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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九弟。”三哥章含泰的声音。
我回头看他,不由的展眉,在这偌大后宫之中,实在难见到几个如他这般的人了。“三哥!”我笑道,“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说着,便走了过去,回头对含谦道:“父皇让九弟掌管户部是对你的器重,九弟当好好表现才是。”
“是。”含谦低低答应了一声,那神情活像是我欺负了他。
和三哥走远了些,眼角却还可以见到含谦低头叹息的模样。“太子殿下。”三哥章含泰神色有异。
“怎么?”
章含泰叹息一声,道:“太子殿下,九弟年纪还小,自幼又粘着你,即使他做错什么,太子殿下也别太苛责他了。”
我失笑,答:“三哥,过几个月,你就该去封地上任了吧。”
章含泰愣了愣神,却也老是回答:“是,再过三月,就该去了。”
“吴地佛教昌盛,三哥过去,定能有所收获。”我这么说着。章含泰也笑着,两人闲话家常片刻,我便回了自己的寝宫。
三日后,突厥入侵边关的消息传来。朝堂自然分成两派,主和派主战派。出乎意料之外的却是含谦竟然主和。“如今户部钱银短缺,若是贸然开战,恐怕不利民生。”朝堂上,含谦说得义正言辞。
我却道:“如今突厥来犯,定是觉得我朝已无大将,如今次求和,日后突厥更肆无忌惮,此次不能不战。”
父皇权衡再三,也觉得此战必不可免,于是朝堂上,对这领兵之将的人选又是争论不休。我明白我自然是应当挑选往日在外公手下的将领才对。此起彼伏的争论,如今这将领之争俨然成了兵权之争。
我皱着眉头,虽说人选是我提的,可却是早几日就和所谓我一党的臣子们商量好的。听着他们的争论,我只是皱着眉头,忽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的可笑。早朝不欢而散,这将领人选却依旧没有决定。
“四哥!”下了朝,是含谦叫住了我。
满朝文武尚未走远,我只能停下脚步,含笑看着他,问:“九弟,有什么事?”自从那日之后我再也不唤他的名。
含谦不是毫无知觉,他咬咬唇,待到众人散尽,直直看着我,问:“四哥,关于领兵之人,能听听含谦的吗?”
“九弟心中若有人选方才当在早朝上该和父皇提才是。”我笑道。心里却只想着早点结束和他的对话。与他面对面站在一起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含谦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四哥,我去,可以吗?”我怔神,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含谦又道:“四哥,如果含谦赢了,四哥,你能答应含谦一件事吗?无论含谦要什么,四哥一定要答应!”
“含……”我刚张口。
含谦急急道:“一言为定的!”说着,他转身便夺路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望着他的背影,手足无措的站在风中。
含谦最后如愿领兵退敌,而我自然负责这军备粮草。
一月后,事情的发展让人始料未及。“什么!”我几乎是怒不可遏,“你们干了什么!私扣两万石粮草!你们疯了吗!立刻给我重新发出去。少一分一毫你们都提头来见!”
“太子殿下请息怒。”一官员道,“微臣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太子,若是此次九皇子不能回来,那太子的东宫之位……”
“够了!”我怒喝一声,一想到含谦可能不能回来,我几乎冷汗淋漓。“你们给我听着,镇守边关关乎国运,怎可用来作东宫之争!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立刻把粮草发出去。”说完,我便到了国库查看粮草钱银的储备。
由于我的干涉,很快短缺的粮草就已筹措齐全,可我还庸人自扰的担心他们再使手段。一日早朝上,我自请押运粮草到边关,父皇听了都是大吃一惊。
下了早朝,父皇在养心殿见我。一见面,他便是一声叹息,道:“可儿,朕没想到,若是早些年你就是这个样子的话……”
“儿臣早年糊涂,令父皇操心了。”我低头一拜,不等父皇说完,便断了他的话。
父皇沉吟片刻,又道:“先前还说粮草短缺,如今却已筹措齐备,这短缺的粮草筹措得如此之快,户部那些人……”
又是不等父皇说完,我却道:“父皇英明,户部之人的确该罚,只是如今大战在即,朝中实不宜再逢大变。一切还是等到退敌之后,再做定夺为好。”
父皇竟是轻笑一声,终道“可儿,你当真是思虑周到。”又是一声长叹,父皇道:“可儿,朕往日以为你散漫松懈,难成大器。如今才知你这是韬光养晦,该学的,你一样也没落下。”
我心知父皇言语中有着不满,却还是低头一拜,答:“父皇过誉了,往日儿臣确实荒废了不少光阴,如今才觉今是昨非,恨不能日日勤学苦读,将往日荒废的时光补回来。儿臣处事尚欠妥当,用人更少经验,若是给父皇添了麻烦,还望父皇见谅。”
听到这话,父皇似想说些什么,却戗风咳嗽了几声,我低头道:“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说罢又是一个深揖,退出了养心殿。
第七章
没过几日,我急急上路,生怕边关出事。近一月的旅程,我却披星戴月的只走了半月,将士们无一不叫苦连天。最后到了边关东林之后,个个倒在地上,竟是不肯起来了。
二三守将清点了两万粮草及其他一些钱银,我便问:“九皇子呢?”
守将知道我的身份,恭敬行礼,答:“方才突厥叫阵,九皇子便出关迎敌了。”
我一听,大惊失色,吼道:“荒唐!九弟堂堂皇子之尊,岂可轻易涉险!”守将不答,我策马挥鞭,便往边关战场而去。自己却也不明白为何要去。若是九弟死在战场上,对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吗?
边关尘烟滚滚,街上冷冷清清。大战开始前,这里的百姓已被迁走,满目的萧肃,只让我想起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坚持太子之位,我本就不想当太子,对于皇位更没有兴趣,为何还执着着东宫之主不愿放手呢?
仰天而笑,只能自语:“含谦,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想要呢?你说你要,我一定给的。你要的东西,我何时不答应过。”
到了城门口,给他们看了皇子的腰牌,这才让我上了城楼。城外,两军对垒,含谦正和一突厥将领苦战。我脸色惨白,十指竟生生扣入城楼木栏里。
含谦身披铠甲的模样我从未见过,如今却觉他果真不是那个只会在我跟前撒娇的孩子了。纵然只有十五,却已能独当一面,领兵而战了。或许,他会是个不错的太子。对方的将领败势已现,含谦也毫不客气,一个回马枪,便将敌军将领挑下马去。我军士卒个个高声欢呼,气势如虹。接下来的三个敌军将领也被含谦击退,突厥鸣金收兵。
含谦亦是带着兵马回城。古人的战争我看不明白,两军对垒,主帅先战,而后再看要不要继续打下去。当年项羽号称手下无一合之将,从三千士卒起兵,最后能称王称霸,不可不说是这战争的方式帮了他。若是放到现代,高科技的武器,谁管你手下有无一合之将,恐怕连拿起武器的机会都不给对方,就结束了战争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到含谦在喊我:“四哥!你来了!”
我下了城楼,看到他,也不知是该说些什么,只能淡淡的笑,道:“边关辛苦了,我是来送粮草钱银的。”
含谦冲到我的跟前,竟是一副委屈的要哭出来的表情,与方才意气风发,凯旋而归的将帅形象实在相距甚远。“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一见这表情,我竟有些担心。
含谦不说话,却是冲到我怀里,抱着我直哭。“含谦?”我手足无措,也不知是该推开,还是该安慰。“四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含谦哭着叫喊着,一众士兵将领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四哥,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不要对我像对其他的皇子一样,不要只叫我九弟,不要不理我,不要……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是要害你的,我不会害四哥的。四哥——不要不理我。”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笑出声来。“原来九皇子也是人,也会哭啊!”一声感慨,底下竟是笑成一片。“就是啊,当初练兵的时候简直不是人!”“可不!我还以为他是怪物!”“哪有一十五岁的小娃这么可怕的!”……下面附和之声此起彼伏,耳边回荡着的,是常年征战士兵特有的那种洪亮的笑声。
我尴尬的不知所措,只能用力把含谦从身上拉开,道:“含谦,你看你,成何体统!”
含谦不满的向后扫了一眼,竟然让所有笑声戛然而止,拉着我,便道:“四哥,我们去行馆说话。”可是刚才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叫谁也不敢忽视这个十五岁的小家伙。我张口,却不知能说些什么,只是本能的被含谦拉走了。“四哥,我饿了,你饿不饿?”含谦笑着和我说话,一如往日在宫中时候的模样。
“九皇子,果然是个怪物吧。”听到身后一人的感慨。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人的名字叫吴汉一,是九弟的心腹。
到了行馆,本来我是不打算多留的。可是那些押运粮草的士卒已经精疲力竭,其实我也一样,既不想亏待别人,更不想亏待自己,原本便打算留下休整三日,三日后启程。
“四哥,多留几天吧。这一战不知什么时候结束,含谦恐怕好一阵见不到四哥了。”含谦换下军装,穿着往日的便装,依旧用那双眼睛渴望的看着我,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总是叫人难以拒绝的。
我尽可能不受他影响,笑道:“朝中还有其他事情,总是要回去的。”
说话间,饭菜便上桌了。边关虽然苦寒,但是小菜总还是有的,况且粮草刚运到。况且皇子之尊,他们自不敢怠慢。只是再好的饭菜如何能和宫中的御厨相比。
“四哥,是不是吃不惯?”含谦问。
我叹息一声,道:“边关生活艰辛,你在这儿辛苦了。不如我回去和父皇说,随便用什么理由,让你早点回来吧。”
含谦久久看着我,竟是笑道:“四哥这是心疼含谦,不生我气了?”我一怔神,含谦竟是索性抱住我的腰撒娇起来,抬起脸,又对我嬉笑着道:“我知道,四哥不会一直生含谦的气的。”
我叹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我累了,想躺一会儿。”
“我也累了,和四哥一起睡好不好?”含谦问。我却是一个激灵,浑身有些不自在。这时,有人进来收拾碗盘,看到含谦和我模样,甚是惊奇,不觉多看了两眼。含谦怒目瞪着他,那人眉头皱皱,低下头立刻走了。
“几天没洗澡了,很脏的。”我这么推脱。
含谦却道:“我也几天没洗了,没关系的。一起吧。”说着,起身便拉着我上了床榻。我暗叹一声无奈,也就这么和衣而眠了。
“不问我为什么吗?”躺在床上许久,自然是谁也没有睡意,含谦突然问。
我装出一副迷糊的样子,反问:“什么为什么的,你不是累了吗,睡会儿吧。”
“不是为了太子之位,真的。”含谦却还是不肯罢休,自顾自说道,“只是含谦不能让四哥继续当太子。四哥当着太子,总有一天,含谦就一定要离开四哥了。如果四哥不是太子,无论含谦是不是太子,含谦总还能和四哥在一起。所以,含谦不想让四哥当太子。四哥不也说不要当太子吗?”
我睁开眼,直视含谦的眼睛。如果我是太子,含谦到了二十岁必须去封地赴任,以后每年回京复命一次,确实我们再难在一起。若我不是呢?含谦当了太子,我已是废太子了,自然不适合再去什么封地,便能留在京城,和他一起;若含谦不是太子,大不了他可带着我一起去封地上。似乎含谦说的并没有错。“四哥,含谦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含谦这么跟我说。
我笑了笑,轻弹他的额头,道:“好吵,快点休息!”
“现在含谦不想休息了。”含谦知道我信了他,便笑道,“睡前要有小运动才好。”
“运动?”我还未及反应,含谦已经挪近我,开始替我宽衣解带。恨恨拍掉他的狼爪,我毫不留情道:“我没这个习惯!不睡的话,就给我下去!”
“睡,怎么能不睡,含谦不正在睡吗?”说着,又开始继续动手动脚,嘴里又道,“刚才四哥还答应让我睡的。”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下流话。
“看来你得给我早点回京,再呆下去,还不知道……唔——”剩下的话就消失在了一个绵长香甜和久违的拥吻中。
身上的衣物不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感觉□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更是不停有凉风入侵。含谦坏坏的笑着,看的让人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