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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之中,颜儿光裸如玉的身体上已满是汗水和噬咬掐捏留下的青肿印痕。被黎明的曙光所刺激,颜儿眯著眼,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搂住了莫栩然的腰,难耐地扭动著,呻吟著叫道:“给……给我……”
绝美的面容上一片冷酷:“叫我的名字,求我。”
几欲爆发的快感和被侮弄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颜儿怔怔地看著那张绝美邪佞的容颜,清泪缓缓流下,声音早已哽咽:“莫……莫栩然……求……求求你……”
泪眼朦胧中,却不知不觉语无伦次地说出了心里的念头:“我想你……我……很想你……”极度混乱之际,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心里想著他,还是身体需要他?
只觉那人轻轻捧起自己的脸,温柔地舔去了脸上的泪珠,柔柔的吻细细落在眼睛上、额头上,身体下面却蓦然被一个火烫巨物一插到底,重新开始快速凶猛的抽送。
颜儿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叫,一阵失神,竟在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小|穴一阵剧烈抽搐,紧紧夹住了莫栩然的阳物,身子不住颤抖,向後仰去,只觉整个人飘飘荡荡,魂飞天外。
意识模糊之际,颜儿被那人温柔无比地呵护在怀里,轻柔的吻落在脸上,身上。耳边,似乎飘过一个低哑的声音:“你心里只能有我,不许想著别人……”
颜儿星眼朦胧,整个人都伏在那个温暖的怀里,却听出了那句话里浓浓的醋味。不知怎的,竟有一点失而复得的欢喜,和著倦意涌上心头,就此沈沈睡了过去。梦里,还在欲海中挣扎,身下那人,似乎是莫栩然,又似乎是元佐。
43
御书房内。
赵炅坐在书案後,元佐垂手立在一边。某人虽然本性跳脱奸诈,在皇帝面前,却永远是幅忠心不二的老实模样。
赵炅向元佐询问与高丽和日本的通商事务进展。元佐一一恭谨回报。
原来,高丽自太祖统一中原後,与宋国关系密切。高丽屡次向宋国馈赠良马、兵器、弓矢、金器、铜器、大布、人参、硫磺及药材等等,还多次派遣留学生来学习文化和技术。这次,元佐在国宴之後邀李炳献密谈,却提出了开港通商之议,李炳献欣然应允。自此,每逢春末夏初,山东、两浙、福建沿海的港口便挤满了由高丽来的船只,大大促进了宋朝的商品经济发展。
日本的情况有所不同。日本制造的宝刀和纸扇,素负盛名,深得宋代士大夫的喜爱,是一项重要商品。更重要的是,宋朝黄金的价格比日本高,而日本国内币制紊乱,铜钱质量低劣,影响商品流通,对中国铜钱需求十分迫切。这次源奂清来宋的一个重要目的,正是收购铜钱。
元佐狡诈,言道要日本以黄金换铜钱,否则休谈,却又在价格方面上下其手。源奂清虽精明,在商贸方面毕竟不是内行,低估了黄金在宋国的价值,最後以巨额黄金买走了大宋十万贯铜钱,乐得某人笑眯了眼。直到今天,奸商元佐卖出去的这批宋朝铜钱还不断在日本各地出土。
赵炅听得元佐一一汇报,极为满意,闲闲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意说道:“阿佐,你在国宴上表现不凡啊,不打算再韬光养晦了?”
元佐眼皮一跳,心中暗惊,揣测皇帝的用意,脸上却露出了又是惊讶又是崇拜的神色来,笑道:“父皇,儿臣有什麽都瞒不过您老人家慧眼!”他深知对上要诀,此刻绝不能做什麽辩解,最好便是暗拍一记马屁过去,让上司觉得这小子远不如我。
赵炅缓缓点头,沈吟道:“有德昭去年那事,你们的确不能太张扬,韬光养晦也好。现人心渐平,你在众人一心对外扬我国威时收服人心,时机倒选得不错。”
原来,去年秋天京中出了大事,元佐正是为此匆忙返京。皇子之中,太祖这一系以燕懿王德昭为首。那德昭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自幼聪颖,文武全才,喜愠不形於色,内心刚烈。时任京兆尹,镇永兴,兼侍中,朝会位列宰相之上。
太祖薨後,皇位被赵炅继承,德昭心有不忿,暗中积蓄力量。拥护赵炅之人占了多数,但许多人对太祖一系心怀同情,甚至暗中交好。征幽州时,军中尝夜惊,不知赵炅下落,德昭乘机谋立,从者如云。不料却是赵炅设的圈套,要诱他党众现形。赵炅见支持德昭者甚多,只隐忍不发。待回京後过些时日风平浪静了,方才慢慢贬退德昭的支持者。他甚有耐心,用了七八年的时间一步一步削去德昭大权。到得去年,一发连兵权都收了,言语之间,便不再客气,多加折辱。德昭乘中秋节家宴为手下功臣求官,赵炅冷冷一笑,道:“待汝自为君王後,封未晚也!”
德昭性情刚烈,非能屈能伸之人,心知大势已去,退而自刎。
赵炅见目的已达,却要压服众人口声,装出哀伤欲绝的样子,蓬头垢面奔到燕王府,抱尸大哭曰:“痴儿!痴儿!何至此邪!”厚厚赏赐其家人,赠中书令,追封魏王,赐谥,备极哀荣。关於他这一段表演,史官锐笔,曾有四字评语:“不免做作”。
元佐和德昭却是昔年竞争之对手,赵炅所削德昭的权力,便有很多落入他手中。他听说德昭出事,忙赶回京中助赵炅处理後事,摆平各方。京中各派势力见德昭一系权力出现真空,无不暗中加劲,抢占位置。元佐狡诈,却猜到了赵炅在这个关头最不喜像德昭一样有野心的人,争权正是大忌。於是,楚王隐忍不发,闭门不出,韬光养晦,深自收敛。落在德昭同情者的眼里,却似是在为德昭闭门哀悼,不由对楚王心生好感。若某人一心争权的话,哪有这多呆呆想念心上人的时间?
这些心思,却不能让皇帝知道,於是元佐脸上流露出崇拜惊讶之色,似是五体投地,佩服之至,叹道:“儿臣也算冰雪聪明,至少赛过孙悟空吧?什麽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可是,父皇却像观音外加如来佛,什麽花样也逃不出父皇的眼睛!”右手挠头,喃喃自语道:“难怪黄师傅总对侃侃说什麽天外有天,他奶奶的,这笨老头竟也能说句实话!”
赵炅被他拍中马屁,心里受用,失笑道:“黄师傅乃太祖乾德年间状元,学富五车,见识高明,怎麽成笨老头了?阿佐,你这小子,怎麽就不爱念书?”
赵炅也是武将出身,嘴上这麽教训儿子,心中却想:“不念书也不打紧,能干就行。书念多了倒迂了。”他以武功定天下,昔年也是纵横战场的一员勇将,虽也欣赏元佑才高八斗,感情上,却不免偏向看似粗犷的元佐。
元佐何等机灵之人,却揣摩到了皇帝这番心思,才故意表现出如此模样,这也是邀宠的手段,但是对症下药,比元佑一味卖弄学问要高明。他见皇帝如此说,连忙恭恭敬敬低头称是,却又露出一副天真的模样来,自夸道:“儿臣最近念了许多书呢,不久前还苦读了一夜,觉都没睡!”
赵炅凝目半晌,缓缓说道:“读书?读了一夜情诗吧。阿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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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佐心中一跳,念头连转,立刻意识到自己府中也有皇帝的眼线,连忙笑道:“心上人还没有,喜欢的美人儿却不少,不知该挑哪一个呢。”他防皇帝趁机逼他成亲,便先打下伏笔,暗地已经开始盘算回府以後怎麽抓内鬼。
赵炅果然说道:“阿佐,你也不小了,早该纳王妃了。名门闺秀中,可有你看得中的人?”皇子的婚姻,大多是政治利益联合,他却要看看元佐的动向,和谁暗地里交好,是不是在自己掌握之中。
元佐自不会自暴底细,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脸上竟浮出一片红晕,讷讷笑道:“回父皇,这个……这个名门闺秀嘛,大多长得不怎麽漂亮,我看中的美人儿,又大多不是名门闺秀,这个这个,那个,嘿嘿……”他心想颜儿确实不是名门闺秀,这倒并非欺骗老爹。
赵炅一呆,问道:“你莫不是在青楼中有了相好?”
元佐正盼他朝这个方向想,只红著一张老脸,嘿嘿而笑,说道:“不是,不是,哪有的事……”讷讷半天,却没拿出半点说服力来,存心要让人误会。
赵炅脸色一沈,说道:“你身为皇子,不宜留连美色。”语气一缓,说道:“逢场作戏可以,但不能用心,更不能娶过门。你要娶,只能从名门淑女里挑。”说著望著元佐,眼光中似有深意。
元佐心中又一跳:“父皇莫不是知道了什麽?”脸上却做出诚恳的样子,慨然说道:“一切都听父皇的!”顿了一顿,说道:“只是儿臣想,男子汉在世,若连个出色的美人儿都得不到,还有什麽意思?不是儿臣不想娶那些名门淑女,可是年龄差不多的都长得太抱歉,看著便倒胃口,万一娶了,岂不是要断子绝孙?那些七八岁名门小淑女里,倒还有一些美人胚子,不如再等些年?”
说到这里,某人手抓後脑勺,嘿嘿而笑,似是知道自己这是老牛等著吃嫩草,不好意思了。京中适龄名门闺秀据某人所查,大都姿色平平,少数几个例外的,又不合皇帝保持各派势力平衡的安排。他便扣定这一点,故意使个缓兵之计。元佐倒不是非常重色之人,但知赵炅喜好美色,若以此为借口,必然易於得到谅解。
果然,赵炅笑道:“倒也言之有理。不过,你拖著婚事,这几年岂不是有借口在外鬼混了?这样罢,朕替你留心名门闺秀中的美人,如果寻得到,你便娶来。阿佐啊,你也该收收心了。”他却不比某人,能对京中各家贵女的姿色了如指掌,心道还挑不出一个美人来?只是又要美色,又要把握好联姻後的势力平衡,却不容易,当下心中沈吟。
元佐见皇帝口气松动,心中大喜,连忙笑嘻嘻应允。赵炅不再提这事,对元佐说:“阿佐,你上次说到曹彬的事,朕看也该封赏他了,就让他统管殿前司,加封鲁国公,你看如何?”
曹彬乃大宋名将,曾主持灭後蜀、南唐、北汉三大战役,为宋朝统一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曹彬性子仁敬和厚,乃是楚王一党的骨干人物。元佐自幼同他交好,两人惺惺相惜,为忘年之交。听皇帝如此说,元佐忙喜孜孜躬身替曹彬谢恩,心中却是一凉。当初他原本替曹彬旁敲侧击求枢密使之位,宋初天下方定,兵权极为关键,而枢密院总掌全国军务,枢密使佐天子执兵政,位置至关重要,相当於天下兵马总元帅。以曹彬之能耐与军功,本是最佳人选。宋之兵制,分为驻守京师的禁军,诸州的厢军和地方的乡兵。禁兵乃天子之卫兵,太祖鉴於前代藩镇割据之失,集中全国精锐於京师禁军,由殿前、侍卫二司总之。但是,殿前司虽然重要,和枢密院比起来,却还差了好些。
赵炅叹道:“曹彬原是枢密使的不二人选,只可惜他年高多病,若入主枢密院,怕身体吃不消,倒害了国家重臣。”沈吟了一下,道:“除了他,一时却也没有旁人能胜任,枢密使之位,只能暂时空著了。”他不愿把枢密使的位置给曹彬,却又要安抚楚王一党,故此说出这些话来。
元佐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假装心悦诚服,连称圣明,对皇帝体恤臣下感激涕零。心中却暗想:“年高多病?曹彬虽然快六十了,可比我还壮!只怕,老爹是防我手中权力太重罢。却不知他打算怎麽平衡各派势力?没鱼虾也好,我就将就将就吧,只是要想想怎麽跟曹彬说。”
他想到了这层,愈加收敛,也不去叩问别的人事安排,恐惹皇帝忌讳。说了些别的事,元佐察言观色,见皇帝露出疲惫之意,便知趣告退。
过得几天,圣旨果然颁了下来,曹彬统管殿前司,晋封鲁国公。枢密使仍然空缺,却任命了代行枢密使之职的枢密副使,竟是皇上爱弟秦王的三公子赵颜。皇帝同时下诏正式封赵颜为皇子,加封安定郡王,赐宅第。
消息传开,京师震动。
元佐枯坐房中,愣愣发呆。桌上,阿黄和阿黄老婆亲密地偎依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吃著松子,似乎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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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德昭死後的当年和次年,朝中人事变动频仍。到了次年年末,方才渐渐平稳下来。至此,权力格局变动告一段落,朝中四大派势力初步形成:楚王元佐为首的大皇子派,齐王元佑为首的二皇子派,秦王赵廷美、安定郡王赵颜为首的皇弟派,舒王德芳为首的太祖派。还有一部分不肯依附任何派别的臣子,以两朝重臣、陈桥兵变之关键人物太子太保赵普为首,形成中立派。到了年末,却传出齐王大婚的喜讯,王妃乃是金陵名门之後,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的苏婉儿,标志著以苏家为首的江南士族门阀正式向齐王一派投诚。
年末各种节庆众多。腊月里最重大的节日,是十二月初八,俗称腊八节。释迦牟尼的成道之日也在十二月初八,因此腊八也是佛教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