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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伤口?“那么严重?”还昏迷了?
“您这段时间的药,每次都以辰世子的血为引。”黄迎如实作答,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没少说。索性主子想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颜洛倾腾地站起来,震惊的看着黄迎:“以血为引!?”盯着黄迎的眼神就像这主意是她出的。
“是。。。。。。”
“那日我被带去药泉,你不是不知?”
“是。辰世子说,您寒症发作频繁了,除了服药还需再。。。。。。”
“我哪日寒症发作了?”
“服用复生丹那日。”
“我为何没有感觉?”
“您有感觉。从青霄国到肃王府,少说用了五天,辰世子日夜搂着您,好看的小说:。整个马车内都塞满了被子,所有手炉都放在里面。可您还是像冰块似的。”黄迎忍不住抽泣,颜洛倾发作时所受的痛苦又何止这些呢。。。。。。
“而后呢?”悲凉的语调莫若她如今。
“主子,青衣的死姑且不说。您的顽疾若不除,日后后果。。。。。。”
“所以你什么都瞒着我。”颜洛倾听见自己的声音确定的说。
这本来就不是一个疑问句,或许并不需要答案。但黄迎还是毫不犹豫的答:“是。”
颜洛倾只感胸臆一片苦涩,青衣死于他的箭下,她连着那么多日,饮他血,入他怀。
她总是觉得,他做的事情不值得她信任。可是她又有哪次是真的信任了他?明明说要信他,却又如同他说的,草木皆兵。。。。。。不管是发生了任何她意料外的事情,她都从未向他要过解释,也从未听他解释。
她不敢说能原谅他,他箭对准的是青衣,死在她面前的青衣,因她而死的青衣。
是她妄自菲薄么?血,连着那么多日她喝的那又苦又涩的药便是带了他的血,所以腥。那么紧张的要她喝了姜汤又再喝,寒症会随着风寒一并来么?药泉那猩红的药,都是血么?他的。
“主子,您要。。。。。。主子!你怎的哭了!”黄迎将后面‘进去吗?’吞回肚子里,紧张的看着自家主子。
颜洛倾抬起头,哭了么?她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才知,原来泪水已经沾满了整张脸。
箫寒居?门前站在两个小丫头,门紧闭着,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她从未来过这,为什么会在恍惚间来了这,站在了门口?
“黄迎,该。。。。。。怎么办?”眼泪抑制不住的直流。她可以接受所有伤害,因为太多了,习惯到觉得理所当然。但是受不了,一个人对她好到如此。连问他与欲何求都不忍心。
“主子。。。。。。”黄迎看着颜洛倾无措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颜洛倾看过去,那人将门带上,向她走来。只是模糊的双眼什么都看不清,只能从声音判断是秋眉。
“洛姑娘,世子无大碍,现在梦蝶小姐在。您。。。。。。”
颜洛倾不语,撇开头抹干眼泪。‘梦蝶小姐在,您。。。。。。’这样的话有几个意思她无心探索。
“我想见肃辰。。。。。。”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几近哀求。
“洛姑娘。。。。。”门再次‘吱呀’一声打开,打断了秋眉后来的话。
一个极好听的声音传来。“秋眉,世子如今身体如此了!谁人都不可打扰,知道了吗?”声音美得就算只是在说话,也如同唱歌。
“奴婢知道了。”秋眉福身,深深的看了颜洛倾一眼,拿着大约是药方的单子和她擦肩而过。
“你就是颜洛倾?”云梦蝶打量颜洛倾,就算同为女子,她也忍不住惊艳。眼前的女子气质出尘,眉目如画。美则美矣,可惜的是身上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气息。即便眼角甚至还沾着泪珠,却一点不显得柔弱。
“是。”
“你要见世子?”
“是。”
“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
“没有,好看的小说:。”
“也要见?”
“见。”
“我说不可以。”
“嗯。”颜洛倾转身离开萧寒居。
“你不见了?”云梦蝶一脸惊讶的看着颜洛倾,如此就走了?
颜洛倾不回话,脚步不停。既然有如此美人在身侧,她又何必自寻难堪?这样就好了,到此为止。
“本小姐问你话呢!”云梦蝶不依不饶,冲到颜洛倾身前挡住。
颜洛倾抬眸看她,又是和宁安一样刁蛮郡主之类的人?
“我可以让你见世子。”云梦蝶高昂着头,不说下文,满心以为颜洛倾会感激的对她道谢。
“你怎么不说话!我说让你见世子!”云梦蝶瞪着颜洛倾。
“什么条件!”颜洛倾淡淡的问。
“呃?”云梦蝶一愣:“够爽快。见了这一面,答应我再也不找他。”
“你帮我离开?”
“当然!”
“好!”
云梦蝶又愣住,愣神之际,颜洛倾已经迈进了屋内。门再次关上,和外界隔离。
屋内尽是药味,奇怪的是没有大夫,也就是说刚才除了秋眉和云梦蝶没有人在这。
她脚仿若千斤,迈动一步用尽了全力。床上的肃辰脸色比刚才更白。他那么高的武功,即便失血过多,也不该是这样一副濒死的样子。
不知道他守在她床边的时候,是否也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沉重到想去死。。。。。。
“肃辰,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颜洛倾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握住他的手。
“我每次睡好久的时候,都会梦到一个小老头,他陪我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白昼里,用各种语气说话。。。。。”
“其实,也不是啦!他每次都很凶。”
“不对,我们只见过两次,后面那次他特别的忧伤。。。。。”
“好像不好笑。”
“因为我都不会讲笑话。。。。。。下辈子吧!我学会了再讲给你听呀!”
她突然故作惊喜的惊呼:“梦里那个老头会不会是你?你照顾那个叫颜洛倾的病人时,还跟她说话。”
“嗯。。。。。。这个比较好笑。”
颜洛倾笑容满满,她和他,怎么可能,在这里结束刚刚好。喝了他的血,她很抱歉。
她松开他的手,起身,手腕却被抓住。她脑海中闪现那次肃辰就是抓住她的手腕,对她说——‘一起去吧。’一起。。。。。。
“颜洛倾。”
“小颜。”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自不同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
☆、第六章 以吻封缄
生活就是这样,时间就是这样,无论你承受了什么。。。。。。时间的齿轮,生命的轨迹,都不会停歇。
这样的见面方式并不尴尬,甚至没有一点奇怪。
三人面面相觑,直到。。。。。。
缺心眼的云梦蝶打开门,见肃辰拉着颜洛倾的手,指着她大喊:“你!你竟然偷情!”
颜洛倾看了一眼这姑娘,心中暗叹,这孩子的智商。。。。。。真为她捉(着)急。
云梦蝶自知失言,迈着小步走到肃辰身边:“世子,我一着急才。。。。。。”
“小颜,你跟我出来一下吧。”林相梓从屏风后绕出来,看了看肃辰出了门外。
“放手。”颜洛倾扯动肃辰拉着她的手,后者不放。
“你走去哪?”他并不是昏迷到不省人事,不至于听不到身侧的人讲话。
“你的血不够我喝,去别处喝,。”
“你只能喝我的!”
“那我情愿不喝。”
“为何?”
颜洛倾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为何呢?“恶心。”
云梦蝶猛地转头定定的看着她。
“恶心。。。。。。”肃辰重复了一句,语气说不上来是疑问还是确定的复读。
颜洛倾手腕间的力道突地收紧,一股力量拉扯她向床上倒去,后脑勺被撞得生疼。
肃辰翻身将摔在床上的颜洛倾手脚固定,两张脸距离只有咫尺距离。
云梦蝶像是被吓到,张大着嘴巴看着床上的两人,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秋眉,把小姐带出去!”肃辰的眸子突然变得墨黑,且有越聚越浓的趋势。
“肃辰,你杀了青衣,我喝了你血,我们就两清了”这话怎的那么熟,恐怕不是她第一次说了。
“什么契约,什么寒症,不关你的事,与我也无关紧要。所以,走。。。。。。”
余下的话都只能咽回肚子里,无关紧要的只是她和他,陈奶奶之事岂能无关紧要。即便希阁已经不再为她所有。
他疯狂的掠夺,以吻封缄。辗转在唇瓣的温度,他眼里的柔情,都让她沉沦,可是那不可以。怎么可以。
在她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放开了她。。。。。。的唇:“这样你觉得恶心么?嗯?”说话时他轻轻啃咬她的唇,看着她的轻颤满意着笑。
颜洛倾努力的别开头,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肃辰却不放过她,再次将唇印在她的唇上。直到尝到了一抹温热的苦涩,他抬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颜洛倾看着他,一字一句:“肃辰,你混蛋。。。。。。”
余下是否还有其他要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再度堵住她的唇,咬破了她的唇角。血流出来,他以唇拭去。抬起头,仍带着血的唇一张一合,问她:“这样恶心吗?”
颜洛倾不说话,这样的**,这样的人,给她喝血只是为了让她有一日带着愧意这样送上门来罢?
“不说话么?”肃辰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你不恶心?”
颜洛倾的沉默激怒了他,他将她松开,毫不留情的推到地上。“滚。”
颜洛倾惨然一笑,他对她,只是如同对一件比较感兴趣的玩物吧?从现在开始,她会收了她的爱,一点点的。
人的心吶。。。。。。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不是自己说了算。就像她原本该恨死他的,可是她。。。。。。
颜洛倾缓缓起身。却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到他的床畔,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
她拿起小桌旁放着的药粉和纱布,将刚才又崩开的伤口细细包扎。
“别这样瞪着我,想知道是谁教我点穴?哼,我自己会些,你的秋眉,我的黄迎再教些,对付你这种废人还是可以的。”
“喝了你的血,我很抱歉。”
“我最不喜欢欠人情了,青衣埋在哪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她一定埋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看我做什么。。。。。。对呀,秋眉告诉我的。她对你的事知道的真多。可惜不愿告诉我。”她像是能读懂肃辰眼里所有的话,一直在自顾自的说。
颜洛倾包扎好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外。她和他其实真的很像,都是浑身的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却希望别人做到。。。。。。
云梦蝶还在门外,只是应该被秋眉点了穴,否则哪里能只是楚楚可怜的神情,应当是那种想把她生吞活剥的神情才对。
林相梓在出了萧寒居后的假山上等她。(。。。。。。)
“梓。”颜洛倾唤他。
“小颜,你放下了吗?”
“什么?”那么多需要放下的,他说的是哪件?
“寒症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我不知道,我曾经跟你说过,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是老天在帮你规划更长远的东西,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譬如,服下复生丸时她没有想过醒来是这般光景,她也从心里确信,肃辰不是从元素手中将她夺来的。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就是确定。
“你说过,所以呢?”
“我真的不是在消极,也不是放弃自己,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为了活着,去欠我仇人的什么。”
“为什么我会赞成他用血做引,你知道吗?”
“不知道。”
“第一,我不能看着你发作受那么大折磨。第二,这本来就是他欠你的。第三。。。。。。他也想救你。”
“梓,为我想想好吗?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现在除了面对他,还要喝他的血?这不是一件解恨的事情。”
“你爱上他了。”
“胡说!”
“那就留下来,我陪你。”
“。。。。。。”
琴月居内,她对着那些她所谓的运动器材汗如雨下。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过夏天。
是的,她留下来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留下,就算希阁回不去,这也不该是她的归宿。但是。。。。。。既然没有去处,那便且走且看。
对于她索要这些的运动器材,林相梓一声不吭,过了几日就给她送来了。
自那日后,已经过了月余。大年夜,作为住在肃王府的‘客人’,形式上吃了一顿饭。其余她皆没在意。
那么长时间以来,她没有和肃辰说过只言片语,肃辰伤好后仍然在她面前晃悠,当然,不过是送药。她不明白,林相梓这个基本全天候的大夫为什么不包揽了送药这件事。
不必想,药中自然是没有肃辰的血了,对于那股味道,只消一闻她便决计不喝。
却也由于不喝带血的药,寒症毫不留情的吞噬她时,她无能无力,只能承受。无关其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