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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硬拼了!”他咬牙决定。
“第21团二营负责正面攻击;一营、三营从左翼牵制,第19团清除右翼的遮掩物,开辟一条新攻击小路;特种兵营狙击手连负责掩护第21团二营的正面进攻;特种兵营爆破连协助第19团打通道;特种兵营其它连队四处看看有没有其它路径上山。”胡光翼不敢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在第21团二营临正式发动进攻前,胡光翼对部队下了死命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不管作出多大的牺牲,都要在两个时辰内夺下敌人的主防御阵地,这是关系到整个战役胜负的关键。”
第7师的战士们乘着在休息的时间,做了许多的木盾,这种木盾不是第7师的发明,而是在公元1851年南宁防御战时,清军统领巴德的部队在进攻人民军防守的昆仑关时,为了抵挡人民军的龙族05步枪而设计的。这种木盾分成五层,一层木板;二层内布包的泥土;有沙或米最好,三层木板;四层又是泥土包;五层木板。当时清军能攻下昆仑关,这种木盾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人民军对此也印象深刻。而现在的第7师前身就是当时防御昆仑关的第二师老三团,因此他们做起这种木盾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第21团二营的一个排的战士开始猫着腰试探着进攻,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年轻力壮的战士,他们两人同时一齐举着一个木盾向上爬行,慢慢接近敌军的阵地。上面法军惶惶不可终日,心里害怕了很久的人民军的进攻开始了,但没有他们所预料的炮火纷飞、枪声四作,只是静悄悄的看不到敌影的木盾在移动。
第一百一十一章 防御战(六)
尽管法军士兵接二连三地倒下,法第11师师长高维奇少将心里心痛无比,但看见法军进攻方阵依然强大,士兵们步子依然稳健豪迈,士兵们的军歌依然嘹亮,士兵们的士气依然高昂,他还是对自己的部队充满无比的自信的。“敌人没有想象中的强大,不是吗?英勇无敌的法国士兵们马上就要攻入敌人的防御阵地了!”一阵强烈的自豪感,充斥着他的心田。
随着法军各个进攻方阵距离人民军防御阵地的越来越近,高维奇少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给我来一杯葡萄酒,士兵们的胜利,应该用红红的葡萄酒来庆贺!我为伟大的法兰西帝国陆军士兵们的英勇感到无比骄傲!”他心情轻松,本想对身后的参谋军官们说些俏皮话,但想到法国士兵们流出来的血液与葡萄酒的酒色一样鲜红,他还是抑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如果说战场上漫天飞扬的尘埃令高维奇少将举着酒杯的心情有点扫兴的话,那么紧接下来的那一幕幕恐怖的场面却完全凝固了他脸上的笑容。冒着枪林弹雨前进的法国士兵们付出惨重的代价终于接近人民军左右两山的防御阵地前沿二十多米处时,他们的方阵开始出现骚动,法军士兵们涌露出一种极想冲入人民军阵地中与对方展开激烈拼杀的冲动。人民军战士们此时知道用手中的枪是无法阻止法军方阵的前进了,战场指挥员及时发出“扔手榴弹,压下敌人”的命令。
在法军即将展开大规模的进攻前,负责指挥人民军左山防御阵地的第20团一营营长伍参与命令部分士兵带着充足的手榴弹下到第一层防御战壕协同其它士兵作战无疑是正确的。带着木柄的铁疙瘩满天飞舞投向法军的前进方阵中,法国人惊异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这是什么玩艺儿?”他们不可能听到别人的解答了,一枚枚的手榴弹,在法军士兵方阵中炸开花,法军士兵死伤无数,有的士兵抱着头向后逃窜,有的士兵爬在地上再也不敢起来,有的士兵仍是很茫然地向前冲去。随着后面不断掷来的手榴弹,一会儿功夫,法军的进攻方阵土崩瓦解。高维奇少将就是在这一时刻被凝固住了他脸上本应是灿烂的笑容的。
人民军第20团右山防御阵地也呈现了与左山防御阵地同样的场面,只是过程惊险很多,场面悲壮许多。由于防守右山的第20团二营没有在第一层战壕中部署大量的掷弹手,法军第43团的十多个方阵转瞬间冲至二营的阵地前沿。二营给法第43团造成很大的伤亡后,在间歇性地装弹过程中,法军抓住这难得的机会,除几个方阵负责掩护的外,其它的方阵可以说是狂奔着冲向二营的阵地,他们的方阵行列在跑动中变得零乱扭曲,但整体的阵形模样还是存在的。
眼看无法阻挡法军士兵们的接近,人民军第20团二营营长朱星洋也及时地发出了掷手榴弹的命令,可是第一层防御战壕上的人民军士兵并不多,扔出去的手榴弹又因各人的力道不同,只是零散的爆炸着。尽管也吓得法军前进方阵一阵骚乱,但对于那么多的法军方阵而言,那点损失不足于吓阻住法军方阵的前进。在更上一层战壕的人民军士兵也扔出大量的手榴弹,可因为距离过远,除了扬起无数的尘土,炸出一个个的泥洞,给予法军士兵们巨大的心理压力外,根本未对法军士兵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一些法军士兵已冲至第一层的战壕边沿,这时,他们可以轻易地举枪向壕沟内的人民军战士射击,也可以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下刺。陈胜看见一把枪刺狠刺下来,他一个转身躲闪开来,顺手用手中的长枪扫向这个高个子法国士兵,这个法国士兵脚踝受痛,摔了下来。陈胜端着长枪开了一枪,结果了这个高个子法国士兵。他回转头看见同班的战友张然瑟瑟地贴在壕沟壁上发抖,眼里透出惊恐与绝望的眼神,一个法国士兵正举着枪对着张然的头部。陈胜大叫一声,扑向张然:“快躲啊!”
枪声响了,一粒子弹从陈胜的背部射入其内脏,他挣扎着,轻声地对张然说了一句话:“打战是不能发抖的!”与此同时,那位法国士兵也被第二层战壕上的人民军战士射死。
人民军第20团二营营长朱星洋知道自己在兵力部署上出了错误,还好他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指挥员,能审时度势地采取不同的对策。“后面的士兵们不用理会冲入的敌军,扔手榴弹阻击敌人后面上来的敌人就可以了。”
必竟能冲近人民军阵地的法国士兵并不多,后面的法军被不断爆炸的手榴弹阻住上不来,冲入的法军势单力薄,成不了气候,很快被第一层战壕中的二营战士们肃清。这一次法军的进攻,有惊无险,人民军第20团算是暂时稳住了阵脚。
法军士兵纷纷败退,法第11师师长高维奇少将把手中举着的酒杯摔得粉碎。“是什么力量能把我军近在咫尺的胜利阻断呢?”他愤怒地责问,“我可没有发现可恶的人民军有炮火的,但那巨大的接二接三的爆炸声,无疑就像炮击一样!”
“是一种可以用手扔的炮弹!他的威力要比炮弹要小很多,不过其杀伤力也是蛮可观的。英勇的法兰西帝国陆军士兵就是被人民军这种新式武器打得措手不及的。”参谋格莫科把下面上报来的情报组合后解释。
“不可思议的中国人,恶魔般的人民军,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先进的武器呢?”高维奇诅咒。
“格莫科中校,你整理一下,写一份《战场参考》上去吧!”高维奇吩咐。
格莫科点头称是。
“师直属部队负责警戒,防止敌人的反冲锋;让其它的士兵先休息一下,等英第15师上来后,再作打算。”高维奇无奈地命令。接着他又气愤地询问:“英第15师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有谁在诅咒我啊?”英第15师师长布木少将那带着伦敦腔的口音远远传来。他刚到法第11师的集聚地,就看到大面积的法国士兵沮丧地低垂着头,知道法第11师初战不顺。法国人对英第15师有怨言是可以理解的。尽管布木接到法第11师派来联络的通信兵催促其加紧行军的信后,他已命令部队“快马加鞭”的赶上来了,但从内心来说,英第15师对于法第45团处境安危的担心肯定是没有法第11师官兵那么急切的。布木刚才那随口一问,也只是即兴地猜测,不想竟然如此巧合,正戳在高维奇少将的痛处。
“格莫科中校,请把详细的战况向布木将军阁下介绍一下!”高维奇心有怨言,都不是很想理会布木。
布木一向藐视中国人,他刚到时还以为前面有几万中国人在阻击呢!谁知竟然只有一两千人的人民军存在,他的心里震惊了,觉得不可思议了,随即不敢相信,也极不服气。“高维奇将军阁下,让英勇的法国陆军士兵们休息一下,接下来消灭那群愚昧的中国人的事就由我们英第15师来做吧!”他高傲地说。
高维奇将军正求之不得呢!只是揪心于法第45团的安危,不忘提醒他:“注意人民军的近身炮弹,那是威力无比的新式武器啊!你们要抓紧时间,尽快拿下人民军的阵地,我第45团危在旦夕啊!”
“高维奇将军阁下,可以来一杯法国香槟吗?愿意与我提前庆祝大英帝国伟大的士兵们的胜利吗?”布木少将根本未把前面一两千的中国人放在眼里。
高维奇怨恨的目光盯着布木,他被气得语塞,心想:“这不是摆明瞧不起我法兰西帝国的士兵吗?让你得意,等下让你哭都没有眼泪!”
英国人在法国人炮兵阵地的右侧同样建立了炮兵阵地,说是这一次由英国人负责进攻,但法国的炮兵部队怎么都得协同配合的。布木听法第11师参谋格莫科中校介绍完法国人第一次进攻时的详细战况后,他尽管极度藐视中国人,但其中法国人遭遇到的一些经验教训,他还是充分地吸取了。这次英第15师依然采起方阵式前进,只是方阵分配得更散,再小了。而且他命令炮兵部队不间断地炮轰,直到步兵冲至敌前沿阵地二十多米时,方可停止炮击。
遭受法第11师第一次大规模炮兵炮击、步兵进攻后,人民军第20团左右两山的防御阵地大多已破烂不堪,许多人民军战士乘敌人败退的间歇,抓紧时间修筑阵地,一些士兵还边修边哭。士兵避难所上面的覆盖物被掀得薄了许多,急需添厚,可士兵们的铁锹等许多修筑工事的工具都被法军的炮弹炸坏了。他们只能用枪柄来戳松泥土,用手来捧起泥土,当遇到坚硬的石头时,怎么也戳不烂,怎么也掀不动,士兵们回头看着薄薄的避难所时,“吧嗒吧嗒”地掉下大把眼泪。
这次的联军炮火覆盖比前一次强了一倍,人民军战士们躲在士兵避难所中担心地抬头看着避难所的顶篷,不断震落的泥土搞得战士们灰头灰脸的,许多战士的眼中还落入灰尘,个个把眼珠子揉得红红的。“敌人上来了!”外面值岗的士兵慌张地报进来报告,那粗犷的嗓门简直是在吼叫。可能值岗士兵自己也未意识到他的嗓门有多大,因为他的耳朵被塞满的棉絮。
外面的爆炸声还在不断的响着,接到报告,这就是命令,纵然外面是刀山火海,战士们也得钻出去。本来被挖得很深的战壕,一阵炮击后,许多地方又被填埋一大半,甚至于一些地方完全坍塌,不能作为有效的掩体了。
冒死出来的人民军伤亡很大,许多战士被炮弹与岩石的碎片所伤。二十多米的距离,英军转瞬间到达,人民军吸取第一次被攻的教训,在前面布置有大量的投弹手。猖狂的英军开始还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踏步前进,人民军的火力并不太强大。当一个又一个的手榴弹掷过来后,英军开始出现与先前法军一样的反应,一会儿后的爆炸,让不可一世的英军士兵尝到了这种手掷炮弹的威力。前面的英军方阵随即土崩瓦解,但紧随其后面的方阵,也把人民军许多的掷弹手射成马蜂窝。
为了减少伤亡,人民军战士躲在战壕里,扯掉手榴弹引线后,背对着英军拼命往后扔,他们知道就是这样随意的乱扔效果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到处都是英军士兵啊!这样背对着英军还不会对人民军战士造成什么大的心理压力,眼不见心静嘛!
布木透过单孔望远镜,看见后山上的人民军对英军的杀伤力很大,基本上阻隔了英军后续部队的跟上,他命令炮兵部队火力延伸,炮击后山上的人民军士兵,不求能炸死人民军,至少也要让他们无暇顾及别的地方。
他的这一招很有效,也引来很大的争议,许多炮弹计算不准,落在人民军与英军混战的地方,造成双方士兵的同归于尽,一轮次炮击之后布木迫于士兵们的压力,下令停止炮击。但有一次炮击足够了,英军冲入人民军的一线阵地中,双方展开肉搏之战。何小武的手已被打断,现在四周又围着四个英军,他们狰狞的面孔露出残忍的笑。何小武害怕地不住后退,就在四个英军士兵同时准备把长枪上的刺刀刺入他的身体中时,何小武拉响了手中的手榴弹,还有他腰间挂着的两枚手榴弹也跟着一爆炸,何小武粉身碎骨与四个英军同归于尽。
当英军一个小型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