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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下去。段景堂闷哼一声,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付锦澜的声音响起来,微微的愤慨之中又参杂了过多的娇媚:“段景堂,你又骗我!”
将离
付锦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睁开眼睛,对上段景堂满含笑意的目光,在他开口之前,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有些可怜巴巴说道:“我饿了。”“我知道。”段景堂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的近乎于撒娇的光芒,忍不住笑道,“我刚刚命人准备了晚膳,一会儿先沐浴,然后我陪你一起用晚膳。”
段景堂脸上似乎带了调侃的笑意让付锦澜有些恼,不由得别过脸去,可听他提及晚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思儿今天一整天都一个人用膳,岂不……”“放心吧,”段景堂打断她的话,“他比你懂事多了。”
付锦澜正要反驳,已经被段景堂拦腰抱起,她惊呼一声,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这是……”
“我的平亲王妃,为夫只是抱你去沐浴而已。”
虽说“只是沐浴而已”,可是待付锦澜被段景堂抱出外厅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段景堂笑得一脸餍足,又羞又恼,可宁湘和青竹正带人端了晚膳进来,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宁湘带人将晚膳准备好,都退下去之后,付锦澜才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段景堂,微红的脸上难掩忿然:“骗子。”
对于她的“指责”,段景堂丝毫不以为意,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笑着问道:“我骗你什么了?”“你……”付锦澜一时语塞,段景堂强忍住笑意,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现在只有我们夫妻二人,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付锦澜看到他眼角眉梢掩不住的笑意,虽然已然知道他只是故意取笑自己,可是看着他脸上十分无辜的目光,顿时忍不住,语带控诉的说道:“你明明说只是沐浴而已。”“对。”段景堂微微颔首,迎上她的视线,轻咳几声掩饰着笑意:“我说只是沐浴,指得是你,并没有说我亦是如此。”
“……”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两人坐在饭桌前等了又等,都不见去叫段思用膳的小喜子回来。付锦澜正要命宁湘派人再去催一催,便看见小喜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思儿呢?”段景堂见只有他一个人进来,往他身后看了看,并没有思儿的身影,淡淡问道。小喜子走了过去,躬身笑道:“世子已经在那边用过晚膳了,说不过来打扰王爷王妃用膳了。”
“怎么能说是打扰呢。”付锦澜喃喃说道。
段景堂亦有些无奈,还来不及开口,突然听到门外一个还透着童稚的笑声传了进来:“真的不是打扰么?”
付锦澜看着段思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忍不住笑道:“这又是搞什么鬼?”
宁湘和青竹跟在段思身后走进来,躬身帮段思接下斗篷交给了一旁的小侍女。段思走到桌前坐下,青竹为每个人分别盛了一碗莲藕鲤鱼汤放在他们面前,之后段景堂挥了挥手,命几个人退了下去。
“怎么笑成这副样子?”段景堂看着笑容掩都掩不住的段思,亦笑着问道。
段思看了看付锦澜,又看了看段景堂,眉头皱了皱,随即重又舒展开来,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开了口:“今天的早膳和午膳没人陪我,我一个人吃得。”
付锦澜闻言脸上一热,低下头来默默的喝着汤,只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段景堂笑得不动声色:“思儿想说什么?”
段思想了想,认真问道:“什么时候会生?”
“噗……”付锦澜的一口汤险些喷出来,但还是被呛的不住咳嗽起来。她一边咳嗽一边有些颤抖的指着段思,咳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段景堂一边帮她轻轻拍着后背,一边看向笑得一脸自得的段思:“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在取笑她么思儿?”
段思笑着看向段景堂,发现他看着自己,眉眼间笑意安然,没有一丝异样,但是段思的后背还是一阵发冷,心思活络的他忙笑道:“爹,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说着,看向付锦澜,“锦澜王妃,你没事吧?”
付锦澜终于止住了咳嗽,但是脸已经咳得通红,段景堂舀了一小勺汤递到她唇边,柔声说道:“喝点儿润润嗓子。”
付锦澜喝了之后,察觉段思满是笑意的眼神,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段思瞥见段景堂的目光,心知不能再取笑她了,于是一本正经的朝段景堂问道:“爹,什么时候要请太医来瞧瞧?锦澜王妃什么时候会生?”
“不急……”段景堂亦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明白儿子如今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取笑,而是确实的懵懂无知,只能轻咳几声,岔开了话题,“用膳吧。”
当天夜里段景堂将付锦澜抱在怀里,将她的手握住手里,轻轻啃咬着她的指尖,问道:“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付锦澜想了想,并没有答案,于是反问道:“你呢?”
段景堂也当真颇为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笑道:“咱们有思儿了,那就先生一个女儿吧……然后再生一个儿子。”
“那就生女儿。”付锦澜只赞同了前半句,闷声说道,“不是都说女儿贴心么?不然生个儿子的话,一定是和思儿一样聪明的,到时两兄弟说不定会一起取笑我,笑我没个当娘的样子……”
段景堂顿时笑出声来,看着她微微皱起的小脸儿,轻声哄道:“多一个妹妹思儿自然开心,可是他定然也想要个弟弟跟他一起玩儿。”
付锦澜想了一会儿,也确实有道理:“那好吧,先生一个女儿,再生一个儿子。”
段景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头伏在她颈间,又过了一阵子,付锦澜突然听见他的笑声一点一点在房内回荡开来。听段景堂笑得越来越厉害,她越发的不解,轻轻推了推他:“哎,你笑什么?”
“锦澜……”段景堂的声音里依旧满是笑意,“我突然觉得,两个孩子不够怎么办,很不够……”
一大早,明颢带着人等在宫门口,眼见平亲王府的马车由远及近到了眼前,忙迎了上去,待车夫将车门打开之后,便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扶段景堂下车。
段景堂又扶着付锦澜下了车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转身对明颢笑道:“这几天皇兄是不是没少骂我?”
明颢躬身笑道:“王爷说笑了。”
这几日段景堂一直在家中陪伴付锦澜,将手中的政务全都推了,段启延忙得焦头烂额,命人三催四请,直到今日付锦澜想要进宫看望姐姐,他才陪着她进了宫。
段景堂牵着付锦澜的手往宫内走去,到了甬道尽头的转角处时,正看见莫野带着人从迎面走过来。
莫野走到他们跟前,视线不露痕迹的扫过两人握着的手,眼中光芒一闪,笑容依旧温和而亲切。
“莫哥哥。”付锦澜低低唤了一声,虽然没有察觉莫野的视线,但是仍是觉得有必要将手暂时从段景堂手中抽回来,可是没想到她刚一有动作,段景堂却握得越发紧了。
段景堂握紧付锦澜的手,朝莫野笑道:“这是要出宫么?”
莫野点头笑了笑,段景堂看着他:“我有事同皇兄说,就不耽搁了,等忙完这阵子之后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莫野朗声笑道。
两人笑得云淡风轻,付锦澜站在一旁,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莫野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努力让一切都能在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内,可是眼前的付锦澜,周身都因为幸福而散发着一种耀眼的光芒,刺得自己几乎睁不开眼睛。
付锦澜对上莫野欲言又止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开口,段景堂已然拉起他向前走去。
“景堂。”
擦肩而过的一霎那,察觉付锦澜看向自己的目光,莫野终于忍不住开口,段景堂回过头来,只听莫野继续说道,“我有些事想和小锦说,能不能……”
他并没有说完,段景堂看他一眼,随即笑道:“好。我正要去御书房,你替我送她去皇嫂那里吧。”
段景堂离开之后,付锦澜跟在莫野身边朝栖凤殿走去。一路上莫野都没有开口,付锦澜见他神情萧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安安静静向前走着,于是这条路便在两人的沉默中显得格外漫长起来。
眼看快到了栖凤殿,莫野的脚步终于停下来,看着付锦澜的目光平静而温柔,可是心内却闷闷的疼了起来。付锦澜抬头看着他,迟疑片刻,终于出声问道:“莫哥哥,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你爱上他了么。”莫野并没有回答,反问道。可是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是一个疑问,可又仿佛只是陈述了一个再正确不过的事实。付锦澜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肯定抑或否认,于是只能再次沉默下来。
莫野看着眼前的付锦澜,他知道她很美,一直都知道,可是从前她在自己身边,如同孩童般纯稚而天真,如今她同样美好,可是却多了那么多自己不曾见过的娇美明艳,而这些,只属于段景堂。
“我要走了。”
这究竟是不是欺骗,莫野已经无从知晓,他说出这一句之后,只觉得似乎接下来的话也并没有最初想象的那般艰难:“下个月初八阿渊就要成亲了,喝了他的喜酒之后,我就要回边关去了。”
付锦澜一愣,看着他眼底掩不住的失落,随即目光里便多了几分伤感的意味:“边关那么苦,你不能不走么?”
莫野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苦笑道:“不能。”
婚宴
午后,马车在府门口停了下来,段景堂刚刚扶付锦澜下了车,宁湘和青竹便迎了上来。段景堂握着付锦澜的手往府里走去,察觉她仍是不太开心,还没来得及出声安慰,便听得宁湘在身后说道:“王爷,小姐,沈先生已经在厅内等了大半天了。”
“沈笑渊?”付锦澜有些不解的回过头去看她:“等了很久么?说没说有什么事?”
“没有。”宁湘摇了摇头。
段景堂见付锦澜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淡淡笑道:“你不是说,早上莫野说起,他下个月初八便要成亲了么?我想他今日大概是来辞馆的吧。”
付锦澜原本便因莫野的事有些郁郁寡欢,如今听了,明白段景堂说得大概也是不错的,于是心情越发沉郁起来。段景堂见她如此,想要安慰几句,林远已经匆匆跑了过来,压低了些声音说道:“王爷,边关有密函到了。”
段景堂接过信来粗略的看了一眼之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思量片刻,看向付锦澜:“我恐怕得先去书房一趟,有些事要交代。”
“你去忙吧。”付锦澜点了点头,笑道,“政事重要。”
段景堂抚着她的头发,柔声笑道:“我一会儿就过去。”
看着付锦澜的身影渐渐走远,段景堂脸上的笑意敛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他看向一旁的林远:“也就是说,他们这时才查清楚,莫野很可能还有一支不为人知的队伍?”
听出他言语中的森冷,林远低下头来:“其实并无证据,大多只是揣测……”“我养着他们,便是听他们这么毫无根据的揣测的?!”
付锦澜走进正厅的时候,沈笑渊正倚在窗前发呆,待她走近了些,才回过神来,笑着问道:“王爷呢?”
“他有些事去书房了。”付锦澜也笑了笑,想了想才问道,“今天没给思儿上课么?”
“已经上完课了,给思儿交代了功课,想着有事要和你们说,便在这里等了。”沈笑渊沉默良久,才说道。他随后走过来在桌前坐了下来,指尖摩挲着桌上的茶杯,发现茶已经凉透了,但仍是端起来轻抿了一口,“既然王爷有事,那和你说也是一样的。”
付锦澜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沈笑渊:“你下个月初八便要成亲了是么?”
沈笑渊轻声笑道:“这就算好事传千里了。”
付锦澜发现今日的沈笑渊虽然愈显瘦削,但气色却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她想着也许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内便也着实为他开心,自己亦欣慰了很多。付锦澜刚要开口,便听得沈笑渊继续笑道:“所以今日我过来,一是来给你们送请柬,二便是来辞馆的——以后,我就不会再给思儿做先生了。”
“恭喜你。”付锦澜笑了笑,但仍是难免有些伤感。
沈笑渊貌似调侃的笑道:“怎么,连一句挽留都没有么?看来我这西席实在是做得太失败了。”
付锦澜却没有笑:“你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