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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一步将为一些现服务在酒家茶室中,而暗操淫业女郎。该人士指出,这些可怜的少女,由于操着出卖皮肉的生涯,时时刻刻都有怀孕生育的可能。但她们为了生活,多把怀孕生子视为不幸的意外事件,而大多数的此类少女,为避免生育,又多采用各种不正当的堕胎手术,造成永远失去了生育机能。其中部份怀孕生育了子女,又因为未婚生子,使这些无辜的婴儿在户籍上留下一个父不详的记载,到了长大成人,这项无父的记载,常使这些儿童形成严重地自卑感,自甘堕落,成为问题少年。妇幼卫生协会决定开展这项新工作的宗旨,主要的要帮助这些少女,实施安全的避孕。使她们于脱离苦海后,仍能结婚生子,去享受快乐的家庭生活。由于这个新工作的目标,是一些未婚的年轻女郎,该协会已决定在推行时,采取秘密并不记载姓名的方式,期收扩大效果。此一工作,中国妇幼卫生协会并决定透过政府,请予协助采行。中国妇幼卫生协会,甫于本年元月成立,他们目前正在协助省卫生处人口研究中心在乡村各地推行的『家庭计画工作』,帮助一些有意避孕的未婚妇女,装置避孕用子宫弯乐普。』
「综观所言,中国妇幼卫生协会对未婚少女和妓女酒家女茶室中女郎采行避孕术,并采取秘密不记名方式,期收扩大效果。所谓扩大效果,岂非使良家妇女皆可入其彀中乎?肯尼博士欲使本省『生育年龄』之妇女,皆能装置『乐普』,以阻止其生育。则中国妇幼卫生协会就各类少女推行避孕术,岂非为肯尼博士之助手乎?或所谓帮凶乎?对各类少女推行避孕术,美其名怀有怜悯之心,救济之意,其实无非促使全体少女自堕民族道德,斲丧民族生机,自毁传统习惯。为妓女酒家女茶室中女郎,乃势逼处此也,欲令其灭绝后裔,岂中国传统习惯所有乎?至于引诱良家少女尽入彀中,则破坏民族道德之罪,岂可逭乎?其秘密堕胎者,惟有绳之以法,以惩不肖之医师也。」
廖维藩先生左引右引,前引后引,然后发扬自己的意见曰:
「肯尼博士为美国纽约人口局之远东区代表,请问纽约人口局究为纽约州或纽约市之公务机关乎?抑或为纽约州或纽约市之人口研究机构乎?如为公务机关,查纽约州或纽约市并无节育法律,该局自无在纽约州或纽约市施行节育政策之权利,既无在纽约州或纽约市施行节育政策之权利,岂可在中华民国台湾省台中市施行节育办法乎?即令在纽约州或纽约市可以推行节育办法,岂可越出纽约州或纽约市管辖范围,越出美国范围,以驻于中国台湾省台中市而推行节育办法乎?如该局为纽约州或纽约市之人口研究机关,应以研究纽约州或纽约市之人口问题为限,岂可越出范围而来中国研究中国人口问题乎?纵可越出范围研究世界或远东区人口问题,岂可在世界各处或远东区各地推行节育运动,以毁灭其种族乎?肯尼博士纵以专家自命,而中国政府既无节育政策,又未以节育政策约其来华研究节育问题或推行节育办法,该博士岂可驻在中华民国台湾省台中市推行节育运动乎?查该博士之行为,在中华民国范围内,实犯有非法行动之嫌,应请行政院饬令外交部迅向美国外交当局,请其饬令返国,以维邦交,如时日稽延过久,则我国唯有将其驱逐出境也。
「今世人口问题之所以发生,实起于唯物主义之思想也。无论共产主义或个人主义,无不出于此种思想。大地之人类历史,有文字记载者已有五千年,何以五千年以来,未尝发生严重人口问题?而独于百年以前个人主义经济学家马尔萨斯发表人口论,岂其流毒作用以引起人口问题乎?又何以五千年以来,世界人口继续繁衍,人类不以为有问题?而独于百余年以来,岂人口突飞猛进,而忽然发生人口问题乎?一言以蔽之曰,盖起于神经系统之唯物主义思想也。马尔萨斯认为人口之增加,远过于食物之增加,人口增加为几何级数,食物增加为数学级数,人口每二十五年增加一倍,食物受地力之限制,所增有限。马氏认此情形严重,乃以悲观之心情,呼吁人群,与其因人口增加而发生饥馑灾疫及争战死亡,不如预为之防,而倡为道德之节育论,以限制人口之增加。演变至新马尔萨斯主义及新达尔文主义,则变为侵略主义殖民主义者,可以亡人之国灭人之种矣。今在台中之肯尼博士,对中国境内『生育年龄』之妇女,皆欲装置『乐普』,以断绝其生育,岂非欲亡人之国,灭人之种之唯物主义的侵略主义者乎?须知天地间万物有消长生谢,人类亦有生死,以消长生谢肆应人类之生死,自趋平衡,而有余裕,何患乎食不足衣不充耶?宗教家亦云:『如果一个家庭有五个孩子,他一定也会藉着天主的帮助得到第六个孩子的面包。』无识之徒及侵略主义者,假借衣食问题,以推行节育运动,非愚即妄也。至于亡人国,灭人种者,其罪尤不可逭也。」
奇文云涌
廖维藩先生继续侃侃而谈──(他阁下的言论快照抄完啦,请读者老爷暂时不要不耐烦。下文中柏杨先生特别推荐「黄色为中色」「生人如生卵」的精彩绝句,幸注意及焉。)
「人口问题不可视为单纯经济问题或食货问题,已概言于上。然则仍可视为生物学问题乎?曰不可也。对于生物可以选种,对于人类不可以选种也。对于鸡可以选来康种,对于人类选黑种乎?选红种乎?选白种乎?选黄种乎?选棕种乎?以颜色而论,以黄色为中色,似较优,世人岂能皆选黄种乎?对于生物可以讲优生学,对于人类不可讲优生学也。贫苦之人为智力最低乎?富裕之人为智力最高乎?曰不然也,患神经病者或梅毒病者可以制定法律,派人干涉其男女性交乎?曰不能也。优生之道除此而外,尚有其它乎?对生物之优生学,几完全基于人类之功利主义。对牛羊之优生学,取其乳多也,取其肉肥也,对鸡鸭之优生学,取其生卵多也,取其肉肥也,对人类有益处,自可进行也。然有其矛盾存焉,欲牛羊多乳,而不欲人类有乳,以牛羊之乳代生母之乳,以影响万物自然之生育,可乎不可乎?欲鸡鸭多生卵,而不欲人类多儿女,甚至欲绝灭其生育,天地间有此理乎?凡此皆出于个人主义共产主义之伪学,皆所以殃及人群,祸乱天下者也。对人类之真正优生,重在变化气质之心性教育。《中庸》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盖心性教育,以喜怒哀乐人之情也,喜怒哀乐之未发则性也,情者静也,性情动静中和,则致事事物物之中和,事事物物之中和,则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此种教育之完成,则世界大同,天下和平。岂发展个性之教育,及实验主义之教育,所能梦想者乎?
「关于人口问题非简单经济问题,并非纯粹生物学问题,已遵照总统《民生主义?育乐两篇补述》所指示之原则,加以阐述。关于人口政策问题,自总统以至国父,而我国历史传统精神,无不为增加人口,而非减少人口。总统于《民生主义?育乐两篇补述》云:『马尔萨斯学说既被历史事实所推翻,我们便不能根据他的人口原理,断定中国人口是太多了。我们总理在民国十三年(一九二四)演讲民族主义,焦虑中国人口减少的危机。他说:『中国是全世界气候最温和的地方,物产顶丰富的地方,各国所以一时不能来并吞的原因,是由他们的人口和中国人口比较,还是太少。到一百年以后,如果我们的人口不增加,他们的人口增加到很多,他们便用多数来征服少数,一定要并吞中国,到了那个时候,中国不但失去主权,要亡国,中国人并且要被他们民族所消化,还要灭种。』总理这段说话到现在不过是二十九年,而侵略者以人口政策来灭亡中国的惨剧,是在大陆上表演了。』」
廖维藩先生末尾又搬出《易经》、《论语》,和黄杰先生,曰──
「国父更在《民族主义?第二讲》云:『自古以来,民族之所以兴亡,是由于人口增减的原因很多。』是国父及总统对于国家人口问题,是焦虑中国人口减少的危机,而欲中国人口之增加,彰彰明甚。而人口之应增加,殆出于先圣孔子之思想。孔子《易系辞传》云:『先生之谓易。』『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论语》云:『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盖天地间万物生生不已,此天地之大德,亦天之理也。人群自亦生生不息,自与万物生生不已相适应也。凡立国者自以仁民爱民为贵。人民何以生相爱?自以万物生生不息之财富生产为尚。财富生产必随之以政教,始可跻于礼义之邦。所谓政教,盖身心之卫生及变化气质之心性教育,应为其重要措施之一也。然则今日台省之人口与财富生产及政教之关系果何若乎?据中华民国五十三年(一九六四)七月二十九日《中央日报》载〈本报台中二十八日电〉云:『黄杰主席在答覆此一问题(答覆刘议员金约质询人口问题)时表示:本省当前所承受的人口压力……情形并不十分严重。主席指出,本省土地面积约三万六千平方公里,现有人口不足一千二百万人,但是香港仅有三百九十一平方公里土地,却容纳了三百五十万人,就目前本省人口增加情形说,十年之后,至民国六十三年(一九七四),亦仅达二千六百余万人(如「二」字无错误,则此数,十年之后尚远不能达到),本省经济生产能力,尚足以充份适应人口增加的需要。』
「现在台省既未发生严重人口问题,何以肯尼博士在台中伙同我国一二不肖之徒,迅速推行亡国灭种之节育运动?此则大可研究之问题也。依本席之意,仍应请行政院转饬外交部向美国政府交涉,请其令饬肯尼博士返国,以维邦交,否则只有驱逐出境也。所有在台省境内节育灭种措施,应请行政院严令取缔,以维民族生存。其一二丧失民族观念,助桀为虐之徒,岂受外国药商推销『乐普』使用银弹政策,或有外国援助之诱惑,而利令智昏乎?并请行政院严查究办,以维风纪,而挽民族气节。至所谓中华民国妇幼卫生协会,亦为助桀之机构,应迅予解散,以绝祸根。事机迫切,特向行政院提出紧急质询,请予明白答覆。」
以上是廖维藩先生在立法院质询的洋洋原文。明天再介绍王梦云先生,和汤如炎先生各篇,其叫座之处,同样教你拍巴掌。
奇文如牛毛
王梦云先生是第二个出场,以继廖维藩先生的后劲。他阁下也是立法委员,于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立法院第三十四会期第九次会议上,擂鼓而攻。
他阁下质询的大字标题如下:
「为行政院对廖委员维藩,以『纽约肯尼博士伙同我国一二不肖之徒,在中华民国台湾省境内,推行全省生育年龄之妇女少女,皆装置乐普节育器具,以断绝其生育,不啻亡人国,灭人种,殊属危害中华民族,应迅予抢救,事机迫切』之质询,所为之答覆,乃就鄙见所及,提出质询。」
下面是他阁下的正文──
(按,凡帮腔的,总比主角要唱得少,故字数不多,务请你阁下一看到底。)
「窃查乐普乃物品之一种,据已经装置妇女之丈夫(姑隐其名)报告,装在子宫内二月后,白带甚多,秽臭之状,难堪睹闻。且过三月之后,其妇常患腹痛、头晕、食欲不振,性情躁暴。就此情形而论,已足证明『乐普』之装置,有妨害卫生之情事,依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条:『制造、贩卖妨害卫生之物品者,处六月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并科一千元以下罚金』之规定,故制造、贩卖乐普者,已触犯刑章,而推行装置之中华妇幼卫生协会负责人,应以共同累犯论。况使用乐普而仍受孕者,大有人在,故中华妇幼卫生协会为乐普之推销装置,足见其使无知妇女少女误信为千真万确避孕之物品,藉此敛财,依法应予诈欺罪论科,纵或无偿供应,亦属背于公共秩序善良风俗之行为,不在法律保障之列,应予取缔,毫无疑义。恭查国父及总统反对节育运动之训示,详载于国父《民族主义?第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