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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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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后院渐渐梁折瓦崩,化为灰烬。全真教众弟子合力阻断
火路,其余殿堂房舍才不受蔓延。马钰本甚达观,心无挂碍。
丘处机却是性急暴躁,老而弥甚,望着熊熊大火,咬牙切齿
的咒骂。
郭靖正要询问敌人是谁,为何下这等毒手,只见尹志平
右手托在一个胖大道人腋下,从浓烟中钻将出来。那道人被
烟熏得不住咳嗽,双目流泪,一见杨过,登时大怒,纵身向
他扑去。杨过嘻嘻一笑,躲在郭靖背后。那道人也不知郭靖
是谁,伸手便在他胸口一推,要将他推开,去抓杨过。哪知
这一下犹如推在一堵墙上,竟是纹丝不动。那道人一呆,指
着杨过破口大骂:“小杂种,你要害死道爷!”王处一喝道:
“净光,你说甚么?”
那道人鹿清笃是王处一的徒孙,适才死里逃生,心中急
了,见到杨过就要扑上厮拚,全没理会掌教真人、师祖爷和
丘祖师都在身旁,听得王处一这么一喝,才想到自己无礼,登






时惊出一身冷汗,低头垂手,说道:“弟子该死。”王处一道:
“到底是甚么事?”鹿清笃道:“都是弟子无用,请师祖爷责罚。”
王处一眉头微皱,愠道:“谁说你有用了?我问你是甚么事?”
鹿清笃道:“是,是。弟子奉赵志敬赵师叔之命,在后院
把守,后来赵师叔带了这小……小……小……”他满心想说
“小杂种”,终于想到不能在师祖爷面前无礼,改口道:“……
小孩子来交给弟子,说他是我教一个大对头带上山来的,为
赵师叔所擒,叫我好好看守,不能让他逃了。于是弟子带他
到东边静室里去,坐下不久,这小……小孩儿就使诡计,说
要拉屎,要我放开缚在他手上的绳索。弟子心想他小小一个
孩童,也不怕他走了,于是给他解了绳索。哪知这小孩儿坐
在净桶上假装拉屎,突然间跳起身来,捧起净桶,将桶中臭
屎臭尿向我身上倒来。”
鹿清驾说到此处,杨过嗤的一笑。鹿清笃怒道:“小……
小……你笑甚么?”杨过抬起了头,双眼向天,笑道:“我自
己笑,你管得着么?”鹿清笃还要跟他斗口,王处一道:“别
跟小孩子胡扯,说下去。”鹿清笃道:“是,是,师祖爷你不
知道,这小孩子狡猾得紧。我见尿屎倒来,匆忙闪避,他却
笑着说道:‘啊哟,道爷,弄脏了你衣服啦!……’”众人听
他细着嗓门学杨过说话,语音不伦不类,都是暗暗好笑。王
处一皱起了眉头,暗骂这徒孙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鹿清笃续道:“弟子自然很是着恼,冲过去要打,哪知这
小孩举起净桶,又向我身上抛来。我大叫:‘小杂种,你干甚
么?’忙使一招‘急流勇退’,立时避开,一脚却踩在屎尿之
中,不由得滑了两下,总算没有摔倒,不料这小……小孩儿






乘我慌乱之中,拔了我腰间佩剑,用剑顶在我心头,说我若
是动一动,就一剑刺了下来。我想君子不吃眼前亏,只好不
动。这小孩儿左手拿剑,右手用绳索将我反绑在柱子上,又
割了我一块衣襟,塞在我嘴里,后来宫里起火,我走又走不
得,叫又叫不出,若非尹师叔相救,岂不是活生生教这小孩
儿烧死了么?”说着瞪眼怒视杨过,恨恨不已。
众人听他说毕,瞧瞧杨过,又转头瞧瞧他,但见一个身
材瘦小,另一个胖大魁梧,不自禁都纵声大笑起来。鹿清笃
给众人笑得莫名其妙,抓耳摸腮,手足无措。
马钰笑道:“靖儿,这是你的儿子罢?想是他学全了母亲
的本领,是以这般刁钻机灵。”郭靖道:“不,这是我义弟杨
康的遗腹子。”
丘处机听到杨康的名字,心头一凛,细细瞧了杨过两眼,
果然见他眉目间依稀有几分杨康的模样。杨康是他唯一的俗
家弟子,虽然这徒儿不肖,贪图富贵,认贼作父,但丘处机
每当念及,总是自觉教诲不善,以致让他误人歧途,常感内
疚,现下听得杨康有后,又是伤感,又是欢喜,忙问端详。
郭靖简略说了杨过的身世,又说是带他来拜入全真派门
下。丘处机道:“靖儿,你武功早已远胜我辈,何以不自己传
他武艺?”郭靖道:“此事容当慢慢禀告。只是弟子今日上山,
得罪了许多道兄,极是不安,谨向各位道长谢过,还望恕罪
莫怪。”当将众道误己为敌、接连动手等情说了。马钰道:
“若不是你及时来援,全真教不免一败涂地。大家是自己人,
甚么赔罪、感谢的话,谁也不必提了。”
丘处机剑眉早已竖起,待掌教师兄一住口,立即说道:






“志敬主持外阵,敌友不分,当真无用。我正自奇怪,怎地外
边安下了这么强的阵势,竟然转眼间就让敌人冲了进来,攻
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哼,原来他调动北斗大阵去阻拦你来
着。”说着须眉戟张,极是恼怒,当即呼叫两名弟子上来,询
问何以误认郭靖为敌。
两名弟子神色惶恐,那年纪较大的弟子说道:“守在山下
的冯师弟、卫师弟传上讯来,说这……这位郭大侠在普光寺
中拍击石碑,只道他定……定是敌人一路。”
郭靖这才恍然,想不到一切误会全是由此而起,说道:
“那可怪不得众位道兄。弟子在山下普光寺中,无意间在道长
题诗的碑上重重拍了一掌,想是因此惹起众道友的误会。”丘
处机道:“原来如此,事情可也真凑巧。我们事先早已得知,
今日来攻重阳宫的邪魔外道就是以拍击石碑为号。”郭靖道:
“这些人到底是谁?竟敢这么大胆?”
丘处机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靖儿,我带你去
看一件物事。”说着向马钰与王处一点点头,转身向山后走去。
郭靖向杨过道:“过儿,你在这儿别走开。”当下跟在丘处机
后面。只见他一路走向观后山上,脚步矫捷,精神不减少年。
二人来到山峰绝顶。丘处机走到一块大石之后,说道:
“这里刻得有字。”
此时天色昏暗,大石背后更是漆黑一团。郭靖伸手石后,
果觉石上有字,逐字摸去,原来是一首诗,诗云:
“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
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
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






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通。于今终南下,殿
阁凌烟雾。
他一面摸,一面用手指在刻石中顺着笔划书写,忽然惊
觉,那些笔划与手指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写出来
一般,不禁脱口而出:“用手指写的?”
丘处机道:“此事说来骇人听闻,但确是用手指写的!”郭
靖奇道:“难道世间当真是有神仙?”丘处机道:“这首诗是两
个人写的,两个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书写前面那八句
之人,身世更是奇特,文武全才,超逸绝伦,虽非神仙,却
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杰。”郭靖大是仰慕,忙道:“这位前
辈是谁?道长可否引见,得让弟子拜会。”丘处机道:“我也
从来没见过此人。你坐下罢,我跟你说一说今日之事的因缘。”
郭靖依言在石上坐下,望着山腰里的火光渐渐减弱,忽道:
“只可惜此番蓉儿没跟我同来,否则一起坐在这里听丘道长讲
述奇事,岂不是好?”
丘处机道:“这诗的意思你懂么?”郭靖此时已是中年,但
丘处机对他说话的口气,仍是与十多年前他少年时一般无异,
郭靖也觉原该如此,道:“前面八句说的是张良,这故事弟子
曾听蓉儿讲过,倒也懂得,说他在桥下替一位老者拾鞋,那
人许他孺子可教,传他一部异书。后来张良辅佐汉高祖开国,
称为汉兴三杰之一,终于功成身退,隐居而从赤松子游。后
面几句说到重阳祖师的事迹,弟子就不大懂了。”丘处机问道:
“你知重阳祖师是甚么人?”
郭靖一怔,答道:“重阳祖师是你师父,是全真教的开山
祖师,当年华山论剑,功夫天下第一。”丘处机道:“那不错,






他少年时呢?”郭靖摇头道:“我不知道。”丘处机道:“‘矫
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我恩师不是生来就做道士的。他少
年时先学文,再练武,是一位纵横江湖的英雄好汉,只因愤
恨金兵入侵,毁我田庐,杀我百姓,曾大举义旗,与金兵对
敌,占城夺地,在中原建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后来终
以金兵势盛,先师连战连败,将士伤亡殆尽,这才愤而出家。
那时他自称‘活死人’,接连几年,住在本山的一个古墓之中,
不肯出墓门一步,意思是虽生犹死,不愿与金贼共居于青天
之下,所谓不共戴天,就是这个意思了。”郭靖道:“原来如
此。”
丘处机道:“事隔多年,先师的故人好友、同袍旧部接连
来访,劝他出墓再干一番事业。先师心灰意懒,又觉无面目
以对江湖旧侣,始终不肯出墓。直到八年之后,先师一个生
平劲敌在墓门外百般辱骂,连激他七日七夜,先师实在忍耐
不住,出洞与之相斗。岂知那人哈哈一笑,说道:‘你既出来
了,就不用回去啦!’先师恍然而悟,才知敌人倒是出于好心,
乃是可惜他一副大好身手埋没在坟墓之中,是以用计激他出
墓。二人经此一场变故,化敌为友,携手同闯江湖。”
郭靖想到前辈的侠骨风范,不禁悠然神往,问道:“那一
位前辈是谁?不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大宗师之一罢?”
丘处机道:“不是。论到武功,此人只有在四大宗师之上,
只因她是女流,素不在外抛头露面,是以外人知道的不多,声
名也是默默无闻。”郭靖道:“啊,原来是女的。”丘处机叹道:
“这位前辈其实对先师甚有情意,欲待委身相事,与先师结为
夫妇。当年二人不断的争闹相斗,也是那人故意要和先师亲






近,只不过她心高气傲,始终不愿先行吐露情意。后来先师
自然也明白了,但他于邦国之仇总是难以忘怀,常说:匈奴
未灭,何以家为?对那位前辈的深情厚意,装痴乔呆,只作
不知。那前辈只道先师瞧她不起,怨愤无已。两人本已化敌
为友,后来却又因爱成仇,约好在这终南山上比武决胜。”
郭靖道:“那又不必了。”丘处机道:“是啊!先师知她原
是一番美意,自是一路忍让。岂知那前辈性情乖僻,说道:
‘你越是让我,那就越是瞧我不起。’先师逼于无奈,只得跟
她动手。当时他二位前辈便是在这里比武,斗了几千招,先
师不出重手,始终难分胜败。那人怒道:‘你并非存心和我相
斗,当我是甚么人?’先师道:‘武比难分胜负,不如文比。’
那人道:‘这也好。若是我输了,我终生不见你面,好让你耳
目清净。’先师道:‘若是你胜了,你要怎样?’那人脸上一红,
无言可答,终于一咬牙,说道:‘你那活死人墓就让给我住。’
“那人这句话其实大有文章,意思说若是胜了,要和先师
在这墓中同居厮守。先师好生为难,自料武功稍高她一筹,实
逼处此,只好胜了她,以免日后纠缠不清,于是问她怎生比
法。她道:‘今日大家都累了,明晚再决胜负。’
“次日黄昏,二人又在此处相会。那人道:‘咱们比武之
前,先得立下个规矩。’先师道:‘又定甚么规矩了?’那人道:
‘你若得胜,我当场自刎,以后自然不见你面。我若胜了,你
要就是把这活死人墓让给我住,终生听我吩附,任何事不得
相违;否则的话,就须得出家,任你做和尚也好,做道士也
好。不论做和尚还是道士,须在这山上建立寺观,陪我十年。’
先师心中明白:‘终生听你吩咐,自是要我娶你为妻。否则便






须做和尚道士,那是不得另行他娶。我又怎能忍心胜你,逼
你自杀?只是在山上陪你十年,却又难了。’当下好生踌躇。
其实这位女流前辈才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她一片情深,先
师也不是不动心,但不知如何,说到要结为夫妇,却总是没
这个缘份。先师沉吟良久,打定了主意,知道此人说得出做
得到,一输之后必定自刎,于是决意舍己从人,不论比甚么
都输给她便是,说道:‘好,就是这样。’
“那人道:‘咱们文比的法子极是容易。大家用手指在这
块石头上刻几个字,谁写得好,那就胜了。’先师道:‘用手
指怎么能刻?’那人道:‘这就是比一比指上功夫,瞧谁刻得
更深。’先师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用手指在石上刻
字?’那人道:‘若是我能,你就认输?”先师本处进退两难之
境,心想世上决无此事,正好乘此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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