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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狂欢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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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那样急?是不是为了凯洛琳?」
    「别瞎说,她明天就要走了!」为什么还不敢承认呢?懦弱的人啊!
    「那么,留下来,等我们玩够兴了再走!」
    我的确是心如煎熬,但是为什么到最后关头,还是暴露出懦弱的个性呢?明天凯洛琳就要离我而去了,今夜是我最后的机会,多一分钟,就多一分挽回她的可能。勇敢些吧!告诉东尼,我要回去说服凯洛琳!
    「你们大概不知道,中国人最讲理,也很能为别人着想。」东尼用力搂着我的肩膀,向我表示了他的认同。
    是吗?我真能为别人着想吗?那么,我应不应该挽留凯洛琳呢?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凯洛琳应不应该留在这里?为了个人的感情,我当然希望她留下来,但是,那正是不折不扣的私欲啊!
    我能够为了满足私欲,而说服她留下来吗?用什么理由呢?让她同情我?可怜我?摇尾乞怜?我做得到吗?
    万一,就算万一她留下来了,我们又将怎么办?和菲力、白蒂一样?再不然像尼奥与秀子一般?难道这就是我辛苦半生,矢志追求的真理吗?
    按照世俗的说法,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是真理,那么,不论古今中外,又有谁不是真理的追求者呢?正因为我不认为那是真理,所以一再地刻意地逃避,包括我最难舍的艾洛伊莎!除非是事到如今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痛悔前非,立刻回头!否则,我今天这种「情急」的表现,不折不扣是个没有自知之明,有始无终的懦夫!
    想到这里,头皮一阵发麻,不禁骇然!
    渐渐地,东尼的笑声又传入耳际,我要了一杯酒,一口灌进肚子里。又烫又辣,我这个可怜的东西,唯一的选择是暂时麻痹自己!
    东尼给我一一介绍,他拥着的女郎很妖冶,流眸生波,名叫莉迪亚。一位娇小稍带羞态,褐色头发中夹杂着几绺淡黄的是琳达。另一位是玛莉露,壮健丰满,皮肤微黑,两个乳房被挤压得随时要爆跳出来。
    「你们是老朋友?」我明知故问。
    「不!刚认识。」东尼说。
    玛莉露很大方,她说:「东尼告诉我们,你们是小型的联合国。」
    「不错,只是没有共产集团。」
    「我们很想见识一下。」
    「最好别去,我们住的那幢楼,摇摇晃晃,一口气吹过去就会倒塌。」我说。
    「在里面只能做爱不能跳舞。」东尼挤眉弄眼,再加上身体语言:「因为可以上下动,而不能左右摇。」
    女孩子们都面带羞涩地笑了,东尼趁机吻吻莉迪亚,并在她耳边悄语。然后站了起来,搂着她,指着另外两个女孩,对我说:「朱!你要负责使我们的朋友满意,我们去跟拜拜月亮,打个招呼就回来。」说罢,他们两个便走了。
    「我没见过来自中国的嬉皮。」玛莉露说。
    「我们是嬉皮的老祖宗,所以没有嬉皮!」
    「什么?为什么是祖宗反而没有嬉皮?」
    「一千年前的老祖宗已经死光了,哪里还有?」
    我的幽默沉入了无边的大海,她们俩大概以为我喝醉了。
    这时尼奥、秀子及不打算回去的甘格也进来了,见到我,尼奥不高兴地说:「我们一直在车上等着。」
    我忙解释:「东尼陪一个朋友出去了,要我等他。」同时,我为他们相互介绍。
    甘格立刻看中了玛莉露,握着手,眼中闪出火花。
    西方人毫不掩饰男女的欲求,不需要时间去培养感情,仅依赖性交来维持关系,当性的吸引力消失时,往往就是双方宣告破裂的时刻。
    不一会,艾灵顿搂着一个女孩进来,他们满身是沙。两人疲惫地坐下,互相靠着。玛莉露好像问了那女孩什么,她却羞着不答。艾灵顿见了,旁若无人地解释:「不行,在干沙上不是滋味,只要一动,就弄得到处都是沙。」
    那个女孩羞得用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玛莉露吃吃地笑个不停,那女孩狠命地扭了她一把,她才老实下来。
    甘格说:「明天到我们家去,那里没有干沙。」
    艾灵顿却说:「你们那里太小,我公司里有个仓库,改天请大家都去。全体同乐,保证你们满意。我还可以弄只大狼狗来。」他说「大狼狗」时,还故意碰碰他身边的女郎。
    我曾被狗咬过,闻狗心惊,便说道:「声明在先,我不能去,我怕狗!」
    他们听了都哄堂大笑,艾灵顿笑得跳起来,说:「你怕?可是有人喜欢哩!」
    那个女郎拚命□他,我才明白过来。想想这种社会,这种人生观,委实不敢领教。以前我也主张性开放,近年来见多了,尤其听说欧洲一些国家之妙事,令我毛骨悚然。比如用科技方法去研究性,结果其神秘消失了,男女性器有了各种各样的代替品。一男一女也不够刺激了,排列组合的人数变化蔚为风尚,甚至人与兽交也是家常便饭。
    人类追求新奇的欲望不止,感情的影响力越来越小,性也就越来越解放。再加上避孕术的进步,在某些地方,乱伦已成为最时髦的性游戏。我不敢想像,这种进步的方式,将要把人类驱使到哪一个方向去?
    不一会儿,东尼狼狈不堪地跑进来。他那黑乌乌的连腮胡子已变得斑白,莉迪亚黑黑的长发更□乱得有如一堆灰白的枯□。他一面手忙脚乱的抖着沙,一面破口大骂:「我要杀死那对狗男女!没有教养的混蛋!我们正在做爱,他们的吉普车却从我们身边冲过,弄得我们浑身是沙!」
    艾灵顿义愤填膺:「你抄下车牌号码没有?」
    「谁还来得及抄车牌?差点没被沙给活埋了!」
                    (卅七)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我心中矛盾不已,又想立刻见到凯洛琳,又希望再也不要见到她了。我怕一旦见到她,理性就会被私欲吞噬,而最值得我自豪的自制力,由此就化为缕缕轻烟。
    从下了车开始,心中就开始打鼓,越走近危楼,我的心就跳得越快。彷若有一个无助的灵魂,在深锁的地牢中哀告着:「我只希望与她告别!只希望见她一面!」我的意志还没有决定,而两腿已经三步并成两步,冲上了狭窄的天梯,天堂在望。我感觉到楼梯剧烈的晃动,也感到自己的心脏,要从口中逃出来。
    她还没睡!房中坐了六个嬉皮,都已进入大麻的幻境,沙尔索俨然像个土皇帝似地盘坐在他的地铺上,这些人准又是他招来的朋友。
    凯洛琳也在这里,呆呆地望着蜡烛出神,我到她面前去,问道:「你也抽了?」
    她懒懒地摇摇头,我很感动,她守着对我的诺言。我便靠着她,也坐了下去。
    东尼他们也一个个地进来了,看到这景象,见怪不怪,各自去洗澡准备休息了。
    幸而这些嬉皮在这里,凯洛琳才没有睡,否则我不可能摇醒她。但若这些人一直坐到天亮,岂不更糟?我决定等到大家都睡了,便把他们统统赶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处都静下来了,东尼的鼾声已清晰可闻。又过了一会,我觉得该开始行动了,便叫着:「沙尔索!」
    「嗯!」他由梦里归来。
    「你们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沙尔索傻笑着说:「到什么时候啊?」
    一个留着「黑色权威」蓬头的小子,吮吸着手指,也跟着傻笑:「什么时候啊?」
    我耐着性子问:「他们不回家吗?」
    沙尔索觉得有趣,摇摇另一个小子说:「你们不回家吗?」
    那小子笑了,说:「什么家啊?」
    沙尔索的笑容僵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喃喃自语:「家……」
    我不禁可怜起他们来了,自知这样做太残忍,他们已经无家可归,我竟然要把他们赶到露天的街头!但是,我该怎么办呢?人生仅做这一次亏心事,以后绝不再犯了!今夜将是我与她相处的最后一夜,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争取吗?
    「我要睡觉,明早还有事。」我脑中还在想,口中已经下逐客令了。
    沙尔索似未听见,那蓬头小子还在嘻嘻傻笑。我回头看看凯洛琳,她歪过头去,斜靠着墙,彷佛生着谁的气,又似疲倦不堪。
    我胆子更大了,爬起来,到沙尔索面前,使劲摇着他的肩膀。他似醒未醒,一颗头就像一团线球,在颈子上来回地晃着。
    我对着他的耳朵说:「我要睡觉了!」
    他楞楞地说:「你睡吧!」
    「叫我睡哪里?」
    我狠命地摇他,渐渐地,他明白了些,揉揉眼,推醒身边的小子,说:「你们走吧!」
    那小子更糊涂,说:「好!再见!」
    沙尔索拍他一把,说:「你们该走了!」
    「去哪里?」
    沙尔索想了一会,说:「你们从哪儿来的?」
    「从昨天来的。」
    沙尔索也无可奈何,站起来,把那些木人一个个摇醒,口中喃喃地念着:「走吧!到马路上过夜去!」
    摇起一个,又坐倒了另一个。沙尔索自己也糊糊涂涂的,竟去拉凯洛琳。闹得一屋子人摇摇晃晃,都在梦游。好不容易都站起来,又都站着不动了。
    他们每人随身都带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所有的财产衣物。逐渐清醒过来后,每个人都东摸摸西弄弄地整理着那些包包,准备离开。
    那个蓬头小子,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他裤脚裂了一条大缝,里面穿着一条褪了色的红条线裤,上身却只有一件印花汗衫。他轻手轻脚地在身上乱摸,口中说着:「我的呢?」
    沙尔索正四处照顾朋友,听了他的话,过来问他:「你的什么?」
    那孩子满脸的迷茫:「我的……」
    他把一只口袋翻过来,里面空空如也,他却还不住地搜寻。沙尔索便掏出另一只口袋,竟是个无底洞。
    这孩子面目颇为清秀,稚气未脱,脸上长了不少雀斑。沙尔索把他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出来,在破破烂烂的蓝色牛仔裤上,吊着四只白色口袋。他依然口含着手指,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凯洛琳一直同情地望着他,这时问他说:「你是不是在找一个皮夹?」
    沙尔索搜了半天,也摸不着头脑,跟着问:「找皮夹?」
    这孩子想一想,说:「妈妈的信。」
    凯洛琳爬起来,走出屋去,不久,拿了个皮夹子进来,递给他说:「是不是这个?」
    孩子收了皮夹,还在说:「妈妈的信。」
    凯洛琳热心的说:「是不是在皮夹里?」
    他想想,抽出放在口中的手指,蹲下去,把皮夹中的东西都抖了出来,里头是一些皱乱的纸片、贝壳,还有零星的镍币。他轻轻地摸弄着,不知在做什么。
    凯洛琳也蹲了下去,把蜡烛移到面前,将他那些纸片铺开,终于他拿起一张,看了又看,摺好,再慢慢地放进皮夹中。
    凯洛琳无比怜爱地看着他,轻轻抚摩着他蓬松的卷发,帮他把翻出来的口袋塞进去。都弄妥当了,又发觉他的上衣拖了一半在外面,也难怪,他的牛仔裤上没有皮带。凯洛□摇摇头,找了根绳子来,帮他系上。
    这一顿忙乱看来还要好一阵子,我一身是沙,正好趁机去洗个澡。终于,这一刻要到来了,我说过要吻她,吻了之后,下一步先不要想,想下去会令人心慌。
    记得艾洛伊莎曾对我说:「你不懂爱,如果你真爱我,就应该占有我!」是的,占有是双方的,她已经占有了我,今夜我就必须占有她!
    匆匆忙忙地刷了牙,还吞了好几口牙膏沫,再也耐不住,头发还是湿淋淋的,我便急忙赶回房去。
    在靠近大门口的走道上,沙尔索的朋友们又黑压压的坐了一地,他们一个个早进入了涅盘境界。我大不高兴,但再一想,做人不要太过分,赶他们出去已不应该,让他们在走廊坐坐又有何妨?
    转进房门,一刹之间,我惊得目瞪口呆!那个蓬头小子,那个乳臭未干,连妈妈的信都找不到的小子,竟然拥着凯洛琳,沉醉地靠在门上,两人正相互爱抚着!宛如冰水淋头,我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手足冰冷,颤抖着,大步跨进房中,血液中充斥愤怒的火种,我的拳头跃跃欲动,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在说:「这是为什么?你有权利吗?就算有,你能改变什么?冷静些,对她多了解一点!这不是人生的一部分吗?」
    我的这一阵骚动,丝毫没有惊扰他们的美梦。她斜靠着门,头埋在他的左肩上,一只手无力地下垂,另一只手则搭在他的右肩。那孩子双臂环抱着她,吻着她的颈项。她微微地颤抖,陶醉地仰起头,紧闭着眼睛,左手轻轻地在他的卷发上来回移动。
    他们的动作缓慢无比,我不知在地狱中煎熬了几个世纪,失望与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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