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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逸”史》
作者: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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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到天涯海角来!”这几年海南旅游业发展迅速,吸引着全国各地,世界各地的八番游客乐意不绝的到来。2003年的暑假,在华南理工大学物理系读大三的林逸受不了梦想过千百回的海风椰岛美景的诱惑,怀里揣着省吃俭用的零用钱和大姐很无奈赞助的一些私房钱,背着简单的旅行包,兴冲冲的奔向了海南岛。
“啊!海南姑娘,我来了!”林逸一阵怪笑。
其实,林逸并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人,只是喜欢恶作剧,人比较开朗,长得也斯文,英俊,一米八六的身材,修长而挺拔,显得温文尔雅。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时常迷得一些花痴少女走路时老是摔跤,当然这只是林逸静下来时的形象。
第一次乘海轮,尽管有蔚蓝而高旷的天空,有湛蓝而远阔的大海,还有不断飞翔时而尖叫的海鸟,令林逸倍感新鲜心情开阔,但那波荡起伏的海浪还是把林逸的心掏得七上八下,欲呕难受。
登上了海南岛,一时也不知哪里去的林逸脸色一片苍白,走走停停,只想好好平静一下难受的心脏。其实,出发前林逸作了一个计划,早就安排好了日期与游玩的路线。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一家旅店落脚休息一下,港口车站旁的旅店、或是那些招手旅店、人手举牌的旅店是住不得的。质量差不说,对待客人的服务态度没有进店前,他们就像对得自己的情人一样好,住进去后那就像对待自己老婆一样随便。林逸可不想被别人当作菜鸟。“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看这猪走路吗?嗯!我林逸可不想白白挨宰。”他自以为精明地想。
林逸边逛海口的街市,边找正规的旅店,顺便买了一张海南省地图。当然吸引他眼球最多的还是那些穿得少露得多的凉快时髦女郎。
在旅店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事了。海口没有什么好玩的,现下流行一句话:不到北京不知你的官小,不到深圳不知你的钱少,不到海口不知你的身体不好。尽管林逸身体一级棒,但没有钞票也是不行的。何况这也不是他来海南的目的。他最想去的是神秘的五指山和浪漫的有“天涯海角”之称的三亚。
“时可待我,可钱不待我啊!”林逸考虑到日渐干瘪的钱包,决定马上奔向五指山。由于海南岛历来人口稀少,以农业为主,所以资源的毁坏很少,五指山可以说是原味保存下来了。五指山是海南岛最高最大的山,也是海南岛的象征。它位于海南岛中部,峰峦起伏成锯齿状,形似人的五指,因此得名。五指中的第二指为最高峰,海拔达1876米,比五岳之首的泰山还要高出三百多米。远眺五指山,只见山体如人的五个手指,直插云间,景色十分绚丽。立在山巅俯瞰南海,万顷碧波中有点点白帆,水天相接,令人思绪万千。山内是层层叠叠的热带原始森林,里面有各种兽类和鸟类。海南主要的江河都是从五指山发源的,因而这里还有不少山泉及湖泊,为大山平添了几分秀色。
五指山有一个神话传说,原名是“五子山”,是为了纪念一个农户家的五个儿子保护宝剑和宝锄而得名的。从前,海南岛上没有五指山的,是一块平原。在这块平原上,居住着一对夫妻,生了五个儿子,七人整天劳动,只能开垦半亩荒地。有一夜,丈夫梦见白胡子老人指点,从土里找到一把宝锄和宝剑,把荒地变成了良田。父亲临死时,嘱咐儿子好好地管好土地。父亲死后,五个儿子遵从父亲的遗嘱,把宝剑作为陪葬,同时埋下土去了。这个消息传到坏人亚尾的耳朵里,他便派数百人来,杀死了母亲,把五个儿子捉了起来,逼他们交出宝剑,用火烤他们,他们流下来的泪水把平原冲成了五条溪。他们死后,四面八方的熊、豹、白蚁、毒蜂、恶鸟,成群结队的扑来,把亚尾和海贼统统咬死了,并搬来许多泥土和大岩石,把五个儿子的尸体埋了,堆成五座高高的山。从此以后,人们为了纪念这五个儿子,便把这座山叫作五子山。后来,又因为五子山直竖着,好象五个手指头一样,人们就把它叫作“五指山”。
五指山原始的森林、成群野生的动物、阴森幽暗的大峡谷、还有许多悠久的历史和动人的神话传说,深深吸引着各地来的探险爱好者。坐了半天的长途公共汽车,嗅到越来越浓的原始森林气味,林逸知道五指山到了。
五指山最高峰——第二指峰中段有一个很有名的当地少数民族古时祭示用的寺庙,这是林逸的第一个目的地。听到清泉潺潺的流水声,看到幽密的亚热带森林,林逸一路兴奋的往山上跑去。
五指山毒蛇很多,还有一种特产——吸血虫,有点像水田里的蚂蟥,这些林逸在书上曾经看到过,所以路上走得特别小心。晌午时分,只见眼前高峰一角,千尺瀑布,犹如银河泻地,飞流直下,蔚为壮观。林逸到了闻名遐迩的珍珠泉,看那溅起的水滴,还真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珍珠呢!林逸游兴浓起,忘记了饥饿,扑向潭边。
五指山山峰上气压很低,林中渐渐腾起一层白雾,有下大雨的迹象。林逸感到一丝丝凉意,有了下山之意。山上必竟不同于山下啊!突地天空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伴着雷鸣闪电,一场大雨眼看将要来临。林逸懊恼得很:“下山是来不及了,先找个避雨的地方再说吧!”
匆忙奔跑的林逸,到处瞎找,见洞就钻,没等他钻入一个小山洞里,雨哗哗地倾盆起来。落汤鸡似的林逸刚钻进洞内,一道闪电“啪!”地炸在洞口处,一片白光,照得洞内炽白,林逸吓得一顿呆痴,半晌反不过神来,手抚胸脯不已,想着的是:“要死了!要死了!”
雨过天晴,森林中一片清新,林逸钻出山洞,心情爽快不少。“天已渐黑,得赶快下山啊!”林逸心想,“不然,就得露宿山野了。”
林逸下到山脚惊得呆滞,揉了揉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怎么有那么多人躺在地下?”
“死人?”这是他产生的第一个念头,身体忍不住地有点颤抖。作为一个现代人,除非是学医的,是很少有在第一线见识过死人的。
“不对啊!怎么那些人的衣服那么特别,清朝兵卒的服装耶!在拍电影,有可能哦!”林逸这样一想,心里踏实了很多。
“不对,不对,怎么没有拍摄的工作人员啊?也没有工作的设备啊?”林逸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管啦!去看看再说。”
他麻着胆子,走近一看,一摊摊的血,漫满大地,人体也血肉模糊。
“啊!”林逸一声尖叫,转身就跑。跳过几具尸体,由于慌张,踩在一样柔软的东西上,摔倒在地。林逸惊慌地爬起来,刚想跑,一只手拿着了他的脚腕,吓得他一阵哆嗦,“妈啊!妈啊!”直叫。
“公子,公子······”
林逸听到一声微弱的叫唤声,他更是吓得双脚直跳,生怕自己的双腿没了似的。可是有一支脚却怎也跳不高,林逸转身一看,一位老者孱弱地用他那沾满血渍,枯瘦的手抓着他的脚腕,死死不放。原来,刚刚林逸因为紧张,踩到了这位晕死过去的老者的手,他吃痛不过,苏醒了过来,看见林逸不同于山贼,哪还不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活人?没有死?”平静下来的林逸,镇了镇心情,把老者扶坐起来,肩靠着自己,倒了点矿泉水给老者润了润喉。
“看来,老者是肩部流血过多,头部受到重击,有可能脑震荡,不及时救治,还会死亡啊!”林逸心里想,“得先帮他止住流血再说。”
林逸旅行背包中有一些创伤急用药,他帮老者大致清洗一下血迹,简略包扎完毕,喂他吃了点饼干,才有空歇息一下。一番处理,老者缓过气来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忙碌了一阵子的林逸,现在才思路清晰起来,好奇的问到:“老伯,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你头上的瓣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者一怔:“这青年的衣着好奇特啊!那东西也蛮好吃的;不知是从哪买的?比得上广州苏记的爆花苏糕。”
“老夫是琼州府府台,前日出发前往通什县衙巡察民情,不想,穿过五指山时遭遇山贼,寡不敌众,差点命丧九泉啊!看来一干随从是死于非命了。”老者一边想一说,说到这一路来的遭遇,顿时,老者的眼神暗淡下来。
“你,你,你是说,现在是清朝?”林逸看着满地躺着长着长长瓣子的尸体,突然跳站起来,失声痛哭。
老者不解地看着上窜下跳的林逸问到:“公子,公子,因何如此伤心啊?”
“我的NIKE新球鞋,还没有穿过一次啊!连来海南旅游都不舍得穿上。还有我的传奇武士都40级了,可惜了我一身好装备啊!还有肯德基的炸薯条我才吃过一次,还没有解馋呢!呜,呜,呜······”林逸好一阵痛哭。
“我怎么就跑到清朝来了呢?不会,老者是在骗我吧!!得问清楚些。”林逸仍是不相信这是事实。
“老伯,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代啊?国内情况如何啊?我是刚从西洋回来的,对国内情况不甚了解。”林逸只能如此安排自己的身份骗骗这位老道台了,不然,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真现的。
“今是道光二十九年,怎么,公子有什么不对吗?”老者疑惑的问到。
“天啊!我真的回到古代了!道光二十九年,哪是,哪是公元多少年啊?道光皇帝只在位三十年,道光末年太平天国爆发,太平天国是1851年1月11日起事的,那现在是公元1850年吧!在这黑暗腐朽的满清末期,生长在这一时期的中国人都是很悲哀的,何况我这样一个来错时间的未来人?人生地不熟的,更是一无是处,毫无谋生技能可言,不是悲哀还要加悲惨吗?”林逸心情跌入低谷。
林逸一会哭叫,一会儿呆滞的神情,令我们的道台大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恩人啊!我们是不是先下山再说?”道台老伯推了推林逸。
林逸清醒过来。“嗯!嗯!”他无意识地应答。残酷的现实令一向开朗的林逸也只能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再说了。三天后,病情渐渐转好的府台大人走出所静养调理的一家农户的大门,抬头望着美丽的蓝天自语道:“遣人到琼州府送信也有几天了,大概今天也该有人来接了吧!”
几天中,经过几次与府台大人的交谈了解,林逸知道府台大人姓马,名忧之。当然,他也把自己的姓名告诉了府台大人。他还从府台大人处了解到现今的状况与后世历史中所记载的相吻合。欧美列强已到了殖民时代的中期,满清的贵族为了维护他们少数人的统治和特权,害怕广大人民群众的警悟,对内欺压奴役百姓,对外闭关锁国,已远远落后于列强。根据历史记载,再不多久,由于太平天国与满清政府的内耗,很快就会被经过明治维新而发展强大起来的野蛮残暴的日本帝国所超过,再后几十年的历史将是中国人最痛苦最悲惨的一段历史。
想到接踵而来的中华民族的苦难,林逸亦是热血沸腾,又忧心重重,既为自己担忧,也为中华民族担忧。他也是一个热血青年,在儿时常听其爷爷讲述抗日战争的故事;初中时喜欢看一些军事小说;高中在迷上网络游戏的同时,也迷上了军事知识,比如各种枪械结构、原理等;他还加入了全国某一著名军事网站的一个激进组织——复兴社,里面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经常谈论一些军事理论,让他获益非浅!考上大学后,军事政治仍是他的最爱,每天浏览军事论坛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
林逸在华南理工大学选学的是机械物理专业,这可能与他小时喜欢枪械和喜欢折腾他姐夫那辆破摩托车有关。他喜欢飚摩托车,摩托车时常被弄坏,又不敢告诉他姐夫,只好自己瞎弄,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倒对此熟练了。但他姐夫那辆摩托车却因此而寿命短了许多。
林逸的心里在挣扎,想到中华民族的不幸,反而对自己错乱地来到这个时代后产生的痛苦少了许多,却多了一种责任。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现在身无分文,白衣布丁一个,生存亦感困难,又何从谈其它?
“知道了国家民族今后铁定的悲惨命运而又不思去改变它,能对得起心中的民族魂吗?”林逸反问自己。想想在后世自己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人,除了一个令自己心痛的女人,一个关心自己的姐姐外,却也了无牵挂。“那个令自己心痛的女人早已是别人的女人了,姐姐自有姐夫照顾,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既来之,则安之!男儿何处无天地?”林逸放开心中的疙瘩,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