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柏杨全集-第4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腥擞腥绱搜抻觯蓟崽掀担笥涤冶В缓蟾叱钡穑蝗缓蟊宦掖恋醚傺僖幌ⅲ攘种笙壬挂也蝗潭谩�
   我们所以介绍这件事,不是说已经到了女人强奸男人的时代啦。而是说,社会在变,现代女人不但不是百年千年前的女人,也不是二十年前的女人矣。从前臭男人追求如花似玉,要表示他的强壮,不但身体好,智慧也高,足以保护她而有余,一会吹牛说他一拳能打死一只老虎,一会吹牛说他一月有八万元进账,一会吹牛说他家有千亩良田,一会吹牛说他会七、八国语文,一阵狗皮倒灶之后,女孩子眼中射出服贴的光芒,于是就嫁了他啦。可是逐渐的这一套不太灵光,小子们必须咳声叹气,蓬头垢面,跪到她跟前,说没有她的话,他就不能活;女孩子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为了救他老命,只好一把拉起,下文就不用细表啦。
   我们的结论只是一句话,将来女权高涨,是不是会回到女性中心社会,我们不知道。但知道一点的是,现代女人,已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目不识丁的小脚娘矣。至少都受过国民小学堂教育,比起百年前的臭男人,不知道要高明多少。而幸运的太太小姐,还初中毕业焉,还高中毕业焉,还大学毕业焉,还游过外洋,得过学士硕士博士院士,以及其他啥士焉,各人都有其独立的思考和判断,臭男人想骗之乱之,谈何容易乎哉?
   
   
   爱情有价
   我们不是说女孩子因为受过教育和经济能够独立,便铁定的不会再受骗。呜呼,人生在世,谁都不能保证谁不受骗,连英国首相张伯伦先生都被希特勒先生骗得团团转。柏杨先生学问够大了吧,常在街上跟摆地摊的下象棋,连给孙女儿买泡泡糖的钱都输啦。但我们可以说,女孩子并不易受骗,恋爱这玩艺离不开花言巧语,不但男的花言巧语,女的固也花言巧语;女的可能受骗,男的也同样可能受骗也。《自立晚报》有一篇社论:〈从另一角度看施李婚变案〉,李是李森先生,施是施显谋先生,施先生已有太太啦,却跟一位法国小姐生了孩子。社论上曰:「一个健全的社会,在没有确认当事人的行为属于习惯性之前,绝不应轻易作判断。旧社会中,男女一经媒证成约,即终身不可更易的伦理标准,不应毫无保留的应用到现代社会上来。」
   恋爱不但是花言巧语,也是两厢情愿;用时代术语来讲,那就是男女两方合作,一个人急得发疯,对方相应不理,恐怕恋爱不起来。爱情的破裂,原因复杂,决不会件件都是臭男人「穷凶极恶」「人面兽心」「始乱终弃」「陈世美二世」。一面倒的干法,拚命用代数学去代,拚命往模子里浇,只能表示他是正人君子兼有识之徒,却不能解决问题也。
   李森先生之三角恋爱,最使人感到抱歉的是,已经闹了个天翻地覆啦,而他们尊嘴里却从没有吐出一个「爱」字,李森先生表示他仍要跟王春瑷女士结婚,其理由是「我不能让她再蹈覆辙」,意思就是说她怀有身孕啦,我已害了一个,不能再害第二个啦,一副铁肩担道义的模样。看情形如果王春瑷女士没有身孕,他就也要把她一脚踢矣。他为啥不说他爱王春瑷,不爱刘美枝乎?第二个抱歉的是王春瑷女士,她也表示仍要嫁李森先生,因为她不愿「生下无父的孤儿」,好像如果她没有身孕,或生下的孩子可以找到父亲,也就拍拍屁股走啦,她为啥不也这么说:「我爱李森,即令全世界人类都要埋葬他,我仍爱他。」乎?记得四川一首山歌,是女孩子唱的,词曰:「结识私情没要慌,捉住奸情奴承当,拚着当官双膝跪,咬钉嚼铁我偷郎。」王春瑷女士为啥连山凹里女孩子的勇气都没有?
   刘美枝女士是「弱者」,又曾「自杀」过,现在更在可敬的嫂嫂领导之下,到处请愿,我们当然同情她,尤其是她确实为李森先生打过胎,一个女孩子碰到这种臭男人,总算倒了八辈子楣。不过问题似乎出在钱上,在服下恰恰不死的毒药,又适时的被救醒,正人君子兼有识之徒一齐怒吼之后,大家才晓得事情还有曲折,原来她的自杀似乎和爱无关,而早已化爱为钱矣。
   年轻人常嚷嚷曰:「爱情是无价的。」谁要说有价谁就有被拔舌头的危险。英王爱德华八世为了爱上一个离过两次婚的女人,连国王宝座都踢啦,世界上最值钱最贵重的东西莫过于国王宝座矣,为了别人一致轻视的爱情,而竟踢了该宝座,则爱情岂是有价的乎哉?爱德华八世先生大名之能以永垂宇宙,也正在此。如果换了聪明之士,恐怕是「事业至上」「前途第一」矣。吾友吴起先生为了当官,把太太杀掉,这当然是顶尖的,不便论列。普通情形,其糟糕可能稍次一点,但也够你瞪眼的哩,以柏杨先生为例,我要是爱德华八世,咦,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我就用浆糊把我的屁股黏到宝座上,不要说一个女人拉不下来,就是原子弹都轰不下来。一九一○年代时,我入巡阅使张勳先生之幕,当时徐州兵站站长某先生(不提名字为宜,老一辈的人大概都知道他也),其女公子刚从英吉利留学回来,每天在校场策马徐步,望之艳如天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大概柏杨先生英俊过度,竟被他看上啦。就托人来讲,只要我跟柏杨夫人离婚,而跟他女儿结婚,他就保我当铜山县知事。一听之下,头就嗡嗡乱叫,恨不得当时就爬到地下打个滚教他看看。回到家里,把老妻请出后堂,左看右看,实在恶心,正打算装腔作势,把她赶出大门,偏偏张勳先生在北京吃了败仗,树倒猢狲散,站长父女,下落不明,我的县知事也没当成,因而老妻也免被逐之祸,然而险矣。
   吾友之女,绝世美人也,跟一个聪明之士恋起爱来,爱得山崩地裂,老太爷瞧着不太顺眼,就托人跟他讲价钱,只要他不再和他女儿来往,老太爷就一次付他多少万(确实数目,偶忘之矣)。聪明之士一听,爱情算老几,钱才是真的,于是祭出「我不能把快乐建筑在你父母的痛苦上」法宝。巨款到手之后,信用本位,果然不再来往,不过他阁下却买了一辆电驴子,酒女小姐坐在电驴子屁股上,玉手紧抱其腰,粉脸紧贴其背,聪明之士骑在上面,腰干笔直,在大街上猛兜其风,路人啧啧,好不快活。
   我想老太爷真是运气不好,多少万元打发了一个,接着第二个,一位诗人上了门,上门追的不是该姐,而是该妹,老太爷以为这简单得很,再花上多少万,照样可以打发。谁知道诗人比前述的那位聪明之士差劲,不要说多少万新台币,就是多少万美金都不行,盖他是在恋爱,不是在做买卖也。
   
   
   因人而异
   爱情到底是有价的乎,抑无价的乎?没有定论,而是因人而异。有些人认为爱情至神至圣,千金不换。有些人认为爱情算啥?跟其他货物一样,照样可以买一火车。连爱情有价论者之中,爱情到底值多少钱?也同样没有公认行情,也同样的因人而异。像吴起先生,爱情不如一个「将」;像柏杨先生,爱情不如一个「官」:像那位诗人朋友断了线的连襟,爱情不如一辆电驴子。还有些赌徒朋友,赌的急啦,把如花似玉的娇妻都押到牌桌上,爱情价值就更可用筹码计算出来矣。
   刘美枝女士对李森先生的爱情起初当然是无价的,但后来在贤明的嫂嫂帮助之下,她的那份爱情就有价啦,价钱是三万元。报上说,当王春瑷女士跟她谈及要她让出李森先生时,她泪流满面,痛苦应允,这是一种崇高的气质,也就是我们所歌颂的「爱是牺牲」的情操──我说这些,不是说她肯自我牺牲就对,不肯自我牺牲就不对。她如果强烈表示不肯出让,固也是对的也,她爱他既爱得真像她和她嫂嫂说的那么深,兼那么紧,她就不应该应允。换了柏杨先生,我宁可家破人亡,宁可冒天下人的拳头,我都不会放弃,拚着老命也要周旋到底,为她而死,为她而亡,呜呼,「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痴情照汗青」。
   不过问题是,既然已经宽宏大量放弃了矣,就应该一直保持这种高贵的度量,我想刘美枝女士是有这种自我牺牲决心的,可是嫂嫂大人比较有学问,她就只好反过来要李森先生拿三万元。拿三万元我不反对,不要说三万元我不反对,三千万元我都不反对,盖这已不是爱情问题,一旦到了这种地步,爱情有了价格,可以出卖,便只是看货出价问题矣。
   于是,刘美枝女士适时而适度的自杀之后,不再是爱情的纠纷,而是债务的纠纷啦。李森先生如果早付了三万元,她还自杀不自杀哉?就是现在吧,李森先生弄了三万元,限时专送,送到刘府,她还到处请愿不请愿哉?有些人疑心她自杀的目的不是争取爱情,只是在索取那三万银子。这种疑心未免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肚,但事实又真的有点像,怎能不教人泄气乎。
   那位聪明的嫂嫂对记者们说,当初提那三万元,明知道李森先生拿不出来,只是为了教他知难而退,转回来再爱她妹妹。这话有没有道理是另一回事,但刘美枝女士已坚决表示不要嫁那个人面兽心啦,则李森先生想转回来再爱她也不行啦,剩下来只有一条路摆到面前,那就是,除了乖乖拿出三万元,别无他法。咦,三万元的魔力大矣,有此三万元,刘美枝女士不致自杀,李森先生不致变成「始乱终弃」「人面兽心」;没有这三万元,他遂逃不掉「喜新厌旧」「一意孤行」「不堪为人师表」。
   三角纠纷的症结只不过在三万元上,如此而已,泛道德论和代数学专家急吼吼而吼吼急,恐怕是有点表错了情。
   前天接到一位署名阙先生的来信,指教了几项,其中最重要的是,他认为柏杨先生所提的读者来信,原来都是假的,文曰:「常看到你佬把读者的来信照登出来,我们知道不一定有这么一个读者,亦未必给你佬去过信,反正你佬用这个方式,亦是一种表达的办法,也就无可厚非啦。」不称「老」而称「佬」,视道貌岸然如大作子,已够不敬矣;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肚,说读者来信彷佛全是捏造的,就未免太明察秋毫矣。记得有位朋友,在某报当副刊编辑(现在他已经不当啦,请勿乱猜),一个武侠小说作家,不知道怎么搞的,得罪了他,他就不动声色,给他来了一个腰斩。不是把人腰斩,而是把文腰斩。腰斩之后,读者老爷纷纷来信责问,有的还以停报恐吓,而该编者老爷固无动于衷也,冷笑曰:「我干编辑三十年,投稿三十年,啥花样不知道,随便找两个人写写信,老套子啦。」结果如何,不必管他,我们只管他的「冷笑」就行矣。一个作者如果依赖自说自话窝里捧,其文便不值钱,即令编辑老爷不腰斩,他也会买一把大刀自己腰斩。而一个编辑兼作家老爷,如果有这种亲自下手的光荣经历,因而推想别人也同样如彼如彼,就未免太头皮痒啦。夸
   柏杨先生写这些,不是要向阙先生争取不平,而是又有信需要答覆,联带想起来这么一个学说也。现在要答覆的是一位「恕不具名」的限时专送,不但恕不具名,也恕不具地,不过邮戳却是「台南,五十四年(一九六五)四月二十八日,庚四」,我们且称之为恕先生。
   恕先生第一个要求:是要我心平气和的看。第二个要求:是要我不可把他的信原文照抄发表。呜呼,凡是先要求对方心平气和的,一定自信他具有使对方跳高的本领。关于这一点,敬请恕先生放心,再厉害的信我都不会跳高,盖跳高乃年轻人的事,对于老头,不会有如许大的威力也。至于要我不照抄原信,遵照无误,柏杨先生所以要照抄原信,一则照抄原信可以不用大脑,而稿费照算。二则我不愿被人误认为我在断章取义,盖我最反对断章取义也。照抄而研究之,读者老爷就可发现是不是以偏概全矣,如果我是在断章取义,读者老爷就可青脸曰:「这老头瞎搅个啥?」如果不是断章取义,则大家都无所遁形。
   恕先生第一件事反对节育,曰:「你谈人口节制,我以为如果政府不反攻大陆,解救同胞的话,那是十全的对,而且是一篇绝妙大论,正如马尔萨斯人口论,如果人类是没有智慧的纯生物的话,是十全的绝妙大论一样。」正因为人类是有智慧的,才困而知之,被迫想出来节育之法,如果是畜生之流,便无法节育矣。而反攻大陆,要靠科学与头脑,不全靠人口。如果全靠人口,那就糟啦,台湾一千万人拚命猛生,能超过大陆六亿人口拚命猛生乎?当初国民革命军从广州北伐,其人数比全国军阀要少得多,你说那是以人多取胜乎,抑以主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