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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知默然,知道刘汝明所言有理,也知其内心苦久挣扎,方生此念的。他双眼含泪,不愿接受事实道:“那么刘主任您呢?”
刘汝明深邃的眼眸一动不动,陷入茫然中,英雄末路道:“你们走吧!我就不用管了,我作为人民根据地政务院主任,应与政务大院共存亡!”
叶先知急道:“这怎行?您让我怎生向林主席交待?我们再等等,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
这时,满身是血的欧真洋跑进政务大院礼堂,直奔刘汝明与叶先知处,焦虑道:“刘主任!叶部长!情况危机,第3营伤亡太大,可能抵抗不住多久了!我们还是得想办法突围才行啊!”
刘汝明口干舌燥,急道:“怎个突围?前天、昨天我们都曾试着从大院后门突围,不都伤亡惨重又被逼了回来吗?”
欧真洋火急道:“不行也得行啊!前面已抵挡不住了!”
叶先知疑惑道:“我们不是打退叛军的进攻,现不是平静许多了吗?”
欧真洋用污垢的手,拭去“花脸”上的汗珠,苦笑道:“叶部长,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短暂瞬间,你们不觉得奇怪叛军占据绝对优势,却为何迟迟未能攻下我们吗?”
叶先知更为疑惑了,问:“那是为何?不会是他们未尽全力吧!”
欧真洋忧虑地重重点头道:“正是!”
刘汝明与叶先知愕然。
欧真洋继续道:“刘主任!叶部长!你们难道未发现叛军一直未使用火炮吗?”
刘汝明与叶先知恍然,顿时陷入惊恐中,不敢置信道:“难道现在他们是???????
欧真洋缓缓点头,深吸着气。刘汝明与叶先知两人双眼失神,想想那威力巨大的火炮铺天盖地地覆盖而来,他们已可预知自己的未来了。
叶先知不死心道:“欧团长怎可如此确定叛军将使用火炮?”毕竟在城内使用重型武器,破坏力太大,会激起极大民怨。
欧真洋解释:“两天时间了,叛军已显不耐,我也不敢绝对保证,仅是凭经验猜测。”
叶先知抱着一丝幻想道:“这就好!这就好!”
欧真洋再度提醒:“刘主任!叶部长!我们还是尽早想办法突围为好!因为刚我的那种猜测,是极有可能的!”
刘当明心里早有决定,不理会此提议,想起另一件事,问道:“欧团长!有外面的消息吗?”
欧真洋双手一摊,苦笑道:“没有!”
刘汝明失望,忙又问:“有罗孝严主任的消息吗?”
欧真洋哀痛,低沉声音道:“据说,一队叛军冲进纪律委员会办公小庭院后,他们先是一顿乱射,然后才再把各办公室的人驱赶出来,罗孝严主任却一直未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而每一个办公室里早已无活人!”
刘当明无限伤痛,情绪激动道:“如此说来,罗孝严主任已是凶多吉少了!”
欧真洋轻点头。叶先知一旁黯然神伤,身体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情绪激动,双眼露出死鱼样的神色。
刘汝明木然,喃喃:“怎也得找到罗孝严主任的尸首的!”
欧真洋四处瞧瞧,又催促:“刘主任!叶部长!我们须抓紧时间趁叛军尚未准备好之前突围啊!”
刘汝明摇头道:“不了!让所有的人放下武器,准备投降吧!”
欧真洋不敢置信地大叫:“投降叛军?”
刘汝明看一眼欧真洋,无奈道:“这事我与叶先知部长商量过了,处于此种危境,再作任何的抵抗,都只是徒劳!”
欧真洋沮丧道:“好吧!既然刘主任与叶部长决定了,我们执行就是了!不过,我不敢保证下面的战士们会答应!”
刘汝明痛苦道:“欧团长去跟战士们说一声,叶部长去跟公务员们说一声,宣布我的决定吧!所有的责任,我来承担,我会给林主席,给根据地人民一个交代!”
叶先知与欧真洋还欲劝说,刘汝明挥挥手道:“去吧!去吧!不然就没时间了!”
十五分钟后,叶先知与欧真洋回来报告,刘汝明见表情各异的两人,问:“怎样?下面的人反应如何?”
叶先知道:“大家吵翻了天,有的愤怒叫骂、有的嚎啕大哭、有的默然接受、有的断然拒绝,最后分成了两大阵营。不过,拒绝投降者居多!”
刘汝明向欧真洋鲁鲁嘴,又问:“战士们呢?”
欧真洋自豪道:“特勤团的战士们没有一个同意投降,誓要与叛军血战到底!”
刘汝明欣慰地点点头,转背身子,陷入沉思。叶先知与欧真洋站立一旁,静静等候,亦在波浪起伏地思绪中。
刘汝明重咬嘴唇,向两人招招手,道:“这样吧!不愿意突围的与伤重人员一起留下来,他们可以在我们离开后,向叛军投降,愿意突围的,我们马上突围。这次我们不管前面有多少敌人,也不再退回来了!我命令:以部为单位,分组集合所有的人,各部部长负责,部长牺牲的,由副部长负责,依次而下,杂散人员统归于政务院办公厅;所有人扔掉身上所有的累赘物,每人携带少量口粮,没有武器的人须多携带一点,由机关后勤部门的人负责分配;特勤团第3营不再落下阻后,此次担任前锋部队,在前开路,我们一并杀出一条血路!”
叶先知与欧真洋精神大振,齐声道:“好!”
果然,政务大院平静两个小时后,叛军昆明预备役师第一团、第二团拖来了几门火炮,炮手现正在调试火炮呢!
事不宜迟,刘汝明见准备妥当,沉声道:“开始!”
早已有准备的人民特勤团第3营一连的战士们抬起一个巨大的树柱子,猛撞向政务大院左边的围墙。“噔噔噔”几声过后,一个直径两米大小的墙洞立现眼前。战士们依着洞口边缘又连撞几下,洞口越来越大,欧真洋大吼一声:“冲啊!”
隐伏在第一连后面早已整装待发的第二连猛然向外冲去,接着其后的其它各部队紧随而上,一股人流汹涌而出。随着人流的外涌,第一连的战士们放下巨树柱子,高度警惕地戒备后面,他们将最后离开政务大院,转而担负起断后重任。
这第三次突围,刘汝明改变了方向,不再往叛军布有重兵防守的后门冲,而是选择了左边,只是左边没有出口,需新开一个口子,于是才有了刚才第一连那惊人之举。
刘汝明他们出其不意向左突围,大出叛军意外,措手不及中,来不及从其方向调集兵力,转瞬间,突围人群已冲破叛军第一道防线,但在距离第二道防线二十米处时被阻住了前进的步子。左右两边的叛军见势,蜂拥增援,欧真洋令人民特勤团第三营三连、四连分左右两边阻击增援之敌。此时,后面的叛军也追了上来,一时,突围人群陷入四面受敌的境地,,如第二连——开路前锋部队不能尽快拼出一条血路,整个突围行动又将以失败而告终!
特勤团战士毕竟是精英部队中的精英,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突出,对于这种巷战相互间的协作亦娴熟,一部分神枪兵,马上占据有利地势,点射敢于冒头的叛军士兵,而力大的士兵则不断投掷手榴弹,手榴弹腾起的烟雾又遮掩了叛军士兵的视线,前锋第二连趁机向前推进了十米。临近叛军防线前沿时,叛军士兵胡乱扔出的手榴弹,又迫使第二连无奈停了下来。
刘汝明他们的突围方阵所在地被压缩得越来越小,欧真洋满脸血汗交际,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刘汝明在前指挥,叶先知在后阻敌,他们都已露出绝望。突然,在前方响起无数枪声,叛军第二道防线瞬间崩溃,从他们的背后,涌现一大群着与人民特勤团第3营士兵一样特制制服的士兵来。
欧真洋见状,大声欢呼:“同志们!第四营的兄弟们救我们来了!大家冲啊!”
欢声震天,两股人流汇聚一起,来不及欢庆,第四营中校营长莫文忠满头大汗跑上前,急报告:“刘主任!欧团长!我们赶快向西北角方向突围,我们也是刚突围出来的,后面还跟着至少一个团的叛军呢!”
终于突围出来,刘汝明高兴,边同意边关切道:“陈云山部长呢?还有唐尧文省长呢?”
莫文忠咬牙愤怒道:“别提陈部长了呢!这次叛乱就是他发动的!”
刘汝明与欧真洋大惊道:“怎么可能?”接着又释然,暗忖:“难怪此事如此蹊跷了!”
刘当明无限感慨:“真个知人知面不知心啦!”
欧真洋对于上面大人物未有刘汝明的感触深,目前他们还是处于极其危险境地,他清醒道:“刘主任!您与莫营长走在前面,我去接应叶部长,我们抓紧时间!”
他们三人都是在奔跑中快速完成对话的,刘汝明喘着急气,大声道:“好的!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欧真洋感激点头,又转对莫文忠道:“莫营长!刘主任的安全我交给你了,出了问题,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莫文忠大声保证:“欧团长!您放心吧!有我命在就有刘主任的命在!”
第一百八十三章 转向西进
昆明城西北面属多山地区,莫文忠审时度势建议向此方向突围是正确的,刘汝明率领突围队伍利箭般直射而去,前面有人民特勤团第3营第二连开道,两边有第4营护卫,后面有第3营的三个连阻后,突围队伍很快接近至昆明城边缘。
由于根据地近几年发展很快,昆明城如南宁城一样,依林逸的城市建设规划思路,拆除了大半部分城墙,以利城市的拓展。刘汝明远眺前面绵绵群山,喜出望外,只要冲过前面昆明城城防线,逃入群山中,他们的这次突围行动就成功了。
“嘭嘭”几声开炮声传来,随即空中尖啸声响起,几发炮弹在突围人群中炸开,十几个人躲闪不及,几个当场被炸死,其余大多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有一位副部长级别的官员还被炸得晕迷。
刘汝明大声急叫:“怎么回事?”
莫文忠紧随在刘汝明身后,一边一把把刘汝明拖至旁边民宅墙角,一边大声叫道:“快散开!快散开!”
此时一位端着长枪,手臂血淋淋的战士弯着腰,猴样疾跑过来道:“报告!前面叛军布有重兵,火力凶猛,并配有五门火炮。”
莫文忠对着刘汝明耳边大叫:“刘主任!我们须马上改变突围方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刘汝明很不甘心,却只能望山兴叹,无奈道:“好吧!军事上你比我在行,你说往哪边走?”
莫文忠手指正北方道:“那边枪声稀落,又最接近城边缘,我们就往北面的荷叶山突围吧!”
刘汝明同意道:“好!传令全军转向正北方向荷叶山突围!你派人通知一下后面的叶先知部长及欧真洋团长,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行动吧!”
荷叶山,从人民根据地警察总局逃脱出来的部分警员及后面从各分局、各派出所汇集在一起的警员在警察总局总长成雨林的率领下,依托荷叶山的有利地形与围剿他们的昆明预备役师第三团展开游击战,一直坚持到现在,但他们现在的处境已相当危险,现被团团围住,冲不出去,又两天来未能进一点食物,未受伤的人都已饿得全身无力,肚子生痛,又何况是伤者了,伤亡越来越多,许多伤员不治而亡,他们已在数着时间度日了。
荷叶山周边叛军昆明预备役师第三团的士兵在疲惫地休息,持续不断地与山上的人捉迷藏,也耗尽了他们的精力,他们还真佩服山上的人,不吃不喝还跑得比他们快。
“团长终于体恤我们这些当兵的苦处了,早该如此嘛!何必浪费兄弟们那么多性命呢?只要在此多守几日,上面人的抵抗还不自行崩溃?”一个靠在一棵大树根左边的脸圆胖圆胖的士兵抱怨道。
“胖子!你懂啥?上面有上面的考虑,岂是我们这些小兵可以想得到的?”靠在大树右边的与胖子背对着的长着一张大嘴的士兵讥笑道。
胖子好没劲,他只是想趁着闲歇时无聊,说几句话打发一下时间而已,谁知却惹来一阵奚落。
好一阵沉默,大嘴见胖子不说话,他反忍不住道:“胖子!你说我们咋就要去攻打政府的人呢?我没觉得政府的人有何不好的地方啊?他们对我们老百姓与以前满清时期衙门那些差役比起来,可谓一个天上,一下地下!”
胖子没好气道:“我怎知?上面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呗!”
大嘴不在意,笑道:“胖子!我听说是政府的人要造反,军部才派兵镇压的!可又听城内的市民说,不是那么一回事,我现在也被弄糊涂了!唉!林主席不在昆明,要是他在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现在只要他回来,事情也会马上明了清晰起来,我们也不用担心到底应该相信谁的了!只要林主席说谁是造反,谁就是造反,我们就镇压谁,我们只要跟着林主席走,准没错!”
胖子亦长叹一声,道:“大好的局面,被弄得支离破碎,那些上位者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别说话!小