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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达意识到自己来晚了,林逸通过其它途径已先一步获得了情报,他不敢出声,站在那里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林逸没有看他,轻叹一声,道:“说说是谁发动的吧!”
朱达见林逸所知不详,忙补救道:“林主席!昆明事件是由人民军总政治部部长陈云山发动的!”
“什么?”林逸惊跳起来,今日再一次震惊,他目瞪口呆地盯着朱达道:“怎会是他?你怎敢如此确定?”
朱达据实禀告:“昆明城内所有的党政军机关都遭到了不同程度地攻击,却单单人民军总部大院未有一声枪响!并且能指挥动那么多部队,能秘密调部队入城,能令部队达到如此攻击效果的人,只能是他!还有,军情部秘密情报员报告,在人民军总部大院内的所有人都需在一张纸上签名效忠总政治部部长陈云山,这些都足以说明问题了。何况,陈云山本人还在叛乱现场露过面呢!”
林逸手扶靠椅,支撑着身子,嚷嚷道:“这就是真的了!”
此时,外面一阵喧哗,林逸怒气,发泄性喝道:“谁在外面吵闹?”
一个林逸办公室的秘书忙跑进来道:“林主席!有人执意要见您!”
林逸怒道:“我不是说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不见任何人吗?”
秘书无辜道:“我们说了,可怎也劝阻不住!”
林逸双眉横成一线,烦躁道:“谁啊?”
不待秘书回答,外面有人大声嚷嚷:“是我!是我!林主席!我是方矢球啊!有紧急情报禀报林主席!”
林逸听到方矢球的叫声,叹道:“让他进来吧!”
方矢球忿忿然推开阻挡他的众工作人员,进得屋来,兴奋道:“林主席!好消息!肖夫明招了!他什么都招了!”
林逸盛怒未消,一时反应不过来,皱眉道:“招什么了?”
方矢球不忙,走前一步,递过手中的文件,精神亢奋道:“肖夫明把六枝煤矿招标的内幕都招了!”
林逸静下心,暂抛开昆明方面的事,问:“有什么内幕?”
方矢球得意道:“振兴公司新组建不久,即中得六枝煤矿开采经营权,实因有人在幕后操纵此事,肖夫明就是在招标过程中做手脚的具体操作人,而他又是受人指使的!”
林逸横一眼眉笑眼开的方矢球,淡然道:“受何人指使?”如是在往日,对矿难之事他定也会兴起强烈的好奇心,只是目前各种烦心事接二连三出现,有什么大事能重要得过叛乱事件?
方矢球仍沉于个人功绩的得意中,还未发现气氛的不对,他慢慢道:“指使他的人就是人民军总政治部的陈云山部长!”说完,他邀功地看着林逸,他期待林逸震惊表情的出现,可是他失望了。
林逸淡淡道:“方检控官司,你的消息来晚了!”然后把方矢球刚递过来的文件扔到桌上,呆然坐下。
方矢球这才收住笑脸,茫然望向站在一旁一直未作声的朱达,朱达怜悯地向他苦笑,道:“陈云山起兵叛乱了!”
“啊!”方矢球惊得目瞪口呆。“多久发生的事?”他忙追问。
“就在你进来前收到的消息,应是在两天前发生的事吧!”朱达低声道。
林逸不用方矢球说,也不用看那份报告,他现在已能猜出整个事件的大概。振兴公司系刘民兴与陈清振合股开的公司,只是刘民兴的幕后老板是杨天,而陈清振的幕后老板是满清朝廷。杨天通过行贿陈云山,陈云山则指使原人民根据地工业部副部长肖夫明在招标中做手脚,使振兴公司中得了六枝煤矿的开采经营权。六枝煤矿矿难发生后,杨天害怕事情会牵连到自己头上,派人做了自己的代言人——刘民兴,但杨天明白事情的暴露是迟早之事,为免遭受法律制裁,于是联络陈云山,准备密谋造反。而陈云山出于与杨天同样害怕受到牵连、遭到法律制裁的心理,同意与杨天再度合作,准备一东一西同时起事,这就是为什么会在短短的几日内,根据地同时发生两起叛乱事件的原因了。
其中个由自还有曲折,如:杨天怎样找上陈清振的?又是怎么与陈清振合作的?杨天是否知晓陈清振要制造六枝煤矿矿难?杨天与清廷到底有否政治联系?许仑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等等问题还需抓住相关主犯之后,方能知晓。
林逸挥挥手,看一眼方矢球,道:“方检控官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半个时之后,三大总部主官:总政治部副部长王学范、总参谋部部长吴命陵、总后勤部部长周坤坤及广西省省长林春礼先后到达林逸办公室。军情部部长朱达向林逸禀报情报后,一直未走,但他也未与林逸再说什么话。
林逸一个人木然望着窗外秃秃的树冠发呆,朱达不敢打扰,屋内气氛极其压抑,他有喘不过气来之感。直至各部主官陆续到来后,他方感到好受些,但那种压抑感依然未减丝毫。而每个新进来的人亦不敢作声,同样感受着那种沉闷。
待人都到齐后,林逸收回放散的目光,神情凝重,轻动干涸的嘴唇道:“想来,你们都知道了吧!”
众人默默点头,在进办公室前,杨莘已在外面跟他们打过招呼。
林逸扫视散坐在四处的六个人一眼,忧虑道:“你们说说怎么办吧!”
六个人低头沉思,屋内又陷入那种难受的沉默中。不片晌,总政治部副部长王学范激动道:“发文告之天下,组织讨逆军,尽快恢复根据地秩序!”
广西省省长林春礼直挺身子,浓眉倒竖,厉声道:“讨伐叛逆是自然的,问题是应怎样讨伐?”
王学范想当然道:“自是抽调精兵强将,名正言顺地讨伐了!”
林春礼苦笑道:“根据地如此情况,哪有兵可调,将可遣啊?”
总后勤部部长周炳坤深以为然道:“确实!根据地四周强敌环伺,我人民军已显抵挡乏力之疲态,现今根据地东西两翼又发生内部叛乱,此又削弱人民军许多实力,再加上近段时间以来的六枝矿难、金融风暴,弄得人心惶惶,人民根据地实是危机四起,困难重重啊!”
林逸漠无表情,实则心事重重地听着大家的发言。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并伴随着报告声,一个威武的少将手执一份急件推门进来,焦急道:“林主席!紧急军情!”
“又有什么事态发生?”林逸心惊肉跳地问,他向少将招招手又道:“柳将军过来坐吧!”原来这进来之人乃总参谋部负责情报分析的柳为念少将。
柳为念属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有特权直接求见林逸的人之一,他知道里面在开紧急会议,但待扫视一眼在座的各位之后,他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广西省省长林春礼亦在座,这表明此次会议不仅只是军事会议而已。这种会议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能参与的,他前走几步,紧张道:“林主席!总参谋部接到各地军情:在雷州半岛,五国联军猛烈向我军发起攻击;在四川南部的重庆府,满洲副都统达洪阿统领的清军向我第一军发起攻击,但在嘉定府与资州两地,李星沅的清军却并未向我第四军发起进攻,仅是重兵力压我第四军,令其不得动弹;在贵州的铜仁府,曾国藩的湘军向我第五军的第20师与第19师发起攻击;在广西的桂林府,曾国藩的湘军向我第五军的第18师发起攻。”
听到如此严重军情,在座各位面面相觑,瞠目结舌。根据地又添新难,危情雪上加霜啊!
柳为念扫视各位震惊得木然的长官,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颇为尴尬。
林逸指指自己身边的坐位,轻叹一声,道:“柳将军也留下出出主意吧!”
柳为念轻步走近,惶恐坐下,他作为总参谋部负责情报分析的主官,对根据地各方的情况自是知之甚详,他也知他刚禀告的情报对于根据地来说,意味着什么?
林逸双眼注视桌上一个印有斑竹花纹的茶杯一动不动,像是自语道:“这不是偶然的,而是早有预谋的!他们居然内外勾结,实是罪不可恕!”
周炳坤长叹一声,道:“刚还说四周强敌环伺,现在居然就已动上手了!”
朱达不忍道:“与广西省安全局情报共享获悉,隐藏在根据地内的一些敌对势力也在伺机而动,准备再一次发动更大规模的经济战,而根据地内的一些不法商人则准备趁火打劫,从中谋起暴利!”
王学范忧心重重道:“最可怕的是根据地一些民众受人蛊惑,盲目跟风,糊涂行事;而人民军内部一些意志不坚定之人,受昆明事件与许仑事件的影响,亦会见风使舵,这些都会影响到根据地与人民军的稳定啊!”
总参谋部部长吴命陵猛然站起,不满道:“纵是根据地如何之困难,我人民军亦应组军讨逆!不然,不说根据地人民不会答应,就是我千万人民军将士亦不会答应!大家也应相信,我人民军将士有能力亦有决心彻底清除叛逆!”在座的那有人中,他的资历最浅,又是新任总参谋部部长不久,不知其中个味,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
众人愕然,诧异地齐盯着吴命陵,倒没有不屑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刚上任不久的他在众人面前竟有如此信心与气势。
吴命陵的当头棒喝,令众人显出羞愧的神色。王学范突地起身,挺直干瘦的身子,道:“吴部长所言极是,我人民军将士有能力亦有决心彻底清除叛逆!”
林春礼跟着站起来道:“对!我等岂能辜负根据地老百姓对我们的厚望?”
周炳坤轻拍桌子,接着站起,道:“纵是前面有刀山火海,我们亦要迎难而上,清除叛逆!”
朱达、杨莘、柳为念纷纷站起,齐声道:“誓要讨伐叛逆!”
林逸要的就是这种士气,只要身边的人还充满斗志,还对他充满信心,他就不怕横在前面的任何障碍,他满意地看着众人,精神振奋道:“好!我命令:发布檄文,告之天下,此事由林春礼省长负责;组建以人民军四总部为基础的临时统帅部,取消昆明方面所有的政令权力与军令权力,一切权力暂归于临时统帅部;所有部队未有临时统帅部命令,不得移离驻地防地,违者以叛军论处;各地驻军主动还击,打击一切来犯之敌;撤销陈云山党内军内一切职务,人民军总政治部王学范副部长升任为部长;成立昆明事件与许仑事件调查小组,王学范部长为调查小组组长,小组成员由王学范部长从各部门中抽调;全力讨伐叛乱,缉拿叛逆。”
众人从林逸铿锵有力的命令中,感受到林逸强大的信心,他们精神更振,不再感到困难重重,不再感到高山不可逾越。
各人接受命令后,信心十足地走出林逸办公室,准备分头行事,这与开初进来时,其精神面貌有天壤之别。
林逸自己亦一扫颓气,明白作为主帅什么时候都不能灰心丧气,那会影响到下属的情绪。他站起来,叫住欲往外走的吴命陵道:“吴部长!请留步!”
吴命陵停下脚步,重又坐回座位,问:“林主席!有何吩咐?”他心里早知林逸定有其它布置,一些具本的实施手段是不宜让所有的人都知晓的,他知林逸会找他,但不敢确定会是何时?
林逸整整手的文稿,若有所思,问道:“你认为刘汝明主任他们还有救吗?”
吴命陵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了!”他也知林逸早知此答案。
林逸叹息一声,转背身子,自语道:“依根据地现在的交通状况,从昆明传信至南宁,最快也需两天时间,我们刚收到昆明发生叛乱的消息,但事件却是两天前就已发生。情况瞬息万变,两天时间了,情况又不知已变得有多糟了!就是刘汝明他们还能坚持至现在,但我们仍没有时救得了他们啊!”他徒叹无奈,心里哀痛不已。
吴命陵默然,突道:“除非??????”
林逸不在意道:“除非什么?”
吴命陵摇摇头,连自己都不相信道:“除非驻攀枝花市附近的第16师能及时赶赴昆明救援,纵观昆明周围几百里范围内人民军的驻军,也只有第16师有时间能赶上救援。”
林逸苦笑,他自是知吴命陵摇头的意思,第16师隶属于人民军第四军,由许奂统领,而许奂是许仑的亲弟弟,许奂能不参与叛乱都已是不可思议的事了,谁又还奢望他能令部属去平息叛乱呢?
林逸回转身子,深望吴命陵一眼,道:“不管怎样,我们亦得为刘汝明主任他们尽点人事吧!你看怎么办?”
吴命陵眉头轻蹙,沉吟片刻,道:“由陈辞少将率领特勤团第一营赶赴云南省,指挥平定昆明叛乱;令安顺市的预备役团及广西州的预备役团火速进军昆明,先期平乱,拖住昆明之叛军;令驻中缅、中越边境的第六军之第21师两个团火速北上,后期参与平叛,此几路军统归陈辞少将指挥。”
林逸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放着北面离昆明最近的攀枝花市一支强大的第16师不用,而舍近求远调用其它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