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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你鳏我寡 作者:竹西(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06正文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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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驴车忽然毫无预警地动了起来。
    顿时,那股气流冲喉而出,林敏敏再也压制不住,猛地扑到车边就吐了起来。
    她这一吐,把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本能地全都跳开,连赶车的老汉也在一个劲“哎呦哎呦”的叫唤着,想要嫌弃,却又舍不得林敏敏他们连价都没还就认下的那一百文钱。
    见林敏敏吐了,钟宁卉忙扑过去替林敏敏抹着背。也幸亏林敏敏从昨晚开始就粒米未进,她只吐了两口酸水后,便有气无力地趴在车板上喘息起来。
    不一会儿,驴车从那已经被烧成一片断壁残垣的客栈门前经过。林敏敏趴在车上,撑开遮着眼的风帽扭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捕快低头勘察着现场。
    “是红衣捕头!”她的身侧,钟宁嘉兴奋地低叫一声。
    “红衣捕头怎么了?”林敏敏放下风帽,有气无力地问道。她急需一些事情转移注意力,以压抑住那仍在胸口翻腾着的恶心感觉。
    “这红衣捕头可神气了,”钟宁嘉闪亮着双眼“科普”道:“听说需得破的案件满百件才有资格穿这红衣呢。”
    他的话不由引得林敏敏又撑着风帽看了那红衣捕头一眼。
    只见那是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高瘦青年,生着一双刚正的眼和两道平直的眉。那浓浓的左眉中间似曾被刀划过一般断为两截。
    但这点瑕疵似乎并不影响此人的相貌,且还意外地给他平添了几分豪气。
    “殷磊,过来。”
    瓦砾废墟中,一个绯衣捕快不客气地冲着那红衣捕头一招手。
    “那是六扇门的绯衣忤作。”钟宁嘉又兴奋地低喊了一声。
    *·*
    殷磊扭头看看陈三,再回头看看那辆缓缓经过的驴车,冲着驴车上那个一脸崇拜望着他的小男孩露齿一笑,转身向着陈三走过去。
    陈三正蹲在那具焦尸的旁边,拨弄着那具焦尸身上残存的衣物。
    殷磊见状,忙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帕子捂住鼻子,也学着陈三的模样蹲在那具焦尸的旁边问道:“有什么发现?”
    “有。”陈三道,“这家伙不是被烧死的,是被刺死的。”
    他用镊子戳了戳那具焦尸胸口上一个不明显的洞,看得殷磊忍不住一阵反胃。
    “是什么东西刺的?”殷磊转开眼,看向那个走远的驴车。
    “嗯,”陈三又扒拉了一下那个洞,“我觉得是一丈青。”
    “什么?”殷磊忽地扭回头。
    “就是女人头上的那个玩意儿。”
    陈三抬起刚摸过焦尸的手,恶作剧地在殷磊的头顶上比划了一下,惹得殷磊猛地往后一退,差点被身后的瓦砾堆绊倒。
    陈三不由哈哈大笑。
    殷磊忍不住白他一眼,低头望着那具焦尸,严肃地道:“也就是说,跟那个钟大是一样的死法?”
    “还不太一样,”陈三道,“钟大是被刺伤后再扔进水里淹死的,这一个是当场就死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抱怨道:“这里的忤作也太马虎了,那么明显的伤口居然都没看到!要不是这个钟大的尸首寄存在义庄里,只怕就这么漏过了。”
    殷磊却是没在意他的抱怨,摸着断眉沉思道:“也就是说,这两人都是被一丈青所刺。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陈三忍不住一翻他那白多黑少的眼仁,站起身,一边脱着手套一边道:“我只是个忤作。”
    “我知道,”殷磊心不在焉地挥挥手,又自言自语道:“客栈老板说,那个钟大是一个人投宿在他的客栈里的,而且昨晚这客栈里也没有其他客人,只有这个朱三和他那个所谓的女儿。唔,这把火,倒是很难说是针对那个钟大的,还是针对这家伙的。”
    顿了顿,他抬头望着陈三又道:“你觉得,这家伙有可能是被那个什么小西施刺死的吗?”
    “这可不好说。”陈三耸耸肩,“从伤口的角度看,这朱三当时应该是躺在地上的,而且他的手脚都已经被捆住了。别说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瘦马,就连个孩子都能戳死他。”
    殷磊瞪着那焦尸又沉思了一会儿,起身道:“我总觉得这个小西施跟钟大的死多少有些关系。不管怎么说,眼下得先找到那个小西施才行。”
    他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正好看到旁边站着个大胡子衙役,便招手叫道:“那个,你,麻烦你跑一趟,去跟你们守城门的兄弟们说一声,这火是半夜起的,那小西施断然没有半夜逃出城的道理。叫你手下的兄弟们仔细些,小心别盘查漏了。”
    望着胡子往围观的人群后跑去,殷磊摸摸断眉,扭头问陈三:“那个钟大,还是没其他消息吗?”
    “我怎么知道?”陈三再次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个忤作。”顿了顿,他忽然又道:“我倒是好像听人说过,这钟大出身名门,不过早就因为好赌被家里赶出来了。”
    “哦?说说,是哪家?”殷磊问道。

  ☆、第五章

胡子牵出马,正要踩镫上马,却不想眼前突然冒出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来。
    胡子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喝斥,忽然又看到那个大个儿后面跟着个哭天抹泪的小老头儿,顿时心下一软,喝道:“老酒鬼,爷眼下没功夫跟你掰扯,等大人们勘察完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那老酒鬼抹着泪道:“知道胡爷忙,小老儿也不敢耽搁胡爷。小老儿只想知道,我那客栈里到底死了几个人。”
    “咦?”胡子道,“你不是说你那客栈里除了守门的朱三外,就只有你那个女儿一人在家吗?”
    老酒鬼抽嗒道:“小老儿客栈里原还有个使女,昨儿放她的假叫她回家去了,可到现在也没看到她,小老儿怕她也被波及了。”
    “这样啊,”胡子笑道:“你放心,你那客栈里就只烧死了朱三一个。你那个使女,十有八|九是听到这里死了人,一时害怕才不敢过来。得了,具体的情况以后会有人告诉你的,爷身上还有公务呢。”
    那老头赶紧道了个歉,拉着那个壮汉往旁边一让,卑躬屈膝地道:“您老请、您老请。”
    胡子也不再多话,上马飞奔而去。但他的脑海里却不自觉地闪过东升客栈里那个使女的窈窕身姿来。
    使女——胡子猥琐地一咧嘴——这临江镇上,大概没人不知道那老酒鬼是如何使唤这个叫青儿的使女的。
    胡子走了,老酒鬼抹着泪,由着那个壮汉扶着慢慢走出围在客栈前看热闹的人群。
    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老酒鬼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直起佝偻着的腰,望着客栈的方向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只烧死了一个吗?”
    旁边,那个壮汉嗡声嗡气地道:“三叔,那几个小崽子既然没被烧死,定然是跑了。”
    老酒鬼瞥他一眼,“这还用你说?十有八|九是被那个小贱人给拐跑了。”
    “那,那东西……”
    “那东西既然不在钟大身上,就定然是在那几个小崽子身上。”老酒鬼冷哼一声,“朱三怕是想吃独食,才瞒着我们去动那几个小崽子,却不想阴沟里翻了船,叫人给做了。”
    “谁做的?”壮汉问道:“不会真是小西施吧?我看她打一开始就对那个钟大不太一样,偏三叔又叫她跟那几个小崽子套近乎。她不会是女生向外,竟假戏真做起来,真的干掉了朱三吧?”
    “怎么不会?!”老酒鬼又是一声冷哼,“大个儿,你记住,这世上最不知感恩的就是女人!老子替她找了多好的一户人家,五千两银子呢!她竟恋着那个姓钟的不愿意!哼,天生的贱种,也不想想这些年都是谁养活着她!还有那个姓钟的,若不是老子设的那个局,那东西能那么轻易就落到他的手上?偏他坏了良心,竟想着黑吃黑,有胆子吞了老子的东西!”
    见老头发怒,大个儿缩了缩脖子,道:“小西施应该不知道我们抓了那个姓钟的。那,那个钟大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又怎么会淹死在护城河里?”他低头想了想,又抬头道:“我总觉得是青儿把他放出去的。”
    “青儿?那丫头胆子小得连自己的影子都怕,能做出这种事来?”老头轻蔑地冷哼一声,又恼火地一跺脚,骂道:“该死的东西,死也就死了,谁管他是怎么死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玩意儿,老子可是花了好几千两银子来布局,这心血不能白费!”
    提到银子,大个儿忙道:“是了,过两天京城就要来人抬小西施呢。如今人没了,银子也没了,我们该怎么办?”
    “笨,”老酒鬼猛地给大个儿一个脑兜,冷笑道:“腿长在咱身上,咱不会跑啊?!再说,咱匿下了钟家那几个小崽子的消息,眼下官府是没忙得到,等转眼得了空,怕就该来拿咱们去问话了。”
    “嗯,是啊是啊,”大个儿连连点头,又问道:“那,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老酒鬼呲着牙,阴森森地一笑,道:“去找那个小贱人和那几个小崽子!老子的东西,谁都别想吞!”
    “哦。”大个儿应了一声,默默跟在老酒鬼身后在曲里拐弯的小巷里走了一会儿,忽然又扭头问道:“三叔,那个钟大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竟会惊动到红衣捕头?”
    “谁知道!”想着苦心经营多年的老巢居然就这么被毁了,老酒鬼一阵痛彻心扉,忍不住咬牙切齿又道:“原先只听说他是个烂赌鬼,要不是因为他懂西洋话,手上还做着西洋生意,老子要借重他这身壳去骗那些番鬼,也不会……”
    他忽然一顿,停住脚,扭头问那个大个儿:“大个儿,那个姓钟的说他是什么出身来着?”
    “这个三叔也信?!”大个儿笑道,“他那是酒后吹牛呢!”
    *·*
    胡子打马来到城门口时,林敏敏他们的驴车刚好晃晃悠悠地也到了。
    因此,林敏敏正好听到他大着嗓门嘱咐那些守城门的衙役们:“好好搜检,别漏了。”
    一个守门的小衙役自恃跟胡子熟,调笑道:“那个老酒鬼把小西施当宝贝一样藏着,我还没见过那瘦马长什么模样呢,怎么搜检啊。”
    另一个衙役也笑道:“我倒是远远见过,生的那叫一个白。”
    胡子皱眉喝道:“都你娘的胡扯什么呢?!那可是个会杀人的娘儿们!知道朱三是怎么死的?肚子上叫那娘儿们戳了个血窟窿,有胆子你们尽管上吧!”
    守门的衙役们纷纷一伸舌。首先说怪话的那个衙役笑道:“胡爷可别见怪,我们这镇上八百年都没出过人命,这不是第一遭嘛,且还惊动到省城的红衣捕头都下来了。兄弟们这是心里没底啊。”
    “怂样!”胡子骂道,“不就是搜检吗?有什么难的!”
    说着,他一扭头,正好看到林敏敏他们的驴车过来,便冲着那驾车的老汉一挥手,道:“你,过来!”
    此时,驴车上的林敏敏早已经吐得昏天黑地,趴在那里动弹不得。钟宁卉和钟宁嘉不安地围坐在她的身旁,连妹妹钟宁安也都乖巧地靠在她的肩侧,一边还学着大人模样抚着她的背。
    驾车的老汉扭头看看发出怪味的车厢,一肚子的有苦说不出,只得拉着驴车走了过去。
    胡子探头往没挂车帘的驴车里一望,差点被那味道熏了个跟头,忙捏着鼻子问道:“什么人?要去哪里?”
    两个大孩子还没来得及答话,最小的钟宁安已经抬头对那胡子叫道:“敏敏娘病了,要吃药。”
    胡子低头一看,果然见驴车上匍匐着一个盘发的妇人。他刚要叫那妇人抬起头来,那妇人却忽然向前一扑,将头伸出车厢,又吐了起来。
    林敏敏吐出几口黄胆汁,心头一阵惶恐。她知道自己这是脑震荡的症状,但她的常识只告诉她脑震荡需要休息,却没告诉她万一这脑震荡得不到休息,她会落得怎样的下场。眼下这世界里看起来可不像是已经发明出CT扫描仪的样子。
    她这一吐,却把胡子吓了一跳,赶紧躲出老远。驾车的老汉则又“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不等钟宁卉他们说话,驾车老汉替他们向胡子求情道:“哎呦官爷,赶紧放他们走吧,这一家子的娘们小子,怎么看也不可能是那个小西施啊。哎呦官爷,快快快,我这车都要被熏臭了!”
    虽然如此,胡子还是尽职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不待孩子们答话,驾车的老汉又抢着答道:“去西津码头,人家老子在码头等着一家子团聚呢,官爷快些吧,我看这娘子大概是又怀上了。”
    胡子看看车上的几个孩子,再看看吐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林敏敏,想想也觉得他们不可能是嫌犯,便一挥手,道:“既这么着,快走吧,别堵着后面。”
    老汉跳上车,正要驾车离开,那钟宁嘉却好奇地探头问道:“你们是要抓什么人?”
    胡子看这孩子生得体面,却偏偏嘴角一块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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