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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去海云小吃街吧。我说好的,现在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真有点忆苦思甜啊,想当年一个棉花糖就能让我们乐得屁颠屁颠的。瑶说你的童年真是悲惨啊,不过也挺知足常乐的。对了,在韩国过得怎么样啊?我一摊手,义愤填膺地说自己的主力位置让阿塞拜疆人给夺走了,这次韩国之行真是得不偿失。瑶说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手上动作,别这么激动,平铺直叙就可以了,这里可是高速路,刚才你挡住我的视线了。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人民的生命财产视作儿戏,你我都是中华瑰宝,万一出了事还真不知怎么向党和人民交待。瑶说算了吧,现在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你还敢提党和人民,我们还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啊!我说怎么回事啊,连黑妹都竞争不了,虽然不是佳洁士高露洁,好歹咱也是中华啊。瑶说你真是孤陋寡闻,非洲就一定出黑人啊,前三名都是白人,分别来自南非、阿尔及利亚和埃及。我说原来如此,料你也不会如此跌份,再接再厉吧,你还年轻,路漫漫其修远兮,你的未来不是梦。瑶说你省省吧,管好自己就行了。我说我管你是关心你,你还小,以后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瑶说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等哪天上了“东方之子”再这么跟我说吧。我说“东方之子”是不太可能了,“夕阳红”倒是很有希望,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熬到那天。瑶狠狠地跺了我一脚,我批评她说这种玩笑开不得,中国不缺马路杀手,这么做的后果很有可能是连来日的“东方之子”都看不上了。
我们在海云小吃街吃得风驰电掣,按人是铁,饭是钢的说法,我们消耗的钢材数量触目惊心,也就首钢一年的产钢量差不多。小摊主们一看就知道不是唯利是图的主,起码是关心国家大事的,都认得我。说我的到来使他们蓬筚生辉,还说我和瑶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我像犯了心绞痛一样难受,偷偷瞅了一眼瑶,觉得她心事重重,起码也是个心肌痉挛。
吃到收工阶段,我装作不经意地问瑶:“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瑶点了点头,说:“是的,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你我都活得挺快乐。你不是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否则就真赶不上你在‘夕阳红’中的亮相了。”
我被这句话逗笑了,说那好,我不强求你。心突然不痛了,禁锢我心的紧箍咒像被观意菩萨摘掉了一样。我坚定了信念:转移工作重心,宜将剩勇追穷寇,向神仙姐姐发起总攻,虽然这段感情有点虚无缥缈。
我的决心来源于一个并不怎么成熟的想法:自己对神仙姐姐的爱是最纯洁的,是一种乌托邦伊甸园柏拉图式的爱。而对瑶的爱,对校花的爱就相形见绌了,仅仅是因为她们比较漂亮的缘故,而没有注意她们的内涵,如果对校花那也算爱的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还是恨校花的,毛主席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这种恨不是凭空产生的,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我推出它的前身是对校花的爱。不管怎么说,此情可待已成追忆,我的未来在神仙姐姐身上。
第六部分:从高空跌落地面的滋味神仙姐姐仰慕之情
晚上,我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3000字的情书,直抒胸臆,敞开心扉,言辞恳切地表达了自己对神仙姐姐仰慕之情,实际上就是把那篇日记稍微改了改,增砖添瓦而已,因为我觉得那篇日记是近年来最能体现出自己优秀文学素养和思想境界的东西。第二天一早,我去花店买了98朵红玫瑰,外加一朵蓝色妖姬,然后雷厉风行地打车直奔青岛疗养院。
在疗养院门口,遭到看门老大爷的重重阻挠,问我鬼鬼祟祟地有何贵干。我慌称奶奶在里面疗养,想要进去探望一下她老人家,也算尽点孝道。老大爷说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想追我们疗养院的姑娘是不是。我说老大爷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啊,不能信口开河,否则就是诽谤。老大爷说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啊,你手里拿着的是红玫瑰加蓝色妖姬,你买玫瑰花送给你奶奶啊,你爷爷还不吃醋?我灵机一动,强词夺理道我是代爷爷送的,爷爷因故抽不开身所以派了我这个心腹来。老大爷说你的谎言看似无懈可击,实则漏洞百出,废话少说,进屋陪我下盘象棋,说不定我就大发慈悲放你进去了。我心想这样也好,与其盲目进去跟走迷宫一样大海捞针,倒不如跟老大爷套套近乎,没准还能套出一些有关神仙姐姐的花边新闻,于是怀揣崇敬的心情和老大爷纹评论道,鏖战于楚河汉界。
老大爷的象棋水平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符,弄得我想故意让他赢一盘都要绞尽脑汁才行。还好我故意卖了几个老少咸宜的破绽,都被老大爷抓住了。连赢三盘后,老大爷心情开朗了不少。我见机行事,问他:“大爷啊,您在这里呆了几年了啊?”
“三年了。”老大爷拿着一个炮斟酌不已,“这步棋还真是难下啊!”
“那疗养院里的人估计您也认得差不多了吧?”我诱导道。
“那可是,上到院长下到实习生没有我不认识的,也没有不认识我的。”老大爷迟迟不肯开炮。
“您老真是德高望重啊。”我奉承道。
“哪里,哪里,我的前任要比我厉害得多,我将你军。”老大爷终于开炮。
“真是神来之笔啊,您这一招直捣黄龙,让我如何是好啊?”我故作一筹莫展状,其实老大爷这招大有破绽,只要我的车长驱直入,在他后院点一把火,就能让他万念俱灰,但我不能那么做,毕竟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小伙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疗养院到底想干什么啊?”老大爷不知自己这招棋浪得虚名,洋洋自得地问我。
“不瞒您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我故作冥思苦想状,拿着自己的马踌躇不前,坦诚相告。
“男的女的?”老大爷有点心急气躁,“快出招啊!”
“女的。”我怕老大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仓促跳了一马,结果中了老大爷的无敌绊马索。
“有何特征,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老大爷一车吃掉我的马,神采飞扬。
“您稍等。”我不顾自己的马失前蹄,从背包里拿出自己与神仙姐姐的合影,小心翼翼地指给老大爷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老大爷看了一眼照片后目光诧异地问我,好像我干了什么丧权辱国的事情一样。
我简明扼要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和神仙姐姐的故事讲给老大爷听,恰到好处地加了一些演义戏说成分,使得这个故事更加神乎其神。老大爷跟听单田芳评书一样津津有味。
“那你找她想干什么?”听完故事后,老大爷提出答案不言自明的疑问。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谢谢她的指点迷津之恩。”我深谙太极之道,避重就轻。
“小伙子,咱俩儿也算忘年交了,有必要跟老大爷隐瞒自己的真情实感吗。哎,小伙子啊,你上过学吗?写过作文吗?难道写作文之前老师没要求你们要写出真情实感吗?”老大爷洞察事物的能力超人一筹,真是老谋深算,老马识途,老骥伏枥。
“那我就跟您坦白吧,我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姐姐了。”
“你多大了?”老大爷盘问道。
第六部分:从高空跌落地面的滋味向神仙姐姐送花
“19,也算弱冠之年了。”
“干什么工作的?”老大爷开始进行人口素质普查。
“球员。”
“什么球,水球还是门球?年轻轻的,说个话都这么不利索,我看等你到我这把年纪即使不半身不遂也要老年痴呆。”老大爷说话毫无遮拦,显得口德不高。
“足球,英式足球,一个门将十个普通球员的那种足球。”我吃一堑,长一智。
“叫什么名字?”老大爷又开始查户口了。
“孙峰,孙悟空的孙,山峰的峰。”我一五一十地回答,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
“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哦,不对,那是高峰。”看来老大爷曾经是个球迷。“我对足球不感兴趣,之所以知道高峰,是因为我是那英的忠实歌迷。”我方意识到原来老大爷对足球一窍不通。
“您打听这么详细干什么啊,能告诉我这个姐姐在哪里吗?”对老大爷的倚老卖老我已经厌其烦。
“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大爷忽略了我的问题,坚持走自己的道路。
“不知道,您不就是您自己吗,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来历不成?”我怎么看老大爷怎么不像抗日战争负过伤,解放战争扛过枪,抗美援朝跨过江,三年灾害逃过荒,对越自卫帮过忙,改革开放扫过黄的人,倒像文革时被气焰嚣张的红卫兵迫害过的知识分子,还是不怎么高级的那种。
“这是我女儿。”老大爷指着照片上的神仙姐姐跟我说,我大惊不幸被我言中了,老大爷果然不同凡响。就因为他是神仙姐姐的爸爸,我觉得他才应该是魏巍笔下最可爱的人。
“此话当真?”我有点尴尬,下意识地提出质疑。
“打她出生第一天起,她就叫我爸爸了。”老大爷一本正经地说。
“姐姐刚出生就会说话了?”我心头再惊,心想不愧是异乎常人的神仙姐姐,悟性如此之高,这胎教进行得也太成功了。
“小伙子怎么这么贫啊,不要再怀疑了,我就是她爸爸。”老大爷面露不悦。
我赶忙给老大爷一拜,说真是失敬失敬,原来是神仙伯伯啊。
老大爷还算开通,问:“你真的喜欢我女儿?”
“是的,自从那次邂逅,我就对她念念不忘,她就像巫山的一朵白云。”我胡说一气。
“无忧无虑地飘在天空,不料时运不济,竟然遇上了你这团居心叵测意图不轨的乌云。”老大爷笑着补充道,他的幽默细胞虽然远少于我,但此时此刻这些有限的幽默细胞占领了高地,因而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可与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等并称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
“我没有居心叵测意图不轨,大爷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我可是一个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绝非道貌岸然的虚伪小人。”我极力开脱老大爷何患无辞的欲加之罪。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啊!”老大爷一副说教模样,并不在乎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可见其思想境界并不比秦桧强多少。
“大爷教导的是,不知今年高寿?”我怕老大爷不肯泄漏神仙姐姐的实际年龄,便旁敲侧击,想根据他的年龄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估算出神仙姐姐的大致年龄。
“你知道谭咏麟吧?”老大爷提出一个与他的年龄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只好答道:“知道啊,就是那个自称永远25岁的人,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老大爷对自己的年龄讳莫如深,敷衍塞责道:“这就对了嘛,我嘛,比谭咏麟大一岁。”
我见旁敲侧击不成,硬着头皮单刀直入:“那姐姐今年多大了啊?”
“22了,大你三岁。”老大爷未加思索就出卖了神仙姐姐的真实年龄,可见我刚才多虑了。老大爷接着武断地说:“我看你们成不了,年龄是个无形的障碍啊!”
“毛主席说过年龄差距大就不能喜结连理吗,大爷是否看过《神雕侠侣》,里面的杨过和小龙女不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还有《倚天屠龙记》里的殷六侠和杨不悔伉俪,也成就了一段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忘年姻缘。社会进步了,如此例子更是屡见不鲜啊,像伏明霞和梁锦松,不也是如此吗,而且人家过得很幸福,如今已经育有一儿一女。再说了,不是有这么一句俗语吗:女大三,抱金砖。”我强词夺理,整出一些异端邪说。
“哈哈哈哈,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查先生哪本书我没读过啊。”老大爷笑得像萧峰一样豪放,像令狐冲一样洒脱。
“老大爷饱读诗书,学识渊博,晚辈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贝利面前踢足球了。”我愈发觉得老大爷不简单,竟然读过原汁原味的金庸原著,而我只看过几部由小说改编的电视连续剧,还看得一暴十寒挂一漏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只是我不知道伏明霞和梁锦松是何方神圣。”老大爷也有无知的一面,可见上知天文地理,未必下知鸡毛蒜皮。
我说:“他们是香港特别行政区的神圣,伏明霞曾经是奥运跳水冠军,著名的国宝级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