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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还不给朕滚过来?”
“臣知罪……”
太医的老脸上立马冒出来了冷汗,刚想给孟夕晨把脉,就被皇上拦下。
多疑……
“隔空……”
太医尴尬的笑了笑,慌忙拿出丝线,皇上亲自绑在了孟夕晨的手腕上,孟夕晨心虚的对着太医笑了一下,猜测着皇上的意思,隔空把脉一般是给女子号脉时采用的手法,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医者和病患也会有所顾忌,可是皇上对他这样又因为那般?
“孟将军这是中毒……”
话音未落,孟夕晨就感觉自己头顶上传来了一道冷光,太医把脉的线,也明显的晃了一下,想必是也感觉到了皇上的心情不佳。
“想必孟将军以得高人指点,只要遵循原有的方子继续治疗,不日就能康复。”
“恩?王太医就没有可行的方法?需要孟将军按原来的方子做?”
皇上疑问,太医立马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说都是实话,将军体内虽稍有残留,但是按照将军以前的方法,必定能康复的,臣才疏学浅,真的……”
真的看不出来是中的什么毒,也真的不会解啊!
但凡太医稍微能治,就不可能在皇上面前说这种话。
皇上暴怒。
“来人啊……”
“皇上饶命啊……”
“皇上……”
孟夕晨站起来,跪倒了皇上面前,磕头,道:“王太医自小在大兴行走,自然对瓦刺的毒药知之甚少,皇上切莫怪罪……”
皇上冷笑,望着王太医的眼睛里,满是讽刺。
“爱卿的意思是,往后若是朕中了这瓦刺奇毒,太医院无能为力,还算情有可原?”
“臣惶恐……”
“来人,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削去太医之位,永不录用!”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
王太医感恩戴德的被侍卫拖出去,他为了他能保住一条小命而庆幸,孟夕晨这才发现,手心里全是冷汗……
孟夕晨小心翼翼的窥视皇上,是啊,这个人,是皇上,多年征战,开阔了大兴的疆土,也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他再也难以视他为大哥,因为,他已经是皇上了,是这大兴最为高权重的人,不是那个恪守一方的藩王皇甫宸栎!皇上的大度和容忍在靖王府已经用完了,剩下的就只是帝王的冷酷无情。
“李公公……”
皇上对着门外一声唤,李公公就出现在了门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夕晨,走到了皇上面前。
“传朕旨意,特许孟将军骑马进宫,路遇王侯将相,不必行礼!”
“奴才遵旨……”
李公公久经风浪也稍显诧异,自大兴开国以来,能在宫中骑马行走的,恐怕只有这孟夕晨一人,还特许遇见王侯将相不必跪拜,等于说是,除了皇上,这皇宫之内,就属他最大。
“还不谢恩?”
李公公轻声在孟夕晨耳边催促,孟夕晨叩头谢恩,心中却不免纠结,皇上这是打算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吗?
日前四妹破格升为贵妃娘娘,日后兄长就特许可骑马行走?这传出去,他孟夕晨不知道要被多少忠臣说成蛊惑君王了呢!
皇上,您莫怪他孟夕晨不识好歹,他真的不确定这是恩宠还是陷害呢?
接风宴
八月的中旬,虽不是中秋佳节,这月还是分外的明亮。御花园中各色花朵争相开放,姹紫嫣红。
丝竹声声悦耳,舞姬翩翩动人。君臣同饮,一派祥和。
现下,就是皇帝为征西大军举行的接风宴。皇上坐在首位,左边坐着的一身华服的孟雪婉,右边是一直受宠的王贵妃,一清秀,一美艳,一温婉,一雍容。
若论姿色,才学,莫说是王贵妃,就连不怎么得宠的夏才人,梁嫔两人也能将孟夕晨比下去,但今日却唯独她能跟王贵妃平分秋色,众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了想法。
孟夕晨双耳不闻身边事,轻抿了一口酒,皱眉。这味道不像是烈酒,倒像清泉水,孟夕晨看看木熠杭的酒杯,木熠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孟夕晨摇头。
抬头看看皇上,那人低头正与雪婉说话,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雪婉的双颊顷刻间就红了。
孟夕晨望着两个人出神,竟然不自觉的有些心酸,皇上猛然转眼对上孟夕晨的眼眸,孟夕晨紧皱的眉头马上舒展开来,给皇上微笑,皇上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笑意,孟夕晨扭脸。
宴席下的人,面色各异。
这么明显的眼神,瞎子都看出来了两个人之间的结症,众人纷纷装作好无所觉,维持着自己原有的动作,什么话都不多说。倒是木熠杭笑的一脸暧昧,眼神在皇上和孟夕晨之间来回的转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酒……”
孟夕晨举杯,木熠杭回神与他对饮。然后稍微靠近孟夕晨的位子,悄声道:“将军果然偏宠!”
孟夕晨斜眼,木熠杭马上恢复嬉笑的态度,拿起酒杯,专注的看着台上歌姬的表演,假装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只顾着彼此,完全没有注意到皇上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
突然,歌姬停止了歌唱,整个御花园的宫灯瞬间熄灭,周围昏暗一片,大臣们一阵惊慌,木熠杭瞬间站了起来,却被孟夕晨拉住,强行按到了座位上。
“皇上……”
孟雪婉细嫩的声音在混乱的氛围中一点都不显眼,但是,孟夕晨却听得一清二楚。他也在她的身边,而她叫的人,是皇上,不是他。
进宫一天,皇上已经能取代他这个亲生大哥作为他依靠的人了,这感情,来的还真快啊。
“护驾……”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句,孟夕晨嗤笑。没看见周围的御林军没有任何动弹,全都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看着吗?
“莫慌……”
皇上异常的镇定,慌乱的众臣这才算是安稳,稍前的惊呼声也变成了窃窃私语。大家慢慢适应了昏暗的月光,小心翼翼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等着皇上接下来指示。
远处,忽然出现了点点的星光,然后,硕大的孔明灯慢慢升起,众人惊呼,孟夕晨细看才看清楚的宫灯上画着一个蓝衣长衫的男子在舞刀,巨大的偃月刀舞的虎虎生威,不同的动作,不同的位置,人却都是那个人。
贺礼
“这是孟将军吗?”
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孟夕晨浅淡的笑,不回应。
木熠杭立刻贴过来了,道:“宫里还有对你这么用心的人啊?”
孟夕晨眉眼中全是微笑。这皇宫里,就是有人对他这么用心,这么多年,他的性子还是丝毫未变啊!
对面的王丞相完全是另一副表情,身边的人想说什么,被王丞相阻止,王丞相以眼神询问王贵妃,王贵妃微微一笑,优雅贵气。王丞相这才收起自己的疑惑,跟大家一样,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孔明灯。
孟夕晨突然抬起头,紧接着就看见一袭黄衣的少年,从天而降,手中一把清风剑,英姿飒爽,矫若游龙!
孟夕晨嘴角的笑容再也克制不住,慢慢的变大,目光一直黏在少年的身上,少年脚尖着地,稳稳的落在地上,众人都被这从天而降的少年惊住了,偌大的宴席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吭声。
宫灯瞬间亮起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俊雅的少年,正是当今的皇长子!皇长子与皇上并不相像,他的容貌多来自他的母亲,略显阴柔,细看之下,甚至还有些像孟夕晨。
“孟将军,看剑……”
长皇子剑身猛转,直指孟夕晨。
众人想阻拦,见皇上一脸坦然就忍住了,好奇等待着接下里的事情。
皇长子的剑,瞬间就滑到了孟夕晨的面前,孟夕晨偏身一躲,剑,擦着孟夕晨的发梢过去,皇上和孟雪婉瞬间就站起来了,看见两个人都相安无事,两个人才舒了一口气。
皇长子反身又是一招。
孟夕晨长身而立,青丝飞扬,平凡的长相,竟然多了一丝光彩。众人略有意外。在众人心中,这孟将军无才无貌,只是一介莽夫,今日,将看出来了几分惊艳。
“孟将军,接……”
路径的那头,突然多出来了一群人,众人无端感觉到了一身杀气,那群人抬着的兵器被抛了起来,孟夕晨伸手接住,皇长子手中的清风剑猛然开始晃动,孟夕晨用袖子轻轻的擦拭手中的偃月刀,笑的耀眼。
这刀又名‘天命’,身长一丈八,重达百十多斤,青色的刀身,乌黑的长柄,火红色的流苏迎风飘动,无端多了一股霸气。孟夕晨身材本就不高,在天命的映衬下更显瘦弱。
“你手握清风,孟将军怎么都该有把兵器防身吧!”
人群退开,一身紫衣的俊美男人邪魅一笑,漫不经心的走到皇上面前,跪拜;“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弟别来无恙,来人,看座!”
“别,皇弟还是喜欢孟将军的位子。”
逍遥王跨步往孟夕晨的座位上一坐,手托下巴,眉眼轻佻,对着孟夕晨就开口道:“早就听闻孟将军的天命是上古神器,今日特意去府上借来瞧瞧,本王倒是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孟将军,不如你耍一个给皇兄看看好了,好大的日子,就当助兴了!”
皇上的意思
众人脸色各异,九王爷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含蓄,平白无故的将旁人的兵器从别人家里借出来,带到皇上面前说助兴,却说的这么的应当,当今世上也只有他御笔亲封的逍遥王了!
谁不知道这天命跟随孟夕晨多年,尝过的血比在场的人都多了,这么煞气的东西居然要助兴?对手还是当朝的皇长子?这不是助兴,这是准备让孟夕晨出丑的吧!
木熠杭瞄了一眼首位的皇上,这人倒是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倒是兴味盎然。再看看百官的期待的表情,心中暗自将逍遥王这次记在心上!
“陛下,刀剑无情,皇长子若有闪失,臣担待不起!”
孟夕晨跪下,皇长子冲着孟夕晨眨巴眨巴眼睛,微微一笑跪下,对皇上道:“孟将军说的是,父皇,儿臣学艺未精,怕不是孟将军的对手,但是儿臣听说,尚书大人王珉勋是练武奇才,早前王贵妃也曾跟儿臣说到过,今天正好见识一下,可好?”
长皇子这是将了孟夕晨一军。若是真跟王珉勋比试,他赢了王丞相会记恨他多时,他若输了,皇上又会记恨。 他刚想开口拒绝,这边的王珉勋就已经站起身来,拱手相邀,孟夕晨望着皇上,皇上却带头称好:“朕对王大人也是慕名已久,孟将军,你就不要推辞了!”
“皇上……”
“臣,遵旨……”
孟夕晨想要阻止,王珉勋拔剑而起,孟夕晨后退三步。挡住王珉勋的攻势。王贵妃淡雅的偎依在皇上的身边,看见雪妃娘娘看见她,温柔一笑,自信满满!
“慢着……”
众人一愣,皇上蹙眉,道:“这天命朕怎么记得是红色的?皇弟,是不是孟家人不肯借出真天命,就换了这把来充数,尚书大人的血影剑若是伤了孟将军可怎么办?”
众臣一愣,王丞相的脸色最是难看,王珉勋也有些差异。看看孟夕晨手上毫无戾气的天命,疑惑的望着孟夕晨。
孟夕晨若是现在还看不出皇上的意思,那孟夕晨便不是孟夕晨了,这场接风宴本意就是在此吧!皇上想用他来杀杀王家的气势。
“将军,末将来替你醒刀……”
木熠杭刷的一声站了起来,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早就容不得别人说孟夕晨一句,现下这一群人明显的为难,让他不爽的很。
逍遥王抬脚就踹到了木熠杭的腿窝上,木熠杭不查,当下中招,跪在地上,逍遥王伸手扶住,强行将人按到座位上。
“王爷……”
木熠杭甩开逍遥王的手,还要起身,王爷眼睛微微一眯,孟夕晨马上对木熠杭使眼色,道:“无妨,多谢木少将好意。”
木熠杭不做声,看着周围的人,突然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而自己身边的这个逍遥王爷,绝对是主谋之一。
孟夕晨对着木熠杭无所谓的一笑,木熠杭气闷,扭头不看他们,首位的人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孟夕晨想对木熠杭说些什么,料想现在的木熠杭也不会理解,也就不做声了,将自己的手放在天命的刀锋前,稍微一用劲,刀锋就划破了他的手,血液没有顺着手滴下来,反而被天命吸收了进去。
血液印在青色的刀身上,慢慢的渗进去,顿时,青色的刀身连同乌黑的刀柄变成了火红色。众臣惊呼,王丞相明显一惊,看看王珉勋,王珉勋则是兴奋。
打赌
天命启封需用鲜血祭奠,收刀也是同样。这天命是皇上所赠,第一次的开封还是用的他的鲜血,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