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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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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来,二抓牌于二抓之余,心理似乎有点变态,觉得洋大人有啥玩艺,中国必须也有啥玩艺。洋大人不是有斑马线乎?咱也有斑马线,洋大人不是有原子炉乎?咱也有原子炉,于是台北的斑马线成了「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陷阱,专门压死小民;而原子炉像一个象牙塔,远远矗立新竹郊外,一谈起经费,就叫苦连天,而该象牙之塔一草一木又都是从洋大人那里搬来的,和想当年洋枪洋炮铁甲船一草一木都是从洋大人那里搬来的一样。呜呼,搬来容易,摆在那里教人肃然起敬容易,教它发挥力量却难也难也。(柏老按:写此文时,对该原子炉一无所知,对装置该炉的中国原子科学之父孙观汉先生,更一无所知,只知该炉的经费奇缺,故有此见。想不到五年之后,兴起大狱,我努力坐牢。孙观汉先生竟对我营救十年,嗟夫。)
   体育和科学同样命运,也有人叫体育救国的,叫的人理由之多,可以装一火车(过两天柏杨先生发起神威,要叫「洗澡救国」啦,反正不花本钱,只要嗓门大就行),不过体育照样也不能单独的开花结果。大家都挤在酱缸里,谁都跳不出来,洋枪洋炮铁甲船固然跳不出来,斑马线原子炉也跳不出来,文学艺术照样也跳不出来;体育亦然,十年之久,好容易看中了一位杨传广先生,结果竟然大失所望。
   就在罗马世运举行过之后,我就向主管官儿作过一次建设性的建议,建议东京再开世运时,只要派两个人去就行啦,一位是杨传广先生,一位是柏杨先生。由杨传广先生负责拿金牌,由柏杨先生负责丢人现眼;分工合作,相辅相成。主管官儿竟然不肯采纳,真是可惜。时到今天,我又要作更建设性的建议啦,这次更简单明了,下届世运不是在墨西哥举行乎?杨传广先生既已报销,届时只要派柏杨先生一人去就行啦,包管像往届一样的功德圆满,盖凡是别的选手──包括杨传广先生在内,所能做到的事,柏杨先生全能做到。
   
   
   立下军令状
   我说凡是过去参加世运选手所能做到的事,我都可以做到,一定有些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认为我穷极生疯,吹起牛来不纳税。呜呼,柏杨先生以虚怀若谷闻名于世,谦恭下士还来不及,岂能吹牛哉?等我把话再加解释,你准佩服得五体投地。好比说,浩浩荡荡一大群选手,得的不过零分,这有啥稀奇的,在我看来,得零分比母鸡下蛋都容易,何必去那么多人,只要柏杨先生一人出马就成。篮球队不是根本没有挂名乎,柏杨先生届时去场子里打两个飞腿,照样也挂不上名。自行车队不是连场地都不敢进乎,柏杨先生届时负责也连场地都不敢进。射击比赛不是枪不合格乎,这一点更易如反掌,柏杨先生去时只要带上我孙女玩的活塞汽枪,就是奥会主席,想教它合格它都不能合格。至于拳击惨败,跳栏半途而逃,那更是我的拿手,届时我不但跟选手们一样,弃权的弃权,倒地的倒地。而且还脚底抹油,逃得飞快,就是墨西哥出动全国三作牌都捉不住(关于这一点,我可立下保单,如果不幸竟被捉住,再不幸拿了金牌,我就退票还洋)。
   在得零分上,柏杨先生既不亚于先贤,至于丢国家人,现祖宗眼,柏杨先生也有绝对把握。有人不是大做生意,大带私货乎?柏杨先生出发时,各级官崽尽可把要带要卖的东西,如蛇皮宫灯之类交下,或把要买的东西开一详单;自己觉得份量够的,不给钱也行;如果自问稍差一劲,则当场现款交易。我从墨西哥回国途中,一定路过美国、日本,包管办得教你舒舒服服。尤其是柏杨先生天生奇才,西班牙话说得比西班牙人都好,做点生意,带点私货,简直小小者焉,而且就是你教我带几位墨西哥妙龄女郎回台北跳脱衣舞再捞一笔,我都有办法。
   其他零碎节目,像见了洋人就骨头酥啦,我一样能酥。乱甩鼻涕乱吐痰啦,我一样能乱甩鼻涕乱吐痰。把中国记者当成王八蛋而把洋记者当成活宝,我尤其有这种功夫(不信的话,我明天就举行记者招待会,表演给你瞧)。至于大牌运动员带太太上阵,我更不会让中国同胞失望,届时柏杨夫人隆重的随侍在侧,用其小脚一拧一拧,包管洋鬼子为之失色。又至于忽然间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我也能做得彻底,如果你阁下不肯放心,届时不妨说我是中国人试试,我不到法院告你一状,说你恶意诽谤才怪哩。
   反正一句话,啥丢人现眼的事,我都做得到。不但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加叫座。而且我还敢立下军令之状,假使有谁说我没有他们丢的多现的妙,我就伸出尊脖,凭你喀嚓一刀。只花百分之一的价钱就可收到百分之百丢人现眼之效,又何乐而不为乎?
   关于中国选手在东京世运会中种种精彩花样,除了《征信新闻》钱爱其先生一篇报导外,《自立晚报》刘南先生,也有一篇检讨,该检讨甚长,在报上连载了半个月,把一些体坛上的二抓牌连载得七窍生烟,乃祭起各种帽子,倒转过来把刘南先生祭得头肿脸青,几乎敲饭碗而卷铺盖,其劲可谓奇猛。柏杨先监于前车之覆,自然不敢在此继续研究。好在该两篇大作既在报上发表过,各位畸形人的嘉言懿行,总算藏诸名山,传诸后世,读者老爷如果心脏良好,而又有兴致参观膜拜的话,不妨翻翻阅之,用不着我再炒冷饭矣。
   但当初东京世运开幕之后,一连串泄气镜头传来,中国人连腰都挺不直,这里所说的泄气,一方面是指竞赛失败,同时也是指选手先生以及体崽种种场外表演。于是大家只好盼望杨传广先生一人矣,盼望他一炮打得山摇地动。可是爬得高跌得也惨,希望大失望也受不了。上午传来消息,他阁下英勇落后,中国人面面相觑,但仍盼望他能像他自己吹的那样,用其后劲,一鼓作气。呜呼,中国人这时候的心理,真是可怜,古人云:「死马当作活马医。」当时则是「死人当作活人盼」。结果左盼右盼,前盼后盼,到了晚上,柏杨先生和老妻躲在家里,电视也不敢看,收音机也不敢听,唯恐怕消息不好。
   大概到了十点钟,一位朋友打电话来,她也是不敢听广播的,而她府上又没有电视机,巴巴打听的就是杨传广先生的消息,我曰:「请暂时稍候,等我问问。」于是鼓起胆量,向中国广播公司询问,中广一向服务周到,备受赞扬的,那一天大概也因伤心过度,一问三不知,而这时老妻却从隔壁包打听先生那里得到消息啦,是电视上报导的,届至当时为止,杨传广先生是第十名,柏杨先生的尊头马上就大了起来,赶紧向朋友报告,听到的只是一声长叹,呜呼。
   
   
   洞烛机先
   杨传广先生这一次丢盔掼甲,柏杨先生三年前似乎就有这种预感。于是有人说我又要当事后圣人,看起来吹牛不但不纳税,简直连草稿都不打。所以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才能以示不凡,一九六二年九月二日,我在台北《自立晚报》上发表一文,其中一段曰:
   「最后我们尚要谈谈杨传广先生,杨先生在罗马世界运动会上为中国争取了第二名,弄得家喻户晓,这是一个好现象,盖中国人恐怕一直到今天,都多少有点瞧不起体力发达的这一行;由杨公而改变,不能不说是一大进步。故杨公肩上的责任大矣,不但继往,而且开来,中国人对之也期望过高。想不到在最高的时候,却掏出来当头之棒,他不但结了婚,而且生了子焉,这是一个大的打击。但柏杨先生认为关键似不在此,而在于他的爹娘竟一直和其他路人一样,也不知情,不知孔孟学会会员们有何感想。这是一个精彩的开端,恐怕更精彩的事还在后边,我们有得瞧的哩。」
   当时柏杨先生只是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这种不对劲是直觉的,当然不是预言,柏杨先生如果会预言,早去西门町摆卦摊,哪还有闲工夫辛辛苦苦爬格子乎?直觉的是,他阁下已被一个他从前连做梦都梦不到的世面,弄昏了头。杨传广先生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土豹子,用学院派的话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乡土气息很重的青年。在他看来,台北已是天堂啦,至于美利坚,简直是一个神话。可是一年前他还在山地锄田拔草,一年后却像印度王子一样,既有名,又有钱,而且又有「太子洗马」之类的官儿伴读,一跳就跳到新大陆。而且又有一位血统上脸皮上虽是中国人,但却以美国人自炫的女人爱上了他,他能不发昏第十一乎?发昏之后紧接着是发狂,他怎能不结婚乎,结婚之后,紧接着是体力衰退。发狂是做人失败之本,体力衰退是运动场上失败之本。
   关于发昏发狂,柏杨先生想起了古人一句话,曰「求忠臣于孝子之门」,我们虽然不能刻板的由一个人孝不孝来判断他忠不忠,但可以从一个人孝不孝来判断他的天性是不是厚道。所以当东京世运时,柏杨先生就不赞成把他爹娘送去。有一点要知道的,如果老头老太太是国王和皇后,当然可收打气之效。问题是老头是一个乡巴佬,老太太又一脸花纹,面对着千万观众,和现代化而脑筋蓬勃的美国太太,一个厚道的人只会记起天伦之爱,即俗语所谓「子不嫌母丑」。而一个发昏发狂的人恐怕就要引以为耻矣。杨传广先生在东京不肯去飞机场迎接双亲的镜头,一点都不突兀。嗟夫,大家都以为爹娘能给他鼓励,谁知道不但鼓不了励,反而给他重重一击,使他自惭形秽,精神不安。
   我们无意责备杨传广先生不孝,父母如果不能使儿女感到骄傲,有时候也真别扭。我们也无意宣扬杨传广先生不厚道,一个教养并不太高的年轻人,春风得意的时候,难免要有一阵子坐不稳马鞍桥。我们只是说,杨传广先生当时心目中的父母,已非他儿时心目中的父母,也非五年前在台东农业学堂时的父母。如果上天帮忙的话,老头老太太早一点翘了辫子,则只要表演一次「痛不欲生」,就可名利双收,现在这种总拖在屁股后的现象,无怪乎他阁下嫌累赘也。
   杨传广先生和他现任太太结婚,大家得到消息之初,尤其是一些可怜光棍,无不羡慕他艳福不浅,如果不是在运动场上有两下子,以周黛茜女士的肤浅和虚荣,恐怕杨传广先生碰她一下,她都会认为侮辱,如今竟然以身相许,真是妙不可言。洋大人曰「形势比人强」,诚不虚也,不过柏杨先生似乎到现在仍觉得他们的婚姻并不对劲。杨传广先生说中国国语都结结巴巴,而一直到现在,他的英语彷佛也不太灵光,他结婚是他到美国的第二年(可能是第三年,不过第几年没关系,由他阁下现在这种英文程度,纵是第十年也一样),他那时的英语大概跟柏杨先生现在的台语差不多,表达简单的意思,勉强可以凑合,稍微复杂一点的,和稍微有点深度的,恐怕有点木法度。
   然而,谈情说爱这玩艺,似乎完全靠嘴巴,情要谈才浓,爱要说才深。真是无谈不成情,无说不成爱。俗语曰「谈恋爱」,而从没有人说「摸恋爱」,盖恋爱离不开心心相印,而心心相印离不开甜言蜜语。有些人义正词严曰:「我这个人最老实啦,嘴巴也最笨,最不会甜言蜜语。」──这句教人听了心里舒服的话,正是甜言蜜语。呜呼,年轻小子和年轻姑娘挤在一起,你爱我,我爱你,假如一个「老实人」看她长得清瘦就喊她「小寡妇」,看她长得丰满就喊她「女猪仔」,骨头该够硬了吧,但他能恋爱成功乎?
   恋爱也好,交朋友也好,主要的是谈,所谓「酒逢知己千盃少」,一对男女在花前月下,一谈能谈通宵,他说她眼如秋水,她说他龙额隆准;他说爱她的眉儿弯弯,她说爱他的胸如锅炉;他说他要去美国入美国籍当美国人,她说她嫁给美国人能把亲戚朋友羡慕死;他说他一定弄钱捧她当明星,她说她当了明星决不再爱别的小白脸。两人谈到得意之处,赶忙接吻,接吻之后,又继续猛谈。你一言,我一语,甜言如丝,蜜语如麻,织成了另一个世界,两人就在这世界中沉醉。
   
   
   谈恋爱
   关于谈恋爱,一位年轻朋友抬杠曰:「不说话不但照样可以恋爱,而且还爱得更深哩。哑巴不是照样恋爱,不是照样可以结婚乎?甚至既哑巴又盲聋的朋友,同样恋爱不误,你难道说他们都是畜生,只会性交,而没有爱的情操乎?」
   非也非也,柏杨先生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哑巴朋友和盲聋朋友,当然有爱情,盖他们的心灵并没有哑巴,也没有盲聋也。不过,问题是,抚摸可以表示爱,但不能代替言语。互相凝视也可以表示爱,同样也不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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