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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维在前方的红灯时将车停下,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然后按回她该坐的位置上,三两下就将安全带系在她身上,然后坐回来将西装扣子解开,然后把那领带一下子便扯掉扔在车后座,“谢谢你关心,不过不用你代劳。”
“一点也没诚意。”她碎碎口。
“这样才能回馈你刚才的‘关心’。”
讽刺她的“关心”也没有诚意,也好,大家扯平了。
不过她总觉得系那安全带感觉怪怪的,因为真的很少见到有人会系这玩意儿,无论是在公交车上还是私家车都没有看到有人系这东西,更别说摩托车了。但孟津维也不知道在哪个国家留学回来,脑海里将这上车便系安全带记得死死的,然后让她似乎也有着条件反射。她所谓的条件反射是指她有系安全带的意识,至于系与不系,那还真另当别论了。
她靠在椅子上,高级车果然舒服,跟她躺在自己舒适的床上感觉一样。
只是她才刚感觉舒适了一点,孟津维就开口让她不舒服了,“等一下你就可以去和你一直念叨着的校友同学室友闺蜜叙叙旧,不过到时候,你就别装淑女了,反正你装得再像也比不赢。”
她咬咬牙,不过声音一如既往的娇媚,“原来你也喜欢那一款,怎么不去试试能不能追到手?”
孟津维在这个时候突然瞪了她一眼,她立即回过头,她什么也没有看见,好吧,当她什么都没有说。
到了“归临居”,孟津维将车停到固定的停车位,这才下车,然后很有绅士风度的为白诺言将车门打开,白诺言则优雅的从车上走出来,将手放到孟津维的手上,然后轻轻的一笑。
她很早就听闻过“归临居”,这全市最著名的酒店,虽然名为酒店,却为顾客提供各项服务。听闻里面环境优雅,格局精致,是放松心情的世外桃源。也是因此,这里只允许会员入内,而且对于得到会员卡的人审查极为严格,不仅要看是否有家世,还要看此人人品如何。能得到会员卡的人多半是白手起家的中年男人,也有一些靠自己技艺获得成功的才子,也不乏一些富二代,不过却并不会是酒囊饭袋。简而言之,能够有资格进入“归临居”的人其身家地位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更有甚者传言每天都会有着无数对车痴迷的爱好者守在“归临居”附近欣赏来自全国各地的豪华车辆,研究其外观性格价值等。
白诺言回首看了看,的确有不少人,只是她不清楚是不是那些人真就对这些车如此痴迷,因为她是个车盲,一辆劳斯莱斯对于她而言就跟大街上随便一辆车一样,她全都叫不出名字。但即使是无法叫出名字,也不认识这些车产自何方,她还是能感觉到其“珍贵”。
孟津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就不要在这种场合走神了。
白诺言回头的时候,正看到孟津维将一小小的长方形的请帖放到一边的侍者手中,侍者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诺言对那小小的请帖更为感兴趣,光看着就觉得质感非常好,而且刻着一些不常见字体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更像是用字体设计成一幅小小的画。连请帖都如此精致,可想而知今日举办这个宴会的人心思多细腻了。
孟津维这次不拍她的手了,而是附到她耳边,“你一定要在这种场合显示你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吗?”
白诺言轻轻吐了吐气,让自己一点不发脾气,“如果你实在受不了,你可以装做不认识我。”
孟津维冷哼了两声,“我也想,不过看样子是来不及了。”
莫老先生和莫老夫人向他们走过来,两个老人虽然走路的速度已经很慢,脸上的皱纹也显而易见,但眼睛里却散发出一股蓬勃的生机。此刻,他们都笑着看他们,然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小孟,叫了你好几次,终于肯来捧场,难得难得。”莫老先生左手拿着漆黑的拐杖,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莫叔叔真是冤枉人,明明是前几次都把我给忘掉了,还来恶人先告状。”孟津维一脸委屈的样子。
莫老夫人则拍了拍自己老伴的手,“都说你记性不好了,自己还不承认。”
白诺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老夫人眼睛在白诺言身上转了转,“小孟真交女朋友了?上次还以为你敷衍我们呢!”
“校友而已。”孟津维淡淡的开口,反让白诺言略微的吃惊。
莫老先生和莫老夫人和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这才又转向另外一个目标。
这两位老人年轻的时候一直为事业打拼,也因此繁忙到没有时间要小孩,到了事业有成的时候却也过了最佳要小孩的时机。于是他们索性就不要小孩,将自己所挣的一大笔钱都用来做慈善,盖希望小学,资助贫困生,与此同时也举行一些宴会,撮合这些单身男女。不过他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打着宴会的幌子,让一些有名人士来给这些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讲一些关于中华民族的文化和优秀的历史传统,让这些年轻一代的事业领导者具有爱心和社会责任感。
“他们好像有点想当月老,为何不让他们误会一下,说不定以后你会少很多麻烦。”白诺言有些纳闷的开口。
孟津维甩开她的手,“我不想让人家知道我品味如此低。”
“你才低呢!”
孟津维扫她一眼,“注意一下,你今天可是‘淑女’。”
说完,他对她向另外一边挑挑眉。
原来,江桑榆也陪着程沂哲来此了,而刚才那一对慈爱有加的老人此刻正盘问着程沂哲,程沂哲礼貌的回答这各种问题。
白诺言吞了吞口水,“今天还真是个适合叙旧的好日子。”
孟津维笑而不语。
白诺言又挽着他的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叙旧。”
第三季
银色的玻璃杯堆放在一起,在灯光的照射下清逸多彩,将无数俊男美女的身影折射成奇异的形状。不时有着穿着晚礼服的女子手中端着一杯晶莹的红色液体,缓慢的一口一口抿着,眼中放出迷离的眼光扫射着全场的男士,却在目光触到即使有着好感的异性也矜持的转过目光,然后如此的循环。而一些男士根本不将这当成谈生意的场合,只是和自己相熟的几个好友一起闲聊,偶尔在目光遇到某些女子的刻意打量也坦然的送上一个微笑。男士并不扭捏,而女子也显得庄重。
只是这一切,白诺言都没有心情来欣赏,她只是拖着孟津维的手,一心想去让孟津维和江桑榆“叙叙旧”。孟津维嘴角斜斜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手又将她给拉回来。
她用目光询问他为何。
他却用手圈着她,“打扰长辈关心晚辈那可是很不厚道的行径。”
她只是蹙眉,很明显的不知何意。
“真不知道?”孟津维显得有些吃惊,转瞬也就笑了起来,“那对老人可是程沂哲的姑姑和姑父,你是真不知道?”
“那又如何?”她挑眉。
“别人费尽心思办了个宴会,就是为了让其侄子能够对自己的心上人有个合理的邀请,你去凑什么热闹?”
她抿紧了唇,不说话。
但这一刻,原本站在一边有些跃跃欲试的几个打扮得体的女子却下足了决心走到白诺言身边。几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派出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发言,“请问你是‘影儿’吗?我们刚看了你好久,越看越像。我们都是去看过你演唱会的,所以对你比较了解。”
白诺言心下有些烦闷,一边开口问她是不是,一边又暗示对方是比较了解她的,她否认也没有用。
她显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我是‘影儿’。”
她一向是诚实的孩子,所以不撒谎。
于是,那几个女子立即就让侍者送上笔来,希望白诺言能给他们签名。白诺言微微吃惊,没有想到这群大小姐,竟然有人随身携带着她的新专辑,她真的魅力大到这种程度?
她有些狐疑,对方只好开口,今天路过影像店,正好看到她的新专辑,于是便买下了。
她签完名,那几个女子表达了感谢后便立即告辞了。
不过虽然告辞了,却还是站在一边对白诺言打量一番,“‘影儿’真人比演唱会上还漂亮,身材也不错。真羡慕她,真是才貌双绝的女子,我很喜欢很喜欢她呢!”
“我刚才看了一下,她的皮肤真是好得没有话说,没有怎么化妆呢!”
“我就说‘影儿’会是个大美女吧!你看全场不知多少男性物种都打量着她。”
白诺言讨厌被人打量,不过还好,对方没有超过她的底线,并且还带着几分自觉。在不久之前,网络上曾有着一个投票,哪一位明星最有号召力,白诺言的艺名“影儿”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冠军。她的粉丝“影子”遍布全国,并且将她所说的话牢记在心。只因她曾经说过不希望自己的私生活暴露于人前,她的粉丝便迅速的组织起来,联合抵制那些想拍些“影儿”私生活的杂志。她的粉丝只支持“影儿”所有的正版专辑,所有“影儿”提过的正版写真,别的绯闻一类的东西但凡有“影儿”的全都抵制,以此让媒体打消拍摄“影儿”私生活的念头。
在前几年的时候,抵制得还不算轰动,但近几年所有“影子”全都团结起来抵制,所有白诺言的私生活还算得到了比较广泛的自由。她的粉丝更加关注于她什么时候出新歌,什么时候开演唱会,因为她从出道开始不参加任何节目,不公开签售,只会在偶尔的时候将自己签名的专辑或者写真当成礼物送给一些粉丝。
而她在专辑里说过一句话:我希望有一天,能和你背对背,然后看到你在听我的歌,而你将我当成陌生人。
所以,“影子”都尊重影儿的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来支持着他们心中的这位偶像。
白诺言的成功,几乎被评为最佳运气歌手,她自己创作了一首歌《爱情和我离家出走》,在网络上掀起了巨大的反响,于是有音乐公司找到她,她出了第一张EP《爱情对我说拜拜》,用这一首歌便红遍了全国,而她的才华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她自己作词自己作曲自己演唱,并且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写出一首美妙的歌,被称为天才级别的歌手。
而她最轰动的事,是在一次街头随意让人说一首歌的名字,然后她立即作词作曲。在那短短三个小时内,她写下了二十首歌。里面有路人出的题目,有记者赶到随意说出的题目,也有一些一直对她质疑的专家,到最后这些人全都成为了她的粉丝。而她也在那之后,声名大噪。
她能写出很多歌曲,但她很懒,而且制作专辑花费时间挺多,所以她一年出一张或者两张专辑,然后开无数演唱会。她在演唱会上唱的歌曲通常都不会选择专辑里的歌,而是她自己又创作的歌曲,所以她的演唱会永远都充满着悬念。
但她自己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才能,只是希望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让自己每一天都活得充实。
此刻,莫老夫妇请来的著名学者已经上了讲台,这些年轻人也带着学习的姿态,很是认真的听。
白诺言自己是没有任何的兴趣,孟津维也没有,但他可以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白诺言侧了侧身,从人和人之间的缝隙,刚好能够看到远处的程沂哲和江桑榆站在一起。程沂哲并未露出讨好的神色,神情淡然,就和平时一样,可他现在微微低头压低声音正和江桑榆交谈着什么。江桑榆也不停的回应着程沂哲,他们没有故作姿态,谈吐自如。而那一对夫妻则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看着他们笑,笑中越发的有深意。
白诺言颦着眉,目光盯在程沂哲的脸上。明明他没有任何特别,淡然的表情,疏离的眼光,可她就觉得此刻他身上度了一层叫做温柔的光芒,让她觉得眼睛刺疼。
所以她下意识的又将孟津维给挽住,不仅如此,还挽得很紧。程沂哲是要人有人,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可她身边这位也不差啊。她还就不信了,自己会比不过江桑榆那一对了。孟津维低头看了看她抓着自己的手,手指纤细,但右手中指靠近食指一侧的肉有些发红,这是她常年拿笔写字留下的印记。她很喜欢写字,哪怕自己的字写得并不很好,但很喜欢买很多很多的笔记本来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捏笔的姿势有点像拿毛笔的样子,虽然她明明是拿着签字笔在那里涂鸦。
他张开嘴本想说什么,但这一刻,却哑了嗓子,目光在她的手上转了一圈,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显然不自知,只觉得那什么著名学者讲的东西就这么的让人昏昏欲睡呢。但偏偏这些人还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活像只有她一个人觉得这演讲十分不爽。
她咳嗽了一声,将挽着他的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