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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以!”大太太惨叫一声,厉声喝道,“我们容家从来不做这样的事。”
她气急败坏,拿出早备好的板子。
“既然你当我是你的亲娘,那我就管教管教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她擅抖着站起身。
“伸出手来!”
秀禾慢慢地举起左手,不敢抬头看她。
啪!啪!大太太打一下哭一下,更惹秀禾心酸,手在痛,可却抵不过心中的痛。
两人都没注意到楼上,宛晴抱着栏杆,无声地痛哭。
秀禾缓缓下楼,受伤的左手已经包扎的好好的,双目红肿,昨晚她哭了好久才睡着,却总是被噩梦惊醒。
早已等得坐立不安的耀辉看她终于下来,开心道:“秀禾,快来吃早餐。”
宛晴也高兴地起来,拉秀禾坐到自己身边。
秀禾默默地拿起碗筷。
容耀辉立即发现她的手受伤了,担心地叫道:“秀禾?”
“没事,是我打的。”大太太冷冷地说道,“她做了让我不高兴的事,我管教管教她。”
容耀辉一时气愤,却又无奈,只得垂头吃饭。
大太太突然说道:“耀辉,这段时间你大伯住院,你就专心做公司里的事,这边你不用来了。”
三人都心知肚明,大太太要阻止秀禾与耀辉见面,容耀辉无法,只好答应一声。
只听大太太又道:“秀禾是我给老爷娶进门的,自然是我的人,她做什么都得听我的。”
“大嫂,大家都是一家人……”容耀辉讪笑两声,坐立难安。
“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一家人,那就做好分内的事即好,别的事就不要操心,记住自己的身份。”大太太冷冷地说道。
一餐早饭不欢而散。
自此,大太太无时无刻不紧盯着秀禾。秀禾接个电话都让她紧张兮兮的。秀禾出门去买点东西,她也叫别人去买。秀禾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无时不在想着耀辉,常常彻夜仁立窗口,望着容耀辉所在的方向。
同样的,容耀辉也无时不在思念秀禾,他经常望着那只香包发呆,对着那只香包傻笑,仿佛那就是秀禾本人。
这对年轻的恋人阿,本应沐浴在爱河中,倘祥在浓情蜜意的甜蜜中,却因为世俗的礼教,家长的阻挠,千万种理由而陷入痛苦的相思里,一样相思,两地闲愁。
大太太轻轻推开房门,秀禾仍然站在窗边。她不禁叹了口气。
“秀禾,过来。”大太太坐下来,叫道。
秀禾心底一阵冰冷,她缓缓转过身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指责。
“来,坐下来。”大太太轻声说道,面庞是慈爱的。
秀禾走上前去坐下去。大太太执起她的手,一边拆开纱布一边轻声问:“还疼吗?”抬头看着她,继续道,“打了你,我一点都不后悔,谁教你不听话呢。”
秀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一直视她为亲娘般敬爱,也深深地感恩,可是,当她的爱情和恩情发生冲突的时候,她却不舍得,万分舍不得丢弃爱情。她与耀辉的爱情来的多不易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大太太说,“你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大太太静静地数落着。
桌上已空了两杯咖啡,烟灰缸中满是烟蒂。容耀辉不安地坐在那里,他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秀禾又没有来。
忽然宛晴跑来,她气喘吁吁地说:“六叔,秀禾来不了了。”看见容耀辉失望的样子,又道:“大妈知道你们的事了。她寸步不离地守着秀禾,秀未脱不了身。”
容耀辉双手插进头发里,垂下头去。
“宛晴,你说我们错了吗?”他的声音低低地从怀中发出来。
宛晴怜悯地看着他,“没有,你们没有错。为了爱情,没有什么错的。”她信誓旦旦地说。
容耀辉的心情是晦暗的,他的意识始终陷在一种痛楚的绝望里,没有见到秀禾,他就无法安下心来,他仿佛又看见大哥绝望的眼神。他不禁猛击桌面,发泄不忿。
咖啡店里所有的人都惊看这边,吓了一跳的宛晴急忙安慰道:“我有个朋友很聪明,和您很像,要不我写信问问他?他有很多主意呢?”宛晴突然想到古沛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算了。”容耀辉无精打采地说道,“你要喝些什么?”
“就要上次娴雅姐给我点的冰激凌咖啡!”宛晴脱口而出。
两人都呆了呆。宛晴暗骂自己无事提起娴雅做什么,徒增别人烦恼。忙道:“我不喝了,待久了,大妈肯定会疑心的,我赶快回去。”说完匆匆溜走。
容耀辉已经陷入混乱中,娴雅也是个问题,不安与无奈压迫着他,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他疾回公司,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吴大伟过来,看他如此痛苦,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容耀辉置疑道:“你说我们错了吗?”他四处问人这个问题,带着对秀禾的深情。
“没有。”吴大伟干脆地答道,“为了爱情你们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对的。”
他看的出来容耀辉在亲情、伦理和爱情的折磨下快崩溃了。
“你应该相信爱情,相信秀禾,她那么勇敢,努力争取,你更应该勇敢、坚强。”
吴大伟动情地说。
男女两情相悦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吴大伟想到自己痛苦的爱恋,不由叹息连连。
“你现在还和二嫂在一起?”容耀辉突然问道。
吴大伟看着他,没有回答。
“离开!赶快离开!”容耀辉不加思索道。
吴大伟不由笑道:“这句话由你口中说出来,显得更加可笑。”
容耀辉面无表情:“我大哥现在病成这样子了,你还和她”你这是在自打耳光。“吴大伟冷静地说,”耀辉,你也明白爱情是什么,我深爱嫣红。虽然她爱的不是我。“
容耀辉无话可说。真的,要说该不该,他容耀辉更是那个不该的混帐,而大哥的病,大多都是因为他引起的,他自责、委屈,也没有用,他只能无奈地看着事态发展到这种状态。那种深深地无助感重重地打击了他。爱情,为什么不是单纯的两个人的事呢?
他眺望那月光下,容家大宅的方向。夜风卷来,声音幽然,和着寂寞的苍穹,黑暗的剪影,形成一幅怆恻的画面。他无法从白天的烦恼中逃脱出来。呵,他痛苦的心啊,让他经历过那样的狂喜、那样的思慕、那样的刻骨铭心。他整日整夜脑中索绕的都是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晶莹的泪珠、她的轻声细语、她的坚韧温柔……他不能自己地追逐她的楚楚的韵致。那份渴望看见她,渴望得到她的心情是那么迫切、那么热烈,像一团火,燃烧着他,使他终日处在煎熬之中。
秀禾,秀禾,秀禾……他终日念着这个名宇。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幸福的代表。
可是,大哥和大嫂正在粉碎他的美梦、他的幸福。他有希望争取到自己的幸福吗?
有吗?前不久的那天,他还信誓旦旦的告诉秀禾一定可以,但现在,他深深地不确定起来。
第十八章
大太太从秀禾房中出来,忧心忡忡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既担心容耀华的病,
又忧心秀禾和耀辉的不伦之恋。对秀禾,她是疼爱怜惜的,可是这种有违纲常的事怎么可能允许在容家发生呢。她满心焦虑,却又无法可施,只好先看着秀禾,阻止事情再发展下去。
万吉进来查看,一瞧大太太没有休息,说道:“大太太,夜深了,还不休息呀。”
大太太挥了挥手:“万吉,你先给我倒杯水来,自己先去休息吧。”
万吉答应了一声退下去。
容家大门外走来一个人,他轻轻地打开雕花大门,走进院中,脚步停顿了下,举目四望打量容府。接着,他轻轻推开大厅的门。
大太太看向门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眨了眨,不敢相信老爷就在自己面前。
“老……老爷……”她激动地颤抖,连忙迎上前去。
容耀华挺立在门口,望着已目瞪口呆的大太太。他没有穿病服,相反,他穿着十分考究和整洁,脸上神采奕奕,毫无病容,与病前几乎无二。唯一不同的是,他拄了根拐杖,步履迟缓。
“美菱,你来了,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吧。”容耀华笑着对大太太说道。
大太太此时已经热泪盈眶,有什么让她看到丈夫完整健康地回来更值得高兴的呢。她立刻趋前,接过丈夫的大衣帽子。
“还好,很习惯。”大太太激动地回答。
容耀华微笑着点头称好,坐下后又说:“小小的疾病怕什么,我容耀华从来什么都不怕。”说罢拍拍胸脯。
“是,是。”大太太迭声称是。又紧张无措地道:“我去把他们都叫下来。”
“好了,这么晚了就让他们睡吧。”容耀华笑道,“来,坐这儿。”他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激动地坐过去,容耀华轻抚她的手,说道:“家里都还好吧?”
“嗯……还好。”大太太迟疑道。
“秀禾和耀辉这些天都好吧?”他又问。
大太太不知该如何说明,不敢看自己的丈夫。
反而容耀华笑道:“美菱,你要相信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呢。”
“老爷说的是。”大太太忍不住要掉下泪来,心疼地看着丈夫。
容耀华仿如新生一样,绝口不提生病的原因,也不问秀禾和耀辉,他踌躇一会儿,道:“这个家里,你的功劳最大。”他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赧然,垂下头道:“老爷说的哪里的话。”
“如果不是当年的你支持我,你一直都在支持我,也不会有容家的今天。”容辉华突然有感而发。
大太太说不出话来,感觉多年的寂寞孤苦都有了回报,心情激荡,怎么还能说的出话来。
两人皆沉默了会儿。
万吉进来,万料不到老爷会出现在大厅,激动的手脚颤抖,呆立不语。
大太太发现了他,叫道:“万古,还不快给老爷送水过来。”
万吉才回过神来,兴奋地将水递到容耀华身前,容耀华笑道:“我今晚来的事谁也别对他说。”
“是,是,老爷。”万吉高兴地退下。
大太太狐惑地看着他。
翌日,大太太召集了众人,连二太太余嫣红都叫了来。
众人得知她从医院回来,皆是激动,余嫣红眼尖,瞅着大太太手里捏了张纸,不由叫道:“那是什么?”伸手要抢过来。
“遗嘱!”大太太缩手,二太太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宛晴,念。”大太太沉着脸递给宛晴,身后的宛晴不敢怠慢,赶紧打开,一字一句地念起来。
容耀华分配了财产,提到如果二太太余嫣红如果顺利产下容家后代,才会得到他为她在银行的存款。三太太秀禾也一样,至于弟弟耀辉,则继承了工厂,前提是必须与娴雅结婚,大太太自然是继承容家乡下的祖产。
众人心中难受,无话可说。
容耀华自医院回来已有几日。他拒绝见耀辉、秀禾和二太太余嫣红。这天,他点明召见了。
首先是秀禾和容耀辉。
容耀华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容耀辉和秀禾站在他跟前。此时,二楼的阶台上,大太太偷偷地看着。她既担心秀禾,怕老爷重责;又怕老爷重责,秀禾伤心,心中忐忑,万般焦虑。
“大哥,我……”容耀辉先开口。
“你什么?”容耀华坐起来,看向两个年轻人,眼底暗藏怒火。
“我想说,我不后悔向您说出这件事。”容耀辉看了一眼秀禾,仿佛汲取到无穷的勇气和力量。
“是吗?”容耀华面无表情,“你们看看后边!”他突然厉声说道。他原本以为两人知道闯下大祸,此刻一定会悔改,料不到两人会顽固到底,他怒吼:“看呀,你们看后边!”
两人转身,抬头看去,大太太颤微微地站在阳台上,见两人看她,后退了一步,隐在花墙后边。
“你们知道让她多伤心吗?”容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