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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点滴滴的落下来,单重忍住身体的酸痛和不适,慢慢的散步,感受空气中的凉意,难以想象半个小时前那温暖得像要燃烧的热度.
或许单纯一点比较容易得到幸福;单重不想想得太多,心底的痛在这个雨夜随着大雨,淋漓尽致,没有眼泪。
在感情里,谁也抓不住它的规律,不管是先来还是后到.胡子说他们之间只是暂时插进一个女人,而在秦向这,是不是暂时插进他这样一个男人?
试探性的轻喊他的名字;一声声;无人应答。
走回宿舍一身湿透;秦向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待许久;将狼狈的单重紧紧拥住;像个小孩一样把头埋在单重的胸前。
良久,寂静到仿佛时间凝结。
秦向有些嘶哑的说对不起。这么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夏日雨夜,它抚平不了单重的落寞.
单重闭上酸涩的眼睛,〃刚才下大雨;我在想;我这样的人其实不需要有房子;只要有一把伞我就满足了。〃
秦向心生疼惜,语气坚定,〃我给你房子,最坚固的房子.我会好好解决的。〃
单重笑,〃你今天才出差回来;早点休息吧。〃
秦向强调,〃单重;我认定你了;别想逃。〃
单重还是笑,〃我不逃;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关上门,全身乏力地靠在紧闭的门背上;听着秦向脚步声远去。
木然的换下一身的衣服,冲了个冷水澡,翻出被子,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却还是觉得很冷。
单重的身体被秦向折腾得本就酸累,又受了一晚的风寒;天亮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恨不得将脑袋和身体全部都丢掉.摸出电话,按下1键,听到接通的声音,沙哑的开口,〃我请假一天,保证不担误工作.〃不等那边人说话,挂上电话沉沉睡去.
隐约间听到敲门的声音,电话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有人走路,有人倒水,有人喂药,有人亲他,有人长叹.
一概不理.
整整睡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单重正常上班.早间的楼道里,贝儿站在秦向的身边,热情的和每一位同事打招呼;也包括单重这尽职的助理,单重礼貌的回她一笑,对秦向复杂的目光视若无睹;
整整一天,业务部的话题都在秦老大的洋女友身上,一个个像吃了兴奋剂滔滔不绝.
单重落了一天的工作,埋头忙碌.秦向怎么叫也不理,拉住逼问,单重笑,对不起,咱耳背。
他知道,这才是生活中最正常的轨道,他奢望的秦向对他在乎,他奢望的秦向对她的干脆,是不存在的.
半夜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床边有人,单重一下子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月光照在秦向的脸上,秦向只是静静地看着单重.这让单重想到半夜幽会的男女,将被子一裹,翻身继续睡.住得太心安理得,他倒忘了这原本就是秦向的房子.
秦向的声音在背后轻飘飘的响起来, 〃我只想和你说会话。〃
〃说吧;我听着。〃
秦向将手搭上单重的肩,〃看着我的眼睛;〃
单重听话的翻过身,面对秦向.〃说吧.〃
秦向将手贴上单重的脸颊,絮絮叨叨的开始讲他们家的发家史,他们家每个人的性格,他们家在国外那几年的生活,他们家的条条框框.
单重安静的听着.
秦向绕了半天,最后才讲到重点,〃贝儿是我的女朋友;从读大学的时候到现在;那时候因为面子; 假如没有你,我想我们也就这样了,我和她认识快有十年;我们家都默认了她...是我不对;只想到要和你在一起;却忘了解决那些,忘了除了感情我们之外还有很多其它不能忽略的东西,她特别从国外过来看我;我不能就这样赶她走,我让她住酒店;让秦前带她去玩,她性格很要强,我想她也是聪明人...〃
〃说完了?〃
〃完了.〃
〃那晚安.〃单重再次翻过身.
〃我保证;除了你;我没有爱过别人。〃秦向坐了一会,掀开他的被子,将单重紧紧困在怀里,满足的呼吸单重的味道,在他耳边轻念,〃晚安.〃
声音飘散在空气里.
单重不会吵架,他只会将什么都放在心里.有些过去了就过去了,有些过不去的就绕路.
他绕得过死缠烂打的胡子,却绕不过近在咫尺的秦向.
贝儿呆不到三天就主动回国了。秦前的学术交流也完成了;拉上他哥和单重吃了一顿气氛超冷的晚饭;满头雾水的上了飞机。可怜他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冷冷的单重和以前那个活力十足的单重联想到一块去。但;隐隐的;他觉得他哥有些不对了;再想想那晚他哥确实过份。
毕竟是兄弟;这事在国外也算平常了;他拍拍老哥的肩膀;自求多福。
秦向一如往常的和单重相处,不同的是他变忙碌了.单重的手机每天都不定时的收到彩信,文字只有四个,我们的家.图片千变万化.从将房子的样板图,到他请的装修公司,装修进度的画面,他看上的家具,他喜欢的灯饰,他想要养的金鱼花草,房子周围的风景,楼下的小区花园,还有邻居家养的小狗,不远处马路上的小餐厅,超市,购物城,公车站...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秦向用手机拍下来,一张一张的传给单重看,一点一点的软化单重的心.
他在建一个家,筑一份温暖,表明一份坚持,给他的乖小虫儿.
有些人爱的方式不对,但他的确是爱着的.
单重也是忙着的,因为门神.门神三十有三了;他想结婚;谈了一个女朋友有两年,但是女方要求的订金他拿不出来.不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但对于单重来说也是暂时拿不出的.看着门神那失望到绝望的脸,单重犹豫了.
不想找秦向,怕被看不起,不想找胡子,不愿和他再有牵扯,单重想到了找公司预支薪水.周自横亲自接待了单重,温柔的笑着说,公司没有这规定.数目不大,我可以借给你,不收利息,随时还都可以
单重对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可置信,直到拿到那一迭粉红的钞票时才掐了掐自己的脸,保证三个月内还.
门神接过钱,流着眼泪说,等定了日子,一定要去喝我的喜酒,一定要.
门神是好人,是诚挚的,可门神的女友单重却不知道.等到单重揣着红包,兴冲冲的坐了半天的汽车跑到门神家时,才知道女方因为等不了,另外找了家,退了婚,而门神失踪了.
钱的数目真的不大,单重工作一年绝对还得起,问题是他才工作半年.单重找到周自横道歉时,周自横没说要他还钱,他说了一件单重从没想过的事情.
胡子是圈内人,单重知道.他有很多圈内的朋友,单重也知道.单重所不知道的是,胡子喜欢和人聊天,说的话题总围绕着单重.他自豪的说单重的单纯,体贴,有情,有趣.他说单重是他这辈子唯一最爱的人,他再也不会像爱单重这样去爱别人,他拿单重和所有看上他的人比.他说他和单重坚持了三年,但单重要离开他.
单重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在圈内出了名.这个圈子本来就小;认识也不奇怪.而周自横说,他从胡子那听说了单重这人,一直就很喜欢,再见就觉得更喜欢.他问单重,有没有兴趣做他的情人.
单重拒绝了.
周自横抱歉的笑,〃那我就只能向上面反应你偷用了公司的货款。正好有一位业务员说他把现金支票交给了你,我们财务却没有看到,银行也没有入账。〃
单重终于体会到什么到微笑的毒蝎。因为金额不大,业务员卖了东西直接收取现金的情况少,但不代表没有。而刚好前不久自己确实帮忙收了一张支票交给财务,那时财务室里的几个女孩子正讨论周自横的女儿,拉着单重打趣,周自横也感兴趣的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单重被他插开了话题,一时被这含有深意的问题问得慌张,就忘了找人签收。
单重说,让我想想。
周自横用手碰碰他的脸颊温柔的说,不要让我等太久。
当晚,单重在秦向的怀里,和秦向说了冷战以来的第一句话,〃借我两万块。三个月后我就还你。〃
〃因为周自横?〃因为在意,他对单重的事总多留了一份心,他找过周自横三次,最近的一次就是今天下午。周自横这人颇有心计,每回看单重的眼神都清清楚楚的说明那人对单重很有兴趣。对于情敌,秦向是敏锐的,特别是在两人误解这么深的时候,他更是怕有失去单重的可能。
单重没有答。g
〃明天就提给你。〃秦向不再问。
单重没再来找他,将钱存进了公司的户头,周自横对单重的做法毫不意外;在他的价值观里;这么点钱是买不到一个情人的;他只是想向单重提个醒。而周自横没想到的是,秦向在早会结束后当着全公司的高层狠狠给了他一拳,正中脸颊,目光凛凛地威胁,〃他是我的;只准我一个人欺负他。〃保护意味浓厚。
这事闹得很大,几乎整个公司都在猜测谁是那个幸运的他。
这样半公开的话被单重知道了之后,主动搬进了已经装修好,空了一个多月的房子,和秦向开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活。
胡子说秦向不合适他;胡子说他不想把单重交给秦向,胡子说他忌妒得发狂。
单重说我比谁都知道他不适合我;可是爱情对我来说本就是自找苦吃的事;我抗拒不了他。我不想对他只能向往。
向往;表示渴望到心痛;需要以伤害来实现;能看见却不能触碰的美好。
伤人的同时往往也会伤己,而他和秦向继续这样互相伤害的话,总有一天会将这份好不容易萌芽的感情扼杀。
单重不想再杀死自己的爱情;那种滋味太痛苦。
我知道并不是;耕耘就有收获。当泪水流干后;生命还是那么脆弱。
第 11 章
住在一起之后;幸福被放大了无数倍;那些不如意好像芝麻粒一样微不足道。世界里满满的都是对方。
第一次搬来那天;极为好笑。单重提着大包小包用秦向给的钥匙开门;大摇大摆的踢开门。
秦向正在拖地;老绕着一块地来来去去;那地被他拖得光亮;听到门锁声;木无反映。
单重也没和他打招呼;提着老重的包进卧室找衣柜;乒乒乓乓的收拾东西;认识秦向以后;他的行李变得特别多;而且都是舍不得扔的。
秦向这才发现不对;站在客厅里吼; 〃我说;你谁阿;随随便便跑别人家想干嘛?〃
〃别人家?〃单重从衣柜后探出头来。 〃不给我进是吧?〃
〃单重?〃秦向拖把一丢;就冲进来;把单重压到地毯上;一顿乱咬。 〃想死我了。〃
单重一边躲着他;一边骂; 〃你属狗的阿。〃
〃都不和我说;我好去接你阿。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
〃你这话;好像怨妇。〃单重笑得顺不了气。
秦向也不客气;脸磨蹭着他的脸;下命令;〃累死了;我打扫好了;你去给我弄点东西吃。〃
〃有你这样的么?我东西还没收拾。〃
〃不管;要用的时候再翻;我要吃炒饭。〃
单重被他磨得没法子;起来进厨房;那光亮的厨房;新的厨具一溜排得整齐;可就是差了最重要的; 〃我说;你买米买油了没?〃
〃你没带?〃手从后面轻轻环住单重;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好久没抱他了。
〃谁带那个阿?〃甩开无尾熊一样粘人的秦向; 〃我说;出去吃吧?〃
〃不要。今天不想出去。〃
〃那我去买;〃
〃不要;你走了就不回来。〃
〃我东西都在这;怎么不回来?〃
〃你人不在就有可能不回来。〃
摆明了无理取闹。单重给了他一胳膊肘;〃饿死你算了。〃
最后还是单重看在秦向胃不好的份上;打了电话叫送外卖。
整理好东西;单重就前前后后的看房子;照片里毕竟只是片面;现在置身于这才感觉分外真实。
家具很简单;都是明快的颜色;拉开窗帘;正午的阳光洒进来;一室灿烂。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房子位于顶层;卧室和阳台之间是玻璃门,一看就知道秦向这人居心叵测。
这不;天一黑就证明了。
秦向面向单重;双手悠闲的撑在玻璃面的金属栏杆上;半身都翻在外; 〃这风景不错。〃
卧室的灯光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夜风拂过他前额微长的碎发;风情无限;可惜单重是看得脸色发白;有些结巴的开口; 〃那个;你先进来。〃
秦向跨进来;一把将单重拖向阳台;压住他半边身体往下看;得意的笑; 〃这风景不错吧?〃
单重看着楼下的小小人影;吓得几乎大声尖叫; 〃你;你放我下来。〃
秦向圈住单重的腰;挑起眉毛贼笑; 〃脱衣服。〃
单重瞪着他。
〃那;亲一个。〃
〃这是阳台。〃
〃我就知道你还没原谅我;〃秦向委屈; 〃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单重;你今天都没主动过;还对我呼来喝去的。〃
〃进去;进去;那个;我。。。〃单重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飞速的亲了一下;趁秦向放开手;跑进房间;背对着秦向;三下两下剥掉睡衣;钻进被子;没好气的瞪着秦向; 〃现在;可以了吧?〃
秦向满意极了;掀开被子就紧紧抱住单重的腰; 赞赏的亲一口窘迫的脸;〃真乖。〃
单重恐高;躺在床上视线一不小心就能穿过十层的空间看到花园路灯下的草地,主动勾引秦向的结果就是;被秦向吃得死死的;狠得牙痒痒。
单重很会照顾人;这是他养成的习惯;胡超是他们家娇生惯养出来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秦向自然是比他好多了;最少吃完会自己擦嘴;可是;一懒起来;比起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