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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诺言嗓子发干,喝了一口已经快冷却的咖啡,但因为太苦,她好半响才吞了下去,只觉得难受。
好一会儿,她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局外人总以为自己看透了全局,笑局内人痴迷愚蠢,用他们的理智去分析一切;局内人却总会笑局外人根本不懂,当局者有着当局者切身的感受,即使他们用着感性去想事情,可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会遗憾,却不会后悔。”
孟津维直直的看着她,想要看进她的灵魂。
很多的时候,他看着她沉默的样子,总是心疼。这个女孩,站在人群里,那目光扫过众人,他总觉得能从她眼眸里读出很多很多东西,比如她都知道别人讨论的那些话题最深远的意义,可她不愿意争论了,因为那会永无止境。
现在的她,这样的目光,让他微微心惊。
很多时候,她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比这些自以清醒的人更加清醒。
人生可以去遗憾,但不想后悔。遗憾这件事我没做好,那件事做得不够好,而不是有一天去后悔我这件事没做那件事没去尝试。
“可是,那个局内人,她真的知道自己在选择什么样的路吗?”他平静的看着她。
她抬抬眸,“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能娱乐自己就好。”
能感动自己也好,就像对于初恋的定义:也许有一天你会忘记他的音容相貌,可你会记得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像一阵风吹过你的生命。
未必就是那个人有多好,未必就是那段感情会多美,只不过记着了自己的付出,自己的少女心思如何生根发芽。爱情,感动的即使是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当年老时回想,那让人心悸的感动还会存在,而不是想着想着大脑一片空白。
孟津维摇摇头,“桑榆说她从未见过比你更固执的人。”
别人固执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对的,而她固执是她哪怕知道自己是错的。
白诺言笑了,很欢快,“要不要庆祝一下,有人和你达成了共识?”
他不想和她吵,虽然有很多时候都会忍不住。
“我觉得你脑袋被浆糊糊住了。”
“不准打击我智商。”她叫得夸张,“这让我妈情何以堪啊。”
她故作轻松,孟津维也不能一二三的将气氛拉下去,便随口说着轻松的话题。
白诺言松了一口气,伟大的孟同学,今天终于没说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像特别没趣,虽然我主要是想把孟哥哥弄出来转转……^
第四十七季
艺人的专辑其实挣不了多少钱,关键是成本高;而且现在又是网络时代;多少人会愿意掏钱去买专辑,当然那些脑残粉除外。能挣钱的方式多;一般出席一些活动;代言,这些白诺言都不怎么爱;她不喜欢出现在人前,像某种稀有动物被别人打量。她最喜欢的方式是开演唱会,虽然累几个小时,排练枯燥;可钱源滚滚。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自己银行卡上那猛增的数字,那会让她兴奋。她有个小好爱,最喜欢工商银行的卡,莫名其妙的兴趣。
这次演唱会的举办点是在H市,一切基本都准备齐全,就差她本人到场了,听说票卖得格外的好,哪怕票价高昂到某些人想哭。
白诺言提前到了H市,当成旅游玩,她很会这样安慰自己,就好像没有那么辛苦了。
她喜欢唱抒情歌,这是她的强项,能够唱到别人的心尖上。另外的好处是不用蹦蹦跳跳,那样很容易气息不稳,说难听点就是上气不接下气,在录音棚还好,在演唱会现场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她可不希望自己那样。
所以她只会选择慢歌。
离演唱会还有点时间,她提前来到这里的行为让汪檀十分欣喜,天知道她是一个多没时间概念的人。
只是让白诺言非常十分特别郁闷的事实是,孟津维这家伙也跟着来了。
好吧,她告诉自己是自己魅力大吸引他来的。
在飞机上时,她就想方设计的询问孟津维为什么要跟自己来。
他工作不够忙吗?
他怎么能这么有空?
他怎么不去相亲?
他不用去应酬?
他公司该怎么办?
结果那家伙油盐不进,于是白诺言告诉自己,不要浪费口水了。
白诺言很坏心的想,孟津维就是来盯着自己,让她不能和程沂哲在一起。可他算错了,程沂哲怎么可能为了和她偷情跑这么远来,这样一想,她就觉得孟津维特别笨。而孟津维的行为就越发和她以为的老爸像了,成天担心女儿学坏。小时候教育女儿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了教育女儿不能早恋,更大的时候教育女儿一定要选个好男人。
不过老爸的命都很苦,通常女儿都是胳膊肘向外拐,向着外面的野男人。
谁让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今生没啥权利干涉感情,因为前世干涉完了。
而白诺言也够辛苦,来这里第一天就因为水土不服被送到医院,而且她特没有出息,那护士给她打点滴的时候,她那表情用孟津维的话来说就是:视死如归。
于是白诺言更觉得孟津维像老爸了,还陪她来医院。
不过她觉得,还是不要生女儿好,女儿都是赔钱货,养那么大后除了气自己肯定没有别的用。要是生个儿子,如果这个儿子够争气,还可以给你挣两个人回来,多好。
她胡思乱想一通,病就在这模模糊糊之间好了。
H市有着很著名的大学,白诺言想着自己这辈子是没能力考上,所以一定要去看。
她念大学的时候,除了打工,很少坐车出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晕车。别人是坐车晕,她是看到那车从自己身边开过都觉得晕,尤其是那车一些灰尘很旧的样子,还没上车就直接头晕。
这里的公交车还好,至少看上去很新。
她喜欢坐靠窗的位置,一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而是有老人上来也轮不到自己让位,后者这点想法她一直藏在心里,她不喜欢让位,听到那广播说发挥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她就觉得虚伪。很多老人慈祥,没在上下班高峰期出来,让让位无可厚非。可很多老人一点也不慈祥,总是在人多的时候出来,还把别人让位当成义务,这样的人让位会让心里堵得慌。
孟津维不知道她的想法,跟着她勉勉强强的坐下。
他才刚坐下,白诺言就很不怀好意的开口,“你这位置别人才刚起身,座位都还是温的,你就这样坐不怕长那啥啥?”
孟津维抿抿嘴,“你这位置不是一样?”
“我命贱,小病伤害不了我,看到我自动就跑了。”她忘记了她才“大病初愈”。
“病最喜欢粘在你这种认为自己不会有病的人身上,那叫逆反心理。”
“你连病毒的想法都知道,天才人士。”
“是你对比出来的。”
她恨恨的看了孟津维几眼,还是觉得很不解气。
每年个大高校总会出点乱子,为情跳湖自杀,或者跳楼自杀,又或者打游戏通宵搐死。他们才进这高校,就听到八卦者在念着哪里哪里死了人,那救护车就从他们身边开过。听说是上游泳课的时候,淹死了。但无语的是一米五的游泳池,被淹死的这个人有一米八。
白诺言摇摇头,“要是我,肯定以死相逼,绝对不上游泳课。”
孟津维挑挑眉,“游泳池出事了,肯定得取消游泳课一段时间了。”
“太好了。”
孟津维敲着她的头,“我要是这人的家长,非拍死你不可。”
白诺言低头状,“我错了。不过这学校应该采取自愿原则,不想上课的就不要上课。”
孟津维思索了一下,“你上大学的时候游泳课逃了几次?”
“一次都没有。”她表情欢快,“我请别人吃干锅,让人代替我上游泳课,代替我考试。我很聪明,你不用夸我。”
“恩,确实。请别人吃用地沟油做出的东西换得了体育成绩,啧啧,一般人能想得出来吗?”
白诺言看着他,“装不知道就行了,何必揭示出来嘛。”
讨厌,她也知道那是地沟油,和干锅还是好吃,额,她郁闷了。
他们又走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学校大得没完没了,体育馆都看到好几个,操场也有好几个,“这学校究竟有多大?”
“主城区面积的二分之一。”
白诺言抖了一下,“那是多大?”
孟津维看一眼她脚上的鞋子,“你鞋跟磨平了也就走完了。”
无语。
难怪看到好多校园公交,还划分路线,只是她总觉得这校园公交有着卡哇伊的感觉,太小了。想象一下,你上课得坐公交,吃饭得坐公交,那得多膈应人。
虽然她这想法又被孟津维给打击了。
每个学院基本上寝室教学楼食堂超市都在一个范围,只是学院和学院之间比较远,吃饭上课没那么远,也用不着坐车。
白诺言最后总结,“和这学校比,我们学校弱爆了。”
“这是两个大学合并的。”孟津维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听说过。”
“那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那得问你自己脑袋每天都接受些啥不良信息。”
“我只是不屑了解这个学校,在全国又不算出名。”
“是啊,你除了知道北大清华,啥也不知道。”
她抿了抿嘴,“谁让它没好得家喻户晓,是他不够好。你想想那什么流行天王,我特不待见他,可人家出名啊,我不喜欢我还是知道他。这就是本事问题,这就是能力,这就是名气。”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
“你让我一下会死人。”
“不能让你大脑受局限,那是害了你。”
她白他一眼,这说法就跟高中的时候她想抄人家作业,对方来一句我不能害了你。她特想人家害她,快点来害。
前面的树荫下坐着一对情侣,男女双方正激情的接吻。
白诺言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厚道,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路过的时候,那对情侣理也不理他们,白诺言郁闷了,还想着别人会不好意思。
和她一样想法的还有一个骑着单车的同学,单车同学一边骑,一边看着那对情侣,情侣视若无睹的接吻。
突然,啪的一声,单车同学摔在了地上。
那对情侣回头看了一眼那单车同学,然后,继续接吻。
白诺言无语的拉了拉孟津维的衣袖,“那是在练习接吻大赛?”
“那是情深到可以无视一切。”
“你敢不敢再恶心我一点。”
“那是他们在相濡以沫。”
“你赢了!”
这一次的校园之行,留给白诺言的竟然只是那一对接吻的情侣,她果然体内是不健康的因子。
还有着她不好意思说的事,她和孟津维是从那大学的后门进的,本来想着走着走着从前门出去。可岔路多得无语,像走迷宫似的。又不好意思问人,显得多那啥,然后看地图吧,也看不太懂。
最无语的是她和孟津维走着走着,走回最初的地方了。
从后门进去,还得从后门出去。
她脚都走痛了,结果绕了一个大圈子。
他们走的还是那大学的边缘地带,连中心点都没看到……
她一边从后门走出去,一边念念叨叨着孟津维不会看路,害的她这么惨。
孟津维回她一句,“你这么聪明,怎么还让我这正常人带路?”
“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再也不让你带路了。”
孟津维没好脸色,“白诺言,是你说非要走树多的地方。”
“我有说吗?”
“如果你耳朵没问题。”
“哦,那是你耳朵有问题了。”
“……”
作者有话要说:呼叫票票,那里光秃秃滴
第四十八季
“我恐高,你弄这么高;我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摔下来的。”
“我这人天生都比较倒霉;别人的一般情况通常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可这个并不高。”
“你又不站上去跳,对你当然不高;我就觉得它高。”
“这个真不高;再矮点就达不到舞台效果了。”
“我摔下来那才是最好的舞台效果吧?你就是这样想的吧?你这人心肠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白小姐,就站一会儿;通常情况下都不会出事。”
“万一呢,万一我摔下来怎么办?疼的可是我啊?”白诺言郁闷。
当然,那工作人员比她更加郁闷。
孟津维摇摇头,对那工作人员挥挥手;笑着看向白诺言,“你可真会来事儿。”
“我是为了我自己安全着想。”她再看了一眼那升降台,“真的很高,我怕我一抖,直接就摔下来了,我可得珍惜我的小命。”
“你看看别人的演唱会,全都是些高难度动作,高一点的升降台算什么,甚至很多有生命危险。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