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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景是否光明?”
白帝虽然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却也不愿自己砸自己的牌子,当下道:“纵观宇内民众,魔教弟子已然超过总数的五分之一,说明魔教教义深受民众喜欢,前景自然很是光明。”
玉帝见身为五老帝君之一的白帝这么说,不能不给他面子,当下望向真神道:“你若能帮自己和众多的魔门弟子洗脱罪孽,我便给整个魔教与儒、道、释同等的地位又如何?”
白帝大喜过望:“谢玉帝开了金口!魔教终于可以由暗转明了!”然后怒骂真神:“逆子,还不一死以谢天下!想使魔教发扬光大,总得做点牺牲吧!”
真神兀自抬着头,不言不动,面色沉静如水,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白帝骂了一顿之后,又想起当年真神的某些好处来,于是心一软,劝道:“快些向佛祖求饶,我再帮你求个情,准你转世投胎从新做人,由我亲自照看着,不出万年,又可以修成三清天神,你怕什么?”
真神不言不语沉思了片刻,始终想不出缓和众怒的法子。他既不想被关在天牢里数十万年,又不想按照白帝所言转世重修,于是目光扫向众人,微微叹了口气:“我刚才已然被捉,凭我自己是出不来的,也就失去了说话的权力。既然昊天大帝救我出来,我决定将个人荣辱和魔门的福址全部交给他,让他替我做个抉择。”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叶昊天身上,有疑惑、有惊讶,更多的还是敬畏。
叶昊天骤感压力,费了半天劲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所有人都静悄悄望着他。云华夫人虽无法开口,一双眼睛却在说话,看样子正在求他帮忙。兰儿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意思是“你快想想办法呀!”
叶昊天皱紧了眉头,心里也没辙:“就此灭了真神?此举不妥,即使没有真神,魔门一样继续发展,还不如令真神约束魔门,减轻那些人所犯的罪孽。也不能放了真神,那样正道中人无论如何不会答应,这可怎么办?”
玉帝的眼睛也在望着他,等了好大一会儿,见他始终不发一言,不得不催促道:“昊梵广天无极长生大帝,你说怎么办?大伙儿都在等着呢!”
叶昊天头痛得紧,正在这时,黑帝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启禀玉帝,三万魔头被押在谷外,若是真神不肯就死,那就尽数斩杀了吧!”
真神闻言双眉一挑,当场便要发作,可是转头一想,自己的命运已经交给神州子了,当然不能出尔反尔。他憋闷了老半天,最后望了叶昊天一眼,仰天长叹道:“实在不行,只好按照义父所说的,让我以身赴死偿还此债!”说这话的同时暗暗透过来一道神识:“嘿嘿,老子已是不死之身,就让他们砍两刀又能咋的?”
叶昊天心中一动,想想事情总要解决的,再拖下去也不是了局,当下面露钦佩之色,大声道:“神君敢作敢当,令人敬佩!”说这话时,他的心里却在挪揄,同时偷偷传语过去:“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神君快刀斩乱麻。果然好手段!”
真神微微一笑,主意打定之后,他忽然觉得一阵轻松,望着玉帝和佛祖道:“只要两位答应我的要求,释放所有的魔门弟子,给予魔宗公平传教的机会,改变天庭一言堂的结构,答应千年之后实行三清天神大选,我愿一死以谢天下,由我一个人承担魔门的一切罪孽。情愿被绑在百尺高杆之下,任人宰割十天!”
玉帝心中有些疑惑:“真神性情高傲,怎会这么容易服输?而且还要任人宰割十天,这死法也太屈辱了!难道其中有什么古怪?”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好应承下来:“天庭的改革本来就在一直进行着,我答应你的条件就是的!不过,我想提醒你,即使魔宗参加大选,胜机也不会太高。”说完之后,他高声对众神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这样,大家就各出神器,帮他毁掉魔相,早获新生。”
在场众人无不心中一动:“真神说的是刀砍斧剁,玉帝却说各出神器,差别不小啊!谁能承受住诸般神器连续冲击十日?真神这下算死定了!”
黑帝的声音忽然再度远远传来:“启秉玉帝,这事有些欠妥。我们千辛万苦擒获了数十万的魔头,难道就这么轻易放了?若是放了之后继续为恶怎么办?”
玉帝闻言眉头一皱,显然他也觉得有些为难。
白帝不想节外生枝,抢着道:“封了他们的功力,放心交我处理!我将奎宿十六星改作魔星之海,然后把这些人押进去改造。除不尽害人之心,永世不得出来!”
玉帝点点头:“干脆给魔宗一块领地,将魔星之海作为魔门的安身之所,修魔之人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只是不得外出。若想出来,必须接受天庭的约束,遵守基本的天条。”
真神“哈哈”大笑:“好说,想不到魔门也有光明正大的立锥之地!玉帝好生大方。在下投桃报李,也愿意帮你个忙,恳请诸位押那些魔头过来,让他们远远地看着我受死,也好知道我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回去好好改造,不敢再起异心。”
玉帝觉得是好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佛祖见大局已定,对着真神合掌赞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自今日始,神君便也是佛了,不妨做个‘千年一梦化虚佛’吧。”说完驾起莲台去了。
真神神情自若地高声道:“这名字还是您留着自个儿用吧。我嘛,就想要现在的名号,死后复生,做个魔星之主!”当下自缚双手任人捆绑。
时候不大,他果真被绑在百尺高杆之上,活脱脱像个“大”字,犹自远远地望着云华夫人打趣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夫人就别改嫁了,还是等着我复生吧!”
云华夫人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她没修成不死之身,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面临如此生死离别,连她这样修行多年的神仙也伤心了。
兰儿的双手快把叶昊天臂上的皮肤揭破了,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明知道真神罪有应得,却不忍见其受死。
叶昊天并没有被真神开玩笑的话逗乐,心中想到:“不管真神是否修成了不死之身,他敢于一身承担整个魔教的罪孽,忍受凌辱任人宰割,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值得尊敬。”
开始时大多数人只是远远地站着观望,没有人肯上前动手。
几乎所有的佛宗弟子都跟着佛祖走了,绝大多数的道家高手也没有动,就连彭祖这等饱受折磨的人也只是上前唾了两口,便算报了仇。
五老帝君各自领着人马离开当场,守在仙岩谷外防止漏网的妖人捣乱。
过了一会儿,有些不知道出自何门何派的人拥了上去,更不知是谁先砍了第一刀。真神的鲜血流了出来,他大叫一声:“魔祖啊,原谅这些罪人吧!”结果却引来更多人上去狂砍乱劈,一时间鲜血四溢,惨不忍睹。
云华夫人泪如雨下,早被王母娘娘拖入凤辇中,疾速驶往昆仑神山。
兰儿转过头去捂住耳朵,泪水在眼中打转。
叶昊天见剩下之人除了玉帝和东王公等人还留在当场监视外,几乎所有认识地人都走了,于是他也想走,上前跟玉帝告别。
玉帝面上似笑非笑,说道:“好小子,竟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开创一番新天地,行啊!天尊老头运气不差,还真给他找对了徒弟!”
叶昊天笑着谦让了几句,然后转过头去传声真神:“小心点,别给人弄得真个形神俱灭!保住元神就行!”
真神不声不响,鲜血淋漓的脸上却掠过一丝笑意,显然早已胸有成竹。
临去之时,叶昊天没忘回头收了至尊宝鼎,这东西将来还有用。
兰儿心中难受,恨不得飞速逃离当场。
叶昊天却不紧不慢地迈着方步,“呵呵”笑道:“如此结果算是最简单地了。否则魔教如何才能被天界众神接受?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和解有时候更加管用,求同存异,大家各取所长,才能共同进步。我们不忙离开,走前总要跟大伙儿告个别吧。”说着出了仙岩谷,重又拜见了五老帝君,得到一番致歉和宽慰的话语。五老帝君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愿意为儒家在天界的崛起帮忙。
叶昊天一一致谢,随后又见了女娲娘娘,说是暂借九天坤鼎,留待日后归还。女娲微笑着答应了,随手递给兰儿一个锦盒,说是金神蓐收训好的龙凤尽在其中,还有一套华美的龙车凤辇。
叶昊天和兰儿都是久经风霜的人,对于龙凤的好奇下降了不少,此时倒也不忙取出察看,而是接下来又见了大禹、少康、鬼谷子和风先生等人,听取他们讲述别后的情形。
通过交谈,叶昊天了解到,天下所有被魔教占领的星球尽数重归于天庭,魔教弟子大多被灭,部分被捉,只有少数在逃。中土的情形也很不错,皇上退位,太子登基,魔教势力土崩瓦解,王希、刘衡被削首示众。在罗开山、尹东平等人的运筹帷幄下,加上一众神仙在旁协助,斩杀倭寇十三万两千余人,倭寇袭扰大见缓解,沿海百姓得以安生,可惜未能捉住为首的倭寇头子以及魔门高手龟山,也算留下个不小的隐患。时值江浙巡抚病逝,罗开山因战功卓著,又有状元之才,钦命暂代江浙巡抚。尹东平与朱英一起飘然远去,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在刚刚退位的太上皇的亲自督导下,以九江知府陆詹为代表的朝廷官员进行了廉政反腐整顿官场的工作,抓了数不清的贪官污吏,更正了大量地冤狱,得到众多百姓的爱戴。陆詹十年沉冤得以昭雪,恢复本名,被百姓呼为“陆青天”,升为江西巡抚,成为坐镇一方的朝廷大员。
叶昊天谢过众人,关切地问道:“天下太平,诸位有何打算?”
大禹笑道:“一别山妻数千年,我得回去赔罪了。然后就在大夏庄过几天轻心的日子。只要帝君用得着,一纸相招便可。”
少康跟着点头,没说别的话。
鬼谷子进言道:“我们这些鼎中出来的人,大多都已经家破人亡,成了孤家寡人,孤魂野鬼。我曾经征求过大家的意见,结果是至少有三千人愿意留下,听凭帝君差遣。”
叶昊天沉吟片刻,望着风先生道:“请先生找个风景秀美适宜修真的星球,暂时安顿他们,留待日后再作安排。”然后将风先生叫叫过一旁,笑嘻嘻地附耳交待了几句,着他将九品莲台还给佛祖,又说九天坤鼎在自己手中,只待找个合适的地方,撒下息壤,建以别宫,龙车凤辇,待壁西厢,稍加安排之后,就能帮风先生重塑西施,还他一个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夫人。
风先生要将龟镜还给他。叶昊天推辞不受,说道:“先生暂时保管。如今儒道释魔四家并列,儒家还比较薄弱,虽说与魔教约法三章,暂时不会出现刀兵相见的局面,却也难保彼此竞争,互相倾轧,我可不想儒家被抛在后面。”
风先生闻之双眉带彩,二目放出咄咄精光,心领神会地道:“怎么说?莫不是帝君想以儒求商,以商富国,借机光大儒学?”
叶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先生是经商奇才,天界首富。人说商场如战场,有了龟镜更不会错过商机,有了财富才容易开宗立派。光大儒学任重而道远,绝非一己之力所能完成。我愿与先生共同努力,联络同道,开拓创新,务必使儒家傲然屹立与天界多如牛毛的众多门派之林。”
风先生毅然点头,笑道:“我聚财散财几乎成了习惯。前几次散财都没什么大用,只希望这次能干点实事。”
好不容易交待好一切,叶昊天拥着兰儿渐行渐远。眼见四周无人,他伸出双手抱住兰儿,笑道:“好妹妹,现如今总算大功告成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兰儿嫣然一笑:“大功告成?还早,还早!你有好多事没做,第一件,别忘了求皇上赐婚!不然,非但我爹不满意,我也不高兴呢!”
叶昊天“呵呵”笑着想将监天尺摸出来,口中说着:“‘神尺一出,莫敢不从!’我拿监天尺去压皇上,看他不乖乖地赐婚!”结果摸出来的却是一头尖一头圆的破天锥,禁不住眉头一皱,愁眉苦脸地道:“这下彻底玩完!赐婚不成,只好改成私奔了!好在我学的是‘破天’的儒家,似乎不怎么反对私奔。”
兰儿柳眉一弯,笑道:“那可不成,胡作非为的人是你,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一向规规矩矩的。”说着却将娇躯靠近了些。
叶昊天一手揽了她的纤腰,一手驾驶瀚海神舟,眼前是满天星斗,身边是美貌佳人,红颜知己,一时间心中迷惘,不知该驶向何方。
稍加迟疑,神舟飘然远去,空中兀自传来叶昊天经久不衰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