头疑惑的看了胡大飞一眼,胡大飞骑在马上,冲她双手一摊,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再瞧李大叔,他低着头往外掏通行官文。
有点奇怪!丁瓜瓜忙翻身下马,问道:“谁说我去汴梁的?”
“墨少爷。不是的吗?”大师兄奇怪的看了看后面马上的两个男人,朝他二人努努嘴,问道:“他们谁呀?”
墨少爷明明让他们二位带自己去西夏,为何告诉师兄他们去了汴梁?再想着魏县遇见小六的事儿,若不是自己此刻安全的站在虞道县的土地上,简直有胡大飞是劫持自己的错觉。
她又翻身上马,却又被大师兄抓住了。
“瓜瓜,你亏大了。你可知东云巷的宅子炒到多高?”提起东云巷的房价,大师兄便笑的合不拢嘴,他手里头可是有一套宅子,现在一套一百多两,他又从别人那里强买了两套,如今三套宅子的纯利润接近两百两,是他做掮客以来赚的最多的一次。
“哐当!”丁瓜瓜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闷的,闷得不会说话。
大师兄伸出两根手指,笑的热情奔放。
擦,居然有这种事!丁瓜瓜仿佛被人打了一针鸡血,所有的气血从脚底冲到脑门,涨的她面红耳赤,眸子瞪得溜圆,傻傻的看着大师兄不会呼吸了。
阻碍她炒房的都是王八蛋!!!
“走了。”胡大飞策马过来,拿剑尖往她头顶敲了一下。
“哇,大侠!”大师兄星星眼的仰头凝视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冲他微笑点头,夹了马肚往城门走去。
丁瓜瓜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墨府的,反正她回过神时人已进了墨府的客厅。墨青山与胡大飞简单的寒暄一番,而后二人带着李大叔去了书房,将丁瓜瓜一人丢在这里。
丁瓜瓜解下口罩,摸摸长了一层萝卜丝的脸蛋,狠狠地咬了咬唇,委屈又气愤的眸子红了底。
然后,她撒腿便跑了出去。外面,天色已愈发暗了,有的人家已经掌了灯,街上仍有不少行人,多的是下了晚工的矿工。
丁瓜瓜走后,奎叔来到书房,禀告墨青山丁瓜瓜出了门。
墨青山沉声问道:“可派人跟着了?”
奎叔点头,“是。”
墨青山望向胡大飞与李大叔:“好了,你们说吧。”
胡大飞坐在椅子上,握着茶杯沉思。
李大叔看他一眼,见他不说便上前来,拱手道:“回少主,我与胡大侠带着丁姑娘到达魏县,胡大侠本想在魏县多留几日,哪知遇见一位年轻的公子,丁姑娘说在虞道县见过此人,担心是虞道县有人跟踪。那位公子是隔壁墨香斋铺子管事的。事后,我告知丁姑娘,不想丁姑娘神情极慌张,一直躲在屋子里面不肯出来。晚上,胡大侠去打听消息,却听到他们说他们的少主已调动足够的人手埋伏在虞道县。”
墨青山的目光转向胡大飞,胡大飞皱起眉,似乎思考什么,“青山老弟,你究竟为何让我带丁瓜瓜去西夏游玩?而虞道县究竟藏了何秘密!”
☆、41四一
墨青山沉默的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这才抬眼看着胡大飞,微微一笑,道:“江湖传言;你在寻找一张藏宝图。”
胡大飞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墨青山又道:“紫衣第一次回来,说江湖传言武林盟主在寻找藏宝图。那时,我并未多想,只让她不要混入江湖事。后来的事你也晓得,她又……。那个人,是我这一生的耻辱,他姓甚名甚长何模样一概不知;紫衣定是被他骗了去找藏宝图。我的人找到紫衣时,她正往下吞一张纸;这才被那人刺了一刀。紫衣醒来后失忆了,甚至忘记了我是谁。让她来虞道县,是想避开那人,因为这里将建一个赛马场。”
“赛马场?”胡大飞微微动容,“虞道县虽然风景优美,但似乎不适合建赛马场而更适合开采。”
墨青山只是轻轻的笑。
胡大飞立即反应过来,墨青山的背后是太子与王爷,这个赛马场说白了也是皇家的马场,一旦皇家进入虞道县,自然而然,这里所有的东西会慢慢地全部纳入其中,比强取豪夺名正言顺。
“只是,这些与我带丁瓜瓜去西夏游玩有何关系?”胡大飞疑惑的问道。
“有。”墨青山点头,“我可以确信丁瓜瓜与丁紫衣已非一人,但其他认识她的人不知道内情。你不觉得梁子瑄可疑吗?”
胡大飞眯眯眼,想了想,缓缓地点头,“梁子瑄极有可能是墨香斋的少主。”
在听丁瓜瓜说过梁子瑄与爱人的故事后,墨青山更加确定梁子瑄是拐走丁紫衣的那个混球。混球现在不敢确定丁瓜瓜与丁紫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直盯着她,而他的出现已经带来麻烦。
那日被劫与他有关,怕是用苦肉计取得丁瓜瓜的信任,之后再施展骗术夺走藏宝图。
或者,混球也认为虞道县有宝藏。
墨青山冷笑,不知道有对手的时候,他可能一败再败。知道有个对手存在,再输他也愧对京城第一奸商的称号。
藏宝图上有虞道县,标注标记的准确地址便在东云巷,但这地下有没有宝藏,除非看了另一张藏宝图才能知晓。
像这样盲目的掘地三尺,虞道县已是第五处。他感到很累,却没有办法停下来,只能一处一处的不停地挖。
将丁瓜瓜扔来虞道县,是想确认她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丁紫衣,在陌生的环境下如何生存。
待到自己在虞道县出现,以身为饵让鱼儿上钩。
梁子瑄有可能是丁紫衣出游时认识的普通人,所以在他没有行动之前,他也耐心等着。
让胡大飞带走丁瓜瓜,是不想让她再受到混球的伤害,更关键的是,东云巷的宅子价格往上涨,依丁瓜瓜的爱财性格,定是要入手几套。若他将真情告之,她不买了上善若水堂的人必然不买,上善若水堂的人不买,东云巷的价格炒不高,价格炒不高不会有回落,没有回落,他的赛马场建不成。
胡大飞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这里真的没有宝藏?”
墨青山呵呵的笑,“真有宝藏,你我二人能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喝茶聊天?”
这倒是,有宝藏,江湖人士已打的头破血流,朝廷也会派兵赶人。
丁瓜瓜一口气跑进上善若水堂,前院已关了门,她从侧门进来,门口的护院看见她,笑眯眯的问:“瓜瓜回来拉,京城好玩吗?”
她连京城的城墙是方的还是圆的尚不知,何来知道好不好玩?丁瓜瓜没好气的翻个白眼直奔后院。
一二三四五六七,都在正厅坐着有说有笑。丁瓜瓜的心里全是苦苦的滋味,一定是个个赚了几百两,所以个个开心的眉飞色舞,只她一个辛辛苦苦的骑马千里颠簸,人受罪了不说,钱也没赚到。
二虎子眼尖 ,第一个瞧见她,冲了过来,高兴地喊:“瓜瓜,你真的回来了?”
其他人一起扭头看来,大师兄笑骂:“去你的二虎子,我会骗你?”
热烈的欢迎声中,一身水红棉袍的崔花子扭着腰身冲来,左手举到丁瓜瓜眼前晃了晃,得意的笑道:“瓜瓜,好看吗?我也炒了,能赚六十两呢。”
奶奶个球的,崔花子都炒房了,这世上公理何在!!!
克制住心里的怒火,丁瓜瓜扭头问:“大叔,你呢?”
大叔不好意思的笑笑,捏了捏衣角,一副我也炒房的表情。
好,好,真好,个个都炒房,就是不带她一个。再也不想伪装了,丁瓜瓜目露凶光的瞪着他们。
裴寅最了解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笑道:“瓜瓜,我和二虎子去找过你,可你不在,听说墨少爷差你去京城办事了。我们想着,去京城定是办大事,便没……”
裴寅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索性闭口。那边,丁瓜瓜已暴躁的捏起拳头,咬牙切齿道:“哪个王八蛋说我去京城的?”
四周寂静一片,不少人偷偷地往外退。
然后,寂静的正厅中想起一道有些沙哑的两个字:“是我。”
“馆长。”
“馆长。”
“馆长。”
大师兄带头,叫了一声脚底抹油溜了,其他人也齐齐溜了,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个,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瞪视。
瞪了半天,馆长觉得累的想流泪水,便低下头慢慢地走过来坐下,抬眼看着丁瓜瓜捏紧的拳头,语气淡淡的:“你家少爷说你去了汴梁。”
丁瓜瓜猛的跳了起来,嚷着:“馆长,我跟你说过,不是我家少爷。县太爷都说了,他事情办成我就可以回来了。”
馆长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不随他去京城?那里,天很高也辽阔。”
丁瓜瓜忽然想起,上次想劝说馆长离开虞道县的,这可是最佳的时机。她上前一步,看着馆长的眸子诚恳道:“馆长,你听我说,我会去汴梁。”
馆长抿了抿嘴,喉结上下滚动,咬了咬牙关,强行忍住一口气,拒绝与丁瓜瓜的眸子对视,那双眸子会骗人,骗得他忘记祖宗八代,只想一闷头的凑上去,亲小嘴拉小手。
然后,他听着丁瓜瓜软软的甜甜地声音,心里却极悲凉。
“汴梁那里的商机最多,我想去那儿磨练一两年,然后我们在江南会合怎样?”
什么?馆长猛的一抬头,撞上一双亮的如明星闪耀的眸子,那里面,星星点点的莹光,满满的都是期待。
他的心突然多了一面鼓,敲得咚咚的响,仿佛再稍微用点力便能将心敲出胸膛。突如其来的惊喜惊得他忘记说话,愣愣的看着莹光闪闪的眸子,脚底燃起一股腾飞的欲/望。
“馆长,你先去江南打天下,我去京城学经验,然后我们来个强强联合,打遍江南无敌手,赚够贪官奸商的钱,如何?”丁瓜瓜被自己的壮言感动了,挥着拳头信心十足,安全忘记这么一来,自己也是个十恶不赦的奸商。
“瓜瓜!”馆长激动地起身,他的瓜瓜并没有忘记自己,他的瓜瓜永远惦记着自己。
老子今儿个一定要亲小嘴拉小手,吻了才好以身相许。
他无法掩饰心内的喜悦,激动地往前一抱,稳稳地将丁瓜瓜抱在怀里。
“馆、馆长……”馆长虽然瘦可个子不矮,比丁瓜瓜高了大半个头,窝在竹竿似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