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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与荣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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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一磕马肚,我们立刻疾驶而去。太阳这时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 
  “狼头”骑在前面,另外两个哥萨克一左一右地将我夹在中间,根本不给我机会逃跑。我们穿过没有人迹的森林,直到马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放慢速度。“狼头”勒住马,将我们带到了林间的一小块空地中,周围是茂密的灌木丛,那里系着另外四匹马。 
  “狼头”跳下马背,另外两个哥萨克也跳到了地上。我赤身裸体,浑身冻得发抖,顺从地学着他们的样子。不过,由于他们似乎很放松,我又重新尽我所能飞快地跳上我刚刚跳下来的那匹马。他们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一个哥萨克立刻抓住我的头发,他和他的同伴将我平放在森林里积雪覆盖的地面上。他们为首的那一位像一座塔一样站在我身旁,取下了他头上戴着的狼头,露出了他的脸。 
  是戈尔洛夫。   
  《爱情与荣誉》第四十二章(1)   
  他们给我裹上毯子。麦克菲和拉尔森――和戈尔洛夫一起来把我从监狱里救出来的的确是他们俩――也取下了头上的狼皮,不过身上的其他地方还留着他们的哥萨克装束。他们生了一堆火,开始在火上热茶和汤。 
  “比阿特丽斯在哪里?”我问戈尔洛夫。 
  “你必须吃东西,”他说着,递给我一杯掺了烈酒的啤酒。 
  我挥手把酒杯挡开。“她在哪里?”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飞快地说道,“在基洛夫修道院,等待着被处死。”他让我细细回味着这个严酷的消息,眼睛上上下下地盯着我,看看牢狱生活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在那黑洞里待了两个星期后,你的状态比我担心的要好。” 
  这么说,我已经在牢房里待了两个星期。我试着思考,试着弄明白一切,但我的担心仍然压倒了一切。“戈尔洛夫……”我呻吟道。 
  他把手搁在我的肩膀上来安慰我。“他们会先追捕我们,”他说,“我是说他们会追捕‘狼头’。他的传奇对我们有利。皇家巡逻军会向南追,会去其他哥萨克当中追查他。” 
  这一切对比阿特丽斯、对我、以及对我最好的朋友意味着什么,我很清除,也很感动。“戈尔洛夫,”我说,“你在放弃一切。” 
  “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放弃,”他说,“快吃吧。我有一个计划。” 
  如果说我知道生活中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那就是:生活本身就是人的精神问题。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垮了,如果他的灵魂只相信他自己心中的毒药也为整个人类所共有,如果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所见到的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悲惨,那么这个人确实已经无可救药,他的躯体再怎么强壮也在走向腐烂;但如果一个人有自己的目的,而且有这样的印象,即尽管他有其他方面的缺点,只要他身上还有爱他人并且被他人所爱的能力,他就能忍受一切,就能相信一切,就能承受一切。人的躯体康复的速度要比医生们想象得快。它在许多情况中能战胜疼痛,会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与戈尔洛夫交谈后,我的情况就是这样。我的朋友为我甘愿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而且是在他刚刚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了新的价值的时候,为的就是保住我的生命;他救了我,为的就是再去营救我所热爱的女人,然后再让我和她一起回到我会为之战斗的故乡。虽然我在女皇的监狱里被折磨了两个星期,我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健康、最强壮的人。 
  基洛夫修道院里一片寂静。曙光透过雾霭将黄色的光线投在了东面的墙上,钟楼却仍然笼罩在冰冻的雾霭中。修道院的后面耸立着一座座悬崖,建造这座修道院的建筑师们强迫奴隶劳工在悬崖上打下了修道院的地基,并且从悬崖上采下了石板;围墙的四周是常青乔木构成的一望无际的森林,唯一划破这地毯般的森林的就是北面从圣彼得堡方向过来的道路。刺骨的寒风从悬崖另一边的极地荒原吹来,使这座修道院看上去像世界上最孤独的地方。 
  我们四个人――我、麦克菲、拉尔森和戈尔洛夫――骑在马背上,躲在树荫中,离修道院的大门只有毛瑟枪射程的距离。大门开着,墙内一座建筑中飘出了一缕炊烟;除此之外,修道院里没有任何动静。“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戈尔洛夫说,“修道院里并没有士兵增援。” 
  “如果你没有弄错,”我说,“这将是第一次。”我咳嗽一声,吐了口痰;寒冷的空气刺痛着我的肺部,而每一次呼吸又在拉扯着我的肋骨;但戈尔洛夫的眼睛在发亮。他冲着我笑了笑。我虽然心急如焚,也冲着他笑了笑。 
  我们四个人现在都穿着狼皮装束,他们的样子非常像;我只能希望自己也和他们一样逼真。我们现在骑着的马匹就是戈尔洛夫在拦截刽子手的马车之前所骑的马,也就是我们与普加乔夫作战时所骑的马。马身上画了像哥萨克的马匹一样的伤疤,戈尔洛夫甚至给它们安上了拉尔森和麦克菲带回来做纪念品的哥萨克马鞍和缰绳,因此就连我们的马匹看上去也显得疯狂、没有理性。 
  我们拔出了马刀。戈尔洛夫看了看麦克菲和拉尔森,然后又看看我。“把狼吃掉,”他说。 
  “把狼吃掉,”我说。 
  我们催动坐骑,朝修道院大门冲去。 
  虽然修道院的橡木大门敞开着,我们没有骑马穿过去,而是跳过了矮墙,希望这出乎意料的偷袭方向能让他们更感意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希望被他们当作哥萨克,而这种战术具有明显的哥萨克特点。 
  我们的马匹落在了院内,一位修士――因为在这可怕的地方仍然有虔诚的信徒――手中拿着的陶罐掉进了井里,目瞪口呆地盯着我们看了片刻,然后跑回了厨房。 
  大门口的士兵同样大吃一惊,不过,可能因为是天已经大亮的缘故,他们要比监狱里的那些士兵清醒得多。他们抓起毛瑟枪,四处奔跑着寻找掩体;拉尔森和麦克菲早已料到了这一点,飞快地追到了他们身边。我和戈尔洛夫砍倒了那些在院子里冲着我们跑过来的士兵。这里的士兵非常勇敢,他们在修道院里的舒适生活正是对他们勇敢效忠女皇的奖赏。 
  戈尔洛夫拔下院子里照明用的一个火把,策马来到马厩,点燃了那里的草料;我则催马上了通向钟楼旁核心建筑的石头台阶,因为戈尔洛夫已经告诉我,要犯一般被关在那里。除了这一点外,他无法告诉我更多的情况;我准备查遍整个建筑,搜查修道院的各个角落来寻找比阿特丽斯。我知道,虽然我们的突然袭击让看守的士兵惊惶失措,虽然马厩着火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但我的三个朋友面对士兵们一定会发起的反攻无法坚持太久。但如果找不到比阿特丽斯,我也坚决不会离开。   
  《爱情与荣誉》第四十二章(2)   
  我来到了二楼,骑着马进入了一条封闭的走廊,头顶是高高的天花板,两边的石墙回响着马蹄声。一个士兵从通向钟楼的楼梯出来,沿着走廊向我跑来,快到我跟前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到我在那里。他没有退缩,而是想举起枪来对着我,但我策马上前,将他砍倒在地,燧石点燃毛瑟枪击中了地面。 
  枪声在石头砌成的走廊里震耳欲聋,我的坐骑退缩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比阿特丽斯在牢房中听到了枪声。 
  我稳住坐骑,正准备调转马头,忽然听到身后的一扇门开了。我转过身,看到了她。她倒吸一口凉气,跑回了自己的牢房。我意识到她看到的不是我,而是我装扮的哥萨克。“比阿特丽斯!”我喊道。 
  牢门又开了,她用怀疑的目光向外看着。 
  “比阿特丽斯!”我又叫了一声,扯下了头上和肩膀上化妆用的狼皮。“快上来!” 
  她跑到我身边,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胳膊,然后上了马,坐在我身后。 
  我们沿着走廊快步往回跑,下了台阶,来到了院子中,看到毛瑟枪的子弹像疯狂的蜜蜂一样在空中飞舞。 
  就在那一刻,我差一点毁了一切。戈尔洛夫、麦克菲和拉尔森正骑在马上,沿着院子寻找所有的门和窗户,把燃烧着的干草扔进去,既分散士兵们的注意力,又遏制住躲在里面的士兵们的火力。我正准备大声喊叫“戈尔洛夫!”,但我猛地醒悟过来,发出了哥萨克式的尖利的啸声,这样就能保证戈尔洛夫以及麦克菲和拉尔森能够继续留在俄国,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就不会被人发现,他们的奖赏就会完好无损。 
  戈尔洛夫听到了我的啸声,冲着麦克菲和拉尔森喊叫了一声,然后大家一起朝大门奔来。麦克菲和拉尔森先过来,然后是我和比阿特丽斯,戈尔洛夫最后出来,仍然戴着壮观的狼头。 
  修道院院长所住的二楼阳台上的一个枪手瞄准了戈尔洛夫的后背,但一颗手枪子弹射中了枪手的前额,立刻让他送了命。开枪的是麦克菲,他赶回来掩护戈尔洛夫撤退。 
  借着这最后一点好运,我们飞驰而去。   
  《爱情与荣誉》第四十三章(1)   
  玛尔季娜·伊凡诺夫娜和季孔坐着另一辆雪橇,跟在佩奥特里的雪橇后面来到了小木屋。他们带来了毯子和食物,但是他们不愿意在屋里生火,生怕有人发现他们待在木屋里。他们冻得脸色发青,我可不想就这样和他们告别。我走到壁炉前,生起了一堆旺火。我这样做不仅没有让比阿特丽斯感到舒服,反而让她更加害怕。刚刚死里逃生,她认为再去冒险不吉利。“这是我们在俄国吃的最后一顿饭,”我对她说,“而且是和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们的朋友一起吃饭。所以我们吃这顿饭时一定要暖和。” 
  在外面放了一夜哨的佩奥特里冲着我笑了笑。 
  木头在炉膛里哔啪作响,戈尔洛夫站在木屋的角落里,时不时地隔着朦胧的云母窗户向外张望。他说,“我觉得我还应该再出去看一圈。” 
  我走到他身边,悄声问,“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我要出去遛一圈。” 
  我跟着他走到屋外。“怎么回事?” 
  “我感觉我们似乎被人跟踪了,甚至在圣彼得堡就已经被人跟踪了。不过,我当时以为那是因为我们在城里的缘故,而且我当时一心想着我们的计策。可我现在仍然有这种感觉。甚至在离开营地后,我认为仍然有人在跟踪我们――在我们的前面、后面,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戈尔洛夫皱起眉头,望着木屋周围的树林。“我只是去周围随便看看,马上就回来。” 
  比阿特丽斯帮着玛尔季娜·伊凡诺夫娜准备饭菜。我非常钦佩她,在经历了这种磨难之后,她仍然能镇定自若。我走到她身旁,想趁她把食物摆到桌子上时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但她碰了一下我的手就立刻走开了,就像她害怕停下来一样。我这时才知道她多么紧张,多么急于赶紧上路。我觉得玛尔季娜·伊凡诺夫娜也非常紧张,她的嘴唇四周很苍白,显然不完全是因为寒冷。 
  戈尔洛夫回来了,绷着脸,默不作声。季孔问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戈尔洛夫说,“道路上有骑兵,在我们以东一小时路程的地方;我刚才从那边的山顶上观望时,看到大道方向的鸟被惊飞了。” 
  “皇家骑兵,向错误的方向奔去,”我说。 
  “可能吧,”戈尔洛夫沉着脸说。 
  我们吃着玛尔季娜·伊凡诺夫娜给我们带来的奶酪、干牛肉和水果。吃的东西非常可口,但大家的交谈却很不自然。我们想说话,可外面任何想象的动静都会让我们立刻闭嘴,甚至我们当中如果有谁不说话,也会使大家以为他或她准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这顿饭吃得非常紧张,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好了,就这样吧。”戈尔洛夫说。“我们可以动身了吗?” 
  “可以。”我说。“雪橇在那里吗?” 
  佩奥特里点点头。他一星期前从圣彼得堡把雪橇赶了出来,将它藏在森林深处,然后再悄悄把马带回来。 
  我们熄灭了炉火,将水泼到炉灰上。比阿特丽斯将炉灰扫到一起。 
  “不必了,”戈尔洛夫说,“走吧。” 
  “如果农民使用女皇的财产被抓住,他是要被判死刑的。”她说。 
  “农民!我们是贵族!”戈尔洛夫说。 
  “可下一次陪女皇来这里的人却不知道这是贵族干的,”比阿特丽斯说,“如果他们看到炉灰,一定会怪罪到某个农民身上。” 
  木屋收拾好后,我们一起走到了寒冷、寂静的森林中。佩奥特里非常聪明地将雪橇藏在了一堆灌木下,看上去像某个樵夫抛弃不要的碎树枝。我们搬开盖在上面的树枝,将佩奥特里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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