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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猛地一翻身,望着天际的月亮做起深呼吸来。
钟离疏身上仍穿着那条湿漉漉的束脚裤。那湿漉漉的裤子紧贴着他结实的大腿,以至于那顶不屈不挠的“小帐篷”就这么一览无遗地落进林敏敏的眼里。
初夏的海风并不冷,林敏敏却微微有些发抖。直到平日里从未被风吹过的胸口感觉到这海风,她才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被钟离疏剥得光光的了。
她的窘状,和他的窘状,顿时令她心神一荡。想着是这人自己放的火,她便撑着手臂靠过去,学着他刚才在她腿上作的怪,以指甲轻轻划过钟离疏光裸的胸膛,吐气如兰般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这是怎么了?”一边说着,那手指似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胸膛,又在他的肚脐上按了一下,向着更下方抚去。
此时的钟离疏正是欲。火如焚,岂能经得住她如此这般的调。戏,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就要爆炸在当场了。
“是你惹我的!”他低吼一声,干脆捉住她的手,干起那令月亮姐姐也害羞得躲进云里的事来。
将那个害得他缴械投降的害人精压在身。下,钟离疏羞恼之余,也是一阵无奈,“你定是我前世欠下的孽债。”他嘟哝道。
许是在她面前丢了人的缘故,使得他忽然间就变得疯狂起来,唇舌手指仿佛带着火一般,在她身上四处撩拨蔓延,以前不曾到过的地方,他一一造访了个彻底,除了没做那最后的一步,夫妻间的种种乐事,他都带着她领略了个遍……
连续三天的忙碌,加上被他这般挞伐着,不知道第几轮高。潮后,林敏敏终于死死地昏睡过去,任由那人怎么吻也吻不醒她。
等她醒来时,舷窗外已经微微透出了天光。
林敏敏坐起身,这才发现她已经在舱房里了——且,还是那般初生的状态。
林敏敏一窘。虽然舱内没人,她还是下意识地用被子围住自己,开始四处寻找她的衣物。不过,显然她的衣物还在上面的甲板上。
没办法了,林敏敏只好从衣柜里扯出一件衬衫套在身上。
忽然,衣柜里一根看着有些眼熟的竹签吸引了她的注意。拿起那根竹签,虽然暗淡的天光叫她看不清竹签上的字,她却还是认了出来——这正是当初她从城隍庙里随手拿来做发簪的那根签条。
怎么会在这里?林敏敏疑惑地看了看,便再次拿那根签条冒充发簪,将一头长发别在脑后。
出了舱房,一抬眼,她便看到钟离疏正如当初第一次看到他时的那副模样,穿着件白衬衫,光着脚丫站在舵后掌着舵。在他的掌控下,这艘白色游艇正向着辽阔的大海驶去。
见她出来,钟离疏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衬衫,那眸光微微一闪,一言不发地冲着她伸出手。
看着他那闪着光的眼眸,林敏敏顿时觉得自己这点小心机没有白费——那么多的电视电影里,观众和导演都喜欢让女人穿上男人的衬衫,果然不是没道理的。
她微微一笑,走过去握住他手。钟离疏微一用力,便将她扯进怀里,又极自然地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道:“回去我就找人来提亲。”
“嗯?什么?”林敏敏一时没听明白。现代社会里,大家都说“结婚”,几乎没人用“提亲”一词,因此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等不了了,”钟离疏又道,“我要尽快娶你。”
林敏敏这才明白过来,不由抬头望着他。这人,刚才不是还在喊着“可以给她时间”的吗?
“我……”昏暗的天光遮掩了钟离疏脸上的窘态。他用力一揽她,又在她唇角咬了一口,低头望着她道:“我真的没办法每次都能及时撤回来……”
这露骨的话,顿时令林敏敏也跟着一窘,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红着脸道:“我、我也没叫你忍啊……”
她的大方却是叫钟离疏一阵皱眉,“不行。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没娶你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顿时,林敏敏无语了。也不知道他俩之前是在干什么……只除了那最后一步,他把该做不该做的全都做光了,这会儿居然还好意思跟她说什么娶她之前不会碰她……
“回去后,我就找人来向你提亲。”钟离疏不容拒绝地又道。
钟离疏以为,林敏敏定然要反对的,却不想她想了想,忽然伸手揽下他的脖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居然说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直叫钟离疏愣了半天神。
只听林敏敏道:“以前担心嫁你会叫我为难,现在想想,其实是有些多虑了。真是我的朋友的,不会因为我的出身就排斥我,那些排斥我的,就算我讨好他们,他们也不会是我的朋友。”
而且,关键是,如今她已经有了两个不会因为她的出身低微就看不起她的朋友。
更关键的是……
她捧住钟离疏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眸道:“我可舍不得憋坏我的丈夫,你可是我终生的‘性’福。”
“你也是我终生的幸福。”
钟离疏放开舵,将林敏敏拉入怀中,温柔地亲吻着她。
海天交接之处,一轮红日正一点点地挣扎着跃出海面。那金红色的霞光映照在海面上,仿佛忽然间铺就了一条通往日出之处的金光大道。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好孩子,俺没说谎吧,俺说是船戏就是船戏——真真正正的、发生在船上的戏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林敏敏回到侯府时,已经天近中午了。
吕氏和莲娘听说她回来后,都纷纷过来询问昨晚的进展——有弯眉在;倒也没人对她之后的行踪起疑。
众人正说着这几天里发生的事,就听到弯眉在门外报;说是县令夫人派人送了封信来。月儿正站在门口;见弯眉只怯怯地站在门外不敢进去,不禁有些奇怪,赶紧接了信送进去,然后出来问弯眉;“怎么了?”
隔着新挂上的竹帘,弯眉往里探了探头;吐着舌头道:“因着我们侯爷的事;我得罪了我们娘子呢。回来这一路都没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气。”
月儿悄声道:“你也真是;侯爷都占尽天时地利了;你多少也帮着些林娘子啊,她挺好的一个人。”
弯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不是在帮她?”还待要说什么,听着里头又传出说话声,这二人赶紧住了嘴,回到门边小心伺候着。
门内,吕氏打开那信封一看,便对林敏敏和莲娘她们笑道:“县令夫人那边请客的名单。”见林敏敏一脸不解,她这才想起来,笑道:“昨儿你忙着的时候,县令夫人过来一趟,说是要预定大后天的午宴。我们约好了,让她今儿把客人的名单送来呢。”
这是小馆的又一个规矩。为了更好的服务客户,林敏敏便想出要主人家提前送来客人名单,最好再注明这些客人又各有何种癖好和忌讳等等。虽然以目前小馆的规模和人手,要给客人建档这一套基本还没那种必要,但至少这细心的一面,落在客人们的眼里,却是给小馆加分不少。
跟着莲娘一同过来的英娘也道:“昨儿县令夫人还亲自过去请了老祖宗呢。不过老祖宗没同意去,倒是同意了我和大嫂去。”
林敏敏一眨眼,对莲娘道:“怎么?老太太对这事儿还有意见?”
莲娘也冲着她一眨眼,悄声道:“不闻不问罢了。”
英娘一撇嘴,“敏敏娘可别被我们老祖宗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给骗了,骨子里她这算盘打得可精着呢,如果外面对你们开这小馆的评价好,她便会认下;若是有人说三道四,她翻脸就会说她原本就是不同意的!”
莲娘忙回手拍了她一记,责备道:“有你这么说老祖宗的吗?!”
英娘冷哼一声,摸摸被她拍过的胳膊,撇着嘴走开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林敏敏忙道:“她这是怎么了?”
莲娘轻声道:“京城来信,说是她夫家上门来商议婚期了。这丫头心里不乐意,就跟老祖宗顶了几句。”又转变话题道:“难怪人家说什么‘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才接了三场酒宴而已,那些投在花木上的钱就给挣回来了。若是能天天如此,怕是不用一两个月就能回本了。”
英娘原本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她这么说,忽地扭头指着她,对林敏敏道:“听听听听,这才几日,你们就把我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姐姐给拽下了凡间,居然都知道算起什么本钱利息来了。”她似想到了什么,柳眉一竖,叉腰又道:“我不管,等一下我就叫人送三百两银票过来,你们这股我还就入定了!”说着,一甩帘子就出去了。
林敏敏不由又是一阵眨眼。如今的她已经知道,这个时代除非是女户,否则未婚的女子是没有私产一说的。就算是嫁了人,这嫁妆她也只有收益权,没有处置权。若真想处置,还非得夫家和娘家人两边都同意才行。所以,英娘这所谓的入股,与其说是想入股,倒不如说是要借此跟老太太打个对台。
看着那晃动的竹帘,莲娘一叹,道:“她许是被我的事给吓着了,一直在跟老祖宗争执着,说是不想嫁人呢。”
“咦?”这时,忽然听到那边在看客人名单的吕氏轻轻叫了一声。吕氏将那张名单递给莲娘,道:“县令夫人请的都是杭州府的官眷呢。倒是我忘了,如今转眼就是夏天了,每年这个时候,杭州城里的那些富贵人家都会来长宁避暑。说起来,这些人可不比长宁城里的人都要有钱有闲?合该老天爷要我们挣这些人的银子呢。”
英娘原本都已经出了屋,听着吕氏的话,顿时又返身进来,凑到莲娘的肩后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清单,忽然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道:“嗳,这大嘴婆怎么也跑来长宁了?”
莲娘一听就笑了,抬头望着英娘道:“你还有脸笑话别人大嘴?”
英娘脸一红,争辩道:“我跟她可是不同,我都是实话实说的,她那里全是自个儿在瞎编……”她忽地一击掌,“对了,以前她还说过,她跟七哥是表姐弟来着……”
“谁啊?”顿时,这句话勾得林敏敏也凑了过去。
英娘指着那名单道:“就是这个,承平爵府的二夫人,田静宜的二嫂。这女的就是京城有名的大嘴巴,还专爱给人做媒拉纤。田静宜嫌她丢人,恨她恨得不行,偏她娘就爱这样的,倒反过来嫌她大嫂和田静宜不会说话,气得她没事都不愿意回娘家,就是烦了她这二嫂的那张嘴。”
她这杂七杂八说了一通,却是叫对京城人物一无所知的林敏敏一头雾水。莲娘多少对京城还算是有些了解的,想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这个田静宜,可是宫里那位田嫔的小妹,死活不肯嫁给景王,还差点拿刀划了脸的那一个?没想到你会跟她要好。不过我好像记得,她这位二嫂是出身洛阳李家的女儿,虽说如今李家也是败了,可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姑娘,还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吧?”
英娘又是一撇嘴,“你就不信我吧!等见了人你就信了。管保你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知道京城里最近发生的大事小情。不过,要说起田静宜,她倒是个好的。叫我说,她全是被她宫里那位好姐姐和她那个小家子气的娘给带累的,若不是她们一心想要高攀景王,她也不至于会落得如今这只能嫁个种花郎的下场。”
见赵家姐妹又说起不相干的八卦,吕氏忙道:“你们刚才说,这位田夫人,是洛阳李家的人?”
“是。”“是啊。”莲娘和英娘同声应道。
吕氏想了想,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老侯爷有一个庶出的姐妹,倒确实是嫁了这洛阳的李家。不过,从我嫁进来后,就没见两家有过什么来往。”
英娘又是一拍巴掌,道:“对了,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个田夫人刚嫁进京来时,确实是在老祖宗面前说她跟七哥是亲戚来着,不过被老祖宗给教训了一通,没认这门亲,之后就再没听她提过了。”又道:“这么说来,她既然真跟府上有亲,怎么也不见来拜访一下?”
莲娘笑道:“莫不是听说老祖宗在府里,吓得不敢来了?”
莲娘却是不知道,她这开玩笑的话,恰恰正好说中了事实。
*·*
县令夫人原想着这莲娘是股东之一,靖国公府的老太君怎么也会给她这孙女一个面子,光临一下她的酒宴,却不想老太君还是拒绝了。不过,好歹她是请到了世子夫人。就这样,也叫黄夫人很是高兴了。因此,请客的那天,原本是作为主客的杭州知府夫人一行人,不小心就沦为了陪客。
黄夫人请客的这天,天气极好。坐在遮阳棚下,看着海上飘着的片片白帆,再吹着海风,品着现榨的果汁,连京城来的那位田二夫人也没敢昧着良心说出一个“不好”来。
因有了之前的几次经验,如今小馆里各方人手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