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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璇听了易弦奇怪的问话,迷蒙着眼睛,呆呆答道,“奴婢,奴婢一直就待在长安宫内,哪儿也没去。娘娘便是如此吩咐的,奴婢岂敢……”
“你说谎。”易弦一下子打断了她,“有人看见你去了关押萃玉宫人的地方,你来说说,我呢自然是没有让你去的,那么你动了心思去哪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阿弦,你这是作何?”宋斐见她忽然叫来一个小丫鬟,又问这些事,吃惊地皱起两道英气的眉毛来。
“皇上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易弦嗔道,又看向惠璇,“惠璇,你还不快说实话?”
惠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是强撑着笑道,“娘娘何出此言,奴婢实在是听不懂。”
“这丫头怎就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姐姐,你说对不对?”易弦突然转头气恼地向祁妃道,“你瞧瞧她,我百般劝说,分明都有人看在眼里了,她还是不承认。这副做派,真真不像是我长安宫里的人。”
李妃自惠璇出现后,不安之意便陡然升到了至高点。易弦话里的意思,她如何不懂?但被易弦“禁足”在这长安宫内,她是脱身不得,若有什么激变,也只好是随机应变了。“妹妹说得很对,这丫鬟不说实话,合该好好罚她才是。不过,今日妹妹特意邀了我与皇上前来,总不会是就看着妹妹如何处置这个小丫鬟吧。”李妃道。
“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有那般的无聊?”易弦乐不可支,“素兰,将东西拿上来。”说话间,早已退下的素兰又一次来到屋里。她手里握着一枚玉佩,色泽甜润,倒是个价值不菲的物件儿。只是惠璇与李妃看到此物,眼神俱是一震。
“娘娘,这是从惠璇的房内搜出来的。搜查时,奴婢叫上了皇上随身的一位小公公,他可以作证。”素兰将玉佩交到了易弦手中,一一禀道。
易弦拿过玉佩,向宋斐道,“这个,就是李姐姐的爱物儿,不知怎么就跑到了惠璇这丫头的手里。”接着,她又转头对李妃道,“不如我问问姐姐,指使我长安宫的丫鬟到那里去,是做什么呢?”
李妃含笑道,“妹妹,我并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趣,真有趣。”易弦回道,接着她走到宋斐面前,忽然跪下。“皇上,臣妾偶然发现长安宫内这惠璇行事莫名,特意叫素兰仔细留意。果然,她分明没有我的吩咐,便自己到了关押萃玉宫人的地方。素兰那丫头,偷偷在门外听她们讲话,似乎是什么人胁迫了她的家人,教唆她那日把锦答应小产的污水泼在了祁妃姐姐身上!”
“什么!”宋斐听到这里,眉头生生打成了一个结。“此话当真!阿弦,你要明白,这种事情万万不能乱说。”
“皇上,千真万确,不信可把那小丫鬟传来,亲自再审问一回。”易弦恳切道。
易弦这么说,宋斐还是有几分相信的。他叫来杨德礼,命他将那日指认了祁妃的小丫鬟带上来。杨德礼应声而去,李妃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加狂乱起来。
“皇上,这不大妥当罢?关押进去的宫人忽然又被传召,总是不美。”李妃突然开口劝道。
“闭嘴。”宋斐哪里看不出来李妃怕也是难脱干系,很是不耐地回了她一句。
李妃被他这么一说,登时面上流露出了一丝难堪。易弦早从地上站了起来,悠哉悠哉坐到了一边,见李妃被宋斐斥责,她甚至微微笑了起来。
等到杨德礼将那小丫鬟带到,三人之间的气氛已是格外的尴尬。那小丫鬟本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可余光里看见李妃僵硬的脸,她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讶异。
“今日朕再问你,若不老实回答。莫说你的脑袋不保,就连你那些家人,也别想安心!”宋斐最是见不得这种使人忧烦的事情,即刻便散发出君主的威严来,开门见山道。
那丫鬟本就不顾惜自己的命,世上单单牵挂的就是曾经在逃荒途中失散的家人们。李妃以此胁迫,倒也是蛇打七寸。偏偏这天下还是姓宋的,此时天子开口,那小丫鬟哪里还敢再隐瞒下去。她如同瞬间有了魂一般,猛地在地上磕起头来,“皇上,皇上!奴婢的命不足顾惜,但是奴婢家人是无辜的!求皇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奴婢全招了!全招了!这回奴婢的话绝对不含半分假!”
“其实奴婢本就是李妃娘娘安插在萃玉宫的,平日里只是做些杂事。李妃娘娘故意跟锦答应说萃玉宫的吃食是这后宫第一,引着锦小主来萃玉宫,让奴婢趁机在吃食里下药,好让锦小主……小产!栽赃给弦妃娘娘与祁妃娘娘,也是李妃娘娘的授意。”
“你叫朕怎么信你所言非虚?”宋斐厉声问道。
“回禀皇上,长安宫的惠璇也是李妃娘娘的人。她收了娘娘好多赏,就藏在她的屋子里。而且惠璇还将剩余的红花藏在了弦妃娘娘的心腹素兰姐姐屋内。若去查找,必能寻到。这也是李妃娘娘吩咐的,要是事情稍有不慎,便再借机推到弦妃娘娘的身上。”小丫鬟回道。
说到了这种地步,事情的真相算是水落石出了。素兰去屋里寻查,果然发现了一小包红花。她气急了,将这些东西劈头盖脸地砸在了惠璇的头上。此时惠璇面色灰白,自是知道大势已去。
宋斐被李妃的手段恶心到了极点,他是再懒得瞧她一眼,只是说了一句,“西雨宫,该换个人来住了。”易弦上前,一番软语相劝,才让宋斐的气消弭了些。
李妃如同被抽去了灵魂,此时呆呆愣愣,再也说不出话来。易弦的手段让她猝不及防,更是反驳不得——真相便是如此,又能如何给自己辩解呢?
易弦早就明白了这任务世界的“规则”,所以才会有先见之明让素兰盯着关押萃玉宫人之处,钓出了惠璇这条鱼儿来。只是李妃也是了得,能找上一个重情,一个爱财的来给她卖命。既然有了惠璇这头的线索,只要将宋斐拉出来吓唬那个小丫鬟几句,就不愁她不会吐露真言。
计划很顺利,现在易弦得偿所愿。祁妃从冷落的西雨宫搬回了自己的萃玉宫,重新做起了呼风唤雨的祁妃。而李妃则是灰败不堪,狼狈地被逐到了冷宫去住,就连她膝下的公主也被宋斐交到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嫔妃手里抚养。
祁妃出西雨宫之日,正是晴天大好。她站在阳光之下,觉得自己仿若重生。
“弦妃?你果真将我救了出来。难道真如同你说的那样,只是想要寻我做个大树荫蔽?我如今,是看不透你了。最好像你所说,你是这后宫之中,唯一真心待我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凤舞鸾歌(九)
祁妃扬眉吐气回到了萃玉宫里,后宫之人莫不惊叹她的好运——或是,她的好手段。比之李妃,李妃不过是将祁妃送了进去,可祁妃能将自己再完好无损地带出来,甚至最令人大吃一惊的是,这回祁妃的翻身,完完全全是靠了一人,弦妃。弦妃与祁妃,何时关系竟然要好了到了这个地步?能让皇上宠上了天的弦妃亲自出力,将祁妃从冷宫之中救出来?
众人吃惊归吃惊,羡慕归羡慕。可现今祁曼,易弦二人分明是要联手。李妃也已经被送进了西雨宫,翻身之日估计是遥遥无期。皇上是彻底厌弃了李妃,将她膝下的小公主都送至别处抚养,可见李妃也只能是西雨宫里的常客了。从此,这后宫,怕就是祁易二人的天下了。她们二者一有资历,一有独宠,想要在这这后宫翻云覆雨还不容易?
话头转到祁妃这边。她自出了西雨宫,重回萃玉宫后,自然是不用再忍受那样的待遇。不过,就算她是被冤枉,白白在那西雨宫里受了如此的苦楚,宋斐也并没有打算来看看她,说上几句暖心的话。倒是赐了不少珍玩,美其名曰给祁妃压压惊。
“这些个天价的宝贝,既然是皇上赐予本宫的,本宫怎会摆出来招摇呢?万一小丫鬟哪天不省心,给本宫弄坏了,岂不是伤了皇上的心意?”祁妃的眼神掠过那一件件精美珍玩,慢条斯理道,“你们可要记住了,将这些子宝贝给本宫仔细收起来,妥当安置!要是哪一天让本宫知道了你们敢怠慢,小心你们的脑袋!”
“娘娘,弦妃娘娘来看你了。”
正当一众小丫鬟小太监忙忙乱乱收拾起宋斐给祁妃的赏赐时,玖春从外面进来,向祁妃禀道。
“快快请进来。”祁妃道。
“姐姐,妹妹又来看你了。”易弦紧接着就进来,笑意盈盈地向祁妃道。
“好妹妹,何必说又。就算是妹妹日日住在姐姐这里,姐姐也是喜不自胜,绝不会心生厌烦。妹妹不必多礼,快些坐吧。”祁妃被易弦的愉悦之色感染,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意来。
易弦坐在祁妃下首,才发问道,“姐姐这里怎么这般忙乱。宫人们是在做什么?”
祁妃无奈道,“还不是皇上赐了些珍玩来。个个都是宝贝,姐姐怕摆出来被人说恃宠而骄。再者,总有那些个毛毛躁躁的宫人,不慎弄坏了不是辜负了皇上一片心意?”
易弦点头称是。可她心中暗自忖度,这祁妃应当是真的对宋斐心灰意冷了才对。往日里要是能得了宋斐的赏赐,她一定会摆出来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日日看着,寄托一腔痴情。但是到了如今,她是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嘴上说着是为了好好存着,其实,只是祁妃的心已经冷了,再不在乎这些东西了。
宋斐能毫不留情地将祁妃送进西雨宫,待她出来后几乎也是不闻不问。他嘴里的“敬重”二字,着实叫人发笑。
“对了,妹妹,听说皇上最近又频频召寝锦答应。可是你与皇上……”祁妃想起来近日重新崭露头角的素锦,不禁问道。
“我怎么再敢与皇上怄气。是那锦答应不小心从皇上面前经过,一副弱不胜衣的娇娇怯怯模样,看得皇上心疼不已,才打定了主意好好安抚她。”易弦似乎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皇上要宠谁便宠谁,要谁侍寝便找谁侍寝。我既拦不住,又何必做那些惹人厌烦的事。”
祁妃看易弦不在意,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现在,算是已经被易弦的救她之举拉倒了同一条船上,日后便是风雨同舟。所以她也不忌讳些什么,便开口问道,“我以前见妹妹,可并不是这样。妹妹最是把皇上放在心上,日日惦念着。皇上去了这处那处,妹妹总要和皇上拧一阵子。现在似乎是,不大在意这些了?”
易弦乐了,“我的好姐姐!你可莫要忘了,我也是被送进过冷宫的人!人往高处走,那冷宫的好地界妹妹是再不想去了。冷宫一冷,心也冷,神魂也就清醒了。妹妹还要是在乎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总有一日会送了自己的小命。妹妹我惜命,所以有些东西,放下又何妨。”
祁妃一下子明白了易弦也是被宋斐的翻脸无情伤透了,因此才会如此坦然放下。
看着易弦的语笑嫣然,祁妃渐渐觉得,这易弦怕才是后宫中心思最为精巧,甚至胸襟也最为坦荡的人。拿得起,放得下。从来就不会过分贪图够不着的事物。
“我以前倒是错看了她。”祁妃想道。
易弦当然是发现了祁妃看着自己的眼神渐渐流露出了一分欣赏之意。“姐姐,妹妹有一句话,还要借一步说说清楚。”易弦突然道。
二人谈话时,其实已经屏退了下人们。祁妃见易弦有紧要的话要说,就邀她更往内室里去。
而后,祁妃问道,“妹妹有什么要告诉姐姐?”
“那素锦得宠,其实是她使了下三滥的手段。今日说给姐姐听,就是让姐姐也握上她的把柄。若她成了威胁,姐姐也能从此处下手。”易弦低声道。
祁妃大惊失色,“下三滥的手段。莫不是,使了药?”
易弦点点头,“姐姐果真聪明。妹妹也是察觉了苗头,应当不是药就是香一类的东西,才会勾得皇上魂不守舍。”
“那这……妹妹可有证据?”祁妃问道。
易弦摇摇头,”证据妹妹现在还找不到,所以不敢打草惊蛇。现在就算是告诉皇上锦答应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怕是也不会相信,反而说不定会定妹妹一个污蔑嫔妃的罪名。妹妹不想惹事,且先看着再说。”
“你说得很对。”祁妃赞成,“皇上正是情浓之时,若是愣头愣脑冲上去说上一句,怕是得不了好。这手段,总会露出马脚,且再等等看。”
二人商议了一番,算是定下主意。
时间过得很快,宋斐一直宠幸素锦,倒是让易弦轻松了许多。她只需要宋斐来时,装模作样一番也就混过去了。只是助祁妃登上凤位之事,应当还需要等一个契机。皇后之位空缺这么久,也该有人提出来了。
果然,一日宋斐在易弦处用膳,状似无意提起来,“阿弦,若是有一日,叫你掌管后宫登上后位,你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