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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妈和顾总的事,本来这次就是和顾凡准备回去劝在这事上异常固执的妈搬到顾家去。
“你,你着孩子……”妈摊子,默默地退出病房。
一周后,我坐在已转入普通病房的顾凡床边,听着医生的话:“由于脑神经受到伤害,他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不过几率很小。绝大可能是会醒过来的,只是时间问题。倒是醒来后的问题,他有可能记忆受损,也有可能智商降低……算了,反正也是醒后的问题,现在也先别忙着管那些。”
“是,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回答。
“不客气,这是我的本职。”花白头发的林医生和蔼地说,“你们是好朋友吧?很难得,你连自己的伤都还没好,就要坚持来照顾他。”
我们……是相约一生的人。
“我的伤不要紧。”我笑说。
“好,那我先出去了。”
我十指交叉撑着下巴,手肘撑在床沿上,盯着紧闭双眼的他。
心情奇异地平静。
“至少你没有死。”我轻轻地说,“我也就不用跟着你去地狱。”
护理小姐进来,准备给顾凡擦拭身体。
“你可以教我吗?”我放下手中报纸,问。
“啊?”她很吃惊的样子。
“你教我,怎么照顾他。”我解释说,“怎么给他擦身,怎么防止生褥疮。”
“可是——这些你不用学的啊,可以请专门的护理人员。”她不解。
“如果是一辈子呢,他一辈子都不醒的话……”啊,不小心咒了他一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可舍不得别的人碰他的身体。”
“啊?!”这次似乎更惊讶。
“所以,教我吧。”我对她眨眨眼。
当来茵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给顾凡擦身。
他们似乎很震撼。
我刚好擦完上身,扣上扣子,正准备拉下裤头。
给他拉好被子,将盆子和帕子端到盥洗室,再出来后,发现那几个人还站的,看见我,一脸不可思议外加不平。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老大,我们在公司里忙死忙活,你却在这里做这种事?!”柯浩首先发难。
“我做什么事无须经过你们的同意。”我淡淡说,“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刚完成一个大案子。”柯浩接着说,“你还问,你一连多少天不管公司的事了?手机也不开,找你也找不到,派人来找你,不是养伤就是照顾少爷,你到底想好没有什么时候回公司?”
“门外不是写着‘禁止手机进入’吗?凡脑子受了伤,辐射对他可能是致命的。”我说,“我暂时不回公司了,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宜由你们全权负责。”
“什么?!”
“你们是我和凡一手带出来的手下,不会让我们失望吧?”我问,“对你们来说,最大的阻力就是董事会那几个顽冥不灵的老头,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请示顾老总。”
“可是你呢?”来茵问。
“我在这里休养和照顾凡。”
“老大……”
“不用多说,就这样定了。”
“不如我们可以把文件拿到这里来,让你——”来茵建议。她总是心思缜密,想出好计策。
“不了,我没心思。”我诚实说,“我说了,你们可以请示顾老总。”
“可是老大——”柯浩还想说话。
“好了,老大心意已决不是吗?”周健打住了柯浩。
“老大,不会让你和少爷失望的。”刘雄说。
“你就在这里安心照顾少爷吧,江特助。”孙想说,“公司里还有很多事呢,我们就先告辞了。”
一行人鱼贯出去,来茵走最后,出门前,她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冲她笑笑,看她带上门后,我又将视线放回顾凡身上。真是,好像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盯着他看,都不会厌烦呢……起身,去盥洗室接热水,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
我挑眉,询问地看向提着保温桶冲我笑的来茵。
“凡还没有醒,不能吃东西。”我说。
“给你吃的啊,老大,你是不是也大脑受损了?”她调皮一笑,将保温桶放到桌子上,“你没照镜子都不知道你现在憔悴成什么样了。我专门叫我妈熬的鸡汤给你补一补,免得到时少爷醒来即使没失忆也不认得少奶奶了。”
这个聪敏的小女人,有女强人的干练,也有邻家女孩的俏皮。
“那多谢了。”我笑笑,“公司里的事不忙吗,叫你有空到这里晃荡?”
“忙,怎么不忙,少了少爷和老大,我们的工作量不知提升了几倍!不过刚完成大案,应该喘口气,现在他们几个大男人顶着我的位子。唉,我也不能在这里久留,不能陪你和少爷。”
“陪凡是我的工作,又不是你的。”
“老大……”来茵突然叹一口气,“我们都知道少爷是为了保护你才……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地要把一生都赔进去?”
“不是有句话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吗?”我冲她眨眼。
“老大……我好感动,为了你们这份感天动地至死不渝的——”
“对不起,打扰一下,给病人量体温。”护士小姐敲门后进来,“江先生,你先吧?”
“对哦老大,你自己都还是病人啦——好了,我时间也到了,该回公司了——唉,我真的好感动!”她感叹着离开。
护士小姐有些茫然:“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我只有一个男朋友,是正躺在床上那位。
“那是顾先生的女朋友?”
“不是。”他也只有一个男朋友,正是在下,“她是我们的同事和朋友。”
“哦。”她点头,“她刚才说好感动,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微笑道。
“说起来,你和顾先生的友情才真叫人感动呢!经历过这一回,也算得上生死之交了吧。但愿顾先生能早点醒过来。”
护士小姐取下温度计:“很好,一切正常,现在是顾先生了。”
我过去帮忙掀开被子,撩起上衣,让护士小姐方便给他量体温。
“有点低烧,不过大概不太要紧,呆会林医生会过来给他做检查。”护士小姐收好温度计,纪录好,对我点头示意后离开。
“低烧啊?”我将额头抵上他的,他的体温本来就比我的高,现在更是显得有些烫了。
执起他的左手,十指相扣,喃喃说着最近经常说的话:“还好你没死……”
还好出了车祸后马上有后面的车停下来载着我们和轻伤的卡车司机飞车去医院;还好当时我们已离市区不远;还好这家医院有足够大的血库和X素;还好还好……顾凡没有死……
“医生说,你醒来后可能会失忆,那我现在是不是要努力回忆关于我们的过去,好到时候讲给你听?”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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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普通,平凡。比较有趣的只有顾凡和那两个变态的明暗学生会及会长。后来也和两个会长有生意上的来往。
毕业后,放弃保研,直接进了顾氏,从基层做起。
…
拍掉闹铃,我拿开横放在我腰上的大手,翻身下床。
“唔……”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继续睡。
到浴室洗漱好后,准备好顾凡的牙膏牙刷和毛巾,再去叫醒他。自己则去换衣服,顺便准备好顾凡的。
早餐是来不及自己煮了,只有在路上买。而公寓离公司也不远,十分钟的路程。
“顾凡,江成,早上好!”迎面的清醒亮丽的女士笑着冲我们打招呼。
很少有人知道顾凡是“顾小开”,来茵知道,不过也没太当回事。
“你早。”我们笑着回应。
“又是一起来的啊?”来茵问。
来茵是和我们一起面试时认识的——没错,我和顾凡也经过了严格的面试——当时她非常热情主动地跟我们搭讪。
“公司没有规定不可以一起来吧?”顾凡反问。
“是啦是啦,你们没有犯法也没有违规。”来茵笑得暧昧。
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
我和顾凡不在一个部门,我在市场营销,他在产品开发,来茵和他一起。
“小心一点,走了。”电梯到了他们那层,顾凡回头叮嘱了一句,见我笑着点头回应后,才踏出去。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来茵勾住了顾凡的臂膀。
……
说完全不介意是骗人的。不过还没到乱吃飞醋的地步。我暗自笑了笑,从进入公司后,顾凡身别扭就围满了蝴蝶——我还是不愿意将小姐们形容成“苍蝇”——倒是来茵,霸在顾凡身边,挡住了不少飞向他的吻,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
“江先生,你早!”同部的李小姐笑着迎上来,“吃早饭了吗?我带了……”
“不用,谢谢,我已经吃过了。”我笑着婉拒。
看着她脸上明显的失望神色,我暗暗叹气,顾凡行情好,我的也不差。
我和他的关系仍是个秘密,一个我们不得不保密的关系。
※※※z※※y※※z※※z※※※
“做得不错。”顾总对我笑笑,转脸却一脸严肃地对顾凡下命令:“今天晚上回家吃饭。”
“不是说不在公司谈私事吗,顾总?”顾凡一贯地调侃。
“你这个混小子,下班后就关手机,找也找不到人,不在公司里抓住你谈,那在哪里谈?”顾总瞪他。
“好,我知道了。”顾凡无奈,只得答应。
“好了,下去吧。”顾总挥手。
我和顾凡一起退出总裁办公室,向秘书点头示意后,一起乘电梯下楼。
电梯门刚关上,顾凡就在摄影机看不到的死角偷捏着我的腰:“跟我一起去?”
“顾总没有邀请我。”我回答,拍掉他的手。
“成——”他故意哑着嗓子唤道,害我起了一身疙瘩。
“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不过回家而已。”
“别说你不知道今晚迎接我的是什么?”
“不是洪水猛兽,我不用担心你的人生安全。”不就是漂亮温柔的小姐吗?“我跟你回去也没用啊,况且……”
“况且什么,还不都是借——”
“况且我会吃醋,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好。”我回答。
“……”他愣了一下,随即做个深呼吸,然后哑着声音说,“我今晚一定会回来,等我。”
……说得好像真要去鸿门宴似的……
…
凌晨两点,被大门开锁的声音吵醒了,不过懒得起床,继续在床上眯着眼。
指导湿热的气息贴到了耳边:“不是叫你等我吗,居然一个人先睡了……”
肆无忌惮的手伸进了睡袍里摸索,我的呼吸也开始湿重。
“成……你没穿内裤呢……”他在我耳边呢喃,啃着我的耳垂。
“不是叫我等你吗……”我慵懒地睁眼,双手勾下他,找上他的唇……
第二天是周休二日,折腾到挺“早”的我们睡了个囫囵觉,然后爬起来,做额外的工作。
要想出人头地,就得死命努力。我和顾凡的薪水也不高,现在只是住在比较便宜的公寓里。顾总已经停了对顾凡和我的所有经济供给。我和顾凡也在实习期,随时可能被请走人。从某个角度说,顾总是个好父亲。
“你那个案子做得怎么样了?”顾凡靠过来,伸手在我的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几个报表看了看,“进展还不错嘛。”
“还好,你呢?”我起身,揉揉肩膀,舒展一下筋骨。
“也还好。”顾凡也扭扭脖子。
我走过去,给他按摩一下。他闭着眼,还挺享受。
“三个月实习期终于就要熬过去了。”他感叹。
“你要熬到总裁的位置还不止三个月。”我加重了些力道,好让他更放松。
“是啊,我爸怎么就这样——我那些酒肉朋友多幸福啊,哪像我这样,还要拼死拼活。”他似抱怨。
“你爸很明智。”我回答,“包括选择我。”
“啧,真不要脸呢。”顾凡调笑道,“选择你可是他的失算呢。”
“也对。”我停下手上动作,扮过他的头,在他唇上轻印一吻。
对于“出柜”问题,我和顾凡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出。对于顾凡的不同于其他纨绔子弟的几乎不近女色的私生活纪录良好的“优点”,顾总似乎很欣慰,以至于没有去深想这个“优点”的另一面会是意味着什么。
而我们能瞒那么久——算算快七年了——还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只能说,确实是个奇迹。
“好,接下来是柯浩。”主管放下手中的我的文书,拿起与我并排坐着的柯浩的企划书。
柯浩,是个不错的苗子。听着他的报告,我嘴角浮起微笑。
听完柯浩的陈述,主管沉吟了一下说:“都很不错。不过江成的更沉稳缜密,可是柯浩的更大胆一点。”
“那不如交给我们两个一起做?”我建议,我需要多点时间和空间与柯浩接触,以做最终决定。
“可是……”柯浩想说话。
“既然这样,那就拜托你们两个了。”主管点头,“可以下去做事了。”
“谢谢主管。”我们起身,示意后一同退出主管室。
“为什么?”刚关上门,柯浩就转向我,犀利的眼神,够直接。
“想和你合作试试看。”我回答得中庸。
“为什么?”
“因为觉得你还不错的样子。”我笑,“回去工作吧,期待我们的合作愉快。”
或许他本身并不是太满意这样的安排,因为要他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和我这个试用期刚满正式工作不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