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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史红药看着谢临,露出思索的表情,疑惑道:“你是谢丞相?我可曾见过你?”
当日,谢临对史红药和侯韵薇二女,只是用药直接迷昏,打包拖走,史红药也许在这一瞬间,看到了谢临的脸,或是在被迷药所昏,朦朦胧胧之间,目光触到谢临的脸上,因而有所记忆。但自此之前,两人是从来没见过的,所以史红药有此疑惑,也在情理之中。
谢临一听此话,脸不红心不跳,直接反问:“姑娘可是吏部尚书史达之女,史红药?”
史红药微微点头。
谢临露出松口气的样子,“这便是了。令尊与谢某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谢某与史姑娘,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否则何以谢某记得史姑娘,史姑娘却不记得谢某?”
史红药一想,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便也点了点头。
谢临道:“不知道史姑娘此去,是去何处?”
“太后召见,自然前去。”
史红药和侯韵薇这两个人选,本就是谢临推举的,如今一个已然嫁了,另一个还待字闺中,太后自然要动脑筋。
谢临了然点头,低声道:“史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史红药疑惑,看了一眼身后的众宫女,却见她们纷纷露出窃笑似的表情,挥了挥手,笑笑道:“快去快去。”
谢临见这几个宫女似乎与史红药关系颇佳似的,这才恍然。这敢情是吏部尚书府上的丫鬟,因史红药要进宫,便扮作宫女模样陪同,难怪什么话都敢说。
史红药见她的丫鬟们都催她走了,便也犹疑地跟着谢临,到一旁有所隐蔽之处。
谢临这才正色道:“史姑娘,谢某有一事,不得不问你。”
史红药见她严肃的脸色,也不禁严肃起来,“丞相所问何事,小女子若知道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谢某便问你,”谢临盯着史红药,一字一字道,“你想不想嫁与陛下,统掌后宫,成为一国之母,当今皇后?”
史红药不料谢临要问的事,竟是一件这样的事,不禁瞠目结舌,“这……”
作者有话要说:别着急,今儿三章更新,后面还有。
35、入V第二更! 。。。
“你想不想嫁与陛下;统掌后宫;成为一国之母;当今皇后?”
史红药不料谢临要问的事,竟是一件这样的事;不禁瞠目结舌,“这……”
“当朝圣上虽年刚过弱冠;却也文治武功非同常人,又勤奋可嘉,勤政爱民,将来定是一有道明君,”谢临缓缓道;“如今万兆二年;但仍会有万兆三年四年;乃至十年,百年,我大楚朝的未来,定在圣上的掌握之中。”谢临看着史红药的眼睛,“你不想嫁给他,辅佐他,看着他成长,直到翅膀逐渐硬起来,丰满起来,然后展翅,翱翔于天空之上么?”
万兆初年,先帝驾崩,群臣无首,国不可一日无君。明重谋当太子时日尚短,许多政事尚未熟悉,便突然被扶至帝位。时年南有琉球扰乱,北有夷国虎视眈眈,明重谋当日里虽年纪尚轻,资历尚浅,然而对此情境,却丝毫不乱,时啃兵书,常问丞相治国之道,研读诸子,厚积薄发。丞相虽之前是太子太傅,对陛下有督导之责,然而陛下勤学,丞相只需稍加点拨,陛下便心领神会,举一反三。时年,甚至更早,丞相便已立下决心,辅助万兆皇帝霸业宏图。
观雏鹰丰满翅膀,翱翔于天际,展现于苍天云穹中。
史红药听了谢临的话,微微睁大眼睛,好似当真看到了未来景象。夷国战火平息,百姓安居乐业,万里江山,盛世繁华。
她不禁抿了抿唇,眸子有一些发亮,“好。”
史红药一口答应,当下,谢临便让她附耳过来,言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谢临本不应该凑得史红药如此之近,就算稍微侧开,气息仍吐在史红药的耳廓上。但一来四下无人,二来事当从权,谢临也就先不避忌了。
说了几句,史红药秀美白皙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非要如此么?”
“事当从权。”谢临正色道。
史红药轻轻“哦”了一声。
谢临见她明了,微微笑了一下,这才转身便走。
吏部尚书史达老来得此一女,自然宠得非常,但好在心思纯净,尚无骄纵习气。史达是个忠臣,却也是个有头脑的臣子,他的女儿,谢临不觉得会是个笨人。只要稍加引导,相信她会成为大楚朝非常合适的皇后人选。
等史红药慢慢走回来之后,几个丫鬟凑上去,七嘴八舌道:“怎么样怎么样?丞相和小姐谈了什么?”
一个丫鬟嘿嘿笑了笑,“丞相大人长得斯文俊秀,又权倾朝野,”她低下声,偷偷摸摸地看了看旁边,又道,“他的权势,连陛下都及不上,他这会召小姐过去,究竟是什么?莫非——”她促狭道,“莫非,是看上小姐了?”
“胡说。”史红药脸上一红,她瞟了一眼谢临离开的方向,笑了笑,“我倒是觉得,丞相大人喜欢的姑娘,应该不是我这样的。”
“不是小姐这样的?”丫鬟们一诧,小姐长得漂亮,又出身名门,难道谢临还看不上?“那又是什么样的?”
“我想,”史红药微微思索,“大概,是有着和他共同的目标,相似的追求,很志同道合的人罢。”
是青山万水,还是孤鸿烛影,是天下逐鹿,还是胭脂繁花,是忠是奸,是大无畏还是大谋逆?
唯世道,唯心而已。
XXX
明重谋最近很无聊。
自先帝时,以往的春闱变成了秋闱之后,众臣便皆忙于科举。上一次的科举,众臣就把还没登基的皇帝陛下晾在一边,没人理会了。没想到这次登基了之后,更无人理会了。大约此时此刻,众臣的想法就是,陛下你出好你自己的殿试题,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所以万兆皇帝很寂寞,他想找个人陪。
锦绣宫霜妃、晋阳宫洛妃等五个妃子,皆言道既然天下忙于科举,为图不会落后,也都纷纷拿起书本来,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
看得明重谋好生寂寞。心说你们早不看晚不看,非要在朕很寂寞的时候看。朕好空虚。
想着想着,明重谋便觉得,似乎也该用功一点,于是摆驾到庐阳书院来,探视一下众考官。
说起这庐阳书院,乃先帝时成立的,明重谋当时未曾参与政事,却也记得上奏折提出成立亲手由国库拨款的学堂学府建议的人,却是谢临。庐阳书院可以议书议才比能显武,不忌身家不忌父母,只要有才,有向才之心,便可进书院读书。因此成立之初,举国上下的读书人,皆鼓舞欢腾。
而那个时候开始,为寻求高品位高品质的读书氛围和考试氛围,大楚朝的会试,便安排于庐阳书院之中,而庐阳书院的学生学子们,则被勒令回家憋着。而书院景色心旷神怡,又十分符合读书人的品味,果然众举子洋洋洒洒出来的文章,更加漂亮实在。
想到这里,明重谋还十分疑惑,谢临究竟是怎么从一个有才华有能耐有实力的忠臣良臣,慢慢折腾成一个大奸臣的?
慰问了一干臣子之后,明重谋想起自己的丞相来,便决定去和谢临见见面。
“谢临呢?叫他出来见朕。”明重谋踏实地坐了下来,端着臣子递过来的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下去。他本还想,谢临既为本次科举主考,定不会玩忽职守,此刻,只怕正在和众臣紧张的议题之中,来不及参见陛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身旁站着的辅考之一左明,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讪讪,“丞相大人他……”
明重谋喝茶的动作一顿,“丞相怎么了?”
丞相大人阴狠狡诈的模样在左明的头脑中浮现出来,左明打了一个寒战,将丞相大人的影子从脑袋里扔了出去,然后鼓起勇气,慢慢低下头,“陛下,丞相大人,不在……”
明重谋一抬眼,轻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有点疑问的意味,他把茶杯放到桌上,双手抱胸,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怎么回事?”
左明却蓦地心中一沉。
如今的明重谋,早已逐渐不同于往日,往日里读书的厚积薄发,加上丞相的点拨,自己的举一反三,处理政事的能力,他已然逐渐消化掌握,并越来越像一个帝王。若是以前,明重谋只怕一发怒要重重地拍桌子,他武功高强,手下十分有劲,宫中常常有桌子被他一下子拍了个四分五裂。所以众人怕他,不过畏惧的是他武力的可怕。
而且陛下的火爆脾性,众人也都知道,一个不小心,陛下说要砍谁的头,那就会砍谁的头。关于这一点,深具只手遮天能力的丞相大人,一次都没管过。众臣自然怕,怕丢了官,掉了脑袋。
然而这一回,左明却发现,陛下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他只是随意地靠在椅背上,随意地一抬眼,放在桌上的茶杯,也许只是他想听自己的解释。所以明重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忽觉手心里有一些冷汗淌了出来。
“虽说名义上为了怕泄题,丞相大人是不该离开书院的,可是……”左明颤颤道:“大人根本就没有来过书院,他根本不知道题目是什么,又谈何泄题?”
明重谋一听,看了他一眼,眯起眼睛,“谢临没来过书院?”
左明微微点了点头,“臣与邢大人一同讨论考题时,因谢大人才是主考,曾特意寻过谢大人,不想却吃了个闭门羹,”左明露出有些愤然的表情,看来当时吃了闭门羹神态上还算平静的左明大人,其实内心是极度愤怒的,“臣也劝过谢大人,可谢大人却丝毫不听。如今也未见他出现在考场中。臣自觉瞒不住了,便还是告知给圣上,请圣上定夺。”
明重谋听了,让他把邢余也叫过来,并在邢余那里也得到确切的消息——本朝丞相自当主考官后,拿着圣上恩宠当令箭,到现在都没去考场干活,根本就是在玩忽职守,还把职务推诿给下属,本人反倒无事一身轻,其心可诛。明重谋冷冷一笑,看着两个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告状的下属,他咧了咧嘴,露出森森白牙,“你们且先回去,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邢余和左明这才微微松口气,主考懈怠,辅考也难逃责任。先供出主考问题,洗脱罪责,邢余二人还正良心微有不安,但涉及到自身利益,也便顾不得了。
正说着,忽然一个下人走过来,低声向邢余耳语了两句。邢余脸色一变,看了一眼陛下,又垂下头去。
明重谋一见邢余反应不同寻常,直觉有事。
万兆皇帝眯起眼睛,“怎么回事?”
邢余只得硬着头皮道:“陛下,丞相大人他……他来了。”
玩忽职守的主考来了,作为陛下曾经的太子太傅,陛下会如何做?
邢余二人只见明重谋慢慢地弯起唇角,锋利的眼睛透着一股不一样的光彩,他冷漠的声音,直接透到那下人身上,把他打成个筛子,“让他守在外面,别让他进来。”
“是!”说罢,那下人便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明重谋站起身,微拂了拂身上微服所着的衣袖,“大楚朝的丞相大人,朕得亲自去迎接才是。”
声音透着一股寒意,邢余二人听着,只好默默地垂下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还有一更!
36、入V第三更! 。。。
谢临正施施然走进庐阳书院的大门口;正要往里进;两个看门人阻住去路;“会试重地,闲人免进。”
身为主考却被拦在门外;谢临也不生气。毕竟放眼大楚朝从开国到现在,这么不把自己当主考的主考官;也就谢临这么一个而已。
谢临笑了笑,“你们给里面通报一声,就说谢临到了,也就是了。”
两个看门人一听“谢临”二字,不由露出惊疑之色。但见谢临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衫;质地虽是上好;却也洗得有些发白了;与传闻中的奸佞之臣,有极大的出入。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你且在这里等一下,由我等进去通报一声。”
谢临仍然好脾气地笑笑,“劳烦。”
明重谋进门的时候,这两个人便知道他来头不小,一袭缎织锦袍,领口隐约可见金线龙纹,不止气派风度,浑身贵气,单看里面的邢余和左明两位大人簇拥而进,便知明重谋定非常人。
因此两位大人还未发话,明重谋却叫他让谢临呆在外面,这看门人立刻当机立断,应了一声,转身回来。
刚走到大门,便听谢临与那另一位看门人的说话声传来,“如今天下贵甲云集,皆为这功名挤破头,阁下可也有什么亲戚朋友,今时今日来此地考试的么?”
那看门人以着冷硬的声音回应道:“自然没有,若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