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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很久之后,他才知晓,那不过是她的拒绝之词,她内心一向很敏感,从他看她的眼神里,她便知晓他为何找她,只是装做不知而已。
可他竟然只是乖乖开口,“我就是找你,想请你吃个饭。”
“我现在想回寝室。”
他也难得的固执,“我不久就要出国,吃个饭践行也不行?”
这让白诺言没话说了。
他们去的是学校的小食堂,饭菜精致。
白诺言将书本放在某个座位上占座,跟在孟津维身边,准备自己端自己的那一份饭。男生帮女生端饭,那多半是情侣关系,他们不是,所以她也不会心安理得的去接受。
可是她不会那么矫情的在那里叫嚷着一定刷自己饭卡,只几块钱的事,这点便宜占着也无伤大雅。
可她不是很想和孟津维出来,他什么样的家庭,她也清楚,总觉得他们之间就写着:两个世界的人。
坐下后,她很认真的吃饭,其实她挺忍得,无论多饿,也能做到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饭,很多人都夸奖她吃饭的时候很淑女,前提条件是那些夸她的人都和她不怎么熟。这样看起来,还是陌生人好,总能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孟津维极有耐心,就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饭,她喜欢用筷子夹着几粒饭,慢慢放进嘴里,一点一点的吃着。
他这才明白江桑榆所说的白诺言吃饭从不添第二次,她这样的吃法,不知道要吃到何年何月。
他却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还需要吃点别的吗?”
他记得江桑榆曾无意中提过,白诺言吃饭一定要喝水,而且她不喜欢喝汤,只喝水。
也不等她回答,他起身就为她买了一杯豆浆,只是端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懊恼,虽然国内的一些饮料似乎都爆出了质量问题,这豆浆也好不到哪里去用豆浆粉磨成的。
她却不介意这些,说了一句“谢谢”后便喝了几口。
“你什么时候走?”终于,她主动开口了。
她碗里还剩下一些饭,看样子她也不准备继续吃了。
他顺手将桌子上的碗筷递给清理的阿姨,在清洁阿姨将桌子用布擦过后又用纸巾擦一遍,这才将手放到桌子上,脸上带着笑意,“下周就走。”
“这么匆忙啊!”她顺口下去。
孟津维抿抿唇,他要出国的决定早就有了,在年初的时候他身边的人都已经听说了,她这样来问一句,倒让他不知该如何接口了。
从他将自己的分数刷高,很是搞笑的和大一大二的学生一起考试就在学校引起过不小的轰动,虽然轰动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也不算匆忙。”他淡淡的开口,“你有想过出国吗?”
他脱口而出的问话,不仅让她吃惊了,他自己也挺吃惊,原来这才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希望带她一起去,只是这样的想法才冒出来他自己都不由得觉得好笑,他们是什么关系,仅仅见过几次面,还是通过另一个人“攀”上的关系。
太唐突了。
但白诺言似乎没有当一回事,“如果我告诉你我活这么大连火车都没有坐过你会怎么想?”她自己说着都笑了,“我不喜欢出远门,我害怕陌生的环境,因为我适应能力超级差,注定没有什么出息。”
“你都没有出去过,怎么能有这样的结论?或许你出去看过大千世界后,会发现自己很喜欢。”
她摇摇头,“我不喜欢尝试任何我不熟悉的东西。”她的视线在另一个学生的午餐上顿了下,“就那那‘魔芋’来说吧,很多人喜欢吃那道菜,但我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我从来没有吃过就不喜欢。这样的菜还有很多,什么猪肝,什么血旺,这些东西我从没吃过,但就是不喜欢。”
他哑哑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真特别。”
她捂着嘴笑,“他们都说我很怪,不过和你形容得也差不多,反正都属于‘与众不同’的范围。”
他也只是淡淡的笑,只是心中却有些乱,这样的状态和情绪在认识她之后一直保持着。原来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吗,有着正常人会有着的小心思,带着隐秘的向往。
“还好,你想多了。”
“你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他点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话题上,“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生活特别的无趣,“以前我最想做的事便是每天买一张彩票,天天期待着中奖,等哪天我中到五百万我就弃学,因为我觉得我自己读书出来肯定挣不了这么多。但后来想想算了,我这人天生比较倒霉,就不为彩票事业做贡献了。”
“其实你可以去试试,或许真能中。”
她摇摇头,“这几率小得就跟灰姑娘遇到白马王子似的,何必去期待?”
“也许真有。”他坚持。
她还是摇头,“我不喜欢灰姑娘,因为我看到王子两个字首先映入脑海的会是公主,不是灰姑娘,所以我总觉得灰姑娘是个第三者。”她看着他,“其实大多数人都想当灰姑娘,多美好的愿望,但很少有人知道,灰姑娘和王子的婚后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是价值观不同,也许是王子的父母不喜,更多的是两个人生活的摩擦,这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我喜欢王子配公主,乌龟配王八的戏码。”她诧异的捂着嘴,“我似乎走题了。”
孟津维直到现在才明白,她哪里是走题了,她明明就是故意引到那个话题上。用着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他,他这样的王子,应该去寻求他的公主,而不是她这样的灰姑娘。
但她不知晓,正是她这样的心思,让他更难以忘记。
甚至他以为不过是一时的心猿意马,在出国回来后的第一眼,看到满大街是她的海报,一瞬间充满他的眼,恍若隔世般,他觉得自己从未离开。
第二十九季
孟津维主动给白诺言打来电话,她还是很欣喜,至少这证明他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他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像踩着钢丝,随时都有可能断,但就这样断掉关系又会觉得可惜,于是又藕断丝连。这感觉挺微妙,两个人不言不语,不再联系,其实那点有着关联的情感很容易就此消散,可一旦联系,一切又恢复到当初。至少白诺言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兴致勃勃的跑出去和孟津维吃了一顿饭,两个人都绝口不提之前的那件事,因为不想引起争吵。
所以那一顿饭很是和谐,都选择比较保险的话题。
这也是白诺言今天心情不错的原因,汪檀总觉得白诺言的心情就跟六月的天气似的,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开心,总让人跟不上她的节奏。
白诺言和孟津维分别后就立即回到“轻云”,将包随意的丢下,就跑去和汪檀抢遥控器。
白诺言难得有这样的激情,汪檀就让让她了,谁让汪檀自命自己性格好呢!
她喜欢老片子,老歌。每次被汪檀打击的时候,她都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经跟不上潮流,可还是不会去喜欢那些很流行的东西。
她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一些老片子,比如现在,她有点想看《岁月风云》。
那一首《爱一个人好难》曾红遍大街小巷,不过她对这歌没有太大的感情。很小的时候,看着这部电视剧,只是不停的有着疑问。方美琳为何一心一意的爱着沈家伟,而不选择性格更好的区仲文。沈家伟那么坏,性格也不好,一点都不如区仲文。甚至在她开始看到这部电视剧时,吸引她看下去的地方是,到底方美琳会在什么时候爱上区仲文。因为一般电视剧里,女主角是不会喜欢上反派,总是会爱上那个性格好的男主角。可是,她错了,这一部不一样,方美琳至始至终都爱着沈家伟,甚至愿意为此自杀。她记得自己当时就是看到方美琳自杀,吃了很多很多的安眠药,却没能毁掉沈家伟犯案的证据,就那样死去了。
如今,再次看这部电视剧,她竟然有了不同的感觉。爱了就是爱了,哪里有好人坏人之分。甚至,她喜欢方美琳做出的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选择牺牲掉自己的生命。而当沈家伟抱着另一个女人在舞池,叫着美林的名字时。她想,其实沈家伟也是很爱很爱美琳的,只是爱情终究只是生命里的调剂品,比不上身价利益。可她却喜欢上自私的沈家伟了,不再迷恋区仲文这样的好男人了,心中还隐秘的想着美琳为何不将家伟的犯案证据毁掉,否则家伟应该可以逃过。
转念又想,这样才符合善恶到头终有报的结尾,也便释然了。
她歪歪的躺在沙发上,汪檀对她是恨得牙痒痒。因为白诺言看这电视剧比看小说更快,看小说还可以称为一目十行,白诺言看电视剧简直是一目十快进,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看什么。
她完全无视掉汪檀狠毒的眼神,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她记得以前自己很喜欢一部电视剧,可怎么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男女主是谁,可却很清楚的记得一些剧情。女主和自己的姐姐是双胞胎,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很爱姐姐,姐姐会弹钢琴,每当那个时候都是全家最开心的时候。可是,有一天,女主和姐姐一起去海边放风筝,风筝落到了岩石上,姐姐爬下去捡,却不小心掉进大海了。姐姐死了,从此一家人的生活彻底改变,家里再也没有欢声笑语。女主偷偷的弹着姐姐的钢琴,却被自己的父母呵斥不许动姐姐的东西。从那后,父母常常吵架,不久就离婚了。母亲改嫁了,后来生了一个女儿。
后来的情节,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女主一会儿冒充自己的姐姐出来,说她掉进海里没有死。一会儿又变成了妹妹,甚至很多人都相信了。然后遇到了男主,好像还有一个男配吧。有一个情节是男配和女主起了争执,在桥上,女主好像快要掉下去了。男主死死的拉着女主的手,那个时候女主已经怀孕了。只是白诺言一直不清楚,女主怀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女主究竟爱的是谁,因为女主好像已经和男配结婚了,男配和男主是死对头,挺坏。
可到底男配才算男主还是她以为的男主是男主,她自己也不清楚。结局是怎么的,她也不清楚,记得的不多。
她之所以会想到一起,都是因为,都有好男人和坏男人,得到女主心的似乎都是坏男人,真够新颖。
可再新颖,她也忘记了。
带着些遗憾,模模糊糊的记着这些残缺的情节。
可她又觉得,女人的悲剧,终究是自己造成的,谁让自己偏偏要那么傻,爱一个人的时候也从不给自己退路。
她想得迷迷糊糊的,几乎都快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个时候汪檀推了她一把,直接将她吓醒了。
“警卫说外面有一个女子找你。”
白诺言坐直了身子,“谁啊?”
汪檀又接着电话问,十分诧异的开口,“江桑榆?”
白诺言只是蹙着眉头,“让她走。”
汪檀虽然感到奇怪,却还是按照白诺言所说的做,只是又很无奈,“江小姐说今天没有见到你,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那就让她站到走为止。”
白诺言真是那么想的,别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她反复的按着遥控器,努力的不受外界影响。汪檀则劝着她,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最后在汪檀的不厌其烦下,一个半小时后,白诺言优哉游哉的出去了。
她一副没睡醒的姿态,明明可以让江桑榆进来,可她偏偏就不。
江桑榆果然还站在那里,见到白诺言也没有半分脾气。
白诺言则一副生怕江桑榆不生气的样子,“我刚才睡着了,我经纪人不愿意叫醒我,你也知道做我这行的工作很辛苦,需要长久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江桑榆也不拆穿她,“你现在应该睡醒了,我想和你谈谈。”
白诺言状似无意的看了下手表,“那可得快点,长话短说吧,我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江桑榆也不介意她这样的态度,“爸爸生病住院了。”
白诺言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才慢悠悠的开口,“你都能这么悠闲的来找我,那就是不怎么严重了。”
“是心脏病突发,当时很紧急,现在度过危险期了。我妈妈还在医院照顾着,我也是从医院赶来的。虽然爸爸什么都没有说,可我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最想见到的人是你。”
白诺言挑了挑眉,“所以?”
“我希望你能去医院看看爸爸,他一定会很开心。”
白诺言抿着唇,“我不去。”
江桑榆急了,“你别这样,爸爸一直很想你,而且他还在生病。这样的情况你都不去看他吗?”
“为什么我要去?”
“你是他的女儿,你不该去吗?”
白诺言勾了勾嘴角,“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