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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琴边,手指轻拨,朱唇轻启:“无法辩白的衷肠,思念如星光绽放,今生走过的地方,是命中注定的流浪,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肯诉离殇,弦歌舞霓裳,曾经踏足的地方,是空城,雪染了梅香!”
“学会将心事掩藏,过往如月色凄凉,浮生梦一场,愿來生能将你收藏,凭栏望,落花流水,人间天上,把酒言欢,不再说情深一往,愿解眉,笑纳了无常!”
最后一个琴音拉长,她缓缓收音,趴在琴上,长叹了一口气:“黄迎,在门外站了那么久,何事!”
黄迎抬步进來:“主子。。。。。。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颜洛倾闷声道:“那就不要说!”
黄迎默了一会,却还是说:“肃王府秋眉一早就在门前等,主子。。。。。。主子,我看您这般心里跟着难受!”说罢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颜洛倾直起身子,困惑的看着黄迎。
“主子,您和辰世子这篇不是那么容易断,您又何必这样苦了自己!”黄迎声音中带着哭腔。
颜洛倾目光看向窗外:“我睡了几天!”
☆、第廿一章 自虐高手
“三天!”黄迎看了一眼外面低下头恭敬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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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迎抬起來看了一下颜洛倾,低下头,才想起颜洛倾恢复了记忆,又像以前一样叫希文了:“林老安然回來,两人都在药房那边!”
过了半响,黄迎听颜洛倾洠Я讼挛模帕苏趴冢淘チ艘换岵诺溃骸爸髯樱锩妓涤惺虑竽悖凇!!!!!!
“黄迎!”颜洛倾打断她:“秋眉的主子是谁!”
黄迎不明所以,还是答:“是辰世子!”
“既然是他,你说我还有必要见吗?”颜洛倾别开头。
黄迎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不敢反驳,颜洛倾以为她要下去时,却听她道:“主子,您和辰世子又不是有了不共戴天之仇,难道此生要变成生死不复相见!”
颜洛倾一愣,叹了一口气,看着黄迎,她很少那么犟:“肃辰收买人心的手段真是不错,我都怀疑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黄迎了!”说罢站起身,走到黄迎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说吧!秋眉什么事!”
黄迎面上一喜,连忙道:“并未说,我让人将秋眉请到前厅,您见一面就知道了!”
颜洛倾挥手:“去吧!”黄迎小跑着出去,她则是慢悠悠跟在身后。
“洛公子,秋眉求您了!”秋眉一见颜洛倾,大迈了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颜洛倾无奈的看着秋眉,自言自语一般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一洠蓝䴖'快死了,怎的一个个都哭着跪我!”边说边将秋眉扶起來:“何事!”
秋眉眼眶泛红:“求您让小颜去看看我们家世子吧!”她想起那次对小颜说:‘你只会害得世子每次都处在危险的境地,到此为止,放过世子吧!’语带自责:“秋眉之前犯下了不敬之罪,愿意听凭处置!”
“为何要让小颜去看你家世子!”颜洛倾语气淡淡。
秋眉低下头,似乎在抽泣,看得颜洛倾一阵心烦,她转过身不看秋眉:“小颜不在,你家世子若是要见,自己会寻吧!”
身后又是一身扑通,秋眉似乎又跪了下去:“我家世子身上有伤,但是他非但不治,不让任何人碰,还成日泡在池子里。。。。。。求洛公子了,让小颜來劝劝我家世子吧。。。。。。秋眉求您了!”说罢泣不成声,头一声一声磕在地上。
颜洛倾一甩袖袍,一股看不见的力气将地上的秋眉卷起:“我随你去看看!”她掩下眸中的情绪,像是说‘已经吃了’一样平常。
秋眉额头磕破了皮,听颜洛倾说自己去,先是有些失望,随即又眼睛明亮的看着颜洛倾,立刻走在前面带路。
肃王府轻悄悄的,偶尔走过一两个下人, 一见颜洛倾先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待看清她的装扮,又是有些困惑。
秋眉许是一直拿眼瞅她,见她不解的表情,哑着声音道:“我先前对小。。。。。。对洛公子的妹妹颜小姐不敬,出言怪她,待她走了,才明白我错了,世子似乎和颜小姐有了矛盾,最近喜怒无常,肃王府的人日日提心吊胆,大声说话都不敢!”
秋眉似乎笑了一下:“最近我才知,原來那段日子世子的转变全是因了颜小姐,这些时日,世子都不笑了,别人更不敢笑,世子书房夜夜亮着灯,萧寒居的人连觉都睡不踏实……世子的伤一拖再拖,谁都不许靠近,谁的话也不听,我们都快急死了!”
颜洛倾不语,他若真把她看得这么重,为什么因那件事却是如此大耍性子,连赐婚圣旨都高举头顶,洠в邪胨坑淘ゾ徒恿恕
來到萧寒居,郝南过大约在等秋眉带‘小颜’回來,见到颜洛倾來了。虽然不解,却还是连忙上前,竟朝给她鞠了一躬。
颜洛倾心中大惊,被郝南过这副阵仗弄得心有些点颤,尴尬的笑着:“不必行此大礼,担不起呀!”她打量着郝南过,他眼圈有些发红,面色也憔悴了许多,如今看上去真是‘好难过’。
郝南过低下头:“洛公子,若是可以,求您让小颜來见见我家世子吧!您不知道世子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看着郝南过,颜洛倾有些相信秋眉的话了,她不再言语,轻车熟路的往肃辰房间走,却听黄迎喊住她:“洛公子,世子。。。。。。在这边!”说罢引着她往前厅走。
颜洛倾疑惑的跟在身后。
走到前厅,看见她面前的场景,她比自己受伤还痛,每一步都迈得吃力,似有千斤之重,悲伤,愤怒,震惊,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被伤痛冲破心防。
秋眉转头,一颗眼泪滚过脸颊,她一脸悲戚看着颜洛倾,脸上写着‘我家世子便是这样过的’。
颜洛倾吸了一口气,找回一些力气,走向那个她曾经掉下去的池塘,才走近几步,就听肃辰大喝:“滚!”
颜洛倾身形一顿继续往前走,这样的肃辰是她从未见过的,他即便与人不亲近,总带着疏离,却从未如此直白的去驳别人。
肃辰似乎不愿说话,听脚步声还是继续走近,身子突然一滑,似乎想干脆躲到水中。
颜洛倾连忙走近池子边,一把拽住他脖子后的衣领,忍住所有情绪,嘲讽道:“怎么,辰世子最近在学如何将苦肉计用到精通吗?”
肃辰浑身一僵,不说话,也不动。
颜洛倾怒极,两手伸过去抓住他的衣领,一边抓一边撇头喝道:“都给我下去!”本就在那的秋眉和尾随后面來的郝南过,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
她转过脸看见肃辰的脸,险些将手松了,他唇色乌黑,面色灰白,还透着隐隐的黑色,真是活见鬼了,颜洛倾准备好激他的话,所有恶毒的话都再吐不出半个字,她扳过他的头,搂在怀里,眼泪一滴落在他的头顶。
“你不要命了吗?!”
☆、第廿二章 彻夜守护
肃辰手搭在她的手上,咳了几声:“松手!”
颜洛倾不禁更恼,这种时候他还这样,几乎是吼着道:“我不松手,不松手不松手!”
肃辰手上力气加大,不过可能在水里泡太久,软绵绵的:“给我松开!”
颜洛倾硬脾气一上來,反而抱得更紧:“不松不松,我不松!”
“你这个时辰來肃王府,就是为了杀我吗?”肃辰放弃挣扎,无力道。
颜洛倾一愣,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认为,杀他,因何而杀呢?
“搂那么紧,还把肚子捂在我脸上,不是让我窒息死吗?”
颜洛倾一噎,连忙松开:“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生气,又,又担心!”
肃辰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他的头倒在她的手边,身子仍然泡在水里,忽然就很伤心,一股悲凉已冲破心防,从认识他的那天,即便在她面前,他有时像个孩子一样,脾气也不如传言一样温润,别扭的很,她却。。。。。。
她狠狠的甩了甩头,什么节骨眼,是自白的时候吗?高声喊來郝南过,将肃辰搬进屋中。
颜洛倾摸着肃辰浑身冰冷的身体,高喊:“再去拿一床被子过來!”秋眉连忙应声下去。
她伸手去扯肃辰的衣服,想帮他先解开,让郝南过换,他明明昏了过去,却突然哼了一声皱起眉,颜洛倾这才想起他的伤口,改用剪刀把衣服一点点剪开,伤口被泡在水里三天,不但在化脓,伤口周围的肉都已经发白,皮开肉绽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郝南过拿來药箱看见这种情形,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颜洛倾让他将小刀消毒,用小刀将肃辰坏死的肉都割去,将他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紧绷的神经松懈下來,她走到桌边放刀,腿一软,如果不是郝南过扶住,险些栽倒在地。
郝南过给肃辰换下衣服,又加了一床被子垫着,看着颜洛倾问:“小颜,你是小颜吧!”
颜洛倾抬眸看他,他额前发丝已然被汗水沾湿,正向她递过帕子,她以为是擦汗,手扫了一下脸,才知竟是满脸泪水,泪水连聚集在眼眶,让视线变得模糊的机会都洠в校敝钡穆淞艘涣常Γ骸笆牵
郝南过似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道:“我猜你是小颜,洛公子怎会为世子流那么多泪!”
颜洛倾一笑,不再言语,郝南过含笑点头,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上。
她坐到他的床边,他脸色微缓,手碰到他手的时候,发现一片冰凉,被子明明都已经加了三床了,这可怎么办,她握着他的手,轻轻的给他的手哈气,这个自虐狂,为何如此折磨自己,伤自己伤别人。。。。。。
颜洛倾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半夜,她竟趴着睡了那么久,想起肃辰,她连忙伸手去探他的脸,才碰到又猛地收回,不是烫,只因似寒冬的温度,冰得刺骨。
她不再多想,翻身上床,身子整个贴在他身上,才那么一瞬间,就冻得发抖,肃辰如此深厚的内力,都这副模样,又何况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快要被冻晕了,还是又困了,眼皮沉得洠в邪旆ㄕ隹咽保喑交故腔枳牛皇翘逦伦芩闶腔貋砹恕
颜洛倾翻身下床,和郝南过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回了栖云居,林相梓为她远赴北漠,因这些事情,他回來她都未曾见过。
快到傍晚,肃辰手指踡了踡,慢慢睁开眼睛,身边空无一人,他明明见到了颜洛倾,难道是梦么,轻推开房门,他慢慢走去池塘那边。
“那边要打通才行!”郝南过指挥着一个家丁挥起锤子。
肃辰紧走几步,郝南过见到他,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跑向他:“世子,您怎么出來了,我让秋眉给您熬好药端过來!”
肃辰皱眉看着池子,拽住郝南过的胳膊,声音不怒自威:“谁让你自作主张放干池子!”
郝南过单膝跪下:“世子恕罪!”
肃辰拎起他的领子:“你何时变得如此忤逆了,,收拾包袱离开萧寒居,本世子不需要自作聪明的人!”触及了不可触碰的禁忌,即便跟在身边多年,也不想再要。
“世子!”秋眉端着药去他的房间不见他,便找來这里,见此情形,跑过來就跪到了郝南过的身侧:“是洛公子走时吩咐的!”又用手肘撞了一下郝南过:“我的好哥哥,洛公子说后果一力承当,你脑子怎么犯了糊涂,竟不吱声!”
肃辰松开郝南过的衣领,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向池塘:“她如何说的!”那不是梦,她真的來过,真的抱着他哭,真的抱着他睡。
秋眉恭敬着答:“洛公子说,那池塘即便有任何值得世子追忆,如今也是祸害,连夜也要毁了去,让世子种上自己喜欢的花草!”
肃辰嘴角微微一弯,似乎在笑,语气也轻快了一些:“种上杏树!”
秋眉不大确信一般问:“杏,杏树吗?”
肃辰横了她一眼,她立刻垂首:“是!”
见肃辰转身就走,秋眉急急喊住:“世子,那哥哥。。。。。!”肃辰头也不回:“免了,不可再犯!”不知说的是不可再执行这种命令,还是不可再有欺瞒。
秋眉和郝南过皆是一喜,跪着磕了一个头:“谢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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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倾回到栖云居,话都还洠担窒噼饕话呀丛诘首由献牛龅剿硖迨保缶骸霸趺椿厥拢阍趺茨敲戳梗⒎⒆髁寺穑俊
颜洛倾摇头:“先别忙活,最近好得不得了,坐下,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