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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手就是大方的主儿，若是和这种人合作的话，应该是不会担心被人黑吃黑的。
子汐吃得小脸都带上了油，王兴文看着吃得香甜的两个孩子，心里是即高兴又心酸。
王家的家境不错，可惜，高氏把家的很，尤其是在吃食上。孩子们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能吃上几片有数的肉。其他的时候，即使是有肉也是可着老三和王秋月的。自己的几个孩子能吃得饱他已经很满足了。
王兴文默默地吃着菜，知道这些菜吃不了。可也不能带回去，带回去就是后患无穷。
可是他自己在这边吃好的，家里的人却还是依旧，这心里多少也有些难受，自然下筷子的也就慢了许多。
王兴文的心态，仲秋懂得。可仲秋不想开这个口。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高氏他们一起过日子，这当然就不会成为高氏赚钱的来源。想来这位好老实的爹爹也不会真的忍心把女儿的私房钱拿出来给她的奶奶吧。
认准了王兴文不会做这样的事，仲秋更是吃得毫无担心，毫无顾忌，和子汐两个人，吃得是小肚溜圆。
两个孩子就是再能吃，还能能吃到哪里去。肚量在那摆着呢，四个菜，最后剩下了大半。
仲秋觉得丢掉可惜了，便向掌柜的道：“大叔，这菜剩下了不少，要是丢掉就可惜了，不如让我带回家去吧。”
掌柜倒不觉得有什么，这孩子仁义呢。还知道往家里带，便乐呵呵地道：“不用，一会儿咱们谈完，我再叫厨房另做几样你带走就是了。”
“别，大叔，这吃的东西丢掉是可惜了。您也别再给我们另做，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我们那东西你看着好，又不是白送的，吃这一桌子白食，已经让我们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若是再拿，就说不过去了。”
掌柜的笑了笑，没有再坚持。吩咐小二取了个食盒过来，把剩下的菜折在了一起，装进了食盒里。
掌柜这才把三个人请到了后面，开始商谈水晶冻儿的事情。
仲秋也是心有忐忑，这生意谈得下来吗？这位好说话的大叔，会给个什么价儿呢？这东西可是不好弄啊！
第26章 辛苦的小钱儿
四个人来到后面掌柜休息的地方，掌柜坐下，给王兴文倒了一杯茶，这才坐下。
仲秋也不想绕圈子，实在是没什么好绕的。便开门见山地道：“大叔，虽然今天客人们都喜欢，但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做这东西就是原料有些难收集。所以，您若是要的话，每天的量肯定不会多。”
“小姑娘，咱们先说说这价钱事？至于量的事，先不讲。”掌柜笑着道。小姑娘看着不大，可说话办事都不能让人当成娃娃，掌柜做生意，再心好，可是要赚钱为主的。
如果小姑娘开口的价钱他给不了，就算是仲秋给他再多的量，他也不会要的。
“好。”仲秋也干脆，“这东西卖的是个新鲜，估计着三两年内是不会有人做出来的，所以，我想着以掌柜这间酒楼的规模，也不会要价太低。而且，若是要价太低的话，就突出不了它的珍贵了。所以，我想着，每斤要掌柜五十文，您看可好？”
仲秋这会儿不叫大叔了，只叫掌柜的。那是开始谈生意了，而不是拉交情。
掌柜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价钱不贵倒也不便宜，好在是新鲜，占个别家没有，他还是能接受的：“好，不过，我有个要求。”
“大叔是想说，这东西只送你一家是吧？”仲秋了然地道。
以这个世界的物价来看，她开的这个价格还算是多少贵了些。要知道，当时的精米一斤才卖八十文，一般吃的大米一斤才四十六文，她这一斤都抵上一斤大米的价钱了。
“小姑娘真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若是小姑娘只把这个卖与我家，那么我再每斤多出十文，你看如何？”
“好，我答应大叔。”仲秋把这个不是人情的人情送了出去。反正她每天还不知道能收多少鱼鳞呢，想供应别家也不可能啊。“但请大叔也替我保密，不然的话，我不敢保证别家知道是我家供应的水晶冻儿，会不会出更高的价钱来买。”仲秋不怕别家来买，她怕高氏知道了她的赚钱生意就没有了。后患无穷。
“好！就这么说定了，只是，小姑娘，你每天能送多少到我店里？”掌柜心里有些担心啊，这东西的原料不好弄，这量还不多。自然怕仲秋没有货啊。
“大叔，每天的量我不敢肯定的告诉你，但只要有原料，我每天最少提供十斤，再多就得看料全不全了。”仲秋很是认真地道，“大叔，这东西是个稀罕物，你每盘半斤，收一百文都有人吃得。这东西是贵在精而不是在多呀。而且……”仲秋狡诘地一笑，“我送来的水晶冻儿，大叔只不过是费一下刀功，切成片即可，并不用大叔再另外浪费食材，这也是为大叔你省下了一份银钱。大叔，你说是不是？”
话说，她收集鱼鳞可是老费劲了，要不是过年，哪有那么多的鱼鳞可以收到啊。何况她空间的河里虽然让她扔进去了几条小鲫鱼，可养不养得活还两说着啊。就是养得活，那也得时间啊。
“说到这里，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掌柜搓了一下手，才道。
“大叔请说。”仲秋暗乐，这回应该说到调料包的事了吧。
果然，的一开口真的就是调料包的事：“小姑娘，不知道你那个小布包里的是什么？”
掌柜的也是个有心的人，等人都出了厨房，他尝了一下那碗水。水的味道不光是鲜，而且还有一种他从未尝过的味道。连酱油里放一些，都会觉得酱油的味道都变得鲜香起来，这个不知道能不能放到菜里，若是加入菜里，会不会也会让菜肴更加的鲜香可口呢？
“这个是我哥从一本古书里看到的一个上古的调料方子，说给我听，想着以后能够用得着。”仲秋绝口不谈钱的事。
掌柜的微笑着看着仲秋，转头看向王兴文道：“这位兄弟，你家的这个小姑娘可不简单啊。”
王兴文憨厚地笑笑，也不开口。
掌柜回头望着仲秋道：“不知道小姑娘这东西可不可以入菜？”
“这个自然。”卖的就是调料啊。“这东西炒菜其次，尤其是炖肉或者是熬汤，若是用上一星半点，不说半里之内都能闻到肉香，这整个酒楼还是闻得到的。”
“那小姑娘是如何打算的呢？”
“我有成料，掌柜的若是想用，我自然会拿与掌柜的试试。掌柜若是觉得好，那我自然可以按量供应。”仲秋没想过在这上面赚到什么大钱。
一个调料，用的本来就不多。酒楼用量就算是再多，只怕也不可能靠一家。所以，她想卖，却是零卖。不会让一家垄断的。
“噢，不知道小姑娘出价几何？”
“一斤二十五文。”仲秋伸出小手摆了摆。
“这么便宜？”掌柜的愣了一下。
“这不可是做菜的佐料，掌柜的一家一个月有二三斤也就足够了。”
掌柜低头细思，半晌才苦笑着抬头道：“小姑娘这个是要散卖的是吗？”
“掌柜的也该知道，这个用量太少，我若是只卖与你一家的话。却是不能，所以，也请掌柜的体量一二。”仲秋一个小娃娃说话一副小大人样，倒也是让掌柜的说不出什么来。
再多说，只怕就要落下个欺负孩子的话柄了。
“那小姑娘现在可有？”
“这个我现在手里只有半斤，多了没有。”仲秋伸手进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磨好的粉，放到了桌上，“这个名字叫十三香，掌柜的做菜时，只要放入适量即可。这个算是送与大叔的，若是大叔用过之后觉得好，我明天与大叔送货时，大叔再与我买就好。”
“好，那这事我们就这么定了。那水晶冻儿，只要小姑娘手里有，就送我这里来。”掌柜当下拍板。“今天的货我都收下了，我给你一两银子，算是咱们认识一下。”
对于掌柜的大方，仲秋是举双手欢迎。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道：“谢谢大叔，咱们合作愉快。”
带着一两银子和那提食盒，仲秋拉着子汐的小手，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和王兴文往镇里走去。
她要用这钱给两位姐姐买几块小布头做绣活儿，也让两个姐姐手里有点私房啊。
王兴文跟在小闺女的身后，看着小闺女那小小瘦瘦的身子，这脑子到现在还没有转过来呢。
小闺女这段时间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明明还是那个整天蹦跳，惹人厌（高氏和王秋月）的小闺女。可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能说了呢？
王兴文的心思，仲秋也是考虑过的。
父女三人走出酒楼，仲秋就已经决定要和这位父亲说自己的变化这件事了。
不让王兴文心里的疑惑去掉，不说今后做事要束手束脚，要是惹王兴文怀疑她是孤魂野鬼那可就糟了。
“爹。”仲秋一手拉着王兴文一边拉着子汐，“爹是不是觉得仲秋和以前不一样了？”
王兴文盯着自家小闺女，下意识在点头。看到小闺女望着他的大眼睛，又连忙摇头：“没啥，你是爹的闺女嘛。”
“爹。”
第27章 话说谎言不好编啊
仲秋拉着王兴文和子汐，来到了一个背人的小巷子里。对于以后的突发事情，她想现在一起解决了。免得失去了这个好大的靠山。
“爹。”仲秋拉下王兴文，与王兴文对视着，“爹爹一定奇怪我这优时间的变化对不对？”也不等王兴文回答，仲秋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头破的那天，我觉得自己一定是要快要死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灰蒙蒙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地方好大好大，都看不到边的。”
“我害怕，我站在那里只知道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哑了。我就看到了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女胡子老爷爷。”
仲秋偷瞧了一眼王兴文，发现王兴文正盯着她听得仔细，便接着道：“那个老爷爷长长的头发，眉毛也是白的，还有胡子也是。”仲秋故意学着五岁孩子没有条理性的描述，“他身上的衣服可好看了，白色的，还发光呢、”说到这里，仲秋笑了起来，“而且，老爷爷手里还拿一把蝇甩子（七十年代之前，人们打苍蝇和蚊子用的一种类似于道士信用的拂尘，是一只木棍，顶端用马尾巴毛扎束成的。在农村住过的一般都知道是什么东西），可好笑了。”仲秋说着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王兴文有些紧张地看着一脸笑意的小闺女，从小闺女嘴里听说的这件事情，让他的大脑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是仙人吧？三姐。”一边的子汐却很感兴趣地道。
“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个老爷爷很可亲，对我可好了。他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然后他就说，如果跟他走的话，不但给我吃好吃的，还有好穿的。肯定饿不着，而且，还不会挨打受骂的。”
“三姐，你不许去。”仲秋没怎么的呢，子汐先不干了，一把抓着仲秋的手臂，死死地抱着不具放开。
“乖囡啊，你咋说的？”王兴文也有些紧张了。
“我说，我不要吃好吃的，我就要回家。”仲秋心头暖暖的，被家人维护的感觉真好。“我只是和他说，我想回家，只想回家。我想爹爹，想娘，想姐姐和哥哥。”仲秋一边说思绪已经飞到了天外，不知道在现代的父母和弟弟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她不见了而伤心的生病了？弟弟怎么样了？她现在真的很想回到现代的那个家里，想自己的爸爸妈妈，想弟弟。她很想，眼泪一对一双地往下掉，她根本就没有觉察到。
王兴文被仲秋的样子吓到了，大手把仲秋紧紧以地抱在怀里，勒的仲秋后背生疼，才反应过来。忙伸出小手拍拍王兴文的头，“爹，我没答应他，真的。”
王兴文一个壮年汉子，这会儿也眼睛湿润起来，真想不到小闺女会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怪不得她一下子变了许多。
“我没有答应那位老爷爷，我告诉他，我要回家，不管吃不吃得饱，我都要回去。可老爷爷说，我们家因为运道不好，不会中兴。我要是回来，中会更受苦。而且，说我和他有缘。如果我和他走的话，他会照顾你们的。”
仲秋看着王兴文，她想知道，王兴文是怎么想的。孩子在他的心目中占有多大的地位？和父母相比，孩子是高是低。
王兴文抱着仲秋和子汐，不肯松手，声音却是异常地坚定道：“秋儿，爹爹就是穷得揭不开锅，也不会看着你们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