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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雨飞花溅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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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萧威海颤声道:“萧石,拿鞭子来,今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萧石看着萧雨飞,见他默默不语,束手待罚,道:“老爷,你不是说过,无论公子做错什么,也再不打他了么?”
 
  萧威海冷冷道:“如今的他已不再是以前的他了!我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记住,有些错,是犯不得的!”萧雨飞想起了花溅泪的戏言,想不到这么快就真的应验,暗叹一声,垂下了头。
 
  李夫人劝道:“师弟,飘儿的性情你还不清楚么?他又怎会去赌钱嫖妓?待我找到秋儿问个明白再说。”萧雨飞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大声道:“这不关她的事。再说她因为劝我不听,已经生气走了,你找不到她的。”李夫人诧道:“难道你真是去了良宵院,真是赌了?”萧雨飞道:“是,我当时因为一直找不到线索,心情烦燥,一时糊涂,就去了良宵院——”
 
  萧威海一字字道:“好,很好,你终于承认了。师嫂,你请暂时回避一下。”李夫人皱着眉头,心中好生不忍。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萧威海接过萧石递过的牛皮鞭,凝注着自己惟一的爱子,目中又是爱来又是恨。手腕一抖,长鞭带着一声呼哨,“啪”地一下抽在他的胸膛上,鞭梢一带一卷,再一甩,已将他的白色外衫拉开,露出了贴身的素纱小衣。萧雨飞忽然想起了怀中的毒经,可不能让它被打烂了。眼见第二鞭又已抽下,他本能地伸手护在胸前。鞭子重重地从他手背上抽过,他忍不住浑身一颤。
 
  萧威海停了手,疑惑地道:“你怀里放的什么,这么宝贵?”萧雨飞道:“没,没什么——只是一本书。”他不知李夫人是否已走远,他怕她看见这本毒经,会更加怨恨花溅泪。萧威海冷哼一声,手中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向他怀中探去。萧雨飞不及多想,伸出两指将鞭梢弹开。萧威海脸色铁青:“你竟要和爹动手么?”萧雨飞道:“孩儿不敢!”他目中充满恳求之意:“爹,你不要看,我——求你了!”
 
  从小到大,除了退亲之事,他从来没有求过他,萧威海一怔,道:“好,爹答应你,不看便是。”萧雨飞从怀中取出毒经塞在袖里,低声道:“爹,你——打吧!”萧威海神情一震,目中怒意顿减,沉默了一下,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你真是去赌了,还是——”萧雨飞道:“孩儿是去——赌了!”
 
  萧威海脸色一变,忽又暴怒起来,转到萧雨飞身后,高举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暴雨般披头盖脸地落在他的脊背上、胳膊上。很快,身上已布满血红的鞭痕,他紧咬牙关,紧握着双拳,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只是默默承受。
 
  萧威海终于住了手,道:“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打你了么?五十万两银子,挨了五十鞭,你可觉得冤枉?”萧雨飞低声道:“孩儿任性妄为,有违爹爹教诲,爹爹自该管教,孩儿不冤。”
 
  “不,你错了!这五十鞭你挨得实在冤枉!”萧威海喝道:“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去妓院,也不是因为你去赌钱,而是因为你竟敢当面撒谎来欺骗我!”
 
  他颤声道:“你是我的儿子,是我一手养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你又怎么会去赌?风残云说你逛妓院,我也知道你必是另有原因。你对秋儿何等情意,连月丽人都不肯要,又怎会去嫖妓!我接到那封密信后根本就不信。只是不停地有人来告你的状,说你种种不是。我就赶来查了一下,没想到你倒真地凑用过五十万两银子。你有难处,为什么不敢向我说?你就那么不信任我这个爹?就凭你如此疏远我还撒谎骗我,我就该好好惩罚你!奢侈享乐是万恶之根源,撒谎却是万恶之开端!还有,你做事一向只问自己心中是否有愧,却从不在意他人眼光,江湖险恶,人言可畏,你身为冷香宫弟子,随心所欲、遍树强敌而不自知,如此下去岂不危险?罚你跪这大半天,就是要让你好好思过。没想到你一点也未醒悟。你岂能如此任性?过刚则易折,我若任你由着自己性子来,岂不害了你!所以我才会狠狠地打你,今日这彻肤之痛,我要你记在心里,记一辈子,再不可犯!”
 
  萧雨飞心头一凛,垂首道:“谨记爹爹教诲,孩儿永不敢忘!”萧威海道:“你那五十万两,倒底干什么去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暮色已临,月光斜射,照着他神情激动的脸。萧雨飞见他眼角的皱纹已更深,头上的华发又添了几根,眼神中满含期待,心中不由一痛,只有这个时候,正当壮年的父亲才会显露出他的苍老与孤寂。可是,他能说么?忽地,他的胸腹中又腾起一股火焰,那种无以描绘的剧痛比上一次更加剧了。他怕父亲看出,只有咬牙忍住,指甲已陷入肉里。
 
  萧威海目中的期待慢慢转为了失望,道:“好,这么多年了,你竟又给我拗上了!”手中鞭子挥动,又用力抽了下去。萧雨飞承受着体内体外双重的痛苦,牙已咬出血来,身子几乎要伏在地上。
 
  忽听有人凄声叫道:“住手!”冲进一个人来,护住了他,是一个女人。萧雨飞以为是花溅泪,吓了一大跳,再定睛一看,更吃了一惊,来人竟是欧阳绿珠。欧阳绿珠护着他,将他抱得紧紧的,嘶声道:“不要打了!师兄,你,你好狠的心!”话未说完,泪已流下。
 
  萧威海似呆了一般,神情木然,手中长鞭滑落在地,颓然长叹一声转过身去。欧阳绿珠顾不上看他,轻抚萧雨飞遍体的伤痕,颤声道:“孩子,疼吗?”萧雨飞摇摇头。当欧阳绿珠护在他身前时,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形容不出的奇怪感觉,当她温暖的双手轻抚过他的肌肤,那种感觉更强烈。欧阳绿珠道:“孩子,让我扶你起来。”又是一声孩子,如此温存柔和,一股暖流刹那从萧雨飞心头流过。
 
  萧威海忽地转过身来,神情冷峻:“不要扶他,让他自己走。”欧阳绿珠一怔:“为什么?难道你就不许我碰他?”萧威海没有回答,目光凝注在萧雨飞身上,一字字道:“一个人活着,就该自己走路。哪怕是没有腿的人,爬也应该自己爬着走。你若要走,就自己走,不许要人扶。你若走不动,就歇一会儿再走。”
 
  萧雨飞咬了咬牙,推开欧阳绿珠,大步走了出去。却每走一步,都似走在针毡上,刚一跨出门来,胸腹中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扶住门缓缓倒下。欧阳绿珠大惊,扑过去抱住他,流着泪连声唤他。
 
  萧威海道:“你不用担心他。他从早跪到现在,一直未曾饮食,天气又热,可能中了暑了,休息休息,调养一下就没事了。萧石,把公子扶到隔壁房里,让他好好睡一会儿。”
 
  欧阳绿珠霍地转头,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萧威海道:“他是我儿子,我怎样对他都是天经地义。”欧阳绿珠脸色惨变,眼睁睁地看着萧石将儿子从怀中夺走。她望着萧威海,凄然一笑:“是,他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我,无权过问!”转过身,掩面奔去。
 
  萧威海沉声道:“慢!”欧阳绿珠止住身形,靠在一杆翠竹上痛哭失声。萧威海轻轻叹息一声,走过去,搂着她的肩头,低声道:“绿珠,是南宫兄派人去叫的你,是不是?”欧阳绿珠流泪道:“不错。南宫兄太了解你的臭脾气了,一看不停有人上门告状,你又如此动怒,就知道飘儿必会受罚,就马上派人找我来了。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会这样对待我们的孩子!我从来不知道,你对他竟是如此地狠!”
 
  萧威海缓缓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对他如此严厉?”欧阳绿珠倚竹而泣:“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飘儿他不管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该那么狠心地罚他,打他!你,你就算恨我,难道你要把这恨发泄在孩子身上吗?虎毒不食子,你就那么狠得上心来虐待他!”
 
  萧威海目中露出深邃的痛苦,道:“不,你错了!我没有虐待他,我也从来没有恨过你。你我之事,是无可奈何之事,你这些年过得很苦,我岂能不知?我还有飘儿为伴,你却孤独至今,每念及此,我都心如刀绞,只恨不能带给你一丝一毫的快乐。我只有带好我们的儿子,也让你能稍有慰藉。”
 
  欧阳绿珠哽咽道:“我知道你爱他,可是,你也该明白,一个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他如此年少,纵然有些过失,你也该多加宽容。”
 
  “今天我打他,实是一片苦心!”萧威海道:“你可知,飘儿他生性热情刚直,清高自傲,行事任性,不计后果。他出道不过半年,已是结怨无数。展老英雄的儿子,在新婚前夕,携了家财,与一青楼女子私奔,他竟公然支持他们,与展老英雄处处作对;桃花公子要毒杀他的仇家,他却出手把他们全都救下,引来桃花公子对他痛恨入骨;他还几次三番,不惜舍了命地救护白无迹,最后竟引来了无名寺的泼天大祸;他还公然出入青楼,对风残云等人倨傲无礼——他年少任性,不知江湖有多险恶,亦不知人言人心有多可怕。他虽事事问心无愧,却不知众口烁金,积毁销骨。我若不及时教诲于他,他将来必会把自己弄得步步唯艰。明年期限到时,他若不能抓住谢谨蜂,他结下的仇家必会一力主张将他处死,以抵智慧大师之命,那时,我们想救他也来不及了!”
 
  欧阳绿珠听得呆住,默然半晌,道:“你说得对——师兄,是我太冲动了。我相信,你在责打他时,心中一定比我还痛。我出言伤了你,你不要怪我。”萧威海温和地凝注着她,低声道:“我怎会怪你?从我们小时候到现在,三十年了,任何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欧阳绿珠目中露出温柔娇羞之色,良久又道:“除了任性自傲,不知飘儿还有没有弱点?”萧威海道:“当然还有!他外刚内柔,重情而心软,很容易受感情影响而情绪波动。无名寺中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他本来处乱不惊,从容应对,一听说秋儿不在房中顿时就失了方寸。也许是因为他还年少,未经历过感情上的磨炼,因而患得患失,十分脆弱。”
 
  欧阳绿珠有些紧张地道:“那如何是好?”萧威海叹了口气,道:“没有办法。只有让他去经受磨炼,人生的成熟和感悟需要一个过程,我们无法帮他替代。” 
                  第二十一章 劳燕分飞
  三更时分,萧雨飞终于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看见了花溅泪。她正坐在床前轻轻捣药,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月光无声铺洒在床前,窗外风吹竹叶,竹涛声声。他轻唤道:“语儿!”
 
  花溅泪闻声转过头来,一双清眸红红的,低声道:“你醒了?没想到师叔对你竟会如此严厉。从小到大,爹没动过我一个指头。”萧雨飞笑道:“是我自己太任性,出江湖这几月来得罪了不少人。爹如此对我,也是一片苦心。对了,我刚才不知怎么的,胸腹之间痛得厉害,简直难以忍受,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花溅泪道:“你这几日,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肠胃?”萧雨飞道:“没有,我这几日天天都和你在一起。你既没事,我也不应有事。”花溅泪道:“我一直忘了问你,三日前,我忙于处理分舵事务,你足足有半日不见踪影,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回来就象变了个人似的,手也灵巧了,画的眉比我还好。”
 
  萧雨飞得意起来,低声笑道:“原来你还一直在想这个!实话告诉你吧,我花了十两金子,到杭州最有名的青楼良宵院去,请了一个最会画眉的姑娘教了我半日。”花溅泪道:“你可真是胆大妄为,为了学画眉,居然出入那烟花之地,难怪风残云会告你行为不端。你那日在良宵院中,可曾吃过什么?”
 
  萧雨飞笑道:“我一心想着学会画眉,好在你面前卖弄,哪有胃口吃东西。我只不过喝了一杯茶而已。况且,如果那茶不干净,都三天过去了,哪有今天才发作的道理?”
 
  花溅泪沉默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道:“既不是吃坏了东西,那你可能就是中暑了吧!看天色,这两日必有一场暴雨,所以天气格外闷热,你关在屋子里跪了那么久,滴水不沾,自然会感觉不适。”放下药钵,道:“我配了点伤药,来,我给你把伤处清洗了,再敷上药,过几日便会好。”
 
  萧雨飞不忍她瞧见自己遍体的伤痕,不肯敷药,但终拗不过她,只得坐起身来。却见素纱小衣早已被血丝浸透,沾连在身上,浑身火烧火燎地疼痛。她怔怔地看着,轻抚他身上的道道伤痕,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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