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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亮说:“那只鸡确实是王赫杀的。”
我说:“我猜得没错,昨天中午王赫所说的那顿‘非常好的饭’,就是指你和他喝的鸡汤,因为南城派饭堂里确实没有什么饭能算得上是好饭。我想,那只鸡是交给王赫杀的,所以只有他身上才会沾上鸡毛。”
“而且我记得昨天早上我去找王赫的时候,看见他房间地面上有一只被踩死的毒虫。昨天我去王师伯那儿上药,王师伯告诉我,那种毒虫只在半夜才出窝活动,所以说,那只虫子一定是半夜爬进他房间里的。现在是冬天,天那么冷,窗户都已经封上了,如果夜里王赫一直在房间里面睡觉的话,他一定会把门关好,那只虫子就不会爬进房间里了。所以说,他房间的门半夜并没有关好,因为他半夜不在房间里面,他去了后山,那只毒虫一定是在他回房睡觉的时候踩死的。”
我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过了好久,丁亮问王赫:“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王赫说:“一点儿也没有说错,是真的。”
师父对王赫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上后山,可是门规已定,只要是南城派的弟子就要遵守,我也只能按照门规处置你。”
师父居然知道王赫为什么上后山!
王赫说:“弟子甘愿受罚。”
师父说:“王赫,你跟我来。”
师父出门,王赫跟在他后面,当他走出我房间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保重。”
然后他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走之后,丁亮说:“王赫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我说:“可是,后山是南城派禁地,他为什么要上去,为什么要在我看守后山时上去?他一定知道,如果我守不住后山,师父一定会把我赶出南城派的。他不是在害我,难道是在帮我吗?”
丁亮说:“师父刚才说他知道王赫为什么上后山,师父好像也没生气,说明王赫也不是太过分。唉,王赫在想什么啊……我去看看师父怎样处置他。”
说完他也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关上门。
从早上到现在,我一直没吃饭,饿得难受,但我只想睡觉,只想回到梦里。
丁亮走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而我,终于睡着了。
☆、唐建加入南城派
第二天,我来到练功的院子里。
丁亮对我说:“昨晚师父按门规惩罚了王赫,先杖责二十,然后让他收拾东西,马上离开南城派。师父似乎不愿用刑,但王赫触犯了门规,师父也很无奈。”
师父来了之后,我问他:“师父,你说你知道王赫为什么上后山,是他告诉你的吗?”
师父说:“不是他告诉我的,但是我知道,他确实有上后山的理由。”
我说:“他为什么上后山,能告诉我吗?”
师父说:“不能。”
我问:“为什么?”
师父说:“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不能,你不要多问,专心练功吧。王赫已经离开南城派,丁亮太不争气,两年后我会去参加比武,那时就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你。”
我问:“那你……不罚我了?”
师父说:“罚,一定要罚——我罚你以后要努力练功,不许再偷懒。”
师父没有把我赶出南城派。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丁亮正在不远处教他的徒弟练功。
师父对我说:“自从我让丁亮开始教你王师伯的那帮子徒弟之后,他就没有再睡过懒觉,很有师父的样子嘛。”
我说:“师父,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师父淡淡一笑。
院子里刮着寒风。
王赫离开之后,我一直很失落。我们从小玩到大,形影不离,就像亲兄弟一般。在我揭发他的那个晚上,他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怨恨。我一直在想,或者是宁愿相信,是我错怪了他,只是他有难言之隐,只好独自承受。
师父始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王赫要上后山,或许王赫是去看后山上面那座坟墓下面的人吧。
那座坟墓在八年前是没有的,因为小的时候,我和王赫经常到后山上面去玩,那时并没有看见那里有什么坟墓。我明白了,师父之所以把后山列为禁地,一定是怕人接近那座坟墓。可是,坟墓下面埋的那个人是谁?
王赫离开南城派的第五天,这天清晨我很早起床,然后去吃早饭。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我裹紧衣服走进饭堂,看见丁亮正在大口大口吃东西。我在他对面坐下,说:“我一直很纳闷,以前你那么懒,怎么最近就勤快了?”
丁亮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如今我已经身为人师了,就必须为人师表。当师父最大的乐趣就是骂徒弟,但如果我还是每天睡懒觉,以后还怎么去骂那些睡懒觉的徒弟?”
我说:“哦,这样啊,看来你很喜欢当师父。”
丁亮说:“是啊,比当徒弟有意
思多了。”
我说:“那你想不想当掌门?王赫已经走了,所以下一任掌门不是你就是我。”
丁亮说:“当掌门没意思,每天都有太多事要处理。我还是继续悠闲地当个师父,至于那个掌门,还是你来当吧。反正你当上掌门之后,我的辈分也就提高了,别的弟子该称呼我为‘丁师伯’啦。”
我说:“以前我知道师父一定会把掌门之位传给王赫,所以我连想都没想过。可现在王赫已经走了,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丁亮说:“王赫已经走了五天了,你就别再难过了。他武功那么好,在江湖上一定站得住脚,咱不用担心他。”
我说:“我为什么要担心他?”
丁亮说:“你别装了,我看得出来。”
我说:“别胡说了,快吃你的吧。”
丁亮说:“好,我不说了,那说点儿正经事总可以吧?”
我问:“你还有正经事?”
丁亮说:“我觉得王赫并不想害你。”
我问:“为什么?”
丁亮说:“因为,如果他真的想害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南城派弟子之中他武功最高强。你说他在后山上打了你一拳,那时你有什么感觉?”
我说:“没来得及有感觉,直接就晕倒了。天快亮时我醒过来,但身上一点儿也不痛,就像他那一掌根本没打在我身上一样。”
丁亮说:“这就对了,如果他真想害你,早就一拳让你去拜见阎王了,然后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你的尸体就烂在后山了。”
我说:“有道理。但是,他为什么偏偏在我看守时上后山呢?”
丁亮说:“可能是他非常想上后山,但是一直没机会,而你比较容易被勾跑,所以就趁你看守后山的时候上去了。”
我说:“我容易被勾跑?你看不起我?”
丁亮说:“你说你是被一缕烟引开的,难道你不承认你容易被勾跑吗?如果换了是我看守后山,就算飘来一位漂亮的仙女,也别想把我引开。”
我说:“别吹牛了,如果真换了你,恐怕随便一个女的咳嗽一声,都能把你引开。”
丁亮说:“我是在说你,别连我也扯上。你比较容易被勾跑,承认不?”
我说:“好,好,我承认。”
丁亮说:“这就对了,他只是想上后山罢了,并没有刻意难为你。师父对他的态度,也说明他的错不算大。”
我问:“修改门规?”
丁亮说:“是啊。那天晚上我去看师父怎样处置王赫
,那时师父就是这么说的。”
我缓缓地说:“难道是我错了……”
我早就应该想到,王赫不会是那种虚伪的人。我是最了解他的,他做什么一定都会有他的原因,但他绝对不会害我的。
丁亮说:“在事情还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你不要自责,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正午,我睡午觉的时候,突然被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响声惊醒了。那响声一直持续着,像是在搬动什么。我走出房间,听见那响声是从以前王赫住的房间里传来的。
难道师父让王赫回来了?
我蓦地紧张起来,慢慢地向他的房间走去。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我走进去,看见一个人正在搬动木床。这人不是王赫,他见我进了房间,就停下手头上的活儿。他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长得很瘦,但那张脸却显得很有精神,因为他的眼睛比较大。
以前从没见过他,应该是个新来的。
我问他:“你是……”
他说:“师兄你好,我叫唐建,今天进南城派,还请师兄多关照。”
我说:“哦,你好,我叫韩立,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唐建说:“你就是韩立啊!”
我问:“你……认识我?”
唐建说:“哦不,不认识。”
我说:“你不认识我,怎么还会这样说?你听过我的名字吗?”
唐建说:“没,没听过。”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些怪怪的。
我问他:“以后你就住在这个房间吗?”
唐建说:“师父说让我住在离那棵大树最近的房间,应该就是这间了吧。”
我说:“哦。我的房间就在你房间旁边,以后你可以常来找我。”
唐建点头笑了笑,说:“好啊。”
我说:“时辰差不多了,该去打院练功了,一起去吧。”
唐建说:“好。”
我和这位叫唐建的师弟来到大院,丁亮看见唐建,就问我:“这位是谁?”
我说:“他叫唐建,今天刚来的。”我又对唐建说,“这位师兄叫丁亮,他现在是师父了,一会儿要去教很多徒弟。”
丁亮说:“是啊,我已经是师父了。我的那些徒弟很听我的话,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我问唐建:“你会武功吗?”
唐建说:“不会。”
我问:“一点儿也不会?”
唐建说:“没学过。”
我说:“那没关系,只要好好练就可以了。”
没等
多久师父就来了,他对我说:“你身边这位就是你的师弟了,他叫唐建,从今天开始,我亲自教他武功。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这位新的师弟啊。”
我说:“知道了,师父。”
我在一旁练习,师父单独教唐建。
我每次看到唐建非常认真地练功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像王赫。至少在性格上,他们是很像的。
傍晚,师父对唐建说:“你的悟性不错,做事也认真,只要一直这样练下去,将来一定能成大器。”
我和丁亮一起领着唐建去见识一下我们南城派的饭堂。
天渐渐黑下来,我们走进饭堂,里面有很多弟子正在吃饭。
我问唐建:“练了一下午,感觉怎么样?”
唐建说:“很好,虽然练功有点儿累,但比起以前我做的差事来,有意思得多了。”
我问:“你以前是做什么差事的?”
唐建想了想,说:“我以前在京城给一个大户人家看门。”
我说:“那也不错嘛,给大户人家看门,他们给你很多银子吧。”
唐建说:“是啊。”
丁亮问他:“既然有银子赚,你为什么还来南城派学武功?”
唐建说:“我犯了点儿错误,当家的就骂了我一顿,把我赶了出来,所以我才来这儿拜师学艺的。”
丁亮说:“是这样啊,那你们当家的也太他妈的不是人了,你来南城派也好,等练好武功之后,就可以去找他们报仇。”
我说:“是啊,我们的师父可算得上是个好人。”
丁亮说:“不,我们的师父算得上是个大大的好人,你大师兄他成天犯错,师父都没有把他赶走。”
我说:“什么叫‘成天犯错’?我只是偶尔犯一次。”
丁亮说:“对,对,只是‘偶尔’。以前你都是一次犯一个错,只是最近偶尔一次犯了许多错。”
我说:“你给我闭嘴,不然我就当着你那些乖徒弟的面前踹你几脚了。”
丁亮求饶说:“好了,我不说了。”然后埋头吃饭。
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送唐建到他房间门口,我说:“亥时以后就不要在院子里逛了,要是被师父看见,他一定会骂你的。晚上还是好好地睡一觉吧。”
唐建说:“我知道了,大师兄。”
说完,他回房,关上门。
我回到自己房间,点亮油灯,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因为唐建和王赫太像了,这让我觉得住在隔壁的唐建就是王赫。开始我还怀疑是不是王赫易了容又改了名字回到南城派了,所
以我还仔细看了检查了唐建那张脸,但那张脸是真的,不是一张人皮面具。
我吹熄油灯,躺在床上睡了。
王赫刚离开五天,就来了一位像极了他的人,住进了他的房间。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
☆、姜雷的玉佩和包袱
两年之后。冬天。
转眼两年过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