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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进攻澂江府地区。
为了能尽快尽好地建设香烟厂,他特别书信一封叮嘱政务委员会刘汝明主任尽快采购机器设备,并要求他召集相关的人员制定出《香烟管理条例》细则来,原则就是:香烟生产为国家垄断,私人可以入股,但不能超过总股的10%。关于建造香烟厂和香烟是一种什么样的物品及生产香烟的简易机械设备是怎样的,以前他都曾跟刘汝明详细讲解过。
进攻澂江府,在路南城的第一师就必须西进河阳县(今澄江县一带),再南下从北面攻打,而在弥勒的第六师也必须西进临安府宁州(今华宁县一带)、江川县,再北上从南面攻打。林逸把作战命令下达到第一师和第六师,并命令在师宗的第四师移师路南州接替第一师防务,自己则先期率领第一师第二团攻占河阳县,他还特别强调第一师另两个团及炮兵营等第四师到达路南州后,才能西进河阳与他所率部会合。西进司令部大部仍留守在彝族土司知府中枢镇(今云南泸西一带),并没有随他同进河阳县,他仅仅只是带了少量参谋及工作人员前往,而许奂还是跟在他的身边。
如今的河阳县城可以说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自从人民军打垮云贵进剿军后,一些清廷地方政府听说人民军来了,马上望风而逃,这倒省了人民军许多的事。河阳在云南两大湖——滇池与抚仙湖之间,而又较靠近抚仙湖。林逸是最好游山玩水的,到了这天下闻名的滇池,那能不去游玩游玩?更重要的是滇池在昆明府的南部,地势远远高于昆明城,攻占昆明只是时间问题,他去滇池也是想看看能否在今后进攻昆明时多出一条水路进攻的路线?毕竟水路进军要比陆路进攻快许多,方便许多。
从河阳往西,离滇池最近的是晋城,晋城距滇池只有十里不到,林逸带着许奂和一些贴身警卫及一连士兵,一行一百五十人赶往晋城。晋城其实不能算城,只是一个百姓交易的集市,林逸并没有想占领晋城,至少目前来说占领晋城意义不大。因此,他们只是从晋城下边沿擦边过,就直奔滇池去了。
可就是这不经意的擦边而过,偏偏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人民根据地所实施的土地政策和各项法规,极大地解放和提高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极积性,但也大大损害了封建地主阶级的切身利益。那些政策法规的实施同时也对根据地周边地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很多大地主大富豪惶惶不可终日,为了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纷纷联合起来出资出力组建地方民团进行自卫。特别是云贵总督所率进剿军大败于广西州后,各地封建地方势力人人自危,更加拼命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云贵总督吴文熔因为兵力的不足,经费匮乏,看到有这么一支可控制的军事力量主动去抵挡人民军的发展,哪还不多加利用?尽管是朝廷明令禁止发展的民间势力,但他也默认甚至于还或多或少地支持这种势力的发展。因此云南“乡兵”在人民军进滇后得到了飞速发展。
吴文熔逃回昆明后,深感人民军的强大,火器的厉害,昆明形势的极其严峻,一边编写奏折上呈清朝廷,一边筹措资金购买新式枪支,一边下文各地训练乡兵,保家卫国。至1851年9月初,整个云贵高原地区招募乡兵竟有十万,特别是在昆明府附近地区就有乡兵五万,加上清军正规军,军力达到了十二万人。吴文熔在宜良县和晋宁县就设有乡兵训练营,只不过设立还未到一个月。在晋宁的乡兵训练营有人数一万人,他们是加强昆明府与澂江府的联系和防止人民军西扩的重要力量。
林逸一行擦过晋城时,正好有一位在晋宁乡兵营训练的晋城人因家里有事,告假回晋城,路上看到这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令他很吃惊。他在训练营曾听讲过对人民军装饰的描述,意识到自己遇到人民军了。他怕人民军可能还有后续部队,想到晋城可能都被占领了,所以家也不敢回,转身就往晋宁乡兵训练营跑去。
接到报告的训练营镇标曹宗则是当地的一个大地主,恶霸一方,由于出人出钱最多,成了晋宁乡兵训练营的总负责人,还从朝廷得到这个有名无实的军队官阶。曹宗则马上把消息传送给驻晋宁的清军绿营游击谢育彪。谢育彪意识到立功的机会到了,但又怕人民军有后续部队,为了稳当,他一面派出探子收罗情报,一面要求训练营配合,向晋城出击。
得知人民军到达河阳的军队不过一千六百多人,而来到晋城的人民军更少,只有区区一百多人,谢育彪野心大了起来,他与曹宗则商量决定:一万乡兵及一营绿营进至河阳,围困河阳县城;二千乡兵及一营绿营搜寻在晋城的人民军,务必全歼,而后前往河阳会后。
碧波荡漾的湖面,轻风徐徐吹来,山影树映间,逃眺天水相连的滇池令林逸一行心旷神怡。林逸陶醉在这风光无限的大自然美景中,心中感叹:“人类的发展是一种进步,也是一种破坏,后世中滇池由于污染严重,出现了赤潮,变成了死湖、臭湖,真是对大自然最大的亵渎啊!今后的发展这点是一定要注意的,不能毁灭性的发展,要持续性的发展。”
游兴愈浓的林逸沿着湖边漫步,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不由地走到一低洼处脱掉鞋袜,插足碧水中,又联想到自己这个历史插足者,本应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常人,今有如此成绩,尽管思乡之情有点惆怅,但心中的豪情亦是破空万丈。“习风皱瑶池,天湖荡清波。濯足琼玉中,人生几何多?”林逸舒畅的心情溢于言表,却不知危机已悄然地降临到他们的身边了。
一大群拿着刀枪的人成半圆形围了上来了,放哨的士兵急切地示警:乡兵来了!
林逸一下没有了兴致,赶忙穿好鞋袜,脑里还不断地打着问号:“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敌兵,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难道是走露了消息?”
“眼下还不是追查原因的时候,这次有危险了!”林逸边寻思,边打量周边的地形,“前面有座小山,树叶还算茂密,如能冲进那小树林就有机会脱险。”他一边组织部分士兵阻击乡兵,一边说明自己的意图布置任务。
冲在前面想立功受赏的乡兵在“啪、啪??????”一阵枪响后,死伤几十人,惊吓得退了下去。林逸乘此良机,命令所有的人向小树林冲去。
乡兵见林逸他们要逃,马上又围了上来,有枪的放枪,没枪的放箭,也撂倒几个跑在后面掩护的人民军,几个想停下来救援的人民军士兵也被射倒在地。无法,林逸只能狠心舍弃他们,不然还未到小树林,人可能全被放倒了。
快接近小树林时,一阵箭雨“嗖、嗖、嗖??????”地射出,林逸他们被射得措手不及,又有十多人中箭。林逸大声叫唤让所有的人伏在地上,并命令二十几人向后射击阻击追赶的乡兵,又派十几个人慢慢爬行进入树林,吓退小树林中的伏兵。乡兵越来越多,人民军的子弹越来越少,而进入树林的十几个士兵过了好一阵子了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出来,看来是凶多吉少啊!情况十分危机,林逸不由地自问:“难道我的命将要丧于此地吗?”看到士兵们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士气低落,林逸很是心痛,许奂也是怔怔地看着林逸。
尽管林逸心中也是焦虑万分,绝望万分,但睿智的目光还是透着坚定与沉稳。他知道,自己的情绪是关键,机会是在镇定中发现的,错误是在慌乱中出现的。“看来只有沿着湖边跑了,尽管全身暴露,但至少是一方受敌,不象现在这样两面受敌,四边危机。跑,体力就是关键,伤员是肯定带不走了,而且还要留下一些人阻击,以争取时间。”林逸心中盘算着。
林逸果断命令留下两个班的士兵,所有的伤员也只能留下,并尽可能地把子弹留给掩护人员。林逸自己要求留下断后,可许奂和其它士兵怎么都不同意,说:“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林主席带一部分人走。”最后,士兵连的上尉连长陈震死命要求留下来指挥。林逸悲壮地看着留下来阻击的一干人,痛苦地吩咐:“掩护人员只要能拖延一刻钟,就可以自行采起任何形式活命,投降、逃跑都行。”他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只能含泪争分夺秒地率领部分士兵跑向湖边沿。
乡兵看见林逸他们又要逃,马上起身追击,才跑了几步,就又被掩护的人民军撂倒十多个。乡兵怕死地匍匐在地上,不敢再乱动弹。半个时辰后,掩护的人民军弹药耗尽,伤残不齐,最后全部壮烈牺牲。而随着林逸逃走的战士们的情况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乡兵在树林中的伏兵见林逸他们往湖边跑去,知道他们不会进小树林了,再埋伏在里面已没有多大意义,除留下十多个人外,都现身出来追赶。
拼死逃命的林逸边跑边命令:“把所有身上重的东西都丢掉,不管发现什么事情都不准回头,一直拼命往前跑。”
不断倒下的人民军士兵越来越多,但追兵也离他们越来越远。总算到了暂时安全的地方,可能够跟上来的却不到三十人。林逸心中很悲伤,休息了一会儿,他指派两个士兵化装去打探消息,其余的人先躲起来。等到打探消息的士兵回来才知道,现在晋城到处都是乡兵,到处都在搜寻逃脱的人民军战士,而去河阳的路上,一队队的清兵和乡兵绵绵不断,目标直指河阳城。
“河阳城只有守军第一师第二团二千人不到,河阳城危险了!这次自己是犯了轻敌、不了解情况的错误,主帅无能不仅累死还害死三军啊!”林逸痛心疾首。
没过多久,后面传来大量杂乱的脚步声,乡兵们向这个方向慢慢搜寻过来。林逸怕人多目标大,于是把三十个人分成六组,分散脱险,并命令许奂千方百计回到河阳城。他还写了一张纸条给许奂,叫他交给驻河阳部队的指挥官遵照执行,纸条上写着:“驻河阳二团人民军不得死守,相机行事,第一师主力未到时,不准来晋城救援。”
许奂年轻,很显小,不惹人注意,他是一个人走的。而其它的各组都朝西边晋宁方向而去,晋宁是敌人的大本营,但最危险的地方可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林逸他们选择了这个方向。半夜里,下起了大雨,天凉快许多,跟随林逸的五个人个个都筋疲力尽,两餐没有进食,都饿得头眼晕花的。因为赶路,汗液不断涌出,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几个人都发起了高烧,全身软弱无力。
“这样下去,可能没有被乡兵打死,也会被病魔折磨死。”林逸心想,“得想点办法啊!”
在野外熬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林逸他们继续上路。走了没有多久,发现前面有一个村落,他们想进村讨口水喝,弄些饭吃。可还没到村口,“汪、汪、汪??????”的狗叫声惊醒了整个山村的人。
山村早就接到乡镇里要求协查叛匪残余的通知,听到狗叫声,村民们马上警觉,见到有陌生人进村,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纠集在一起先把陌生人捕捉住再说。骤然见到如此凶悍的民风,林逸他们只能四处逃窜,慌忙中,有两个士兵被捉住,另两个也跑散了。林逸孤单单一个人,跑到村外的后山上,算是捡回来一条性命。
此后,林逸小心许多,再也不敢轻意露面。他沿着滇池湖边一直向西走,在快接近晋宁城时,由于连日地风吹雨打,两天未进食,体力严重透支,又发着高烧,终于晕倒了!
第十六章 “南浓”依浓
夏依浓这次出游滇池,也是出来散心的。从京城来的一位权贵王爷,自从与她见了一面后,惊为天人,对其垂涎三尺,每日前往纠缠,明里对她温柔体贴,关怀备至,暗里又施各种卑鄙手段利诱威胁,真使她好生为难啊!既不能明里得罪,又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屈从于他。
夏依浓是江南名妓,素有“北清南浓”的美称,是当时代中国最美丽动人的两大丽人之一。“北清”是指北京怡红院当家名妓——胡英清,“南浓”指的就是她,昆明春红院的名妓——夏依浓。胡英清多才多艺,诗词俱佳,外型清纯典雅,超凡脱俗,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神圣感,一手悠扬的二胡,更是技惊四座。而夏依浓同样多才多艺,词曲动人心弦,外型娇艳慵懒,蚀骨柔情,给人一种美人初醒或是欲后无力的懒懒随意感。其一支婉转的清笛,也是妙传当世。二人都闻名对方久矣!可从未相见过。当世的一些风流才子、文人墨客、达官显贵都把能听到她们的妙曲美音为自己最大心愿,而能同时看到她二人联袂演出则是他们最大的梦想了。
夏依浓出游已有四天,她身份特殊,在昆明春红院属客卿身份,能自主自己的生活。她住在春红院的后花园中,很少会客,就是会一次客也只是谈谈说说,能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