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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自然不是只做作样子,昨夜,孟雪婉被临幸,夜宿长生宫,众所周知,那长生宫数十年无一嫔妃进出,而李公公却在夕晨的威逼下,将孟雪婉放行,这事皇上本来就恼,夕晨偏又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辞官,刑部又在昨日失守,而案犯,据说就藏在将军府,皇上生气也是应该,这个时候,就算怀疑孟夕晨自说自话,想要搬到王丞相一人独大,也是有可能的。”
“我二哥从来就稀罕做什么征西大将军,又怎么可能去搬到王丞相?”
孟夕武最是不服,孟夕文经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孟夕晨退隐之后能生活无忧,孟夕晨也时常提起要辞官的事情,若说孟夕晨喜欢当大将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明显的就是陷害。
“夕武,放肆。”
孟夕文小声呵责,这孟习武就是这么个脾气,迟早出事。
“先生,不行我们就反了吧?”
最不喜说话的赵桂突然冒出一句,孟夕文和孟夕武一阵诧异,木熠杭倒是十分赞同,夜瑾失笑,一瞬间,众人惊艳!
“现在将军兵权在握,只要我们登高一呼,边疆的战士们定会杀回京师,救出将军。大不了我们自立为王,我们才不鸟那个狗屁皇帝。”
木熠航最是傲气,孟夕晨多次救他,没有孟夕晨就没有今天的木熠航,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孟夕晨受苦,他办不到!
“越说越不象话。”
夜瑾斥责,笑容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夕晨这一辈子最见不得就是生灵涂炭,若是你们因为他起兵,只怕你们起兵之时,就是夕晨自尽之日。”
孟夕文对孟夕晨还是了解的,他这妹子自小就喜欢安稳,看是坚强实则心软,怎么可能让大家因为她受牵连!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行,我做不到。”
木熠杭大声抗议。说话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夜瑾,等着夜瑾拿主意!
“你和赵桂趁着凌晨他们放松警惕,抹黑出去找到你们带回的三千兵马,监视瓦刺一族,夕晨怀疑是瓦刺。”
“是!”
木熠杭赵桂两个人听完吩咐就出门。
“那我们呢?”
孟夕武开口询问。
“那群人都看着我们呢,我们还能干吗?”
夜瑾推着轮椅出去,看着那浩瀚的星空,算着再过几日,是不是应该带夕晨回去看看了,已经期待了那么久了,师傅他们,怕是等不及了……
×
午后的冬暖阁,阳光恣意的照耀,孟雪婉与王贵妃坐在小楼之中,王贵妃俏笑连连,反倒是身为主人的孟雪婉,脸色并不好看!
昨夜被李公公带出长生宫,直至现在,皇上都得不曾再来找过她,孟雪婉不聪明,可是也看得出,皇上和二哥之间并不若普通的臣子那般,皇上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对孟夕晨的维护,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可是胸口堵着的那股子气却怎么都顺畅不起来!
“妹妹可是在为了孟将军被困长生宫的事情忧心?”
王贵妃轻抿了一口茶,对孟夕晨这小孩子的心思了解的十分透彻。还是年轻啊,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孟雪婉黛眉轻蹙,我见尤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满是疑惑,王贵妃淡然一笑,道:“皇上不会害他,别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
她担忧的是皇上的心思,不是孟夕晨的安危,孟雪婉猛然一惊,心中暗自愧疚,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她只担心皇上,不担心孟夕晨?
“妹妹可能不知道,皇上他啊……”
话未说完,便掩着樱唇笑了起来,一时间眉目生辉,孟雪婉竟然看的有些呆了!王贵妃全然当做没有看见孟雪婉的样子,笑的开怀!
“这宫里谁不知道,那皇后的位置,就是给孟将军留的,现在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改明儿孟将军登上了后位,妹妹的日子可好着呢。”
“后位是给二哥的?”
“那还有假?大兴王朝虽然未曾有过尚官封后的先例,可是陛下肯定是有这个打算了,不然十来年怎么未见一人入住长生宫,孟将军却独自被囚禁在哪儿?你昨日不也是孟将军带进去的,别怪姐姐多嘴啊,你现在的专宠怕也是受了孟将军的福泽啊!”
“二哥是男人……”
“尚官一向都是男人做的。”
“是吗?”
王贵妃悄然观察着孟雪婉的表情,见他无精打采的,眉目之间忧心难解,心中的笑了。
“娘娘,不好了。”
印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小脸满是苍白,孟雪婉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印儿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太妃娘娘吃了您送的点心,突然吐血了,皇上已经过去了,您看……”
“吐血了?怎么会?”
孟雪婉稍前才让印儿将一盒特制的江南小吃送到了文淑苑,那是大哥特意送进宫,她自己吃了一点事情都没有,怎么到了皇太妃的面前就出事了?
孟雪婉慌忙的离开,印儿这才站起身,王贵妃浅浅一笑,随即跟着孟雪婉过去。
文淑苑中,太医密密麻麻跪了一地,太妃娘娘面色蜡黄,羸弱的靠在皇上的身上,孟夕晨坐在床边,太妃娘娘紧紧的握着孟夕晨的手,已经说不出来的话了。逍遥王靠在床边,见孟雪婉过来,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救人
下跪的人又一阵胆寒,太医院的为首往前爬了两步,道;“回皇上,太妃娘娘只是身子虚,应该,应该没什么大碍。”
这话说的一场心虚,皇上的一个冷眼扫过来那人就不敢吭声了,若真的只是身子虚又怎么会吐血?
皇太妃轻拍皇上的手,示意他少安毋躁,对着跪着地上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都可以下去了,一群太医感恩戴德,匆忙退了出去。
“真是一群废物。”
皇上冷哼,皇太妃寡淡的笑了一下,不再多言,只是握着孟夕晨的手,怎么都不肯松手。
“王爷,去把先生请过来瞧瞧,说不定有眉目。”
逍遥王点头,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外走。
“你陪着母妃。”
皇上扶着皇太妃躺下,自己站起身,冷眼望着站在远处不敢靠近的孟雪婉和王贵妃,道;“跟朕出来。”
孟雪婉的心猛地一下提了起来,无辜的双眼望着孟夕晨,不敢说话,可是也不敢不跟着的皇上出去,皇上抬手拉住孟雪婉,强行将人拖到了外边。
文淑宫外厅,已经站着许多闻风而来的嫔妃,皇上猛然松手,跨步坐到了首位,嫔妃们纷纷下跪,皇上的眸子望着孟雪婉,强烈的杀气让身边的人胆寒,孟雪婉的眼泪刷的一下的掉了下来。
“皇太妃只是身体不适,你们哭丧着脸是准备做什么?”
话音未落,众人都收起脸上的惆怅,立马换上了微笑,皇上扫了一眼,算是比较满意。
“朕记得朕在登基的时候就说过,后宫随你们斗,若是有人胆敢对皇太妃下手,我定株她九族,这话众爱妃都没忘吧?”
“臣妾不敢。”
“那我现在在加上一条,若是皇太妃无疾而终,我要你们一个个都给她老人家陪葬,你们最好现在开始求神拜佛祈祷皇太妃没事,不然……”
皇上扫了一眼下跪的众人,看见他们脸上诚惶诚恐的表情之后,开口道:“都下去吧,皇太妃累了,日后若是没有皇太妃的召见,你们就不必过来请安了。”
“是。”
众人纷纷退下,孟雪婉却被李公公拦下,众嫔妃谁都不敢回头看。
“啪”的一声,皇上的巴掌就落在孟雪婉皙白的脸上,孟雪婉跌到在地,一双眸子中全是震惊,眼泪在眼眶中酝酿却不敢掉落。
“孟雪婉,这次的事情朕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你都有罪,这一巴掌算是轻的,若是皇太妃没事,朕尚可饶你一命,若是皇太妃有事,朕定将你挫骨扬灰。”
皇上周身的肃杀之气逼出孟雪婉的眼泪,她不明白昨日还恩爱的男子今日怎么会如此的绝情,望着那双冷漠的眸子,心里酸痛。
“不是,不是我要害太妃娘娘。”
“朕知道。”
“那为何?”
“若不是想要害你,她怎么会对皇太妃下手?”
她明白了,他明知道不是她,却还是怪她,他怪她让皇太妃受苦了,可这些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皇上懒得看她的眼泪,转身往内厅走去,孟雪婉呆坐在地上,任由眼泪滑落,第一次,她知道皇上的宠爱可以转换的如此之快。
忽而感觉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抬眸望去,就看见孟夕晨站在不远处,表情深不可测,看见孟雪婉脸上清晰的指头印,眸子的颜色又深了一些。
“二哥……”
凄婉的叫声触动孟夕晨的心中最软弱的地方,孟夕晨走过来,将她扶起来,伸手轻触她的脸颊,孟雪婉吃痛的躲开。
“伴君如伴虎,以后自己小心。”
×
夜瑾端坐在窗边,手上的金线圈在皇太妃的手上,许久之后,收起金线。
“怎样?”
孟夕晨开口询问,所有人都等着夜瑾的答案,夜瑾倒是不着急,让皇上把皇太妃扶起来,手指在发髻间细细的磨砂。皇上的脸色变了三遍,夜瑾这才收手。
“太妃娘娘近日可有恶心,不喜饮食,嗜睡,乏力,头晕等症状?”
皇太妃点头,夜瑾又观察她的指甲,众人这才看见,太妃娘娘的每一根手指上都有一道血丝。
“是蛊。”
“蛊?”
众人皆惊。
“是蜀地的一种蛊,已经长成了,这种蛊遇冷就凝结,遇暖就生长,长成之后会食人脑髓,俗称,食髓蛊,这蛊至少种在太妃娘娘的体内已经一年了,今日只是恰巧发作罢了。”
太妃娘娘最是惊讶,想必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这种东西都会觉得恶心吧。
“这种蛊会控制人的神志,最后变成别人的傀儡,施蛊的人必须近距离操纵蛊才能起到作用。”
夜瑾刻意解释给皇上听。然后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夜先生不能救人?”
李公公拦在夜瑾的面前,皇上即可开口询问,夜瑾看都不看一眼,执意要走。孟夕晨站起身,蹲到了夜瑾的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知道他从不爱过问宫廷之事,更不喜欢插手,今日能为皇太妃诊断已经是极限。夜瑾望着他,不动声色。
“先生,夕晨自小丧母,太妃娘娘就是夕晨的娘亲。”
孟夕晨目光坚定,紧紧握着的夜瑾的手,皙白细长的手指,牵着夜瑾的心。冷情的眸子望着孟夕晨略带祈求的双眼,最后无奈妥协。
罢了,只要她喜欢的,给她又何妨?
“推我过去。”
孟夕晨一喜,眉目轻挑,霎时好看,皇上脸色一沉,随机就感觉夜瑾望着自己,皇上确定,这是挑战。
“准备几根桃木,点火,要湿不能干,最好是新砍的桃树,点燃之后放进来。”
吃醋
桃木火盆已经准备妥当,夜瑾望了一眼,随即动手将冰针刺进刚才确定的地方,针刺进去,太妃娘娘即刻昏迷,皇上搵怒,夜瑾全当看不见,最后将银针拔出,一根如同发丝一样细长的白虫粘在针尖上,夜瑾甩手将虫子扔进桃木火盆中,一股腥臭之气顿时在屋子里蔓延开。
夜瑾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撒在火盆中,恶臭气渐渐的消失。
“拿去深埋,不能靠近水源,不能靠近住人的房子。”
这边的下人匆忙带了下去,夜瑾开始收针。
“太妃娘娘两个时辰之后会醒过来,一年之内不能食荤,进补的时候也切忌用药效太猛的补品。”
皇上点头。夜瑾面色蜡黄,孟夕晨皱眉,想开口问却又碍于皇上在场不能开口,夜瑾像是明白他的心思,扯出一个笑容,孟夕晨却看得心疼。
“夕晨,你李公公去将瓦刺进贡的雪莲给朕拿来。”
孟夕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夜瑾倒也无所谓。李公公带着孟夕晨下去。
皇上望着两个人离开,冷冽的目光在夜瑾的身上流转。这是皇上第二次这么仔细的看他,忽而皇上笑了。
“六弟的梦阳十二针还是这般的出神入化。”
梦阳十二针是医家绝学,恰巧那个人就会,怪不得他不愿意救人,这是怕他的身份暴漏吧,可惜最后还是没得舍让孟夕晨失望。
夜瑾抬眸,浅笑,只道:“皇上说笑了,梦阳十二针早已失传,草民何德何能习得那等绝技。”
皇上自是不信,眸子定睛在他额头上的一点朱砂。
“这眉心的朱砂,还是这般妖艳啊!”
他的手想要触碰夜瑾的额头,尚未触摸到,夜瑾的身子已经后退了两丈远。皇上冷笑,道:“十年前,夺不了江山,十年后,你也夺不了孟夕晨,永远,别逼着我杀你。”
“偏不巧,这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