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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5-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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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遛,张老板提出了要求:别人遛狗要躲过小区里人来人往的高峰期,而小麦遛狗却要在人们出出进进的时候,那就是,早上,人们上班的时候要出去遛,中午,人最多的时候也要出去遛,还有晚上。张老板还对小麦说,她既然来这里是做狗保姆的,所以要有专门的服装。衣服的样式张老板已经想好了,就是蓝白条纹的布料,这种布料和玻璃最搭配,上衣,做成大翻领,下边,是同样料子的裙子,小麦穿这种料子的制服出去的时候,玻璃就一定要穿它的蓝白两种色条纹的狗服。因为现在是夏天,玻璃的衣服也很薄,是纱,脖子那里还有很花哨的荷叶边。张老板还给小麦订做另外一大套制服,就是淡黄色的大翻领上衣,和淡黄色的裙子,张老板对小麦说,她穿这套衣服的时候,玻璃就一定要穿那身淡黄色的狗服,那淡黄色的狗服在脖子那里也有很花哨的荷叶边。张老板为这件事兴奋着,张老板是那种想起什么就马上要做什么的人,他要那个中年女人,小麦现在才知道那常常去宠物店的中年女人是张老板家的保姆,她只负责买东西收拾家,家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负责做饭。张老板嫌小区外边诊疗所对面的那家裁缝太一般,特意让中年女人陪小麦去市里的一家大裁缝店做衣服,衣服的料子薄,所以必须打麻衬,比如领子和对襟那里。这一道手续一般小裁缝店就会免了。要说裁缝的手工,温州人的手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小麦穿在身上,那衣服便显得格外的好看,但有那么点怪怪的,因为这种蓝白条纹的衣服毕竟穿的人少。一切就这么开始了,人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张老板家请了狗保姆,只是看到了那么一个美人带着张老板家里的玻璃出来了,狗被小麦用皮链子牵着,人们要笑了,因为张老板的玻璃穿的狗服和小麦很一致。小麦牵着玻璃,从张老板住的七栋那边出来,先是往后边走,后边是一大片草坪,草坪的周边都是活动健身的器材。这路线是张老板给规定的,然后再从那边折回来往南边走,小麦带着玻璃走的路线都是S形,也就是说,是一栋小楼一栋小楼地绕着走。张老板给小麦安排的时间是早上人们上班的时间,中午人们出出进进的时间,晚上人们出来纳凉说话的时间。人们很快就知道了,张老板专门给狗雇了狗保姆,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是大学毕业。人们只听过替主人做事的保姆,还没听过,居然给狗还雇保姆?刘连群已经给小麦打过手机电话了,问她的情况,比如,都要干些什么?是不是要繁殖小狗?开个种狗繁殖场?比如,工资又是多少?刘连群和王大帝都替小麦有些担心,怎么会,只是喂喂狗,遛遛狗,给狗洗洗澡,妈的!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四千这样的高薪。“真他*的!”刘连群说这个世界真他妈!居然还有给狗雇保姆的混账人! 
   
  无论刘连群和王大帝怎么担心,小麦的工作确实如此,“天上白宫”的人们也都习惯叫她玻璃保姆了。小麦带着玻璃遛来遛去的时候,还会带着一个塑料袋儿,玻璃只要拉了屎,小麦就会把玻璃的屎马上收到塑料袋里。张老板的老女人有时候也会和小麦一块出来,虽然蓝斑点给小麦牵着,但张老板的老女人还会时不时尖声喊一两声“玻璃——”比如,玻璃停下了,准备要在墙角把一条腿跷起来,张老板的老女人便会大声喊:“玻璃——”什么意思呢?能有什意思呢?蓝斑点儿却已经在那里把尿撒在墙上了。比如,玻璃又停下了,在一个车轮子上闻了又闻。张老板的老女人又在那里喊了:“玻璃——”什么意思呢?玻璃是全然不理会,在继续专注地闻下去。这一回,张老板的老女人不喊玻璃了,她喊小麦,她喊小麦的声音和力道和喊玻璃一样,很高很尖。“小麦——”喊过这么一声后,她会很不高兴地对小麦说:你也不管管它?管谁呢?还能管谁呢!管狗!谁让小麦是狗保姆。小麦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带着这么一条狗,后边又跟了花花绿绿那么一个老女人,这真是更加少见的风景,这风景给谁看?一般人当然不会知道,其实张老板主要是做给小周老板看的。所以,张老板的老女人总是要求小麦带着狗多在小周老板的那栋小楼前多遛遛,多绕几个圈。小麦牵着玻璃,还有张老板的老女人,她们来到小周老板的那栋楼下了。“玻璃——”张老板的老女人突然又叫了,什么意思呢?这回玻璃领会了,“唔——”地一声。马上,小周老板家的那只斑点马上里应外合在二楼的大晒台上尖叫起来,并且,好像是要从晒台上冲下来了。小周老板当然看到了小麦,一次次看到小麦在那里遛狗,小周老板的车库上边是鸽房,他总是在那里收拾他的鸽房,这天他蹲在车库顶子上笑眯眯地和小麦说话,说什么呢?他问小麦是哪毕业的?学什么专业?他还对小麦说,哪天请小麦看看他的蓝斑点,他的蓝斑点儿毛皮地子可是蓝的,斑点倒是白的。“很少见,相当少见。”小周矿长说要比你手里牵着的这条狗少见多了。 
  小周老板当然已经领会到了张老板的用心。 
  “妈的!”小周老板笑眯眯地在心里说,小周老板总是笑眯眯的。 
   
  在这个夏天将过秋天即将到来的季节里,“天上白宫”的人们又看到了什么?他们看到了一个外国姑娘,一个外国姑娘出现在了“天上白宫”,这外国姑娘真是漂亮,人们很快知道了这是个俄罗斯女孩儿。在这个城市里有很多俄罗斯女孩儿,她们大多待在大宾馆里,她们常常还会表演俄罗斯舞蹈,把腿一下一下踢得很高的那种舞蹈,每踢一下腿都会把裙子奋力踢起来,她们成排地在那里跳着这种舞蹈,很整齐,要踢左腿都踢左腿,要踢右腿都踢右腿。身上穿着俄罗斯传统的白裙子和绣花的阔袖子红上衣。除了表演舞蹈之外她们还会做些别的,一般来讲,许多人都不知道她们还会做别的什么。但她们之中的一个,肯定不再跳踢腿舞,她们之中的这个,便是出现在“天上白宫”的这个俄罗斯妞儿,她的工作现在相当简单,那就是给小周老板照顾那条相当少见的蓝地子白斑点的狗。她什么都不做,她的全部,好像就是在那里遛狗,当然有人也会有时看到她在小周老板家里的阳台上给小周老板的斑点儿狗洗澡,一边唱着人们都不太熟悉的俄罗斯歌曲,有人看见她带着小周老板的斑点去超市,她还不大会说中国话,她告诉那些慢慢和她已经熟悉起来的人,她每个月挣到八千,她还说什么?她还说“叽哩咕哩叭,叽哩咕尔比”,有人说她是在说她很热爱这份工作,因为在她的故乡俄罗斯还没有狗保姆这种工作。 
  秋天到来的时候,小麦又回到了她的宠物店,张老板说照顾他家这种从英国远道而来的斑点狗,最好还是请一个英国人来。张老板是这么说。但他的那条蓝斑点,现在是很少出远门了,也很少再系着它的狗伞在人行道上名角儿一样走来走去。它现在要出现,怎么说,也只是在张老板自家的那栋小楼四周,张老板的老女人带着蓝斑点在自家小楼四周走的时候,有时候,怎么说呢,可以听到那个俄罗斯姑娘在唱歌,这时候,张老板的老女人便会大声喊一声:“玻璃——”什么意思呢?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张老板的老女人也许还会再来两声:“玻璃——玻璃——”什么意思呢,还是没人知道。但玻璃知道,玻璃会用叫声回应它的主人,那也就是,“唔——”地叫一声。又“唔——”地叫一声,或者是连着叫下去。到了后来,也许是条件反射,只要那个俄罗斯姑娘一唱歌,玻璃就会用“唔晤”不绝的叫声响应起来。 
  “玻璃——”张老板的老女人又在喊她的狗了。 
   
  小麦那边呢,听说要去农科所上班了,据说是接她父亲的班,继续研究那些生长在大地上的小麦,但这也只是听说而已。 
   
  【作者简介】王祥夫,男,辽宁抚顺人,1958年生。1984年开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屠夫》、《乱世蝴蝶》、《种子》、《生活年代》、《百姓歌谣》等七部,中短篇小说集《永不回归的姑母》、《西牛界旧事》、《谁再来撞我一下》、《城南诗篇》、《狂奔》等八部,散文集《杂七杂八》等四部。部分作品被译成英、法、日、韩等文字在国外出版。曾获首届、二届赵树理文学奖,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现居山西大同,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2007…6…21 10:59:44 涢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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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6年11月29日 第 29 楼   


彼此
金仁顺 


  这次他们是去一个风景秀美的小城市。三年前,黎亚非第一次跟周祥生出门,就是去的这个地方。 
  出门之前她还有些忐忑,周祥生为什么找她去呢?科里的医生有二十几个呢,男医生尤其多,他跟她孤男寡女的,这么一路走下来,算怎么回事儿?黎亚非犹犹豫豫地收拾好东西赶到会合地点时,才发现周祥生的助手不只她一个,还有麻醉师吴强。 
  吴强开车,手脚不闲,嘴也不闲,黎亚非这一路上听到的信息,比她在院里待三年听到的还多。原来,科里大部分的医生都跟周祥生出去过,她算是最后一拨儿。而且不光是周祥生,其他三四位主任医生也经常在周末带着主治医生们出去。 
  “您的名气大,来的病人多,”吴强对周祥生说,“他们大树底下好乘凉。” 
  黎亚非坐在后面,望着外面的风景。他们走的是一条盘山公路,左一弯右一转,山上树木郁郁葱葱,树根处沁出凉湿的气息,正是早秋时节,山色总体还是绿色的,但偶尔的,会有一棵枫树烧着了似的闪现出来。 
  “黎医生沉默是金啊。”吴强见黎亚非一声不吭,从后视镜里打量她一眼,笑着说道。 
  “我一向笨嘴拙舌。”黎亚非说。 
  “寡言少语,”周祥生说,“是女人最重要的美德之一。” 
  “怪不得我们院里的女医生一个比一个矜持,”吴强哈哈大笑,“这下我找到病根儿了。” 
  他们到达时,病人家属们已经等在宾馆里了,七八个人像迎接救星似的欢迎他们的到来。两个女人殷勤地陪黎亚非进了房间,一个给她洗水果,一个替她沏茶,她们在房间里忙来忙去,弄得黎亚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什么。 
  周祥生经过黎亚非的房间,在门口站住了,两个女人立刻热情地招呼他进来坐坐,周祥生邀她们出来到大堂跟他谈谈病人的情况,“让黎医生洗把脸,我们待会儿去医院。” 
  洗脸的时候,黎亚非想周祥生这个人,他是他们科里,乃至院里的招牌人物,身边总是簇拥着病人、医药代表、好学上进的实习医生,领导们架子虽然大,但对专家也总是谦让尊重的。 
  黎亚非跟周祥生一起做过几次手术,他平时话不多,不大正眼看人,可一进了手术室,就像演员化好妆上了舞台,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跟没有全麻的病人开玩笑,跟医生们聊正在上映的电影或者正播的电视剧,让护士放流行歌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黎亚非很难相信一个人能把手术做得那么精彩,同时又能兼顾到手术室里那么多的细节。 
   
  那个小城市中心医院的手术室跟他们院里的没法儿比,但也能将就着用。看完手术室,安排好第二天做手术的相关事宜,他们出去吃饭,饭桌上,盘子大得吓人,点的菜太多,后上来的盘子撂到了先上的盘子上面。 
  吃完饭,一个家属用问询的目光看看三位医生,在黎亚非身上略微迟疑了一下,望着周祥生问,“我们去桑拿还是KTV?” 
  “我们回酒店休息,”周祥生说,“早睡早起。” 
  第二天他们做了两个手术,上午一个下午一个。回来时,还是吴强开车,一直把黎亚非送到楼下,她跟他们道别,准备下车,周祥生转身把一个信封递给她,“这个别忘了拿。” 
  她把信封接过来,人在地面上刚站稳,车就开走了。 
  黎亚非上楼放下行李,看着手里的信封,她知道里面是钱,但里面的数目是她想象中的两倍。 
   
  只要周祥生的时间能调配开,请他做手术的人多的是。起初的半年,周祥生偶尔带黎亚非出去,但慢慢地,她变成了他的固定搭档。吴强经常跟他们一起,但也有一些时候,病人从费用角度考虑,更愿意请当地医院的麻醉师。那时候,周祥生就得自己开车。 
  一年四季,他们以自己居住的城市为中心,辐射到周围七八个中等城市,以及五六个医疗设备说得过去的县级市。周五下午出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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