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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现又不会给孟家人带来任何威胁,所以孟夕晨从不开口说他爱皇上,却能坦然的说,她要和夜瑾游历江湖。
夜瑾回眸,望着逍遥王,逍遥王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我问错了?”
夜瑾摇头,淡然道:“吾生得一孟夕晨,足矣!”
*
后夜,四周悄然无声,逍遥王快马加鞭的赶到文淑苑,宫女太监见他来的匆忙谁都不敢拦着。逍遥王快步穿过回廊,飞身到了太妃娘娘寝宫。
近侍香兰一见人来,赶紧拦住。
“我的小祖宗,您这是干嘛?太妃娘娘这都睡下了! ”
“我有急事,你再不让开莫怪我不客气。”
香兰见他焦急,将人强行阻拦在门外,自己悄声进门。
不多时,香兰出门,道:“太后娘娘说让王爷去偏厅等着,一会儿就到。”
“我在这等着,我真有急事,不行我就去拉着皇长子一起来求娘娘。”
逍遥王起身下跪,决绝的样子还真让香兰不好做,逍遥王就知道这香兰不过随口应承罢了,岂敢真去叨扰太妃娘娘睡眠,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要执意请人起来。
这是夜瑾交代的,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将皇太妃叫醒,此时也一定要去寻孟夕晨,这样皇上才会难以招架。
“谁在大声喧哗?”
皇太妃相比尚未深眠,这会儿也已经起身。
“太妃娘娘,是儿臣,您快起身看看吧,人都不见许久了。”
逍遥王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打开,皇太妃身着单衣,未施粉黛,见逍遥王跪着,快步走来将人扶起来。
“谁不见了?”
孟雪婉的心,她控制不来
“是孟将军,将军今日早朝之后未曾回府,听下朝的官员说孟将军和王丞相被皇上责令当朝罚跪,晌午过后王丞相就回去了,下午将军府就被禁军包围,这一闪眼,一天都快过去了,皇上是不是打算把孟将军……”
逍遥王说的急切,太妃娘娘的脸色当场变白,冷言道:“香兰,去冬暖阁请皇上过来,就说哀家心口不畅。”
“是!”
一切,皆如夜瑾所料!
*
长生宫,孟夕晨独自跪在大殿之上,宫里一片漆黑,眼神有些木然,双腿早已没了感觉!心中也不由感叹,幸好皇上不是暴君,不然随便安插一个罪名也能置他与死地了。
孟夕晨从不会侥幸的认为在她得罪皇上的时候,皇上还会对她念旧情,他与皇上,最多就是各取所需,说的再卑微一点,是她在用自己性命换取皇上的信任,还是在自己完全不会威胁到皇上的地位的时候信任,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她不认为皇上会保全她,所以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恨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谋划周全。
可惜,孟雪婉的心,她控制不了,一再的告诫终不能换来她的清心寡欲,想来这也正常,十三四的孩子,多冷静也不会考虑的那么周全,荣华富贵,恩宠敬仰近在咫尺,要她不想不念本就不可能!
孟夕晨只是没有料到,她会投入的这么快,也没有料到,姐妹之间的情谊在孟雪婉的眼里,竟然抵不过皇上的恩宠。
那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要保全她的话,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可笑。
孟家人因为她做这个皇妃付出的代价,绝对是孟雪婉这一生都想象不到的!
孟夕晨长叹了一口气,想要舒展一下筋骨,却怎么都动不了,也罢,皇上临走之前都未曾说要她起身,那她就跪着吧!也好过他发现时再有什么不快。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差着一两个时辰。
猛然间,孟夕晨好似听见门口出现了一声细琐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小缝,接着外头的月光,孟夕晨依稀看见一道黑影闯了进来。
“谁?”
孟夕晨本能的反问,那黑影一颤,躲进了黑暗里。孟夕晨纵然眼神极好,却也看不出人在那里。
黑衣人……
长生宫跟孟夕晨的别院一样,除了定时打扫的人,其它时辰根本没人,孟夕晨跪了一晚上也不曾听见脚步声,现在这人肯定是贼人,只是这夜入皇宫,胆子未免太大了点。
两人将持许久,孟夕晨确定那人不曾离开,也知道那人是高手,竟然将呼吸都掩饰的一乾二净。
忽而那人动了一下,孟夕晨袖箭唰的一下就射了出去,那人那剑一挡,袖箭的房间顿时打偏,射进门框!
“夜瑾让来的。”
孟夕晨听见那人说话,赶紧收回自己的暗器,可惜腿还是发麻,不能动弹。
那人慌忙跑过来,蹲到孟夕晨的身边,孟夕晨想起身,那人想伸手扶她,却伸伸手没好意思扶。孟夕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黑暗中看不大清楚他的长相,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可是气质却完全不一样。这个人明显要冷静许多。
“那个狗皇帝让你跪了一天?”
孟夕晨一下子扣住他的喉咙,眼睛并发出了杀气,那人意识不设防被孟夕晨擒住,孟夕晨本就站不稳,那人又用劲全力反抗,当下孟夕晨跌倒在地。
“我来救你,你居然要杀我?你果真跟先生说的 一样,无药可救了,只等着皇上害死你了。”
“你住嘴。”
孟夕晨恼怒。
“我说的是事实。”
孟夕晨一时有些急火攻心,猛的咳嗽两声,那人就尴尬的跑过来,站在孟夕晨的身边不知所措了。
孟夕晨看出他也无恶意,抬起手抓住他的袖子,让他蹲了下来。
“你骂的那个人,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你既然是来救我,就别再害我。”
那人点点头,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想要点燃,孟夕晨赶紧将它收起。那人也了然,收起火折子,轻声的开口道:“先生让我告诉你,家里一切安好,你无需惊慌,先生让我通知你必要之时需采取非常手段,让你有心理准备。”
孟夕晨大惊,抓住那人的手,开口问道:“皇上已经对将军府下手了?”
“是。”
“没有死伤?”
“暂时没有。”
孟夕晨长出一口气,握着那人的手也随即松开,孟夕晨歉意的笑了一下。那人倒也无所谓。
“先生让我来就是要我问你,除了王丞相,你可有其它的人可以怀疑?”
“其它人?”
能接触到王耀祖,又想置孟夕晨和王丞相与死地?这种人,还有谁?又或者是谁跟谁的关系,他没有缕清?还是王耀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孟夕文,根本没有人指示?那有王耀祖为什么会死于狱中?王丞相又为何惊慌?
“王耀祖的毒是先生下的!“
两个说谎的人
孟夕晨身子一下子绷紧了,那人似乎感觉到孟夕晨有些错愕,开口解释道:“那日,王耀祖实在过分,先生也是……!”
“你不用说,我明白。”
夜瑾做事她明白,自然也不会怪罪,她最后的意思也是要王耀祖死,只不过她的手法是陷害,比较间接,而夜瑾的手法比较直接,不过显然,夜瑾思考的比孟夕晨还要周全。他连后续可能出现的变故想到了!
如果王耀祖是夜瑾做的,那就明了多了。
“告诉先生,看着伊萨和达娃。”
“我……”
“有人来了,你先走。”
“一起?”
“我还有事,你快走!”
那人也听见脚步声,一闪身就消失在夜色中,孟夕晨收回眼神,将官帽摘下来丢掷一旁,官服的盘扣也揭开几个,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转手把发簪撤掉,满头的乌丝倾泻而下。
刚准备跪下,皇上就推门而进,大厅瞬间灯火通明!
“什么人?”
皇上挑灯往窗户那边走去,见窗子大开,又瞧见那转瞬即逝的背影,顿时怒火中烧。转身对着孟夕晨就走了过去!
皇上满脸的怒气在看见孟夕晨狼狈的模样之后顿时化为乌有。孟雪婉的小脸上也竟是吃惊,而身后的太监宫女除了吃惊更多的是无措。
太监想要点灯,却被皇上一口呵斥。
“全都给朕退下。”
“皇上……”
孟雪婉想要留下,李公公却将人拉走。小喜子将手中的宫灯给皇上,转身退出去替皇上的关上了门。
孟夕晨低头,默默的将发簪捡起来,收到自己怀里,随手打理的秀发,却发现自己完全不善于此道,只能将它随意披散在身后。
紧接着,是盘扣,一颗一颗的,系的细心,仿佛皇上根本就不在她的面前,皇上伸手紧扣住她的皓腕,满眼心疼。
烛光下,孟夕晨的脸色阴暗的吓人,连唇色都如宣纸一般,无神的双眼低垂,看不到太多的情绪,他的乌丝又漫过肩膀,低垂下来。巴掌大的笑脸,顿时看都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
“一如皇上所见。”
“谁干的?”
孟夕晨抬眸,清澈的眸子望着门框上的三根袖箭,笑的凄婉。
“知道臣跪在长生宫,知道晚上皇上留宿冬暖阁,还能躲得过臣的三根袖箭,臣倒想问问皇上,您说,这人是谁?”
皇上猛然转身,拿着灯笼走了过去,三根袖箭果然入木三分。
孟夕晨的袖箭是皇上请工匠特质的,一双手,十二根,一次最多三根。虽不说这袖箭多厉害,但是三根未中一根,也着实令皇上意外!
“以你的功夫为什么不反抗?”
意外之后更多的就是愤怒,那是一种自己的东西被窥探之后的无边愤怒,恨不得将来人挫骨扬灰,恨不得……
“臣的腿,没有知觉。”
“你跪了一个晚上?”
孟夕晨不说话,只是想要伸手勾到自己的官帽。
皇上手上的宫灯掉落,那双大手抓住他的手,一用力就将孟夕晨带进怀里,孟夕晨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触摸到他的胸膛,却不得已是在这种情况下,心里不免有些凄凉。
“我从未想过伤你,相信我!”
孟夕晨点头,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受伤,却不得不感概,两个人居然已经生分成了这样,居然要用一次次的谎言是面对彼此。
她是在说谎,可皇上有何曾不是?她以为她是戏子,原来皇上比她更厉害,那边下令对将军府严查死守,这边却可以若无其事的说,他根本不想伤他,他难道不知道,孟家的人就是她最软弱的地方,而这里,他已经伤了不止一次了!
“晨儿,你说话啊。”
皇上听不见孟夕晨的回答,以为他被吓住了,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唤回他游离的神志,孟夕晨笑了,却笑的凄婉。
“孟夕晨,说话……”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孟夕晨伸手触摸他的眉眼,这个容颜,是自己在梦里无数次期待的模样,这双眸子,在万分担忧的望着自己,可是,为什么,都不觉的欣喜呢?
“皇上,臣不会谋害皇上,不会做任何对皇上不利的事情,今生不会,来生也不会,皇上,你相信我吗?”
孟夕晨从未用这么悲凉却这么满含情意的话语说过话,皇上闭上眼睛深呼吸,将孟夕晨紧紧的抱在怀中,不舍得松手,生怕,这一放开,她就真的不见了。
“我相信你,一直都信,从未怀疑……”
“臣想回将军府,可以吗?”
“在这里住不好吗?我们正好把酒言欢。”
这句话,一下子逼出了孟夕晨的眼泪,却终究没有落下来,在这个时候,他说的话,都不一定是真话!她,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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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灯火通宵达旦,彻夜未息。
所有的下人站在大厅里,偶尔,还会有几个年轻的佣人发出呜呜的声音,被孟夕文冷眼一扫,就立马停止了哭泣。
孟家的气氛,从未像今天这样,这么严肃。
外围的弓箭手也是枕戈待旦,一刻都不肯放松,他们在跟孟家的人拼毅力。谁的心里最先崩溃,谁就是输。
忽而从未面过来一群乌黑的飞虫,然后围绕着夜瑾来回盘桓,夜瑾细心的观察这那群飞虫的动作,最后,咬破手指,将鲜血挤出来,那群飞虫缓缓落到夜瑾的手指上,吸食鲜血。
“夕晨只是被皇上软禁长生宫,暂时应该没有危险,皇上围困将军府,应该只是做作样子,大家各自散去,相信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放了孟将军。”
下人们一阵欢呼,惊得小黑虫瞬间飞了起来,夜瑾重新挤出鲜血,那些虫子们才算安分。
中毒
孟夕文开口,不是他不相信夜瑾,而是这阵势实在不像是做作样子就罢了的模样,若只是做样子,何必拍那么多的弓箭手随时对准孟家的大门?
夜瑾见手指上的虫子就不再动弹,才拿出琉璃瓶子,将虫子收回去。
“皇上自然不是只做作样子,昨夜,孟雪婉被临幸,夜宿长生宫,众所周知,那长生宫数十年无一嫔妃进出,而李公公却在夕晨的威逼下,将孟雪婉放行,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