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形势,在这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置死地而后生,后面的必然是太多的荣华富贵等着她,但孟雪婉却不知道,在皇宫内院,有了孩子,也未必就能诞下龙种,多少人千方百计的想要那个后位,怎么容她一个小丫头那么轻易的坐上?
×
清晨初醒,孟雪婉睁开眼睛,只觉得阳光有些绕眼,抬手挡住些阳光,躺在床上发愣,昨日,夜瑾说完话之后就在自己的小腹扎了两针,随后自己就昏迷了。
突然意识到什么,双手赶紧护着自己的小肚子,觉得没有异常之后才又放心。
“雪婉,醒了?”
皇太后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孟雪婉一惊,想要起身行礼,皇太后赶紧将人按住。
“别起了,身子不适,以后这请安就免了,你这丫头也是,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哀家说,瞧瞧受苦了不是?”
皇太后握着孟雪婉的手,孟雪婉的眼窝一酸,泪水顺着眼角就出来了。
“别,这都要当娘的人了,可不敢多哭,知道不?”
皇太后全然把孟雪婉当作宝贝一样,生怕她不顺心。孟雪婉一听更觉得委屈。
“母后,昨日不是臣妾要推李贵妃的,臣妾是看李贵妃要落水要去扶,可是别人都说是我推的,我真的没有的。”
太后娘娘一听,赶紧护着孟雪婉,拿出丝绢给孟雪婉擦了擦眼泪,叹了一口气。
“哀家也是老糊涂了,夕晨曾经多次跟哀家说过,你这孩子心思单纯,在这皇宫生存不易,央求哀家护着,可哀家还是让你受委屈了,怪哀家耳根软。哀家保证,以后绝对不让你在受委屈。”
孟雪婉眼泪汪汪的模样让皇太后分外心疼,就差没把她放在心窝上看着了。
“母后,您也守了一夜,雪婉也醒了,你先回去,儿臣守着。”
风流大小姐
因为你姓孟
皇上的声音突然出现两个人的身后,表情是孟雪婉熟悉的温柔,皇太后瞧见人来了,心里自然是欢喜,交代了皇上两句对着孟雪婉笑了笑就离开。
皇太后前脚刚走,皇上的脸上的温馨就消失殆尽。
“皇上……”
孟雪婉疑惑,心中暗自揣测皇上的意思。孟夕文的话语有不经意的浮上心头。她的心里不由的有些胆怯。
“这孩子,朕不要。待会太监会送来药。”
皇上薄唇微启,吐出的话语让孟雪婉眼窝酸。泪水在眼眶中溢出,却瞧见皇上的嘴角的一抹冷笑。
“想哭就趁着没人的时候哭,朕不想听见任何流言蜚语。“
皇上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她的眼泪,身子未动,表情也无丝毫的变化。交代完话语扭头就走。
“皇上当初为何娶我?”
若是不喜欢,先前那百般的好又是为何?
皇上扭头,嘴角的笑容分外的讽刺。
“因为你姓孟。“
孟雪婉惨笑,这个答案她应该早就想到的呢,皇上待孟夕晨的好,她不是亲眼看见的吗?皇上待她,是不一样的,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好。
“皇上若是真喜欢二哥,又为何?”
孟雪婉此话一出,皇上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瞬间变的狰狞,伸手扣住孟雪婉的脖子。
“朕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
孟雪婉的心瞬间冰凉,喉颈的手越发的用力,呼吸已经有些艰难,那泪珠顺着脸颊落到他的手上,冰凉,酸涩。
“皇上以为,若是我在这皇宫有了差池,我二哥还会不会原谅你?”
孟雪婉一字一句,说的艰难。皇上,是真的想杀了她,是真的。
“女人对皇上而言是什么?可有可无的装饰?利用完就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他们是人,也会难过也会疼。皇上既然要了她们,就是她们的夫君,是一辈子的牵挂,难道女子多情,帝王就真的无情?”
孟夕晨的话语像一把刀刺在皇上的心窝,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这个女子,这不是普通的妃子,是她的妹妹的啊!
若真在皇宫出事,那孟夕晨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现在,至少他们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孟雪婉死了,那孟夕晨真的会记恨他一辈子。皇上猛然松手。
孟雪婉跌坐床沿,抬头望着分外落寞的皇上,心中冷笑。
这个世界上,能让皇上正眼看见的人,就只有孟夕晨吗?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她不会是妃子,不会有机会拥有这个男人,可她不要这样,不要只做那个人的附带品,她要皇上的眼中,只看见她,只有她孟雪婉。
“你的命可以留着,孩子不能留。“
“孩子在,我在,孩子没有,我也随他去。“
气氛一下子停顿在这里,孟雪婉直视着皇上,无所畏惧。皇上不喜不怒,让孟雪婉的心中有些发怵。
忽而,皇上的笑了。
“孟雪婉,朕倒真想看看,没有孟夕晨的庇护,你在这皇宫内院能活多久!”
不等孟雪婉反应,皇上的已经大步离开。
孟雪婉看着他的背影发愣,终不过嘴角的一抹苦笑。
曾记得初入皇宫,孟夕晨说过,这世上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妃子的爱情,因为她爱了,所以她才这般狼狈,那皇上却始终如一的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
“皇上,雪婉爱您,比二哥还爱啊……”
低声的呢喃却无可听之人,只剩下,一行清泪……
×
一场雪,落了整整三日。
这般的大雪在大兴不常见,在漠西,却是常常能遇见的,鹅毛般的大雪会覆盖整个漠西草原,一望无垠的白,浑然天成。
这辽北的风光与漠西自是不同,推开帐篷出去,连绵不绝的山上,处处白的发亮,一脚踩下,原来已经快要没过膝盖。也幸好这山平缓,不然下这么大的雪,怕是要雪崩了。
众将士脱衣跳入雪中,一个个将那皑皑白雪往身上抹,各个笑逐颜开。
“将军,你要不要也来?咱这都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用雪洗澡时早年在漠西养成习惯,有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着河,这洗澡就成了问题,还好雪多,这些人也就不避讳了。
“不了,你们玩,我去周围看看。“
“好勒……“
将士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孟夕晨的个性,也未曾多加阻拦。
孟夕晨飞身往山顶上去。众人惊呼。
“好俊啊……“
孟夕晨淡笑不语。
这里离战场的最前线不过几十里的范围,此处重峦叠嶂,易守难攻,是绝佳的埋伏地点,可他们在这三日居然从未见过起他们来。甚至连撕杀之声都未曾听见。
是他多疑了吗?
十万官兵对抗辽北七部的兵马,又是那冯刑尧守军,若那辽北开攻,莫说三日,就是一日,他都未必抗得住。
退返大兴这又是必经之路,怎么就不见一丝人烟?
这场仗,来的蹊跷。
忽地,听见远处传来声音,背后一阵冷风杀过来,孟夕晨慌忙避开,正想还手,却见那人笑盈盈的站在原本他站得位置。
“我还想着若是将军被我击中,我就将将军掳走做我的压寨夫人呢!“
那是不是旁人,正式前几日遇见的怪人。他的话语一出,孟夕晨就愣住了。这人,怕是知道她是女的了。
“抱过了,自然知道你是女的了,你真的是孟夕晨孟将军?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是的女的?”
“我也从未听闻,耶律部的大王居然是个好色之徒。”
耶律拓大笑,拿出挂在身上的酒壶,递给了孟夕晨。孟夕晨接过,喝了一口,这个此时喝着清淡,后劲必定很重。
“我的帐篷在那边,将军可会赏脸过去看看?”
孟夕晨佻了一下眉毛,耶律拓也不催,只是看着孟夕晨,孟夕晨将酒壶扔给耶律拓,示意他带路。
风流大小姐
目标,是你
耶律拓的军帐离他们驻扎的地方紧紧隔了一座山,看那痕迹应该是今日才驻扎的,耶律拓笑了笑,也不解释。
孟夕晨平日从不穿盔甲,今日这还方便了耶律拓,众人只当这是耶律拓的朋友,也未曾起疑。
“都是亲随,不会出事。”
耶律拓显然是个十分爱笑之人,这笑容却又和皇上的笑容不同,皇上维持的是表面上的温馨,这个人的笑,是带着温度的。
不多时,众人送来了酒菜,这大雪天,却仍带着余温。
“尝尝,我们辽北的特色。”
耶律拓将羊腿用匕首分开,送到了孟夕晨的面前,孟夕晨未接,耶律拓看了看,笑了,又将羊腿分成小块放在孟夕晨面前的小碗中。
“这羊腿可是我亲自做的,别人可吃不到。”
耶律拓说的及其得意,孟夕晨尝了一口,耶律拓盯着他,孟夕晨笑了笑,道;”好吃。“
耶律拓觉得十分受用,笑得格外灿烂。
一顿饭吃完,多是耶律拓在动手,孟夕晨在动嘴。孟夕晨吃满嘴都是油,那耶律拓拿着袖子就给他擦拭。
孟夕晨愣了一下,身子往后退了一下,耶律拓的袖子就停在半空中。
“有心上人了?”
孟夕晨站了起来,拿出怀中的丝绢将嘴角的油渍擦干,那丝绢精致,边角正绣着一个瑾字。
“若是的大王请孟某来只是为了此事,那孟某告辞。”
孟夕晨拱手,对着耶律拓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耶律拓伸手想要抓住孟夕晨的衣袖,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心中不由感叹这人的功夫深不可测。
“既然你有心上人了,那我这以身相许的报恩方法也就行不通了?只是这有些人未免太没良心了,我千里条条给他送的东西,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给我黑脸啊!”
耶律拓倒也不及拉住没拉住,见孟夕晨要走,自己到随意的坐在地毯上,围着刚才吃饭的小圆桌,吃的香喷喷的。
孟夕晨停下,扭头看着他,他见孟夕晨停了脚步赶忙笑了起来。
“我还不至于跑这么远就问你有没有心上人。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相告。“
耶律拓脸色一正,接着开口。
“这里没有你们皇帝想的那么简单。“
耶律拓到了一杯酒,这才算是正式的喝了一口。
孟夕晨蹙眉,瞧着耶律拓神情自然,不似说谎,却明白此人为何要将这等事情告诉他。
“骚乱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他们的目的,不是大兴,是你。不管是在你们大兴还是在我们辽北,你孟夕晨都抵得过几千城池。“
孟夕晨蹙眉。不吭声,注视着耶律拓的目光带着几分的诧异。这些本不敢是两军对战的时候说的话语。
耶律拓站了起来,掀开帘子,外面的积雪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瞧见了没,再往前去,就是我们耶律族的地方,我们与大兴接壤,大兴皇帝对我们虎视眈眈,后面六部也极力的想要吞并我们,我们腹背受敌。与其等着你们两面夹击灭了我们耶律族,不如我们先出手,灭了他们。”
他说的是他们,不是你们,可见,这要灭的是六族,不是大兴,而今,这算什么?合作吗?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孟夕晨不动声色,谈判的时候,最忌先露底牌,既然这耶律本土想要陪他玩,那他自然也不会怯场。
耶律拓转身,放下帘子,方才的寒风还冷冽的寒风顿时被隔绝在外围。他的目光坚定,唇角轻抿。
“助我的辽北,我还你一条命。“
孟夕晨拿出那日他留下的匕首,搁在手心把玩,耶律拓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是在赌博,赌的是,他对孟夕晨有用。赌着孟夕晨在大兴并不顺畅。
孟夕晨在大兴这半年的事情,他们周围的几个部落都注意着呢!
被禁脔,打入大牢,现而今又不带兵马直接到了辽北,莫不是皇上想要他死,就是他得罪了皇上,皇上在给她教训。
孟夕晨这样的人,屈居人下,已经是不易,现在又这般的刁难,应该会想要离开的,只要她愿意离开,他就有用他的时候。人,无欲则刚,只要有想要的东西,就会有弱点。
“我以为,你的命早就在我手上了。“
孟夕晨不生在辽北,但是对辽北的情况还是略微知晓的,送匕首,是生死相托的意思,着也就是为何他毫不顾忌的就跟着他来了他的营帐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耶律拓不想杀他。
“那不一样,救命之恩是对我一人而言,你要的最多是我的性命,得了辽北,你要的是整个辽北耶律族的命,自我这儿开始,耶律族世世代代都会效忠于你。“
耶律拓说的急切,孟夕晨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谎的人,眼神之中,总会有些许闪烁,就连皇上也不例外。
而她看见的是耶律拓澄清的眸子,那蓝得如同海洋一般的眸子。
“我考虑考虑。“
孟夕晨收起匕首,放在腰间,走了出去。
天空的风雪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