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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送她进宫,不是等同于要在雪婉的婚礼上捣乱?
围观的群众正在指指点点,孟夕晨望向夜瑾,夜瑾也正在看着他,孟夕晨走到夜瑾的面前,帖耳道:“雪婉今日入宫。”
夜瑾猛然抬头,孟夕晨凄婉一笑,不吭声。
夜瑾让身后的仇颜推着轮椅走了达娃的轿子前,轻声说了两句,达娃竟然自己主动走出了轿子,京城的百姓这算是第一次看见异国的女子,众人好奇的观望,达娃大方对着周围的百姓微笑,孟夕晨的眉头却一直都没有舒展开,远远的看了达娃一眼,达娃深情回望。
每次都是这样的眼神,这达娃每次都恨不得将她的情谊宣告世人,可惜,他不愿意也不可能接受。
孟夕晨完全无视她的情谊,冷淡的开口道:“晚些时候礼部会派人过来迎接达娃公主,微臣,告辞。”
孟夕晨推着夜瑾就走,达娃轻嘟着嘴巴,不满的看着孟夕晨的背影,木熠杭赶紧跟上两个人,生怕被达娃公主的怒火波及到。
“你跟他说了什么?”
孟夕晨信步走在街道上,仇颜拉着木熠杭远远的跟着,夜瑾看着街道上到处观望着他们的人,笑了笑,道:“我告诉他,你喜欢听话的女子。”
孟夕晨满脸黑线,愁眉不展。
“先生,我不能娶她。”
“皇上不会将他赐给你!”
孟夕晨点头,皇上多半会将达娃纳进后宫,就算要赐婚,也会赐给逍遥王,不会给他。若一个瓦刺够不上威胁,那手握百万大军的孟夕晨加上瓦刺就足以将大兴王朝搅得天翻地覆!就算皇上信任孟夕晨,大兴王朝的大臣们,也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倒是孟姑娘怎么会突然入宫,你回京之前也并未听说?”
“此时说来话长,到将军府再说吧。”
“也好……”
公主的爱慕
次日早朝
朝堂之上,皇上身着九龙朝服,凤眸微敛,正襟危坐,冷漠的望着朝堂下的众人。
这人与别院相遇的时候完全是不同的状态,现在的他,是帝王,是君,不是那个大哥。 “宣瓦刺使臣觐见……”
李公公高声宣叫,瓦刺使臣陪同达娃上前。
达娃穿着瓦刺特有的红色小裘袄,脚蹬滚毛小皮靴,靴子上缀着小铃铛,每走一步,铃铛的声音就在朝堂上响起。她的长相本就讨喜,这番装扮一番之后,更显可爱。
达娃的眼睛从进门就黏在孟夕晨的身上,绛紫色的朝服绣着麒麟,穿上他的身上更显英挺,哪怕他是整个朝堂上最瘦弱的男子,气质却最为凌厉。
只消一眼,达娃就能在百官之中认出他的身影。羞涩女儿心毫无掩饰,让文武百官都的看得清清楚楚。
达娃就这样凝望着孟夕晨,激动的不能自已,身边的使节伸手轻触她的衣袖,达娃这才反应过来,望了一眼冷峻的帝王,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皇上的表情一丝未变,眼角瞟了孟夕晨一眼,孟夕晨感觉到头顶的目光,抬头正瞧见皇上眸子中的冷意,暗道这人怎么用这种眼光看他,他这几日,应该没有得罪他才对啊。
“瓦刺公主,达娃。扎西特,参见天朝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皇上并未开口说平声,达娃倒是自在,站起来拍拍自己下摆的衣服,就往孟夕晨身边蹭,伸手就要拉住孟夕晨的手,瓦刺使节一身冷汗,拦都拦不住。
“放肆……”
龙椅上的皇上,刷的一声站了起来,众臣即可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
孟夕晨拉了一下还站在原地丝毫未动的达娃,达娃甩手,不搭理他,直视皇上。微怒的道:“在我们瓦刺,是女子为尊,男子见女子都要行礼,我顾及天朝的面子,已经下跪请安,皇上还准备如何?”
堂下跪着的众人忍不住冒冷汗,孟夕晨抬眼看了皇上一眼,皇上不怒反笑,重新坐回龙椅上,不屑的道:“瓦刺王是不是忘记告诉你知书达礼这四个字该怎么写?堂堂一个番邦公主,竟然对我大兴的规矩丝毫未知,你说,朕该怎么教你你才能让你知道,我们大兴是礼仪之邦,该有的礼数谁都不能少呢?”
众人鲜少在朝堂上看见皇上的笑颜,尤其是这种讽刺的笑,每一句都好像寒风刮过,让人胆战心惊。这话说的是教,实则就是惩罚,至于刑罚的多少,就看着达娃知不知错了。
“陛下……“
瓦刺使臣赶紧拉着达娃跪下,磕头求情
陷害??
“伊萨,不许求他,我们虽然吃了败仗,但是我们不能输了骨气!打败我们的是漠西将军孟夕晨,不是他,我们不需要跪拜!”
达娃毫不怯场的与皇帝对视!
孟夕晨沉默不吭声,心说你自己撒泼也就罢了,还牵扯上他,这说出来不就是要有心之人做文章吗?功高震主的下场,他孟夕晨还没有想好呢!
达娃的话音刚落,孟夕晨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抬头望了皇上一眼,皇上正与达娃对视,看见孟夕晨的目光,转眼望了他一眼,冷声道:“带下去,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探望,想救她,让你们瓦刺王带着诚意给朕看看……退朝!”
皇上冷冽眼神扫了一眼瓦刺使臣,大步走出了朝堂,众人跪送。侍卫将达娃经过孟夕晨的身边,达娃委屈的看了一眼孟夕晨,侍卫匆忙的匠人拖走,瓦刺使臣见事情毫无回转的余地,转身跪在孟夕晨的面前,求情:“将军,瓦刺王临行前,将公主托付于您,您不能看着我们公主入狱啊!将军……”
孟夕晨尚未开口,王丞相就起身站到了孟夕晨的身边,面露微笑开口:“皇上的话就是金口玉言,难道在你们瓦刺人的心中,孟将军能改写皇上圣谕?”
刚才还齐齐嚷嚷的朝堂之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呼吸都显得浓重,众人的目光在丞相与将军之间徘徊。这句话可大可小,若有心人计较,那给孟夕晨定一个勾结番邦,意图造反的罪名也能成立。
孟夕晨深受皇恩,嫉妒眼红之人的不在少数,想趁机将人拉下马的也有,更多的人是,静观其变,明哲保身。
不管哪种,能在这等时候冒着得罪王丞相的风险开口帮腔的人,都不会有。
孟夕晨伸手扶起瓦刺使节,淡然道:“微臣身轻言微,确实无能为力,若使节想救公主,不如求丞相大人吧,此乃我朝元老,又是当今太后娘娘的嫡亲大哥,大儿子位居兵部尚书,二女儿又是贵妃,论权势地位,谁能比得过王丞相,皇上都忌惮三分呢!若有天想……怕是皇上都的乖乖退让呢……”
孟夕晨故意没有将想什么说出口,眉毛微挑,含笑看着王丞相的脸色变成青紫。
“放肆……本相从来没有意图谋反之心……”
众臣听见王丞相的话语,吓的脸色苍白。
“微臣什么都没说,是丞相大人自己猜测,与微臣无关……”
孟夕晨淡笑,王丞相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甩袖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各位大臣,孟某告退……”
孟夕晨抱拳,告辞。众人见两人都准备离开,也的各自散开。
“宣,孟将军上书房觐见……”
孟夕晨尚未走出大门,小喜子即刻来宣,众臣彼此相望一眼,纷纷告退。
生闷气
上书房
皇上正专注于奏折之上,御笔圈圈画画。眼神都吝啬于给孟夕晨一个。李公公在身边细心的侍候着,偶尔会抬眼看看站在龙案前的孟夕晨,然后,继续给皇上研磨。
这么多年与皇上的共处,孟夕晨早已将察言观色的能力练就的炉火纯青。皇上上朝时一向威武,下朝之后看似随和,却不见得就真的没有生气。
就如同现在,皇上就在生气,怒火中烧,只看他还是这般温柔的表情,带笑的唇角,微翘的眉头,整个人看起来如沐春风,但是皇上的眼神中,分明能看出来两团跳跃的怒火……
孟夕晨将自己今日在早朝上的行为再次在脑海中回放一遍,从上朝开始到最后的结束,他一句话都没说,难道这也惹怒了皇上?还是皇上真的相信对达娃的话,上了心?
孟夕晨再次偷瞄皇上,对面的那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
孟夕晨的腿有点发麻,从被小喜子带进上书房,已经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将近一个时辰了,过不了多久,这就该传午膳了吧?
“你们退下吧!”
高高在上的陛下终于开口,上书房宫女太监们附身退下,李公公看了孟夕晨一眼,示意他好自为之,然后,也退下了。
好自为之?
孟夕晨揣摩李公公的眼神,秀挺的眉毛皱了起来。
“坐!”
皇上头也不抬,闷声开口,孟夕晨轻轻的抬了一下脚,果然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了。走路怕是都走不稳了。
“臣还是站着吧!”
皇上挑眉,看看孟夕晨一动不动的样子,低头淡笑。眼睛里的阴云也消失殆尽。然后继续批改奏章。
孟夕晨看着回复原状的皇帝陛下,暗自猜测皇上的心思。终不得其所,只能安分的站着,等着皇上的下一个指示!
“不替瓦刺公主求情?”
果然,还是跟达娃有关,孟夕晨忍住扶额的冲动,想起这个让人头疼的瓦刺公主。就满脸黑线。
几乎是从见到孟夕晨的第一眼开始,这个女人就认定了孟夕晨,张口闭口全是孟将军,瓦刺王此次和亲的目的,大概就是他吧!
诱降不成,就和亲,一旦成了瓦刺的女婿,就算孟夕晨再怎么厉害,不还得乖乖的叫瓦刺王一声岳父?这人难道当这大兴的皇上都是死人,怎么可能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这样可好,生生把他拖下了水。
皇上见孟夕晨沉思,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
“朕将瓦刺公主与你指婚,你意欲如何?”
“皇上,臣……”
话音未落,孟夕晨就跪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声shen吟。孟夕晨还未来得及反应,皇上已经蹲到了他的面前,与他平视。
“给朕看看……”
宠爱从何而来?
皇上打横将人抱起,放在椅子上,孟夕晨手握成拳才没将皇上推开。这算什么?不管怎么看,皇上抱他的这种姿势都到太过暧昧了?
孟夕晨有些慌张,窥探着皇上的表情,偏巧皇上正在看他,那眼神里,出了担忧,还有毫不掩饰的溺爱……
孟夕晨咬牙,溺爱,这个词用来形容当今圣上对他的感情,还真是怪异的很。
皇上膝下只有一子,现年十五岁,是当今的皇长子,却不是太子,登基十年,未有一位妃嫔能诞下龙种,众臣也都纷纷揣测,皇上是否有难言之隐,不然为何这么多年,后宫一无所出?
现下孟夕晨也不得不的揣测,皇上是否有断袖之癖,否则这满眼的宠爱又从何而来?
孟夕晨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皇上已经褪下他的靴子,将裤腿挽到了膝盖上。孟夕晨大惊,“皇上,不可……”
皇上抬头,孟夕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还是被他的眼神怔住。低下头不与他对视。
细白的白腿肚,半截都被包扎着,摆白布上若隐若现的血色看得出伤口还未结痂,皇上伸手解开包扎的布条,孟夕晨想开口阻止,却不敢发声。
皇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冽,孟夕晨慌忙解释:“已经不碍事了!”
皇上已经将布条全部解开,看着狼藉的伤口,冷声问;“这叫不碍事了?”
孟夕晨苦笑。
这是最后一次在战场上留下的,瓦刺是马上的民族,骑射更是拿手好戏,若不是当时早有防备,这一箭就要了孟夕晨的命了。虽是伤在小腿,可这箭头上了喂了毒,夜瑾说这毒至少要驱除三个月,毒去不干净,伤口就不会结痂。
以前一直不曾注意过,到没想到,再拆开看,伤口的周围已经开始感染,看来,离开夜瑾,还真是不行,这才小半个月,就成了这幅德行。
“传御医……”
“皇上,别……”
皇上挑眉,冷眼相望,道;“什么时候,你开始会对我隐瞒事情了?孟夕晨,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皇上已经气的连自称都改成了我。他已经恼怒的忘记了自己身为陛下该有的尊贵。
他的身份,这么多年不说,他倒是真的忘了,他是他皇甫宸栎的死士,而死士的第一项要求就是,绝对不能对主子隐藏任何事情。
皇上长身而立,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此刻呈现着杀气,孟夕晨低头,不去看他,气氛异常的萧肃。
太医片刻即到,见皇上站着,孟夕晨坐在,一时竟有些混乱,再一扫眼,看见孟夕晨的小腿之后,立马明了。
“看什么看,还不给朕滚过来?”
“臣知罪……”
太医的老脸上立马冒出来了冷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